嗯,没有反应,看来确实是昏迷了。
王卫东把崔大可扔进戒指仓库里,然后翻过围墙,借助夜色的掩护,向四合院派出所奔去。
...
四合院派出所审讯室内。
韩所正在审讯修车铺的老板。
“老实交代,你一共攒过几辆自行车?”
“没有,我一辆都没攒过,我是国家工人,怎么能干这种投机倒把的事情。”这个修车铺老板赫然是刘叔,此时的他斗笠帽已经被摘掉了,耷拉着头失去了昔日的精神。
“咱们的政策你也知道,坦白从宽...”
韩所正准备攻破刘叔的心理防线,审讯室的门被一个小公安推开了。
小公安在韩所诧异的目光中,附在他耳朵上低声说了两句,韩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
“真的?”
“千真万确,人已经被我们抬到羁押室了。”
“抬?”
“对,两条腿都断了!”
“哼,敢越狱,断得好!”韩所顾不上理会刘叔, 披上棉袄大步向羁押室走去。
刚走到门口,外面已经围了不少公安同志。
“你说奇不奇怪,我正在值班,听见噗通的一声,出去一看,看到一个人躺在咱派出所的大门外。再一细看,这不就是市局的逃犯崔大可吗?”
“确实奇怪,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汉,把崔大可抓到了。”
“英雄好汉?我看是傻子,他不知道市局开出了悬赏令吗?抓到崔大可奖三百块钱。”
“那个,韩所,这個钱,能不能算我们的,毕竟...”那个走了狗屎运的同志看到韩所站在一旁,连忙小声的问。
“老黑,你想啥美事呢?咱不干那丢人事!”
韩所瞪他一眼,走进羁押室里。
此时崔大可刚清醒过来,正抱着断腿哭嚎。
谷象
“韩所,要不要把他送医院?”老黑怕出事情。
韩所凑到崔大可跟前细看,两条腿是从膝盖处齐齐折断,下手的人干脆利索,并没有伤到打大动脉,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看好他,我给市局挂个电话。”韩所叮嘱一番,离开羁押室。
四五个公安齐齐涌进来,紧盯着崔大可,这次再把人丢了,那脸就丢大了。
清醒过来的崔大可,见自己被一群公安围着,心中大叫不妙。
他苦苦哀求:“公安同志,快把我送医院吧,我疼得受不了。”
崔大可知道只有在医院,他才有机会再次逃走。
只是,匆匆走进来韩所长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幻想:“不用送医院了,市局决定把你送到十三监狱去。”
十三监狱?崔大可有点不明白。
旁边的公安却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崔大可。
十三监狱是死囚中转站,进去的人,要不了几天就会吃枪子。
想来也是,崔大可本来已经准备送上靶场,再加上越狱重罪,上面肯定会从重从急处理。
崔大可也从公安们的眼神中觉察到异样,他连忙大吼:“王卫东,你这小子,我...呜...”
余下的嗓音被一团毛巾堵在了喉咙里,化作凄惨的呜咽。
韩所收回手,冷笑:“这小子嘴太会说了,从现在开始,到抵达十三监狱,就让他闭着嘴!”
“是!”
公安同志们找来担架,把崔大可抬上吉普车。
看着火红车尾灯消失在黑暗中,韩所长皱起眉头,喃喃自语:王卫东?三百块伱不要了?
...
王卫东当然要,只是这些天他一直在忙活车间的事,压根没注意街道上贴的公告。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快乐。
王卫现在就很快乐,把崔大可按死了,还喜得一个小媳妇。
他一路狂奔,翻墙而入,回到轧钢厂医务室。
门口,傻狗正高度警戒,听到脚步声,它耳朵支棱起来,看到是王卫东,它忙摇着尾巴冲冲了过去。
“汪汪!”
“好了,干得好。”王卫东记挂着丁秋楠,摸了摸傻狗的脑袋,就推门进入了医务室。
傻狗:....
两根肉骨头呢?
...
此时丁秋楠已经起了床,看到王卫东跑进来,她羞涩的低下了头。
今天的遭遇就像是做梦一样,先是即将沉入无尽地狱,旋即又来到了美好的桃花源。
她抿了抿嘴:“时间不早了,卫东哥,你送我回去吧。”
回去?
王卫东怔了一下,才醒悟过来,这年代可没有夜不归宿这种说法。
丁秋楠父母都很传统,自然不会让女儿在没有结婚前,住在别人家。
“好,不过...你这个样子,应该也骑不了车子。我载你。”
“嗯呐~”丁秋楠羞得耳朵根发烧。
昏暗的灯光下,王卫东抓着冰冷的车子把,载着丁秋楠在寒风中驶出轧钢厂。
“咦,刚才骑车子的是不是王卫东?”
“好像是,不过后座上怎么坐了个女孩子。”
“娄晓娥?”
“别瞎说,好像是医务室的丁医生。”
“丁医生,那可是朵牡丹花,王卫东这小子真有福气。”
...
门岗室内,两个值班的保卫干事齐齐露出艳羡的眼神。
王卫东这小子也太牛了,上一个媳妇是水仙花,现在又找了颗牡丹花。
羡慕ING...
第250章 属驴的
璀璨群星的注视下,王卫东奋力的蹬着自行车,寒风顺着领口灌进去,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王卫东刚想拉上领子,两只温暖的小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捂在领口处。
“秋楠,别把你手冻坏了。”
“卫东哥, 我是医生,知道男人在这个时候,不能受凉。”丁秋楠依靠在王卫东宽大的背上,小脸上幸福悄然绽放。
这个时候?
王卫东想了一下,联系到前世的经验,才算明白过来。
咳,女医生懂的知识就是多。
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
夜轻悄悄,整個京城沉浸在漆黑中, 银碗胡同的一个独家院内,依然灯火通亮。
丁母站在门口不时往外张望,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秋楠怎么还没回来。
难道出事了?
丁母越想越不安心,她正要回屋让丁秋楠的大哥骑上自行车,去轧钢厂找人。
远处的漆黑中,传来一阵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叮当声。
回来了!
丁母的心放下了,不过当她借助昏黄的灯光,看清楚自行车上的人时,那颗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喉咙眼。
女儿正猴抱着一个男人的脖子!
这...
这...这...
丁母揉了揉眼睛,这真是她的秋楠!
秋楠,你终于情窍初开了!
丁母心中一阵激动。
这些年,为了女儿的婚事,她和老丁快愁怀了。
丁秋楠无论相貌还是工作,都是一顶一的好,根本不愁嫁。
家里的门槛被媒婆踩得锃亮。
可是丁秋楠对所有男孩子都拒之门外, 这让丁母忧心忡忡。
丁秋楠已经二十一岁了, 隔壁刘家姑娘在二十一岁, 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了。
丁母不得不经常给她做思想工作, 比如在她的屋里挂上龙凤呈祥喜字,在她面前为未来的孙子做虎头靴...
所有的办法都用尽了,丁秋楠都不为所动。
没办法,丁母只能让媒人把男孩子约到家里,让丁秋楠相看。
这男孩子是部委领导的秘书,父母都很有身份,长得很俊朗。
谁承想,丁秋楠竟然在吃饭的时候,讲起了如何让便秘病人顺利排便。
当时小伙子脸都绿了,不过小伙子脾气好,忍了下来。
接下来,丁秋楠讲起了如何用匕首连捅男人是十几下,而不造成致命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