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 第118节

死掉的俄国佬说枪击事件是奥维奇金做的,这一点宫下北还是相信的,他只是不相信这死俄国佬会不知内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整件事应该是奥维奇金出钱,死俄国佬出人。

奥维奇金是俄罗斯远东地区最近两年迅速窜起的黑帮大佬,这家伙并不是黑帮出身,说来可能会有人不肯相信,因为这家伙原来是个警察,前苏联内务部的警察。苏联解体后,他先是做走私的生意,从朝鲜、南韩走私一些消费品到俄罗斯销售,但因为没有经济头脑,再加上不懂行,连续被人坑了三次,弄了个倾家荡产。

后来,这家伙开始改变策略,不再去冒险进货走私了,改成了做抢劫这种没本的买卖,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朝鲜人,亦或是日本人、韩国人,只要是在滨海边疆区做生意的外国人,都是他抢劫的目标。

这家伙心黑手辣,再加上在滨海边疆区的警察队伍里有足够多的朋友,因此不义之财聚敛的非常快,时间不长就成了滨海边疆区最大黑帮的首领。同时,他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在日本做走私生意,与朝鲜人合作贩毒,贩卖武器,贩卖人口,几乎就没有他不做的生意。

实际上,过去一段时间里,宫下北也在与这个家伙做生意,主要就是走私的生意,操持这方面生意的人就是吉冈错。但不守规矩的人永远都不会守规矩,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再加上俄国人在日本的黑帮也在迅速发展,奥维奇金显然不打算与宫下北均分这条走私通道的利润了,他开始玩黑吃黑的把戏。

前段时间,为了报复这个家伙,宫下北耍了手段,向美国中情局的人出卖了奥维奇金的信息,让这家伙吃了个大亏,如今,对方用这种手段作为报复,也是很正常的。

说起来,这件事上宫下北也是不守规矩的,面对奥维奇金的小手段,他需要做的应该是谈判亦或是按照道上的规矩来报复,或许奥维奇金正在等着他的反击或是谈判呢,到时候,双方才好重新谈判利益的划分,你拿多少,我拿多少,谈好了之后,大家继续和气生财。

可谁能想到,宫下北竟然不按规矩办事,他直接在美国中情局那里将奥维奇金给卖了,估计得知消息是他卖出去的之后,奥维奇金也得给气的吐血了,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报复。

这种跨国黑帮的混战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双方动起手来都不会有太大的忌讳,他们都可以在自己的地盘上,遥控着针对对方的袭击,关键就在于谁最先扛不住了。

这个世界说小不小,可要说大也真不是很大,从俄罗斯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到日本,有很多条航线,而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到俄罗斯的内地也有很多条路线,但盘踞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和日本这两地的走私商人却并不多。就目前来说,掌控着日本一方的是宫下北,而掌控着滨海边疆区一方的则是奥维奇金,他们一方是提供产品的上游,一方则是掌管着销售的下游。

说白了,这就是一条走私产业链,过去,宫下北......不,应该说是在赤本时期,这条产业链中占据主导地位的是赤本,那时的奥维奇金还没有作大,他受赤本的控制,因为赤本可以选择跟他合作,也可以选择跟其他人合作。但是现如今,奥维奇金的势力已经发展起来了,他们在滨海边疆区占据了垄断地位,所以,他对旧有的利润分配方案已经感觉不满意了,想要把它修改掉。

没错,一切都是为了利益,由利益争端发展到一场帮派性质的火并。

对于现在的宫下北来说,他一方面要准备与奥维奇金不知会延续多久的斗争,一方面还要搞清楚他之前卖情报的事情究竟是谁泄露出去的。

当初,有关奥维奇金的消息,宫下北只告诉了拉伦斯一个人,从直觉上,他认为应该不是拉伦斯出卖的自己,当然,他也希望事实就是如此,因为他对拉伦斯的确很有好感。

尽管没怎么跟中情局打过交道,但宫下北也知道,这个部门非常的复杂,他们同部门内甚至都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比如说东亚司与中亚司、欧洲司,都存在着政策上的冲突。即便是在东亚司内部,高级探员与高级探员之间也不可能和睦相处,人类社会、人类组织机构就是这样的,只要存在着人的地方,就存在着冲突。哪怕这世上只存在两个人,还是一男一女,他们彼此间也会有矛盾,比如......一个想要吃苹果,一个想要吃了对方。

从该死的会让站出来,宫下北哪里都没想去,就准备直接去隅田川畔的寓所,他相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此时寓所里应该有人在等着他,今天这场枪击事件,很多人都欠他一个交代。

不过,路上他就接到了梁家训打来的电话,说是神崎满里奈的手术已经结束了,而且手术很成功——直到这个时候,宫下北才知道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保镖叫什么名字。

于是宫下北直接让司机转向,先去了世田谷中央病院。

手术很成功并不意味着没有危险,也不意味着人就酒过来,所以宫下北想要亲自去看看,而当他出现在病院的时候,专门从东大附属病院招过来的专家已经等候在那里了,按照专家的介绍,伤者受创的位置虽然看似都在要害部位,但实际上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危险,主要是颈部动脉受到了创伤,失血量比较大。现在经过手术,伤者已经脱离了危险,只不过人还没有苏醒过来。

听了专家的介绍,宫下北才算是松了口气,他去加护病房里看了看。

在充满了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女孩就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清秀的小脸煞白煞白的,就连两片嘴唇也呈现出淡粉色,一对细长的眉毛微微蹙着,就像是有多少忧愁一样。

没有多想,也没有多说,宫下北在病房里呆了几分钟便离开了,在这个时候,哪怕是违心,他也需要做出一些姿态来,让所有跟随自己的保镖们明白,自己始终拿他们当做自己人,想要保障自己的安全,这就是一种必要的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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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缓缓停在隅田川畔的别墅大门前,宫下北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一名守在别墅门前的保镖迅速跑过来,对他小声说道:“主人,拉伦斯小姐来了,已经有一个小时了。”

果然,宫下北笑了笑,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得到消息的拉伦斯果然来了,正好,自己可以好好的问问她,难道中情局就是这么办事的?前脚从他这里得到了消息情报,后脚就把他给出卖了。

穿过庭院内的小径,宫下北走到别墅前,步上回廊的时候,就看到别墅的障子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头发湿漉漉的拉伦斯从里面探头出来,看着他也不说话。

“你这是来看我是不是还活着?”宫下北伸手把住障子门,将门拉开,迈步走进去的同时,笑着说道,“还是说准备来补上一枪?”

拉伦斯显然是刚刚洗过澡,不仅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只裹着一条雪白的浴巾,健康的麦色双肩性感的裸露在外,浴巾上沿处裸露出两个半球和一道深深的沟壑。

她的双手反在背后,看着宫下北走进门,又将房门关上,这才将手从背后探出来,将一支手枪的枪口顶在了宫下北的脑门上。

“如果我想要杀了你的话,会自己过来的动手的,就像现在这样,”用枪口在宫下北的脑门上戳了戳,拉伦斯轻声道,“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借那些俄国人的手。”

“小心走火,”宫下北抬起手,将脑门上的手枪推开,说道。

“没有子弹的,”拉伦斯将手枪收回来,手指扣在扳机处,潇洒的将手枪转了两圈,说道,“你的人搜查的非常仔细,我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没有放过。”

宫下北将她的手枪拿过来,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用手枪挑开她浴巾的下摆,将枪口探到她双腿间,一边轻轻滑动着,一边笑道:“那你这把枪又是怎么带进来的,难道藏在了这个地方?”

伸手将他拿枪的手拍开,拉伦斯说道:“看来你并没有被吓到,或者说,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

甩手将那支枪扔到一边,宫下北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和服,说道:“你觉得这像是没那么严重的表现吗?”

拉伦斯看了一眼他满是血迹的前襟,皱了皱眉,说道:“确定是奥维奇金派人做的?”

“是不是确定还不敢说,”伸手将身上的和服脱掉,宫下北赤裸着身子,说道,“但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还是有的,现在......”

一伸手,将拉伦斯身上的浴巾扯下来,他继续说道:“现在,让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我给你们情报的事情,究竟是怎么被奥维奇金知道的?看他这次采取如此果决的手段,应该是掌握了确凿的信息,那么,我就不得不问一问,他的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

“非常抱歉,”拉伦斯打量着他赤裸的身体,沉默了片刻,才撩开额前湿漉漉的头发,说道,“宫下,我现在给不了你任何答案,如果你执意要问的话,我只能说,消息肯定是从中情局泄露出去的,至于究竟是谁泄露出去的,我也不知道,但我正在查,不仅是我,霍斯金斯也在查。”

“这么说,我是很难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喽?”宫下北笑了笑,说道,“拉伦斯女士,这可不是对待合作者的态度,你们的立场会让我感觉伤心的。”

“你要明白,亲爱的,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有一个答案的,”拉伦斯摊摊手,有些无奈的说道,“还有些问题,知道答案远不如不知道答案来的好。想想看,如果我告诉你一个名字,你准备怎么去做,干掉他吗?相信我,那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被你们的人出卖了,并且险些没把命丢掉,然后呢,我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既不能去追究,也不能去报复,甚至连查清楚是谁出卖我的都不可以,”宫下北的面色沉了下去,他盯着拉伦斯的眼睛,问道,“是这样吗?这就是你所认为的,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方式?”

拉伦斯没说话,看样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这就是你们给我的建议,那你可以回去告诉霍斯金斯,让他去死吧!”宫下北没有等她继续考虑,而是直接说道,“作为朋友,拉伦斯,我想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什么都不告诉你们,甚至选择与你们做对的话,你们应该也拿我没有什么办法,至少在你们有把握对付邓恩之前,这是事实。”

语气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没错,我将奥维奇金的秘密告诉你们,的确也是为了打击我的竞争对手,但你们不能否认的是,这对你们来说也是有好处的,难道不是吗?现在的问题是,你们得到了好处,却又转手出卖了我,这意味着你们已经扯破了我们之间默契的合作关系,或许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如果我和你们一样,把你们在日本的情报站地址出卖给奥维奇金,你们又会有什么感想?难道你们以为奥维奇金先生,会在乎你们美国人的态度吗?”

“我说过,不是我们出卖的你,”拉伦斯一脸懊恼的说道,“我们根本没有理由那么做!”

“不是你们做的,那就一定是你们在中情局内的对手做的,”宫下北毫不犹豫的说道,“可不管是谁做的,霍斯金斯都不能保持沉默,否则的话,他就是该死的软蛋。他的退让不是在发扬风格,而是自私,彻头彻尾的自私,因为他的退让只是在坑自己人,今天他能用退让的方式坑死我,明天就能坑死你,坑死你们所有人。”

径直从拉伦斯身边绕过去,他走到客厅中间的矮桌旁,端起桌上一杯凉茶,直接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你可以回去告诉霍斯金斯,像他这样的人,趁早辞职算了,相比起他的懦弱,我更看好他的对手,他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斗争,更不明白在斗争的过程中,不择手段才是胜出者必备的第一项素质。”

其实,从拉伦斯的态度上,宫下北就能推测出这件事里到底存在怎样的猫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奥维奇金的问题上,中情局内肯定存在着两个不同立场的团队,在这其中,霍斯金斯的这个团队可能是把手伸过线了。

霍斯金斯这个团队,是负责日本问题的,俄罗斯的事情与他们无关,而那个原本负责俄罗斯远东地区任务的团队,极有可能与奥维奇金之间存在某种关联。

中情局只是美国的一个情报部门,他们的任务从来都不是维护世界和平,也不是为了打击国际犯罪组织,他们真正的任务,是维护美国人的利益,甚至是保障中情局自身的利益。所以,他们根本不关心与他们合作的人是不是罪犯,也不关心这些人在做什么。

霍斯金斯他们从宫下北这里得到了情报,没收了奥维奇金的一批黑钱和毒品,与此同时,他们也等于是捞过了界,侵害了中情局另一伙团队的利益。随后,奥维奇金暴怒,那伙人为了安抚这个俄国佬,顺手出卖了宫下北。

嗯,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很能说的通,至于霍斯金斯他们,现在可能做得打算就是息事宁人,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

不过,他们可以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将这个问题掩饰过去,但宫下北却是不行的,他咽不下这口气,话说回来,就算是他咽的下这口气,对方呢?奥维奇金也能就此收手打住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和宫下北之间的较量还将继续下去,除非有一方做出大跨步的退让。

在这场闹剧中,霍斯金斯这家伙显然是充当了一个搅屎棍的角色,他拿到了足够的好处,然后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奥维奇金与宫下北打作一团。

“闭嘴!”拉伦斯显然是恼了,她快步走到宫下北面前,大声说道,“你就不能冷静下来听我把话说完吗?”

宫下北哼了一声,端起面前的茶盏,在矮桌的桌面上磕了一下。

随着“咚”的一声轻响,侧厅内闪进来一道人影。拉伦斯吓了一跳,她身上片缕未着,哪怕是思想再开放,也受不了在陌生人面前光屁股的事实。

幸运的是,闪进来的人影是个女人,尽管留着短发,可身材上女人的特征还是很明显的。不过即便如此,拉伦斯还是将一只胳膊横在胸前,遮住那对峰挺的大胸,另一只手则挡在双腿之间,原本还满是恼怒的脸上,全都是尴尬。

没有理会拉伦斯的窘迫,宫下北屈指在茶壶上弹了一下,闪进来的女人转身离开,没一会儿便拎了一壶热水过来,重新沏了一壶热茶。

“这里怎么会有人?”等到女人离开,拉伦斯才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我刚才明明到处查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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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现在我们应该关心的问题吗?”宫下北翻翻白眼,有些无语的说道。

“真是太神奇了,”拉伦斯却是好奇的继续追问道,“我真的到处都查看到了,确实没有人啊,她藏在什么地方了?而且走路都一点声音也没有,像个幽灵一样,这就是......这就是你们日本人所说的忍者吗?啊,难道这种职业真的存在吗?她们是怎么做到隐身的?”

宫下北真是懒的多做解释,这栋别墅又不是只有一个入口,她之前检查过别墅里没有人,难道她检查完了,别人不能再偷偷地潜入进来吗?

嘴里嘀咕了一阵儿,拉伦斯似乎仍旧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竟然一声不吭,偷偷摸摸朝侧厅的方向走过去,等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探头探脑的朝里面张望。

“啊,她又消失了!”张望了两眼,她就那么站在侧厅门前惊呼一声,说道。

宫下北叹口气,说道:“拉伦斯小姐,难道不觉得咱们刚才的话题还没有谈完吗?”

“啊,对不起,”拉伦斯心有不甘的又朝侧厅内窥探两眼,这才转身走回来,意犹未尽的说道,“不过,这真是太神奇了,你......”

走到矮桌边上,她屈膝跪在宫下北身边,伸手将那个茶壶拿过来,学着宫下北的样子在上面弹了一下,而后一边朝侧厅门口看着,一边说道:“你就那么一弹,她就出现了......可,可为什么我弹就没用,难道她就能听出声音里的差别吗?”

宫下北没兴致再开口了,他自顾自的将茶壶拿回来,给自己面前的茶盏里倒上茶。

嘴里又小声的嘀咕两句什么,拉伦斯终于将话题转回来,她朝宫下北身边凑了凑,说道:“这件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从没这么想过,可以确定的是,霍斯金斯也从没这么想过。我们知道奥维奇金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麻烦,他对我们来说,同样也是一个很大的麻烦,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当然希望一劳永逸的解决掉他。”

“怎么解决?”宫下北嗤笑一声,说道,“难道还想指望我继续给你们通风报信吗?如果是这种打算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当然不是,这次我们有个更大的计划,”拉伦斯伸手将宫下北面前的茶盏端过去,抿了一口茶,说道,“与你的判断相反,霍斯金斯可不是个甘于平淡的人,他也有一份很大的野心,比如说这一次,他就打算利用这个机会,把手伸到俄罗斯的远东地区。”

“是吗?那就说说你们的大计划吧。”宫下北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份资料,”拉伦斯没有直接说计划的内容,她双手撑着矮桌,站起身,随口说了一句,转身朝楼上走去。

宫下北扭头看着她,见她赤身裸体的走上楼梯,迈步间,纤细适度的身材摇曳生姿,心头禁不住升起一团火热。眼看着这女人走上楼梯,即将消失在二楼的走廊内,他径直站起身,快步追了上去。

当他追到楼上客厅的时候,拉伦斯正弯腰站在沙发前,从一个橙色的手包里翻找着什么,那微微分开的大长腿,以及那丰满隆起的蜜桃臀,真是令人垂涎三尺。

一声不吭,宫下北快步走过去,不过,就在他即将走到拉伦斯身后的时候,这女人已经拿着一份折叠起来的文件站起身,她显然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也没转身,就那么背对宫下北,将手中的文件展开,说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显示,在远东,不,具体的说,是......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惊呼打断了,再看的时候,却是被宫下北从身后推了一把,整个人扑倒在面前的沙发上。

将拉伦斯推倒在沙发上,宫下北错步上前,直接将一条腿插到她双腿展开的缝隙里,紧接着便合身扑上去。

“别,”拉伦斯挣扎着,只是挣扎的幅度不是很大,她试图将双腿并紧,同时说道,“等一会儿,还干着呢......”

喘息着,她又补充道:“再说,正事还没说完呢。”

宫下北一边继续动作着,一边喘息着说道:“知道吗,这次的事情不管是谁的责任,总归是你们伤了我的心,所以,你必须要接受惩罚。从今往后,你已经失去了与我对等的权利,只要想和我谈事情的时候,你都得替我含着,不是用上面含着,就是用下面含着!”

这番话说完,他双手按住拉伦斯的蜜臀,狠狠挺动身子......

十几分钟后,充斥着喘息声与叫喊声的客厅里终于平静下来,沙发上,宫下北依靠在松软的扶手处,双腿夹着拉伦斯发丝凌乱的头,手里却拿着那份文件。

文件上是一个俄国人的资料,此人名叫扎鲁宾·尼古拉耶维奇·尼古拉耶夫,俄罗斯远东地区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阿穆尔斯克市人,1963年出生,从16岁开始坐牢,一直坐到1985年。

1985年出狱后,他与监狱中结识的一伙人,在阿穆尔斯克组织了一个黑帮,其成员全部都是刑满释放人员。

最初,这个名为“维尼布赫”的黑帮规模并不大,也没有引来警方的重视,帮派成员也比较低调,平时也只是做一些小规模的走私生意,走私品一般就是巧克力、火腿肠之类的低档货。

但是随着苏联的解体,俄罗斯社会开始变的动荡,这个黑帮的规模迅速扩大,短短几年时间,他们从事的生意已经拓展到很多方面,几乎整个哈巴罗夫斯克都成了他们的地盘,扎鲁宾也随之越来越有名,人送绰号“维尼熊”,是盘踞在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阿穆尔州的一个大毒瘤。

按照中情局获得的情报,维尼布赫从去年开始,就已经同盘踞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黑帮发生了冲突,起因就是奥维奇金黑帮将走私品的价格提高了。

其实,维尼布赫这个黑帮,也是远东走私通道中的一个环节,如果将奥维奇金的黑帮看作是代理商的话,那么他们就是分销商,奥维奇金卡着符拉迪沃斯托克这个海外走私通道的关键环节,对整个通道来说,就像是一个阀门。他一方面排挤来自日本、韩国本地黑本的势力,一方面又压缩类似维尼布赫这种下游分销商的利润,其目的当然是为了壮大自己。

但这样一来,得罪的人肯定就多了,所以,他一方面与宫下北产生了利益冲突,另一方面也与维尼布赫的人产生了同样的利益冲突。

就目前来说,奥尼迄今与维尼布赫的矛盾还没有多么尖锐,双方还没有彻底撕破脸,但可以预见的是,只要利益上的分歧达不成共识,双方撕破脸也只是早晚的事。

作为一个63年出生的黑帮首领,如今的扎鲁宾才只有31岁,正可谓年轻气盛,而且这个家伙当年之所以入狱,似乎是受了什么愿望,因此有点仇视苏联社会,却对美国的生活充满了向往。因此,霍斯金斯将这个人当成了插手俄罗斯远东的首要目标,想要扶植他去取代奥维奇金。

不过,扎鲁宾虽然年轻,而且比较亲美,但是他更加的多疑,更何况亲美并不意味着亲中情局,所以,此前的一系列接触,都没有收到什么实际的效果。现如今,霍斯金斯希望通过宫下北的运作,将扎鲁宾以及他的维尼布赫拉到自己一边,毕竟商业的途径要比赤裸裸的策反更有说服力。

将扎鲁宾的资料丢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宫下北欠了欠身子,看了一眼兀自趴在下面的拉伦斯,说道:“这就是霍斯金斯的打算?”

“呜......”拉伦斯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呜咽,她爬起身来,抹了一把嘴角被拉成丝的唾液,说道,“怎么,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更好的办法谈不上,”宫下北翻身坐起来,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一边在她饱满的胸前揉搓着,一边说道,“不过我却是非常的清楚,要想让这个扎鲁宾去对付奥维奇金,我恐怕要花不少钱。”

“你已经很有钱了,所以,再考虑什么问题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再想钱的问题了,”拉伦斯推开他的手,语气不满的说道。

“那好,就算我不考虑钱的问题,”宫下北笑了笑,说道,“那么,我又该怎么与这位扎鲁宾先生接上头呢?难道我应该直接派人找上门去,告诉他,我准备给他一些好处,让他去想办法去弄死奥维奇金吗?”

“当然不是,”拉伦斯笑道,“扎鲁宾有一个关系很密切的合作者,是个中国人,名叫宁.....鲁,哈,这算是什么名字,真是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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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鲁并不姓宁,拉伦斯之所以称呼他宁鲁,完全是按照西方人的习惯,这个人姓鲁,按照中国的习惯,应该是叫做鲁宁,当然,按照拉伦斯的说法,这个名字很可能是化名,只不过中情局并没有费心去调查过。

对于中情局来说,中国的情况有些特殊,想要获得某些信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非常危险,所以,他们不愿意为了这么一个小人物去冒太多风险。

鲁宁的确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之所以能够获得扎鲁宾的信任,也不是因为向扎鲁宾提供了多少走私品,而是因为他曾经在扎鲁宾最潦倒的时候,为他提供过帮助。

从中情局掌握的一部分情况来看,鲁宁应该是中国南方省份福建的人,最早的时候,他做的是卖鞋的生意,将一些劣质的仿冒鞋子从中国福建托运到东北,然后再用手提肩扛的方式弄到俄罗斯境内。在苏联解体初期的那段时间里,他应该是赚了不少钱。

至于现在,这个人已经不做鞋子生意了,他做的是玉石生意,扎鲁宾可以为他搞到大量的廉价籽玉,他再将这些籽玉运到中国国内,以高出数倍的价格出售,从中赚取惊人的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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