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北方局成功挺过一劫不同,中央的形势简直让人揪心,先是蔡林彬同志牺牲,然后就是项钟发出事,而他的出事,也让陈绍宇终于走到了中央的核心位置,成为了代理第一书记。
虽然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谷雨还是觉得十分伤感,项钟发死了就死了,反正他早就该死了,关键是蔡林彬同志的牺牲,太可惜了,不过他一直在南方,谷雨也没有办法。
谷雨今天揪心的,不仅仅是中央的变故,还是一件让他非常头疼的事情,就在今天的电文中,中央告诉他,中央军委有同志被捕叛变,山西兵暴起义计划很可能已经泄露出去。
所以谷雨需要考虑现在应该怎么办?
是不是应该提前发动兵暴?
他需要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第28章北方特科
事实上,如果可以选择,谷雨并不愿意在此时搞兵暴,原因很简单,现在这个时间段,并不是很理想。
1931年的夏国可以说内忧外患,此时此刻,全国各大水洗正在经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水灾,三分之二的夏国陷入到洪水当中,受灾人口超过了一个亿。
东南沿海,一直到北部海边,西南到四川和云南,这些地方全部都受到了洪水的冲击,基本上长江,黄河,淮河,珠江,各种大小河流,基本上都出现了泛滥。
光光直接被洪水淹死的人就超过了几十万,而死于瘟疫和疾病的人到底有什么,可能永远也没有一个统计数据,但没有上千万,怎么都有几百万。
最悲惨的就是武汉三镇,这次洪灾,几乎把整个汉口还有武昌以及一部分汉阳都通通泡在了水里面,水深最深的地方有16米,被洪水浸泡,时间最少的也有三十多天,最多的甚至长达一百三十多天。
面对如此严重的灾害,当时的整个湖北以及整个全国的各种慈善机构都在捐款,协调救灾。
可是这场灾害实在是太严重了,受灾的地区太大,而且灾民太多,情况非常严重,仅仅是武汉这一个地方来说,病死的以及饿死的灾民就不计其数,当时到处都在挖千人坑一层一层的埋葬着受灾死亡的灾民。
如此巨大的灾情,国民政府却把心思放在内战中,这一年常凯申先后发动了两次对环太党的大围剿,分别动用了20万人和30万人,为了筹措经费,竟然连武汉修大坝的三十多万银元钱用在打内战上了。
更夸张的是,这段时间,国民党又闹起了分裂,常凯申将国民党元老胡汉民扣压于南京,引起国民党再次分裂。
汪精卫等人纷纷南下广州,成立同南京相抗衡的“非常会议”和国民政府,形成宁粤对峙。
这一次事件连锁效应非常严重,在北方造成倒戈将军石友三叛变,然后被张学良击败,但小六子为了平定叛乱,又从东北调了六万主力,结果偌大的东北几乎没多少主力,绝大部分是保安部队,结果被日本人趁虚而出,发动了918,张学良从此一蹶不振。
这样惨痛的国内局面,让谷雨再一次意识到,必须坚决推翻国民党反动政府和各地的军阀割据,实现夏国的大一统,否则人民遭受到的灾难还会不断出现。
在谷雨的记忆里,即便后来夏国最困难的那三年,也比此时的全国大洪水要好很多,死人也要少很多,换句话说,夏国党表现最差的时候,也比此时的国民政府强了无数倍,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后世还有那么多白痴,把民国吹捧得高高的?
也许一些知识分子蒙蔽双耳双眼,享受种种温情,可以搞一些小资,但来自于后世的谷雨,就算再怎么充满野心,投机革命,也对这样的局面,实在忍无可忍,所以他再一次无比坚定了革命的信念。
越是坚定革命信念,他就越希望自己在北方的工作,能够更加成功,最起码一点,也要拉起一支像样的北方红军,打造一块更大的根据地,怎么也不能前世更差。
对于山西地下党的起义,谷雨虽然非常疑虑,担心很难成功,但大势所趋,不动是不可能的,谷雨的如意算盘是等到张学良和石友三打起来之后,再发动兵暴。
这样一来,交战双方张学良和石友三应该没多少精力来管,而晋军名将傅作义此时驻守绥远,29军和孙殿英部还在山西东南部,所以理论上说,红24军起义之后,面对的敌人不会非常强大。
这样一来,红24军就有一定的生存空间,问题是敌人会不会给他这个时间?
高桂滋会不会在得报之后,立刻对部下的地下党员进行清洗,谷雨不敢肯定。
思前想后,他决定写一封信告知山西省委,首先把起义计划暴露告诉了省委,同时告诉山西的同志,北方局不清楚起义部队的具体情况,没办法给出明确决定,所以什么时候发动起义比较合适,是提前,还是推迟,由前线同志自行酌量。
谷雨重点写的是起义后面的安排,一旦决定起义,就必须有一个十分明确的目标,起义部队选择五台山地区打游击是正确的决定,但必须考虑到种种意外,一旦敌人在前往五台山的路上部署重兵,我们也绝不能硬碰硬。
必须坚持游击战术,要在敌人力量比较薄弱的晋冀两省周边的太行山区活动,谷雨又将南方红军的诸多游击战术重申了一遍,比如赣南根据地总结的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又比如湘鄂西根据地总结的你来我飞,你去我归,人多则跑,人少则搞;还有就是鄂豫皖根据地得同志总结的集中作战、分散游击,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对敌采取跑圈的形式等等,都说了一通。
谷雨毕竟在军委待过几个月,对各地红军的战术都了然于胸,虽然他只是纸上谈兵,但至少理论上,他知道应该怎么打,而西北军出身的起义部队很可能并不清楚,必须给他们足够的提醒。
谷雨在信中,非常高明确的告诉山西省委,这一只起义部队是北方红军的独苗苗,他们必须清楚自己身上肩负的沉重使命,必须尽可能的生存和发展下去,这对北方的工农革命意义重大。
谷雨认为,红24军不管怎么打,都绝不允许硬碰硬,打呆仗蠢仗,打没有足够把握的亏损仗,一切军事行动的出发点都在于如何保存和壮大红军。
北方局希望山西的同志能够创建稳定的苏维埃政权,但一旦敌情太过强大,也可以先发展游击区,要以广大乡村为发展重点,绝不能轻易攻打敌人重兵把守的据点,盲目得与敌人硬拼,切记,切记!
遇到敌人围剿时,必须慎重选择对手,先打薄弱孤立之敌,必须想法设法保证首战的胜利,即便是很微小的胜利,对于力量薄弱的红军来说,也是巨大的胜利。
一旦下定了战斗的决心,就必须集中优势兵力,要尽可能的歼灭敌人,宁愿断敌一指,也比伤敌十指要好,总之一句话,想尽一切办法,尽可能的保存和壮大自己!
谷雨也对红24军的政治工作提出了非常严格的要求,起义成功后,山西省委必须派出得力干部,领导红24军的政治工作。
必须立刻在红24军建立政治委员制度,班排一级必须有政治副班长、政治副排长,连有指导员,营团以上必须设立政委,并组建政治部。
红24军必须坚决遵守三项纪律,八项规定,对于违反群众纪律的行为,各级政治工作者必须坚决打击,越是困难,越是弱小的时候,纪律必须放在第一位,必须做到与广大人民群众心连心。
各级政治工作者必须尽可能利用空闲时间,在红24军内部开展诉苦运动,诉旧社会和反动派给予劳动人民之苦,启发战士们诉说他们入伍前和入伍后所受的各种苦难,启发干部战士回忆各自的苦。
通过诉苦提高全体指战员为解放被剥削的劳动人民而英勇奋战的觉悟,同时加强了全体指战员在环太党的领导下的坚强团结,使部队万众一心,不怕牺牲,群威群胆,英勇杀敌,保证了人民革命战争的胜利进行。
而在具体军事指挥时,政治工作者要充分尊重前线指挥员的意见,战争有战争的规律,在坚持政委最后决定权的同时,不能随便越俎代庖,外行指挥内行。
谷雨要求,红24军一旦占据了某一块根据地或者建立了游击区,就必须立刻坚决的发动农民,成立各级农民协会,坚决打击土豪劣绅,将地主的土地和浮财无偿的分给广大穷苦农民。
在这个问题上,谷雨并没有提及四中全会的决议,因为四中全会的决议实在太左,搞什么富农分坏地,地主不分地,他只是含糊得写了开展土地革命这些话,并没有牵扯到具体政策,这一块就交给地方的同志来办吧,有些话没必要说得太清楚。
执行太左了,他会默认;执行过右,谷雨也不会盯着不放,说到底选择权给下面的同志,他正好可以从中筛选一些符合他心意的政治干部。
现在夏国环太党还非常不成熟,他在坚持革命的同时,也必须保住自己的有用之身,有些事不能着急,他有足够的耐心。
洋洋洒洒写完了这一封信,次日谷雨找来了王庸同志,请他过目,然后告诉他,立刻派人前往太原,送给山西省委,同时关于如何开展诉苦运动,谷雨已经整理出了一个小册子,也一并交给了王庸。
王庸看完了谷雨那封信,又仔细阅读了他那个小册子,内心非常激动,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北方局书记,竟然是如此的,如此的,甚至可以用出色形容,这简直难以置信。
在被调到北方之前,王庸和吴冠生同志有一次密谈,王庸毫不讳言他对谷雨的担心,吴冠生同志并没有做出直接回应,而是最后告诉他,谷雨和陈绍宇有些区别,他相对更灵活一些,他能够听得进同志们的劝说。
王庸有些将信将疑,但来到北方局之后,没过多久,他就意识到吴冠生同志说得没错,谷雨搞得这一套,很是有些不对劲,与四中全会的决议甚至可以说背道而驰。
四中全会坚持以城市为中心,将准备城市工人的总同盟罢工和武装起义作为党最重要的任务,同时指令根据地的红军采取积极进攻的策略,配合攻打中心城市。
而谷雨却不断找出种种借口,不愿意在京津唐地区搞工运,表面理由冠冕堂皇,河北省委刚刚被破坏,北方局需要一段时间休养生息,积累力量。
为了说服一些同志,谷雨在文件中,以打人作为比喻,打人之前要握紧拳头,收缩胳膊,所以我们现在的低调,恰恰是为了麻痹敌人,在关键时刻打出更重的拳头,要追求成功率,不能搞左倾盲目主义,黎隆郅那一套不行!
看起来谷雨说得很对,我们要么不动手,要动就来一个猛的,这样对敌人才真正有杀伤力,但谷雨这一套,在一些比较激进的同志眼里,很明显是一种比较消极的工作方式,这与谷雨的形象,陈绍宇的坚定支持者完全是背道而驰。
对于这一点,北方局内部甚至出现了流言,有人认为谷雨胆子小,害怕在城市中搞罢工暴动,会更快的暴露北方局,所以他才打压这种行为;而耐人寻味的是,对于这种传言,谷雨这个年轻人竟然无动于衷,听之任之,这就有些意思了!
而今天这番信,则把谷雨对山西起义的看法,完全暴露出来,他肯定不是非常看好山西的兵暴起义,但中央有交代,他又必须执行,所以才千叮咛,万嘱咐,就是怕山西省委那帮人昏了头乱来,毁掉北方局唯--点红军血脉。
而谷雨那个如何开展诉苦运动的小册子,非常实用,做过红军师长的王庸看完之后,立刻意识到,诉苦运动绝对是部队思想政治工作的大杀器,光凭这个,完全可以肯定谷雨是一流的政治工作者。
这样一个明晓革命形势,非常在意游击战术,不愿意部队攻打强大的敌人据点,对政治工作又极端重视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陈绍宇那种空想主义理论家,绝对不可能是!
可以肯定,二十三岁的谷雨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这一点倒是与吴冠生同志倒是比较像,问题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和米夫陈绍宇混在一起,明显不是一路人呀!
怎么会可能打得那么火热?
此时此刻的王庸,在内心给谷雨打了一个及格分,这个人领导下的北方局,即便没有大的成就,但看他这么小心,大问题应该不会有,冠生同志可以放心了,但越是如此,他越发疑惑了,有必要继续观察一番……
谷雨并没有在意王庸的小心思,见他没有发表不同意见,也没有再多说这件事,而是谈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刚刚组建的北方特科第一战的准备情况。
按照中央的想法,北方特科主要工作有几个,首先是收集各种战略情报,然后向中央汇报;其次是营救被捕同志;第三点才是惩办危害比较大的叛徒,但是到了谷雨这里,他又加上了一条,那就是惩治卖国贼和反动政客,为中央筹集经费。
谷雨告诉王庸,种种迹象表明,日本正在加大对夏国的侵略,他们不断在租界联系下野军阀政客和满清的那些王爷,据他所知,段祺瑞那边都收到过好些日本人的来信,这非常不正常。
谷雨对此相当不安,因为日本一旦侵略夏国,东北首当其冲,不管是为了更好的保卫苏俄,还是为了保卫夏国的利益,都有必要警告这些无法无天的败类,同时从他们身上筹备革命经费,干革命没钱不行呀!
别的不说,原河北省委组织部长陈原道同志,敌人开价五千大洋,才可以把他营救出来,我们现在没这么多钱,总不能看着他牺牲吧。
另外我们商量过要办一家收音机工厂,培养党的电台人才,这也需要钱,为了说服王庸,谷雨甚至举了一个很不恰当的例子,当年苏俄闹革命的时候,钢铁同志银行都劫过银行,咱们只是对那些败类动手,不会影响到党的形象。
王庸同志无语,谷雨的理由好强大,他实在没办法说不对,无奈之下,只好违背吴冠生同志的交代,按照谷雨的想法搞一些特别的动作。
谷雨有几个备选,比如大汉奸王克敏,王克敏外号钱鬼子,非常善于敛财,当过北洋政府的财政总长,家财亿万,都是夏国人民的民脂民膏,拿他开刀,谷雨心安理得。
又比如庆王爷载振,载振十分有钱,住的小德张花费巨资打造的庆王府,家里奴婢成群,厨房里连厨师带伙计也有十七八个,每天备下的山珍海味、鸡鸭鱼肉达五十多种。
这些钱,哪里来的,夏国就没有人不知道的,问他要一点革命经费,还是比较容易的。
当然了,抓了老子问儿子要钱,比较难;但抓了儿子,问老子要钱就比较容易了,所以谷雨就瞄准了载振的公子溥锐,谁让他每隔一两天就到劝业场呢,抓住他还是比较容易的。
又比如安徽人最痛恨的皖系军阀倪嗣冲的后人,倒不是他那个遵命捐出巨款的儿子,而是他那个汉奸政客侄子倪道烺。
一来这个王八蛋名声太差,是一个唯利是图、见风转舵的政客,他是皖系出身,直系强大,投靠直系;奉系强大,投靠奉系。
北洋老政客们都不喜欢,而且也很不规矩,一天到晚到处钻营,对付他,大家都看笑话,不会在意他的死活。
二来倪家在安徽掠夺了八年,倪嗣冲又很会经营,是天津出了名的有钱人,对倪道烺动手,能够榨到的油水比较多;三自然就是倪道烺是个文人,没什么实力,对他动手难度比较小,而且也比较低调,不太容易暴当然还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四,那就是谷雨是安徽人,安徽人就没有不恨倪嗣冲家族的,对他动手,谷雨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
对于这几个目标,王庸考虑再三,拿掉了王克敏,这个人名气太大,对他动手,风险过大,不可预期的东西太多,很可能会影响到刚刚诞生的北方特科的安全。
而非常有钱的载振,对他对手,同样也不太合适,载振一家来到天津之后,老老实实,不怎么出门,甚至连皇帝都不拜见,对他的儿子动手,显得党的格调太低,不合适。
王庸同志想来想去,只能选择倪道烺,这个家伙名气一般,但贼有钱,对他动手难度不大,却可以解决不少现实问题,这对于新生的北方特科也是很好的锻炼。
王庸的想法和谷雨不谋而合,所以这段时间,特科培训的第一批同志,就盯着倪道烺做起了文章,已经摸清楚了这个反动政客的行踪,接下来就可以动手了……
第29章规划
确定目标之后,谷雨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到底怎么干,特科非常专业,王庸是苏俄培养出来的同志,他的水平有多高,再没有比谷雨更清楚得了。
专业人士的工作,他这个外行就不要多管了,王庸只需要给他一个结果就行了,其他的谷雨不想问,也不愿意问。
另外谷雨很清楚,搞这种事情,并不是长久之策,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开了这个先例之后,下面肯定会有样学样,喜欢走捷径是人类的本能。
要不是因为特科属于直属单位,未来大概率要撤销,谷雨绝不可能开启这样的先例,甚至于他都不会通知其他北方局的常委、委员,更不可能上会讨论,换句话说这属于他个人的大胆妄为,和中没有任何关系。
但可以肯定,王庸同志肯定也会把这件事报告中央,到时候吴冠生同志肯定也会专门为此批评他,不过批评就批评吧,谁让他缺乏原始积累呢。
即便如此,为了说服王庸让步,他还搬出了钢铁同志的革命往事,硬压着王庸同志服从,他相信情商很高的王庸同志最后会让步,因为谷雨虽然不插手北方特科的工作,但是他完全可以给王庸找麻烦。
事实上,即便谷雨不在意,作为北方局书记,他还是有机会知道一些事情,毕竟他和陈绍宇有那么一层特殊关系,他甚至可以猜到王庸同志有一些其他使命,这应该属于吴冠生同志的交代,并没有告诉谷雨。
说到底,王庸同志是吴冠生同志派过来的干部,北方特科名义上属于北方局,但实际上却直属于吴冠生同志领导,所以王庸同志能够对他的工作,有一些配合,已经很难得了,没必要要求太高。
也正是因此,他不得不违心答应谷雨这个不合规的要求,没办法,谷雨毕竟是他的上级领导,对他的命令要是不理睬,谷雨心里起了芥蒂,会不会耍弄手段,让王庸同志的工作没办法开展,谁也说不准,毕竟谷雨折腾的水平,上海出来的干部没有不知道的。
情商很高的王庸同志,虽然非常坚持原则,但他为什么能够混得那么好,自然就是因为在一些无伤大雅的问题上,他往往会做一些让步,而且性格又非常好,高层自然都喜欢他,这样他才能在高层游刃有余……
不过就在王庸准备告辞离开前,谷雨想了想,又叫住了他,“老王,在保证北方特科正常工作的同时,我希望你尽可能多收集一些日本人活动的证据。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我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日本人很可能会掀起新一轮的侵略高潮!”
王庸脸色立刻严峻起来,谷雨也不说话,而是转身来到了办公室上张贴的民国地图,他指着广州,还有其他多个省份,说道,“国民政府搞内讧,宁粤分裂!
到处是军阀割据!”
又指着武汉说道,“长江全流域大洪水,死伤无数!
损失惨重,国民政府不救灾也就罢了,还在这个时候不断围剿红军!”
接着,谷雨又指了指东北,“张学良的部队装备虽然不错,但战斗力不行,中东路事件,奉军损失惨重;去年的中原大战,奉军主力又相继入关,满洲守备力量空虚!”
谷雨最后又指了指倭国和朝鲜,毕竟现在是一个国家,“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到现在,日本人已经快二十年没有打仗了,现在资本主义国家又在闹经济危机,日本的经济很不景气,国内矛盾比较大,城市中不断有抢米风波出现!”
说完之后,谷雨有些沉重的说道,“老王,如果你是日本统治者,你会怎么想?”
王庸的脸色相当难看,谷雨几句话就点出了目前夏国存在的种种危机,又指出了日本现在的困境,以及很可能侵略夏国的事实,他想了想说道,“谷雨同志,您的判断很有道理,确实可能性很大!”
谷雨点点头,低声说道,“王庸同志,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日本人一旦侵入了东北,甚至发动了全面的侵略战争,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日本人在东北经营多年,我想张学良肯定不是对手,东北四省很可能会很快沦陷,最起码东北广大的平原地区肯定守不住;到时候肯定有无数同胞不愿意当亡国奴,别人不知道,最起码我们夏国环太党人绝不会愿意!
而且伟大的苏俄也绝对不希望倭国人占领东北!
我们为了保卫苏俄,也绝不容许日本人侵略夏国的领土!”
说到这里,谷雨喃喃地说道,“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毕竟奉系军阀的统治被打破,倭国人想重新建立秩序,怎么也需要一段时间,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谁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日本人想一口吞下东北,绝不会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