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股东 第4节

  但是要想搞培训,不是一般人有资格搞得,他最起码也得有个一官半职吧,要不然他凭什么有资格培训别人。

  对于培训的内容,谷雨早就想好了,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政治教育。

  在这个最黑暗的年代,人民群众活得太苦了,要不然革命运动也不会如火如荼发展起来,不论敌人怎么残暴扑杀,都难以扭转星星之火,即将燎原的事实。

  所以谷雨自然就想到了诉苦运动,运用工人群众亲身经历的生动事实,揭露旧社会和反动派的罪恶,对比黄色工会与赤色工会的不同本质,弄清苦从何来,为谁工作,为什么要斗争,把个人的苦同阶级的苦联系起来。

  除了诉苦,还要三查、三整,查阶级、查工作、查斗志,整顿组织、整顿思想、整顿作风,以此来不断纯洁革命队伍,将那些不可靠的分子清理出去。

  当然谷雨很清楚,自己现在人微言轻,既不方便说,也没有能力做,不过他还是不断认真观察,不断在笔记中记录自己的想法。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能够有机会运用这些想法,并在实践中不断摸索锤炼这些想法,将这些理论变成实实在在的东西,很快机会就到来了!

  五一那天,谷雨第一次参加革命聚会,对这一次游行选择的地点,沪东区事先已经调查好了,敌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商业繁华的南京路,对其他道路并没有多少力量。

  谷雨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不断喊着口号,挥舞着小旗,高呼着口号,不断引起路人和游行女工们的注意,不断有人打量谷雨,询问他是谁。

  作为名门之后,大地主的小儿子,谷雨的营养自然跟得上,在苏俄期间啃面包吃火腿也能吃得下去,自然而然,身材就有些高大,皮肤白净,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洋学生;再加上谷雨有一张标准的国字脸,眉毛浓厚,五官端正,显得相貌堂堂,很有官相,远不是陈绍宇可以比拟的,这事实上也是陈绍宇再三试探的原因。

  老陈不管把头发刷的多高,他也只有一米五多一点,是个纯粹的小矮人,看到谷雨这样一米八的帅哥,心里很是自卑,总是这个不放心,那个不放心,他这样的复杂心理,搞得谷雨头疼不已。

  不过这一次游行,谷雨的相貌身高却让他名气大噪,尽管他非常不乐意有这样的名声,但谷雨出名,也让陶书记意识到需要注意到这个年轻人的安全了……

  这一次游行刚刚结束,很快就传来了消息,那就是其他区在南京路上的游行示威,遭到了国民党反动政府的镇压,有一百多人被捕,这也让区委委员们摸着脑袋庆幸不已,陶书记在沪东区的权威一下子就树立起来了。

  五月初的一天,谷雨再次被陶书记召见,告诉他,组织上为了掩护他的身份,给他配了一个“妻子”掩护他开展地下工作,同时“小两口”要立刻搬家,不能再留在区委组织部看家了。

  谷雨的新身份是一个同情工人遭遇的进步记者,他是大家族之后,喜欢打抱不平,帮着工友们做一些谈判,争取待遇,因此与上海市总工会这个可以公开活动的工人组织关系很好。

  事实上,陶书记同样有一个公开身份,他是上海市总工会总务科主任,所以听完了陶书记的指示后,自然可以照办,就这样谷雨有了一个“妻子”谷雨的“妻子”叫作容强,端庄大方,长相秀美,一个女孩子取了这样的名字,性格自然看得出来,属于那种比较活跃,追求进步的女孩子。

  谷雨和容强第一次见面,就是两人的“新家”中,房子是区委秘书用容强的名义租下来的,一家豆腐店楼上的一个简陋狭小的小亭子间里。

  谷雨和区委秘书一起过去时,容强有些羞涩的打开门,谷雨抬头一看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桌,几个凳子,一个柜子以外什么都没有,作为地下工作者,谷雨和容强自然对这样的清苦都能接受,问题在于两个人要睡在一起吗?

  看到有些羞涩的容强,谷雨同样很有些不好意思,区委秘书对这样的情况见得太多了,笑着说了两句,就主动告辞了。

  谷雨想了想,伸出手笑着说道,“容强同志,你好,我是谷雨,很高兴认识你!”

  容强微微眨了眨眼睛,然后大方的和谷雨的手握在一起,谷雨如同触电一般放下了手,容强微微一愣,突然间吃吃得笑了起来,搞得谷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容强忍住笑,“谷雨同志,你是第一次与其他同志伴作夫妻吧?”

  谷雨微微点点头,“我刚刚从北面回国,参加革命工作一个月还不到。”

  “北面是苏俄吗?

  那可是革命的圣地呀,我非常想去,可惜没有机会!”

  谷雨听容强这么多,微微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确实是圣地,在那里可以学到很多很多知识,容强同志,你不用着急,如果机会合适,你也会有机会去的!”

  容强两眼放光,“真得吗?

  你能和我说一说苏俄吗?”

  谷雨看看了娓娓而谈,他把自己在苏俄的经历简单得说了一遍,比如去黑海疗养,又比如去莫斯科红场旅行,又比如乘坐火车,经过好多天,才从莫斯科来到了海参崴,又比如大海上的见闻,等等。

  介绍完了苏俄之后,谷雨又笑着问起了容强的革命历史,容强是江苏人,今年二十岁,也是名门之后,她非常喜欢读书,她的未婚夫是一个浪荡子弟,容强就逃婚来到了上海投靠亲戚,然后在上海读了中学,接触了大量的革命刊物,逐渐成为了一名革命者。

  现在容强是区委妇女干事,沪东区的纱厂、纺织厂较多,容强经常到老怡和、恒丰、永安、三新等纱厂劳动,了解工人状况,所以当陶书记需要有一个同志掩护谷雨时,就看中了容强。

  两人互相介绍完之后,也就慢慢熟悉起来,谷雨笑着说道,“第一次见面,我请客,我们下去吃一顿好的!

  我这个月一直在区委机关,生活费还剩下不少!”

  容强也不扭捏,她主动上前抓住了谷雨的手,大方的说道,“我们是夫妻,就要有年轻夫妻的样子,还是这样比较好!”

  话虽如此,但是容强脸上的红霞还是反应了她此时的紧张,谷雨也不揭穿这一切,而是和容强手牵手,悄悄地下楼,然后找了一个馆子叫了两个菜吃了起来,一个荤菜,一个素菜。

  谷雨笑着说道,“荤素搭配,吃嘛嘛香,还有咱们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容强捂嘴笑了起来,“你还幽默的,不像……”

  说到这里,容强想起了什么,就闭嘴不在说话了,谷雨知道肯定他在区委不爱说话,估计容强已经知道了,但是因为地下工作的限制,自然不能说。

  谷雨微笑着说道,“容强,你这就不明白了,我平时不爱说话,都是装的,你想想呀,我要说多嘴多舌,乱说话,就失去公正了,老板和老板娘又怎么能答应?”

  容强很聪明,她眼前一亮,大概明白了谷雨的意思,他是组织部干事,需要记录同志们的工作档案这些,知道很多人的情况,要是乱说话,传了出来,对革命工作就很不利了,党内同志自然对他有看法了。

  但是生活之中,谷雨应该是一个活泼有趣的人,想到这里,容强慢慢放下了心。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夫妻生活,日常生活,谷雨对容强相当照顾;晚上休息的时候,谷雨躺在地板上,让容睡在床上;当然有空了,两人也不太出门,谷雨按照容强的要求,给她上一上革命课程。

  此时夏国的民族危机十分严重,有识之士都对现状极度不满,年轻人更是一个比一个激进。

  他们普遍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夏国如何才能摆脱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处境,如何才能强大,不再被人欺辱,即便是在党内能够说出这个问题的答案的人可以说屈指可数。

  谷雨就是这样一个人,前世的论坛生活和这一世莫斯科中大的学习,使得他有丰富的政治历史知识,他告诉容强,我们为什么要革命?

  就是因为国民政府很反动,这个政府并不是一个代表夏国国家和人民利益的政府,而是大地主大买办支持下的落后的封建独裁政府。

  他也分析了为什么上海会如此畸形的繁荣,为什么夏国的农村会越来越萧条?

  为什么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过不下去?

  就是因为帝国主义大地主和大买办的不断掠夺,不断卷走夏国的民族财富。

  而国民政府是依靠帝国主义和大地主大买办起家的,他们没办法革自己的命,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如果要想实现民族独立,国家富强,就一定要打倒这个反动政府。

  那么又该如何实现民族独立,国家富强,实现今年报纸上登出的十几条希望呢?

  谷雨给出了答案,那就是革命胜利后,要搞工业化,实现现代化。

  谷雨解释了帝国主义为什么那么强大,就是因为帝国主义实现了工业化,工业社会的效率要比农业社会高一百倍,一千倍,他们可以生产出更多的商品,更多的武器,从而拥有更多的财富,同时更多财富的获取,也在不断反哺工业,让帝国主义越来越强大.作为一个落后国家,我们要想搞工业化,事实上非常困难,我们由于技术落后,经验不足,我们的工业产品质量没帝国主义国家的产品好,价格还比别人贵,要想自由竞争,根本竞争不过;怎么办,就必须保护我们的民族产业,通过高关税和种种贸易壁垒,给民族工业创造更好的市场,但是夏国洋鬼子控制的海关5%的关税,什么都保护不了!

  所以结论就是我们只有革命,只有推翻国民政府,才能实现国家的独立,才能一步步实现工业化,才能实现国家的富强。

  这一套经过后世千锤百炼得出的结论,逻辑异常清楚,道理一目了然,只用了几天时间,谷雨就完全说服了容强,坚定了她的意志,思想的进步更是显而易见,这也让谷雨更进一步认识到,加强党内同志的教育学习是当务之急!

  谷雨来自于前世,又有过家庭生活,尊重女性,照顾女同志早就成了他的本能,再加上他掌握了太多太多的丰富知识,对进步青年的吸引力远比他想象得要深,再加上他长得高大帅气,所以没过多久,年轻的容强就被谷雨深深吸引了,爱情不知不觉间降临了……

第7章谈判

  容强对谷雨产生了浓厚的好感,很快就显露出来,谷雨是过来人,自然立刻就察觉到了,他本来想着保持点距离,毕竟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但这个小房间实在太小了,两人想保持距离都没办法保持。

  即便是参加了革命,也即便是在纱厂工作了一段时间,但容强毕竟是江南女子,那种天生的温柔体贴,让早就熟悉了夫妻生活的谷雨不由得想起了妻子和儿子,想到他们现在,谷雨立刻就不愿意去想,心里万分纠结。

  他不愿意伤害这个单纯的女孩子,但又非常享受这种温柔体贴,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谷雨也不知道,就当自己不知道吧!

  事实上单纯的容强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什么感觉,每次看到谷雨,她心里就砰砰得跳;但谷雨一旦离开了她的视线,她又牵肠挂肚,生怕他出了一点问题。

  容强出现的种种变化,自然逃脱不了上级的眼睛,不过谷雨确实长得很好,对女同志又十分尊重,又是区委书记重视的同志,所以沪东区妇女主任朱根英也没有阻拦这段感情,毕竟上级这么安排,就有这样的准备。

  目前的上海充满着白色恐怖,革命者们可以说朝不保夕,也许上午还坐在一起讨论工作,到了下午就来传了牺牲的噩耗,巨大的压力也需要释放,谈恋爱就是一个很好的释放方式,毕竟大部分同志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谈恋爱是天性,谁也阻拦不了;再说了,早期的革命非常重视反封建,也非常在意恋爱自由;要不然党内高层也不会不断地分分合合,甚至于一位女同志几个孩子都有不同的父亲,而且都是党内大员这样奇葩的事情。

  党真正成为一个清教徒那样的政党,是在党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农村之后,为了争取农民的支持,就必须与农民打成一遍,过去那种稍微有些随意的私生活自然就很不适宜,要不然就会让敌人共产共妻的谎言得逞。

  谷雨来自于后世,虽然也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他非常清楚未来几年,将是异常残酷的几年,不管是他还是容强,有很大的概率挺不过去,到时候如果都牺牲了,也就罢了;但如果一旦剩下了一个人,不管是谁,都是巨大的伤口。

  当然这两者都是次要的,万一,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

  只要一想起教员的夫人和三个孩子,谷雨就有些心如刀割。

  虽然谷雨和容强的家庭条件都比较好,但是教员夫人临终前不也做好了种种安排吗?

  结果呢?

  所以只要一想到这些,谷雨就不由自主的与容强保持着距离,但他的本能就是有些做不到,也许是他已经习惯了家庭生活的温暖;也许是穿越这几年,他一直套着厚厚的面具,他希望有一个倾泻的窗口。

  谷雨摇摇头,将这种种想法抛之脑后,他扭扭脖子,拍了拍租来的西装,马上他就要迎来与资本家的面对面谈判,这是陶书记特意安排给他的机会,他绝不能错过。

  事情要从老怡和纱厂说起,这个上海滩最大的纺纱厂有3000多名工人,吃的午饭是各人带些已煮熟的饭菜,中午12时在厂内蒸一下,停机30分钟吃饭。

  五月份,眼看这天气热了起来,资本家借口节省能源,停止工人中午蒸饭制度,工人每天中午只能吃冷饭冷菜,导致许多工人生病不适。

  为了表达抗议和不满,工人自发地进行了怠工斗争。

  这件事被汇报上来,陶书记听取汇报后,立即召开区委会,询问区委委员们的意见,所有的同志都认为要斗争,资本家实在太过分了。

  即便是谷雨这个后世来客也觉得忍无可忍,在他的前世,哪家单位都会买上几个微波炉,让职工们热一热饭。

  这三千多人休息时间卡得那么紧也就罢了,怎么能连热饭都不让人吃,也不太把人当人了吧,果然是万恶的旧社会。

  马彪上一次被谷雨教训后,现在老实了不少,不过赵委员还是比较激进,他认为要立刻罢工,与资本家坚决斗争。

  这个时候,陶书记转头看向谷雨,询问谷雨的意见,谷雨想了想说道,“我们要斗争,主要有四个目的,一是提高纺纱女工的待遇,让她们不至于吃冷饭冷菜,生病不适;二是打击这些掠夺夏国财富的帝国主义资本家;三是提高我们在纺纱女工中的威望,让她们愿意靠拢我们;四是从中筛选积极分子,培养成为革命骨干,不断壮大革命队伍。

  在我看来,这四个目的,最首要的目的就是第一条,只有第一条实现了,才会有后面的二三四。”

  说出了这四点,区委委员们都纷纷点头,这个时候谷雨给出了结论,“所以这一次我们的斗争一定要胜利,而要取得斗争的胜利,必须提出正确的口号。”

  说到这里,谷雨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我楼下有个豆腐店,我每次去买豆腐,都要讨价还价,我想让老板给我便宜两个铜板,直接这么说,店老板即便心里同意,也会想办法讨价还价,只给我让利一个铜板;但是我叫着让他给我让利三个铜板,目标只是两个铜板,最后店老板同意了,也会很高兴,甚至还会给我一把葱,让我下次可以多买几块!”

  说到这里,陶书记噗嗤笑了起来,他已经知道了谷雨的想法,跟他的设想是不谋而合,“资本家说到底就是大号的店老板,在我看来,跟资本家打交道,也跟买菜差不多。

  工人们的要求只是恢复蒸饭,如果只是围绕着这个要求做文章,资本家就算让步了,搞不好会想出别的花招,比如把休息时间控制到二十分钟,甚至是十分钟,这同样还是会增加对工人的剥削。

  所以我们不能这么提要求,得往高的提,但不能突破资本家的底线,让他不至于做过过激的反应。

  所以呀,我们最好不要威胁罢工,罢工产生的损失很大,资本家觉得吃了大亏,搞不好就会把国民党反动派找过来,抓捕进步工人,迫使工人屈服,这反而对我们的工作不力。

  我的意见是,可以在提要求恢复蒸饭的口号的同时,还给工人宣传停机一小时回家吃饭的口号,对资本家施加压力,让资本家自己去权衡恢复蒸饭和回家吃饭的损失大小,他们大概率会做出让步。

  而一旦资本家让步了,自然已经产生了一些损失,而我们取得了一次斗争的胜利,威望必然提升,也就打入到工人群众当中,接下来就可以不断发展进步分子,不断壮大我们的力量!”

  听到这里,朱根英带头鼓掌,赵委员想了想,也觉得谷雨这个办法不错,谷雨的道理完全来自于生活,看起来非常有说服力,他实在没理由反对。

  至于马彪,虽然看谷雨这个小白脸一百个不顺眼,但这个家伙油嘴滑舌的,又是区委书记眼里的大红人,他也不愿意和他过不去。

  见区委委员们陆续点头,陶书记心情大悦,有个得力的手下要轻松很多,看来还可以给这个小伙子加加担子,让他早日成熟。

  所以一事不劳二主,接下来放出口号是朱根英的工作,而与资本家谈判自然就是谷雨这个同情工人遭遇的进步记者的活,陶书记给谷雨找了一个顾问的名号,让他可以用上海总工会的名义与纱厂资本家谈判。

  所以今天谷雨就来到了这家纱厂,看到这座巨大的纺织厂,还有里面整整齐齐的一台台机器,以及蓬头垢面的纺纱女工,谷雨对国民党反对政府的痛恨就更深了。

  夏国的近代民族工业事实上产生了不少的财富,如果这些财富被用于重工业建设,那么抗战时期,夏国又何至于一败再败,付出那么巨大的代价。

  谷雨大摇大摆的来到了老怡和纱厂,鄙视着看着那些包头阿三,用英语趾高气扬的说道,“我是上海总工会特聘顾问谷雨,奉总工会之命,帮助你们老怡和解决纱厂工人的合理诉求,你们的总经理哪里去了,让他过来见我!”

  包头阿三最大的特点就是很喜欢狗眼看人低,见谷雨相貌堂堂,西装穿在身上显得气度不凡,阿三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跑了进去。

  谷雨很不耐烦的骂道,“Stupid!

  Stool!”

  另外一个包头阿三,根本摸不清楚他的来路,也不敢得罪他,只好给他搬来了一张凳子,谷雨坐在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得意洋洋的左顾右盼,浑然不在意的样子,更让包头阿三摸不着头脑。

  过了一会,那个包头阿三跑了出来,用出了名的印度英语说总经理有请!

  谷雨站起身,猛地踹了一脚包头阿三,把他踢翻在地,用英语大骂,“我是来帮助你们解决问题的,你们的总经理竟然敢给我摆谱,吃错药了吧!

  让他赶紧给我滚出来!”

  可怜的包头阿三吓得不轻,连忙爬起身,又一次跑了进去,这一次纱厂的总经理斯汤顿,终于走了出来。

  这么牛逼的夏国人,斯汤顿见到的不多,他摸不清谷雨的底细,自然要小心翼翼,陪着笑脸,谷雨正眼都不看他,大步走在前。

  斯汤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在身后,就像看到了老板一样。

  谷雨在斯汤顿的带领下,来到了他的总经理办公室,一点都不客气,一屁股走到了斯汤顿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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