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宫下北将整个夜总会所有的陪酒女郎都找过来了,他不需要这些女人做些什么,只要陪着他在这坐着就行了,至于钱,自然是一分都不会少给的。
宫下北自然不是谦谦君子,不过,今晚他可不是来“大保健”的,而是有事情要处理,所以,他坐在花丛中,整个人显得非常淡定,不,是淡漠。
掏钱的金主一句话也不说,聚拢在周围的姑娘们也不好开口,卡座上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而时间就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将近八点钟的时候,森本静奈从门口的方向急匆匆走过来,她站在卡座的入口处,弯腰行礼,说道:“先生,稻本虎翁先生来了。”
“嗯,让他过来吧,”宫下北将手中早已见底的酒杯放在茶几上,身子往后一仰,靠近松软的沙发椅背里,面无表情的说道。
“嗨!”森本静奈应了一声,转身款款而去。
“来,开心起来,”宫下北双臂一展,拦住身边的两个女人,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都这样哭丧着脸,我可是不会给钱的。”
随着他这一句话说出口,沙发上那些原本沉默不语的女人们顿时活了过来,莺莺燕燕的嬉笑声响起,卡座内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都是纵横欢场的老手了,表演是这些女人的特长,类似这样的事情她们做起来自然驾轻就熟。
森本静奈很快转回来,不过,这一次她的身后多了两个人,一个是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另一个却是看着五十出头的中年人。
年轻人个头很高,在日本男人中,像他这样一米八多近一米九的很少,而且这家伙不仅个头高,身材也很壮实,膀大腰圆的,一看就不好惹。
至于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却是长的瘦瘦小小的,一头的短发已经全白了,不过那张脸倒是非常红润,显得精神头很好的样子。
年轻人宫下北认识,这家伙是山口组的,名叫高桥久雄,是山口组木村会的会长。
不用问,那个中年人就是稻本虎翁了,皇民党的现任党首,同时,也是皇民党的发起者和组建人,可以这么说,皇民党就是由他一手组建起来的。
看到稻本虎翁出现在视线里,宫下北的唇角抖动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他左手用力,将揽住的女孩扯过来,同时一探头,将脸埋进女孩的胸口,在女孩裸露的雪白胸脯上胡乱的亲吻起来。
森本静奈带着人走到卡座边上的时候,宫下北已经用牙齿将女孩裙装的前襟扯开,一张脸都快整个埋进女孩胸前那道深深的沟壑里了。
宫下北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稻本虎翁那张脸迅速涨红,他眯眼盯着宫下北,目光中的凶狠如有实质。
“赤本先生,”身材壮硕的高桥久雄上前一步,鞠躬行礼道,“冒昧来访,请您见谅。”
听到高桥久雄开口,宫下北又在女孩雪白的峰丘上啃了两口,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对方一眼,笑道:“是高桥君啊,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消遣了?”
这句话说完,他扭头看向森本静奈,笑道:“森本啊,高桥先生可是我的朋友,你记得要招待好他,嗯,所有的开销都算在我账上好了。”
“是,先生,”森本静奈恭敬的说道。
“先生太客气了,”高桥久雄笑道,“不过,高桥今天不是来消遣的,而是特意过来找先生求情的。”
“哦?求情?”宫下北装傻道。
“是的,”高桥久雄点头说道,“我想,先生是不是与皇民党只有有了什么误会?所以......”
“皇民党?那是个什么东西?”宫下北打断他,不屑一顾的反问道。
“你!”稻本虎翁听了这话哪能忍得住,他上前一步,脱口就想说些什么,但却被身边的高桥久雄拦住了。
“赤本先生,”高桥久雄脸上陪着笑,说道,“皇民党在您眼里当然不算什么,不过,您的人一下午烧了他们8辆宣传车,还打伤了几十人,这事情搞得可是有些大了。”
“哦,宣传车?”宫下北装出一幅恍然的表情,说道,“你是说这件事啊。”
话说到这儿,他突然换了一幅愤怒的表情,提高嗓门说道:“如果是那些宣传车的事,可就不是什么误会了。没错,那些该死的宣传车是我让人烧的,那些该死的家伙,在鬼王神社前把我的女人撞得重伤住院,却自始至终没有给我任何解释,那么,我烧了他们的车还算过分吗?”
“啊?!”高桥久雄大吃一惊,这件事他还真是不知情。
0163
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稻本虎翁,高桥久雄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不过,看稻本一脸茫然的样子,估计这家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如果放在别人的身上,高桥久雄还真不是多么的忌惮,车撞了人嘛,赔钱也好,推人出来背锅也罢,事情都不难解决,可问题是,撞得人身份有些特殊,宫下北......他可招惹不起。
来之前,高桥久雄想的挺好,他觉得这件事背后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毕竟皇民党与宫下北之间不存在交集,如果说双方存在什么冲突的话,也只能是皇民党冒犯到了宫下北支持的某位参选议员。
自从大选进行以来,皇民党就在日本的4个都道府县展开了大量的宣传活动,他们没有什么自己支持的对象,倒是有一大堆反对的候选人。所以,他们的做法就是使劲给那些反对的候选人泼脏水,其目的也不是真的就要跟对方死磕,只不过是为了逼对方与他们达成某种暗箱协议,从而谋求一定的好处罢了。
在日本,类似皇民党这样的所谓组织团体,实际上就是政治流氓,他们专门通过泼脏水的方式,对某些特定的政客展开政治讹诈,他们的逻辑就是:我不给你政治献金,也不给你政治支持,但你还得给我好处,不然的话我就让你好看。
这段时间皇民党的动作很大,也很多,没准哪个受讹诈的候选人,就与宫下北有密切的联系,这是很正常,也是概率很大的事情。
所以,高桥久雄就没把这种误会当什么大事,这也不算什么,既然宫下北出面了,让皇民党这边道个歉,然后别再找那位候选人的麻烦就是了。可谁能想到,双方的误会竟然没那么简单,而是皇民党的宣传车撞了宫下北的女人,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问题就复杂多了。
作为山口组内若中级别的干部,高桥久雄虽然不知道宫下北与山口组之间进行的交易,但却知道组织核心很重视这个人,当然,也知道这个人不好惹。如果只是普通误会的话,他觉得宫下北可能还会给自己一点面子,说和也有成功的希望,但若是牵涉到了私仇,他觉得自己的面子还真没那么大。
没错,在黑帮分子的眼里,私仇是很难解的,因为这关乎到一个面子的问题。尽管在黑帮分子的眼里,女人半点地位都没有,但若是自己的女人在对手手里吃了亏,这个仇却是必须要报的,不然的话,就会被所有人嘲笑,面子全无。而对于黑帮分子而言,面子却是大于天的事情,面子等同于尊严,如果尊严都没了,还还不如索性切腹自杀好了。
“既然如此,赤本先生,如果稻本先生愿意为这件事付出代价,并给予足够赔偿的话,您能不能原谅他们的过失呢?”迟疑了片刻,高桥久雄试探着问道。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宫下北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说道,“毕竟我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最讨厌树敌了,所以,在事情发生之后,我特意委托了长久保征夫先生,让他替我联系了稻本虎翁先生,准备私下里将这件事解决了。”
说着,他伸手朝夜总会大堂内指了指,继续说道:“为此,我还专门定下了这个地方,安排了诸多的美女作陪,准备放低姿态,好好招待一下稻本先生。不过很可惜啊,稻本先生人不在东京,而是去了北海道,所以,我这一番准备都白做了。于是我就想,或许我可以换个办法,烧几辆车,就像点烽火一样,或许这烽火一点,稻本先生就嗖的一下从北海道飞回来了呢。”
目光落到稻本虎翁的身上,宫下北脸上的笑意陡然间凝住,他语气冰冷的最后说道:“现在看来,我的猜测一点错都没有,这不,稻本先生已经嗖的一下回来了吗?”
高桥久雄只感觉头痛欲裂,他扭头看了一眼稻本虎翁,心里都快恨死这个家伙了。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件事里有猫腻,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皇民党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宫下北,恰好又被他抓到了把柄,后面的一切都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可是话说回来,即便知道如此又能怎样?实际的情况是,现在整件事从表面来看,都是稻本虎翁做错了,宫下北要找他麻烦合情合理。
高桥久雄同样也很清楚,现在要想解决这个麻烦,只有两条路可选:第一,找个够分量的人来说和,这个人要能压得住宫下北才行,否则怎么说和也是白搭。第二,稻本虎翁有可以让宫下北感觉忌惮的地方,换句话说,得靠他自己来摆平这件事。
总而言之一句话,高桥久雄知道自己摆不平这件事,别看他是山口组的重要干部,可这个身份,对与宫下北这种人来说,真是一点给面子的可能性都没有。
正因为心里清楚这些事情,所以,当宫下北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之后,高桥久雄便不再开口了,他只是受嘱托来说和的,依仗的是宫下北会给他几分面子,却不是冒冒失失过来得罪人的,而且从内心来说,宫下北的分量要可要比稻本虎翁重的多,他可不会做那种丢了西瓜捡芝麻的傻事。
当宫下北把话说完,稻本虎翁等了半天,却不见高桥久雄再开口,值得自己解释道:“赤本先生,今天的事,的确是我有错在先,不过请您相信,我对您女人受伤的事确实是毫不知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为此作出补偿。”
“哦,补偿?”宫下北左右看看,嗤笑道,“好,你说说看,准备怎么补偿?”
“我愿意支付全部的医疗费用......”稻本虎翁说道。
“支付全部的医疗费用?呵呵,这很合理,”宫下北点头笑道,“不如这样,我听说稻本先生去年刚娶了位年轻漂亮的太太,好像,嗯,好像比你小了近三十岁呢,呵呵,稻本先生真是好艳福啊。我呢,也不需要你支付什么医疗费用了,你把你这位年轻漂亮的太太交出来,我也送她去医院里住上一段时间,放心,我不仅替你支付医疗费用,我还可以给你一笔精神损失费,怎么样?”
“你!赤本先生,我是真心实意想要解决问题的,你不要欺人太甚!”稻本虎翁勃然怒道。
“怎么,你伤了我的女人,补偿些医疗费用就能解决问题,”宫下北冷笑道,“换我伤了你的女人,这么做就成了欺人太甚?稻本先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比我要高贵一些?”
“那只是一场意外,没有人希望它发生的!”稻本虎翁怒道。
“是吗?”宫下北笑道,“有很多事情我也不希望发生,但我觉得,有些意外同样也是避免不了的。比如说,我看稻本先生的面相就不太好,最近说不定就会发生些什么意外呢。”
“赤本先生这是在威胁我啦?”稻本虎翁冷静下来,他看着宫下北,说道。
一听他说这话,高桥久雄就知道要坏事,可他再想开口已经来不及了。
“没错,我就是威胁你,”宫下北浓密的眉毛挑了挑,直言不讳的说道,“而且,我不仅仅是要威胁你,还准备真的让你发生些意外,稻本先生,你准备怎么作呢?”
“我明白了,”稻本虎翁还真的不是挺畏惧宫下北的,主要是......他对这个年轻人的情况不太了解。
表现得非常有礼貌,他微微躬身,行了个礼,说道:“那我就回去等着这些意外吧,只不过,我希望赤本先生不要先发生什么意外才好。”
要说动用暴力手段,稻本虎翁还真不惧怕任何人,皇民党在这方面可是拿手的很,他们连枪击宫泽喜一,开车冲击中国大使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更别说别的事情了。
“谢谢稻本先生的提醒,”宫下北不怒反笑道,“我对你说的意外,真的是很期待呢。”
稻本虎翁不再说什么,他转身朝大堂出口处走去,脚步很快,身子也绷得很紧,很明显,他是担心宫下北在这里就对他动手。
不过他是真想多了,宫下北可不想跟警察厅打交道,他自诩是有身份的人,不管背后如何,在人前还是要摆出一副遵纪守法的姿态的,现如今,做任何脏手的事情,他都要把自己从中摆脱出来。
“赤本先生......”看着稻本虎翁走远,高桥久雄面色尴尬的说道。
“高桥先生,”摆手打断他的话,宫下北笑道,“请你回去之后转告入江先生,就说我与稻本虎翁之间属于私人恩怨,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如果入江先生或是贵组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尽可以站到稻本虎翁那一边。”
所谓入江先生,就是指的入江桢,此人是山口组现任组长宅见胜的亲信,最近两年,宅见胜有点没正事,组内事务都不怎么去处理,山口组内做决定的人,主要就是入江桢。
0164
隅田川畔的别墅,庭院内,似乎随着一场春雨的到来,院内的几株樱花树便绽开了点点粉色的花蕊,算算日子,是啦,一年一度赏樱花的日子眼看就到了。
院内的草坪也已经吐出新绿,嫩嫩翠翠的,细雨过后,翠绿的草叶上沾着露珠般的雨水,煞是亮眼。
一只独眼的秋田犬带着两只半大的狗仔,在院落里来来回回的奔跑,偶尔吠叫两声,为这个静谧的院子里添了几分生气。
穿着一身深色的和服,宫下北伸着懒腰从别墅里出来,就在回廊前盘腿坐下,独眼的秋田犬见到他,一声不吭的跑过来,两只前腿搭在回廊上,探头去舔他的脚趾头。
伸手在那硕大的狗头上抚摸着,宫下北看向院门的位置,在那里,梁家训正在安排值岗的保镖换班,而在院门外的江畔公路上,两辆簇新的丰田轿车正缓缓停靠向路边,那是吉冈错的车,这个家伙来得到是挺早。
两只半大的秋田犬挪动圆滚滚的身子,跌跌撞撞的爬上回廊阶梯,围在宫下北身边,撕咬着他的和服下摆,一边撕扯,一边还发出恼怒般的呜咽声,但很快就被跳上来的独眼老狗一头一个,撞到一边,于是,一大两小的三条狗又打作一团。
没用梁家训通报,吉冈错一个人快步走进庭院,远远看到宫下北坐在回廊上,他急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这才加快脚步赶了过来。
“宫下君,”走到回廊近前,吉冈错鞠躬行礼,仍旧称呼着宫下北原来的姓氏,说道。
“过来坐,”宫下北笑了笑,拍拍身边的位子,说道。
“嗨!”吉冈错再次鞠躬行礼,这才在回廊前脱了鞋子,在宫下北身边盘腿坐下。
“昨天的事情做的不错,”宫下北朝站在别墅门口的女保镖摆了摆手,说道。
“嘿,都是我应该做的,”吉冈错挠挠头皮,笑着说道。
“没有后续的麻烦吧?”宫下北问道。
“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吉冈错说道,“昨天晚上,已经有人到警察署投案自首了,都是可靠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宫下北点点头,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他相信吉冈错还是能把这种事情办好的,毕竟这是他们过去经常玩的把戏了。
“最近不要松懈,”想了想,宫下北接着说道,“我的要求是,只要看到皇民党的宣传车,就给我把它烧了,有一辆算一辆,总而言之,东京的街头上,就不允许有他们的宣传车出现。”
“我会亲自盯着的,”吉冈错用力一点头,说道。、
对于现在的吉冈错来说,宫下北下的命令就是他必须去完成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他是谁的话也不听,就听眼前这一个人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给他的。
放在一年前,吉冈错做梦都不想到自己能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要求有钱,要人有人,过去只能看着流口水的女人,现在已经躺到了他的床上,正所谓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所以,吉冈错现在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跟着宫下北干,别说是对付一个皇民党,就算是对付首相,他也敢动刀子。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做什么事,记得先把自己摆在尽可能安全的位置上,”宫下北继续叮嘱道,“能避免亲自出面,就尽可能地避免的亲自出面。做事不妨大胆一些,但同时也要注意谨慎小心。”
“嗨!”吉冈错赶紧躬身应对道。
“好啦,我这里没什么事了,”宫下北摆摆手,说道,“你去忙吧。”
吉冈错点点头,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迈下回廊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转身道:“对啦,宫下君,前两天小渊通一来找我,希望能从我这里借一笔钱,我没有直接借给他,想听听您的意思。”
“哦?”宫下北愕然片刻,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这才将小渊通一这个名字想起来。
是啦,小渊不动产株式会社的会长,小渊真希子的父亲,随着身份的变化,这个前世他需要仰望的人,现在在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任何分量了。而且,没有了来自井口俊英的偷偷支持,他那个早该倒闭的不动产株式会社,现在恐怕也到了破产的边缘了吧?
想到小渊通一,宫下北的脑子里便浮现出了小渊真希子的影像,真是要感叹一番命运的多变啊,前世的时候,这个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女人,可是给了自己不少的羞辱呢。
“一个中国人,怎么可能胜任那么复杂的工作。”
宫下北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把这女人抛到脑后了,可现如今,一听到她的名字,前世她所说的这句话,仍旧会在脑海深处不由自主的回响。
“嘿,他准备从你那儿借多少钱?”宫下北的唇角抖了抖,一抹浅笑浮上两腮。
“25亿日元,”吉冈错说道,“他准备用会社名下的不动产做抵押。”
“小渊不动产现在掌握的不动产项目有哪些?”宫下北单手托着腮,好奇的问道。
“主要有三部分,”吉冈错显然是提前做了工作了,他毫不犹豫的说道,“一个是六本木的樱渑大厦,一个是港区的16号仓铺,还有一个则是大阪的本通信城。”
“哦?”宫下北的眉毛扬了扬,这三处不动产......怎么说呢,后两个现在几乎没有任何价值,在不动产行业性萧条的局面下,别说卖个高价了,能够出手就很不错了。不过,六本木的樱渑大厦倒是不错,毕竟这个大厦就在六本木六丁目,目前,一般都不清楚,就在这个六本木的六丁目地区,森大厦株式会社刚刚接任社长职务的森稔,正在全力推动一个投入大的惊人的不动产建设项目——六本木新城项目。
六本木地区可以算是东京的核心地区了,因为历史规划的缘故,那里的街区非常狭窄,街道拥堵的问题非常严重,而且,由于楼与楼之间的间距太近,经常发生火灾。东京都政府早在数年前就有心对这一区域进行再规划,但因为需要投入的资金太过惊人,所以始终未能如愿。
宫下北知道,从去年年初开始,森大厦株式会社就在做相应的公关工作,希望能够主导六本木六丁目地区的再规划项目。
这个项目实在是太大了,预计投入的资金超过了3000亿日元,另外,其中还牵涉到了海量的地权转移工作,所以,不管是森大厦株式会社,还是东京都政府,都对这个项目守口如瓶。宫下北之所以能够知情,一方面是因为有前世的记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有银行在给他通消息。
不动产泡沫对森大厦株式会社的打击也是很大的,所以,在如今这个年月,不管是东京都地方政府,还是森大厦株式会社本身,都没有能力拿出数千亿日元的资金来做项目,向银行申请贷款,也就成了他们的唯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