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 第194节

面对这样的局面,自民党内的各个派阀,不得不暂时摒弃争执,团结一致,将这个麻烦清除掉,以保障好不容易夺回来的执政权,否则的话,一旦游行示威的规模继续扩大,很可能会影响到内阁的执政稳固性。

原本类似这样的聚会,宫下北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怪异的是,福田康夫也给他发了一份邀请函,这个东西不好拒绝,因此,他也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但是,来了之后他才知道,真正的会议他仍旧是不能参加,不仅仅是他,包括现在呆在这个客厅里的十几号人,全都没有资格参加,在另一个房间里召开会议的,就是那么有数的七八位大佬。

有趣的一点是,在这个新开张不久的法式餐厅里,自民党的大佬们正在商讨怎么平息愈来愈高涨的国民反美情绪,而在仅仅一窗之隔的楼下街道上,游行示威的人群将公路都拥堵死了,正在缓缓地向国会方向行进。

宫下北很清楚,事前发展到今天这一步,要想平息民众的愤怒,按照正规的方法,至少要做几件事:惩办凶手,这个是前提条件;敲定普天间机场的转移方案;驻日美军司令部出来公开道歉。

这三件事是必须要做的,但问题在于,这三件里的任何一件,美国人都不会做,即便闹到了现在,冲绳地方的警察署,也没能将三名凶手从驻日美军基地带出来,而美军基地那边,除了加强警卫工作的部署之外,没有表现出任何准备道歉的意思。

不仅如此,美国驻日大使馆还在给外务省施加压力,要求日方尽快搞定现在这种高涨的反美情绪,切实保障在日美国人的人身安全。

如今的小渊内阁,就像是个例外不捞好的小媳妇,对外要受美国人的气,对内则是被国民骂的狗血淋头,除此之外,还有在野党落井下石的声讨,真可谓是度日艰难。

福田康夫这位大佬,应该是被小渊惠三请出来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一段时间,自民党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平息政治界的纷争,让党内偏右翼和偏左翼的团体统统闭嘴,然后再通过让出某些利益的方式,与在野党方面达成协议,让他们也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只要政治界达成了共识,在对媒体的宣传报道做一些引导,想必这场风波要不了多久,便会自然而然的平息下去。这是政治纷争的基本处理手段,虽然老套,但是却非常有效,毕竟国民的关注度是有限的,热情更加有限。

宫下北多少也能猜到自己今天被邀请过来的原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佬们应该是会给他安排事做,比如说,通过各个暴力团的势力,让那些极右翼的街头组织闭嘴,他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事情了。

想到这里,宫下北就有些无奈,其实,他一直都想摆脱掉那个该死的黑道身份,可惜很显然,没人把他的想法当回事,一旦有什么事情了,首先想到的,还是他这个色调不正的身份。

电视上,新的一局已经开始,宫下北握紧了手柄,正准备发招呢,就听到原本吵吵闹闹的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而坐在旁边的小野寺五典先一步抢过遥控器,直接将电视给关了。

紧接着,有一个很年轻的声音说道:“赤本君,赤本君在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宫下北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撑着沙发,缓缓站起身,扭脸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声音是从大厅北侧传过来的,那里也是通往楼上的楼梯所在,此刻,就在入口处,站着一个身穿白衬衣,身材瘦高的年轻人。

“赤本先生,请您跟我上楼吧,”年轻人也看到了刚刚站起身的宫下北,他将双臂并在身体两侧,恭恭敬敬的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道。

宫下北微微还了个礼,挺直腰之后,迈步朝对方走过去。

这个年轻人是福田康夫的秘书,当然,也是他的儿子,而且还是长子,名叫福田达夫,一个温文尔雅,在性格上,与福田康夫非常相似的年轻人。在宫下北的记忆中,在福田康夫退出政坛之后,这个福田达夫便继承了父亲的政治地盘,牢牢把握住了群马县第四选取的选票,成为福田家族第三代的国会代理人。

宫下北才往前走了几步,福田达夫已经快步迎上来,他伸手搀扶着宫下北的胳膊,一脸担忧的说道:“赤本先生,您的伤没事吧?父亲给您发出邀请函的时候,就在担心您的身体,真是非常抱歉,让您过度操劳了。”

尽管知道对方的这份关心不会有几分是真的,但宫下北还是感觉很舒服,看看,这就是政治世家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啊,不论是言谈举止,还是待人接物,都让你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0454

“赤本啊,”顶楼的厅堂里,福田康夫坐在一张卡座的对面,略显消瘦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他等着女服务生给宫下北面前的茶杯里沏上茶,柔声道,“哦,我还是叫你良一吧。”

语气顿了顿,他轻轻的叹口气,说道:“我知道,你还是喜欢别人叫你赤本北,不喜欢用赤本良一这个名字,不过,我还是认为你应该接受良一这个名字,毕竟这是原介君为你起的名字。人,不能忘本,否则对发展不利。”

“多谢福田先生,我明白了,”宫下北坐直身子,随即,又微微鞠躬,应声道。

其实,并不是他不喜欢赤本良一这个名字,而是随着地位的提高,那些与他往来的人都在刻意讨好他,很少用赤本良一这个名字来称呼他,倒是用赤本北的更多。

“原介君......”福田康夫似乎还想在赤本原介的问题上多谈点什么,但他很快又停住,眼睛看着窗外,叹口气说道,“算啦,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

他把头转回来,眼睛看着宫下北,说道:“这次的事情,从目前来看很棘手,不管整件事的出发点是什么,也不考虑政治立场,只是为了挽回局势,这场混乱也应该到了平息的时候了。”

“您说的是,”宫下北用力点头,对这个说法表示赞成。

“经过刚才的讨论,”福田康夫继续说道,“大家已经达成了共识,从今天起,平息此次的风波,便是党内今下的首要工作,你也需要做一些事情。”

“龟井先生那里......”宫下北略一迟疑,语气犹豫的问道。

“龟井君没有提出明确的反对意见,”福田康夫说道,“不过你也知道他的脾气,总是认为不占便宜就是吃了亏,所以,现在还有些情绪。”

宫下北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他就知道,今天的聚会上龟井静香肯定不顺心,否则的话,找他谈话的人不会是福田康夫,而应该是龟井自己。

当然,龟井也可能是故意做出这种表态,目的就是为了不给他设太多的限制,如何去做,做到哪种程度,就可以由他自己来把握了,因为福田康夫说的话,对他宫下北没有什么约束力。

“考虑到你的现实情况,我们并不需要你做的太多,”福田康夫没有继续纠缠龟井静香的问题,他将话题引到正轨,说道,“但那些喧嚣的街头政治家们,必须闭上他们的嘴巴,”

“我会努力的,”宫下北没有争辩什么,也没有说自己需要什么利益交换,只是微微垂头,语气恭敬的说道。

福田康夫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约莫十几秒钟之后,才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一直认为人的眼光要放长远一些,当前的立场亦或是倾向,并不意味着是一成不变的。年轻人,永远不要将自己的利益固化,不要相信永远的敌人或是拥有的朋友,也不要相信所谓的忠诚。人的立场是应该随着利益的偏重而发生变化的,将自己的忠诚赋予某个人,亦或是某些人,并不是多么聪明的选择。”

老头已经把话说的很明显了,宫下北自然能够听明白,不过,他是绝对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做出任何表态的,同时,他也非常清楚,福田康夫能够这么直白的与他谈论如此敏感的话题,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在地下世界的影响力太大了,以至于大到了这些政坛大佬,也必须花心思招揽他的地步。

“福田先生,虽然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应该由我去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安排妥当的,”没有对老家伙的话做出任何正面的回应,宫下北双手捧着面前的茶杯,恭恭敬敬的说道。

日本的政治与社会制度,并不是由其自身的发展逐步转变而来的,这个特殊国家的发展,存在一个很明显的断层,那就是二战前与二战后的社会断层。这个断层,导致的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历史认知的问题,还包含了一个国民层面的意识倾向性问题,其反映到社会现实中,就是“向东”还是“向西”的思想混乱,以及民族自信心从何而来的问题。

在现实中,这些问题的体现,就是在国民中的意识分裂,有些人倾向于植根亚洲,有些人则倾向于强化日美同盟,另外还有一些人,则是两边都不靠,盲目的强化大和民族的民族主义。

实际上,考虑到日本的国土面积狭小,资源匮乏,所谓的大和民族至上的民族主义,是没有出头之路的,这就是那些极右翼组织的虚妄之所在,因为日本不可能依靠一己之力,寻求国际影响力,除非其军国主义复活。

不要以为日本的政客都是傻子,他们的心里比谁都明白,不管极右翼闹腾的多么热闹,如果按照他们那一套来走的话,这个国家是没有出路的。所以说,日本整个国家,归根结底,仍旧像是个青春貌美,但却没有任何技能的女人一样,她要嘛傍着美国,要嘛傍着东亚强国,否则的话,她就没有未来可言。

也正因为如此,在福田康夫这样的政客眼里,那些所谓的极右势力,不管是街头的,还是别的什么的,都只是有些脏手的工具,需要的时候,他们会借用一下,而在不需要的时候,他们最好是藏到阴沟里去,不要露面。

同样是在福田康夫他们这类人的眼里,宫下北就是处理这种“脏手”的事的最佳人选,他这种人尽管令很多人感觉恶心、腹胀,但在某些事情上,少了他的存在还不行。当初,自民党内有金丸信的存在,他的立场公正,不偏向任何一个派阀,可如今的宫下北不一样,他是存在立场和偏向的,而福田康夫的那番话,就是在告诫他,他可以不喜欢赤本原介给他起的名字,但却不能忽视赤本原介的行事风格。

人一旦有了明确的立场,就意味着有了明确的敌人,这到任何时候都是不会改变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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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奔驰轿车在隅田川畔的公路上缓缓向前行驶。

车厢内,宫下北靠坐在后座的座椅上,身边是穿着一身茶色西装的龟井静香。

“那些笨蛋,自己惹来了麻烦,却想着让所有人跟着一起承担,”龟井静香似乎又胖了一圈的大脸嘟噜着,两片肥厚的嘴唇不断开合,“还有那些美国人,难道是没有进化成功的猩猩吗?脑子里整天只想着交配,却没有半点的智商。”

“我觉得他们更像是发情的狮子,”宫下北吐了口气,念叨了一句。

龟井静香不满的目光很快投过来,他觉得身边这个家伙不懂的配合自己的情绪。

“听说狮子一天要交配四十到五十次,而且会连续交配五天,”宫下北不紧不慢的说道。

龟井静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他这种插科打诨的行径,同样感觉不满。

车厢里陷入了沉默,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坐在前面的保镖和司机都不敢说话,只觉得两位大佬的情绪似乎不太对。

过了良久,阴沉着脸的龟井静香突然问了一句:“你说的这些有根据吗?狮子一天真的要交配那么多次?”

宫下北无语的扭过头,瞅了一眼身边这位自民党大佬。

“真是了不起啊,”龟井静香板着脸,煞有介事的说道,“按照这样的说法,或许狮阳水真的会有些功效呢。”

狮阳水是一个音译的名字,嗯,是一种壮阳类的药物,来自神奇的国度印度。

宫下北抿抿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前面副驾驶座上的保镖扑哧一声笑出来,结果,引的龟井静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么,福田先生交代的事情......”等着众人笑了一会儿,宫下北试探着问道。

“嗯,不管怎么说,事情还是要做的,”龟井静香叹口气,说道,“那些正在混在街头的家伙们,闹的也实在太过分了,让他们闭嘴一段时间也是应该的。”

“我明白了,”宫下北点点头,说道,“那么,有些事情还需要警视厅方面的配合。”

龟井静香微微颔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已经表示出了赞同的态度。

车子又行驶了约莫十几分钟,最后在一处看上去并不怎么奢华的别墅前停住。前面的司机和保镖第一时间下车,将后座两侧的车门打开。

宫下北钻出车外,朝别墅入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朝快步走向别墅门口的龟井静香鞠躬行礼。

龟井走上别墅正门前的阶梯,回身给宫下北鞠躬还礼,这才再次转身,消失在别墅内。

“主人,咱们去哪儿?”梁家训从后一辆车上下来,一路小跑的赶过来,问道。

“港区码头,”宫下北原本带着浅笑的表情瞬间凝结,他弯腰钻回到车里,背靠着座椅,面无表情的说道。

0455

港区旧码头,依旧是吉冈错用来贩卖人口的那艘货轮,宫下北顺着栈道走过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货轮夹板的护栏边上,站着两个很熟悉的人。

“呵呵,赤本君,你显然是找到了一个杀人毁尸的好地方,”勒布朗双臂撑在货轮的栏杆上,眼睛看着正从舢板上走过来的宫下北,笑眯眯的打趣道。

“地球上有百分之七十的面积被海洋占据,”宫下北踏上夹板,没有去看调侃他的勒布朗,反倒是看着另一边的拉伦斯,笑道,“所以,杀人毁尸的地方不用找,随处可见。”

今天的拉伦斯穿的有点性感,黑色的紧身皮裤,黑色的高跟鞋,搭配了一件同样黑色的运动抹胸,性感到爆炸的身材展现无疑。

色眯眯的目光在这女人身上逡巡一圈,见对方不为所动,宫下北才调转视线,看向勒布朗,嘴里问道:“人呢?”

勒布朗没说话,只是朝后面的方向甩了甩头,宫下北顺着方向看过去,看到那边是通往货轮驾驶平台的阶梯。

“整齐吗?”宫下北迈步朝阶梯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问道。

“整齐?”勒布朗不懂这个梗,疑惑的问道。

“一家人嘛,最重要就是整整齐齐,”宫下北走到阶梯前,伸手摸了摸栏杆,他看着粘在指尖上的尘土,搓了搓,说道,“少了一个都不太好的。”

“哦,那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绝对是整齐的,”勒布朗笑了笑,说道,“包括他的一个情妇在内,八个人,一个都不少。”

两人交谈中所说的,自然是指的秋草直之一家人,勒布朗说话算话,果然在两周内将原本已经逃到加拿大的秋草直之一家人带了回来,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宫下北不知道,也不会去关心。

货轮的驾驶室门口,守着几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看他们身上狰狞的纹身,就知道是什么来路的人了,只是吉冈错并不在这里,不知道跑去忙什么了。

看到宫下北出现在阶梯处,原本或蹲或坐的几个年轻人急忙站起身,齐刷刷的给他鞠躬行礼,见他径直走过来,还有一个头目样的家伙抢先跑过去,替他将紧闭的铁门打开。

货轮的驾驶室里并不怎么宽敞,但也不是很狭窄,宫下北走进门的时候,就见七八个人被捆在一块,在漆成绿色的地板上坐了一圈,而正对着门口方向,赫然便是秋草直之。

此时的秋草直之并不算多么狼狈,估计在前来日本的过程中,勒布朗的人将他照顾的还算不错,只不过这家伙显得有些萎靡,一张脸消瘦了不少。

看到宫下北从门外走进来,秋草直之萎靡的精神一振,整个人都精神不少,他在地上扭动着挣扎两下,见挣脱不开,才朝着宫下北喊道:“你这家伙,你这疯子,到底想干什么?!”

宫下北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点上,随后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绕着地上的人转了一圈。而勒布朗则跟在他身边,依次为他介绍在场的每一个人是谁,与秋草直之是什么关系。

除了秋草直之以外,被捆坐在地上的人没有一个敢吭声的,他们用惊恐的目光看着宫下北,一个个的都在瑟瑟发抖。

围着一家人转了一圈,整个过程中,秋草直之都怒骂不休,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了,宫下北是什么样的人,他当然是清楚的,自己雇佣杀手去刺杀他,让他受了重伤,他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好过?

既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秋草直之也就有了足够的勇气,尽管咒骂不可能骂死宫下北,但至少能让自己的心里痛快一点。

被对方骂的有些恼火,宫下北停下脚步,他朝四周看看,瞅见操控台上有一个大号的扳子,便走过去拿在手里,一边掂量着,一边不紧不慢的走回来,等走到秋草直之面前的时候,他陡然将扳子抡起来,结结实实在这老东西的面门上拍了一记。

随着一声惨呼,秋草直之仰面跌过去,一张脸上鲜血四溢,牙齿都不知道被砸碎了几颗。

“当啷”一声,宫下北手中的扳子也跌落在地上,这一下扯动了他胸口的伤处,巨疼令他连手中的扳子都握不住了,真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顾不上再去对付该死秋草直之,抖手将烟头丢掉,扯开胸前的衬衣扣子,低头查看着裹在胸前的纱布。幸好,纱布上没有血迹殷出来,但那种疼痛却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钻心的疼,把宫下北给疼的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动。

秋草直之显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尽管他被砸的满脸是血,嘴巴都要兜不住风了,还是挣扎着重新坐起来,在那里疯狂的大笑,就像是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哥,您没事吧?”身边响起吉冈错的声音,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的。

宫下北咬着牙,坚持了良久,直到那种要命的疼痛劲过去,才长出一口气,说道:“没事。”

听他说没事,吉冈错才算是松了口气,他见秋草直之还在那里倒气似的大笑不止,禁不住一个箭步窜过去,照着他身上就是没头没脸的一顿狠踹。

即便是被踹的跟狗一样在地上翻滚,秋草直之还是大笑个不停,可以确定,这家伙现在的精神状态都有问题了,说不准人都已经疯了。

“好啦,”疼痛终于得到了缓解,宫下北退到操控台边上,将半个屁股坐上去,喘了两口气,说道,“不用再打了,这家伙是个疯子,对付疯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沉到海底去,看他是不是还能再笑得出来。”

吉冈错明白他的意思,转身走到驾驶舱门口,招呼了自己的手下人进来,在一片哭喊声与秋草直之的狂笑声中,将这一家人全都拖了出去。

“赤本君,这样就没问题了吧?”等到所有人都被拽着离开,勒布朗才带着拉伦斯从外面走进来,他走到宫下北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将半个屁股坐在驾驶台上,微笑道,“就像我说的,在对待朋友的问题上,我们是讲究诚意的。”

“但是,”宫下北再次摸出香烟,点了一支后,不无嘲讽的说道,“你们也得到了足够的好处。”

语气一顿,他瞟了一眼拉伦斯,接着说道:“据我所知,秋草直之的财产可是很大一笔财富,他转移到加拿大的那些资金,还有大量的不记名债券,现在恐怕已经都落到你们的手里了吧?所以,在这次的事件里,我只是充当了一个杀人犯的角色,而你们,倒更像是强盗,而且是手上没有沾血的强盗。”

勒布朗张了张嘴,见他还想辩解,宫下北抢先说道:“不要告诉我那些钱会留到加拿大人的手里,那不符合你们做事的风格。”

“呵呵,我们做事也是需要经费的嘛,”勒布朗并没有辩解,他将双手揣在裤子口袋里,面色平静的说道,“而且,要将这么多人从加拿大带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不管我们用什么样的手段,总是需要一些开支的。”

“不用担心,”宫下北呵呵一笑,说道,“我对那些钱不感兴趣,我现在真正感兴趣的,是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马尼拉,哦,对啦,还没有恭喜你高升呢。”

勒布朗有些惊讶,他摸摸鼻子,沉默片刻后,说道:“应该要等到十二月份吧,从国内传回来的消息,应该是需要等到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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