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言道:“你必须玩。”
话音刚落,他就将枪口对准了自己,枪口装了消音器,一枪打出去,他什么事都没有。
这把枪再次对准苏安了。
池苏安手指一动,盛淮言突然召出一个水团迎头罩下,两个人瞬间变成了落汤鸡,“池苏安,你的闪电劈下来,我们两个人就一起挨一下。”
池苏安几乎要气炸了,想不通这个神经病突然来这一下是要干什么,但他怕死,非常怕死,“我不玩!”
盛淮言直接拉了枪栓。
池苏安看出他是铁了心,勉强笑道:“盛队长,换个要求躲过这一次行吗?”
盛淮言笑了笑,“行。”
枪口向下,戳到了池苏安腰间,“脱一件衣服送给我。”
暗示性的打着圈。
池苏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头顶的余光被云层遮掩,这样的黑暗下,似乎就在纵容当下发生的事。
“……松手,我脱。”
盛淮言退了一步。
池苏安埋头解开皮扣,发旋在头发正中间,心思再阴的人发旋也小小一个。盛淮言勾起笑,觉得今晚的热风都是不冷不热刚刚好的温度。
苏安把内裤脱了塞到盛淮言外套口袋里,再提上裤子,“行了吧?”
盛淮言把这枪对准空地射了,没子弹。池苏安心里有些后悔,但千金难买早知道,要是重新选择,他还是不敢直面枪口。
盛淮言不待他想更多,又对着自己来了一枪,还是什么都没有,枪口又回到了苏安身上。
空气中的火药味淡淡。
苏安呼吸沉了沉,他抬头和盛淮言对视,看清楚了这个变态眼里潜藏的兴奋和蠢蠢欲动。
盛淮言根本不可能停下。
他是真的不怕死。
但池苏安不相信世界上没人怕死,他怀疑地盯着枪支,猜测这里面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子弹。
然而他不敢拿命去赌,如果真的有子弹,只是盛淮言有保命的手段才不怕呢?
池苏安再次开口:“拿要求换。”
盛淮言几乎是在等着他说,话音未落就道:“让我亲一口。”
池苏安“艹”了一声,不敢置信他怎么就说了出来,“盛淮言,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男人吗?!”
最后几个字飚飞成了男高音。
“男人说话你也信?”盛淮言嗤笑一声,催促,“快点。”
池苏安脸色阴晴不定,冷笑,“盛淮言,你耍我?”
“我只是想睡你,”盛淮言低声道,“上次亲的不好,这次再尝尝味。”
苏安心想我早晚吃十来个鸡心鸡肝、鸭心鸭肝、猪心猪肝来恶心死你,忍辱负重地伸出了舌头。
甫一探出来,盛淮言就跟个八辈子没吃过饭的狗一样,凶猛地扑了上去。
啧啧水声在巷子里响了许久,池苏安面上出现反胃恶心的神色,盛淮言看到他的表情,就越发暴戾,池苏安就越不舒服。
犹如一个死循环,盛淮言退开的时候,脸色已经铁青。
“真恶心,”池苏安吐出一口血水,讥讽道,“盛淮言,我还不如让你一枪打在我身上。”
盛淮言擦过唇边伤口,阴森森道:“不急,还有最后一轮。”
池苏安瞬间紧张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盛淮言拿枪对准了自己。
三秒后,轮到他脸色铁青了。
盛淮言笑了一声,“最后一发,池苏安,你的运气真不错,这次里面可是有子弹的。”
枪口放在了池苏安的眉心。
池苏安已经猜到自己要面临什么样的结果。
压抑着问:“你想要什么?”
盛淮言凑近,急促地道:“给我上。”
池苏安并不喜欢男人。
但盛淮言说开了想上他之后,他似乎除了给上没有其他办法。
除非离开第二基地。
但池苏安舍得离开吗?
不,第二基地局面大好,他甚至可以在盛淮言的支持下成为新的掌权者,这样诱人的条件在,池苏安怎么舍得离开?
但不离开就要被艹。
如果必须要被狗咬掉一口肉,池苏安一定要让这条狗成为他最有用的贱狗。
用完了之后,他会把这条狗给杀了,谁也不能知道池苏安被一个男人上过。
利弊不断拉扯,不论从哪方面来看,利都是大于弊的。池苏安垂着眼,看似无助,眼中却闪过精明的光。
盛淮言突然埋在池苏安脖颈上哀求,“让我睡一次吧,池苏安,我好想上你,想的都爆炸了,求求你了……”
首先,看看盛淮言有没有成为贱狗的潜质。
“……我想吃鸡心。”他突然道。
盛淮言的动作一顿,半晌,恨恨道:“你非要吃那种东西吗?!”
池苏安坚定道:“我想吃。”
他全身紧绷着,怕盛淮言一拳头砸向他。
盛淮言闷了半晌,狠狠踢了一下墙角,整个人暴躁地来回走了十几次,红着眼道:“你他妈别在我面前吃!”
池苏安心底松了一口气,“我同意了。”
盛淮言倏地抬头看他,表情狂喜到扭曲。
“但我要润滑剂和安全套,”池苏安冷声,“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上。”
盛淮言一愣,他收集了各种东西,唯独没有收集这两种。
池苏安道:“没有?”
盛淮言下意识摇摇头,“没有。”
“没有下次再说,”池苏安揉揉手腕,镜片反射一道冷光,“盛淮言,这是我的底线。”
对付盛淮言这样的人,就该非打即骂,时时刻刻臭着脸,让他主动来舔。
舔到一无所有,就可以滚了。
第92章 变态请滚14
大半夜,残星点点。
苏安躺在床上,无神看着天花板,面色虚弱地道:“难搞,难搞啊……”
系统道:“宿主,什么难搞?”
苏安幽幽又叹了一口气,“你不懂。”
房间里静悄悄的,苏安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翻来覆去,脸蛋一会儿红,一会儿愁得两条眉毛都皱在了一块。
过往的记忆随着时间的变化,犹如游鱼窜过去的白浪,一部分变得更鲜明,一部分开始慢慢褪色。
前几个世界的原主记忆已经被苏安淡忘了,倒是每次遇见江笙之后的记忆染上了缤纷的色彩,每个细节犹如昨日发生。
苏安像个小刺猬,一会儿想江笙为什么会追着他,一会儿又想江笙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但苏安就不想挨一刀。
他骨子里怕感情,更何况江笙是谁,他一不清二不楚。想要又不想要,只能被动的看着江笙次次堵在他面前,像一只大老虎,非要堵着他的路,威胁着他道:“还躲不躲?”
苏安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明明这个世界结束,下个世界想遇见他,但偏偏下个世界遇见了之后,又想要缩回爪子逃跑。
所以说,难搞啊。
这个世界,盛淮言就更难搞了。
池苏安这种人设,接近的人不死既伤,他怎么还敢围上来呢?
想到最后,苏安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再起身,又是表里不一的池苏安。
一大早,光子给苏安抱来了一箱物资,“池哥,越野车的钥匙就在里面。那辆越野车被老朱改装过,比上坦克也不输,车子就停在旁边的车库里。其他东西都是盛哥给你的,你瞧瞧还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就行。”
苏安翻了翻箱子,从里面抽出了一把匕首,剑鞘简单,匕刃却泛着寒光,苏安眼睛一亮,在桌面上轻轻一划,一道刮痕入木三分。
光子笑道:“池哥,怎么样?”
“好东西,我很喜欢,”池苏安微微笑了起来,将匕首挂在了自己腰间,“盛队长人呢?”
“我也想问问,盛哥人呢?”外头突然传来一道娇俏女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噘着嘴道:“他怎么每次见我来都要提前跑走呀!”
这姑娘嘴巴都能挂上油壶,半点不客气地走了进来,主人一样地坐在沙发上,好奇看着苏安,“光子哥,这是谁?”
光子心里哀嚎一声,强撑着笑道:“这是我们队里的新队友。”
池苏安暗中打量着这个女孩。
一身休闲装,面色红润,五官俏丽,神情带着几分骄横,最引人注目地就是她的脚。在大家都慌慌张张保命的时候,这个姑娘穿的不是便于奔跑的平底鞋,而是一双带着小高跟的红色凉鞋。
白嫩嫩的脚骨被红色绳结缠绕,一红一白,可爱中平添了几分妩媚。
池苏安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眼。
他已经猜出这个女孩是谁了,能随意进出盛淮言的别墅,又被保护成这幅不谙世事的模样,整个基地里只有傅老先生的小女儿,年仅十八的傅欢欢符合这些条件。
傅欢欢摸了摸耳侧的小辫子,“喂,你叫什么,你是怎么进我盛哥的队伍的?有什么本事?”
光子忙道:“池哥本事大着呢,欢欢,你客气点。”
傅欢欢哼了一声,“谁跟你说话了呀,后面的那个男人,你是哑巴吗?怎么一声也不吭。”
“小姑娘,脾气怎么这么躁,”池苏安扶着眼镜,慢慢道,“在学盛淮言的狗脾气?”
傅欢欢脸上一红,气得站了起来,“你怎么能说我盛哥是狗脾气!”
池苏安看了眼她漂亮的双脚,侧头问光子,“你还没说,盛淮言去哪了?”
基地外。
烈日暴晒大地,车窗折射出眩晕的光。副驾驶上的傅颉靠在椅背上,座椅被拉到了最大限度。
有气无力地道:“盛淮言,我昨天晚上才回到基地,今天又被你给拉出来,你他妈有病吧。”
盛淮言喝了口水,稍微润了润干燥的唇,拿起望远镜瞧了瞧远方露头的城市,“C市,你大学就在这里上的吧?”
傅颉睁眼看看,打了个哈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