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紧追不舍 第31节

  再也不想听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贺长淮索性直接埋头堵住了这张嘴。然而贴上去的一瞬间他就着了迷,唇瓣怎么这么软这么甜,怎么还泛着香气?

  苏安唇内的空气被对方的舌头贪婪的摄取,窒息感袭来,他挣扎着后退,男人紧紧追了上来,掌着他的后脑勺为所欲为。

  好久没有进行过这样深入的舌吻,苏安眼圈发懵,大脑空白,唇齿内被要命的吸吮,贺长淮好像是个渴了半辈子的旅人一般,恨不得在苏安嘴里大翻跟头,挖地三尺。

  要命。

  舌头探得太深,这也太过贪婪了些。苏安积攒着剩余的力气,一口咬了下去,血腥味转眼在口中爆开。

  土匪收回了舌头,苏安泪水满面,满嘴红血,“你最好不要、不要被我知道你是谁。”

  贺长淮古怪地笑了笑,我怎么可能让你知道我是谁。

  面无表情地重新往高处走,苏安还要挣扎,土匪在他耳边笑了两声,恶意浓重,“听到后面的马匹声了吗?”

  苏安一僵,动作停下来之后就能听到不远处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很嘈杂,是刚刚追过来的那些土匪。

  他瘦弱的肩膀开始发抖了起来。

  土匪低低笑了,强健的身形就扛着苏安站着不动。

  “我的弟兄们无功而返了,他们没抢到钱,你说他们看到了你之后会不会跟我想的一样,把你带回家当媳妇暖床头?”

  叶苏安脸色倏地一白。

  “让我数一数有多少个人,五个、十个……”土匪,“呦,十五个人,你想当他们十五个人的媳妇?”

  “……”苏安魂不守舍,“不、不。”

  “那就给老子乖乖听话,”土匪冷下了声音,恶狠狠道,“否则就把你扒光了扔给他们。”

  这话彻底吓坏了人,叶苏安嘴唇发青,战战兢兢地停住了话和挣扎。

  他这样,贺长淮的一腔柔情又重新升了起来,他的舌头还在痛着,但心头火热,一路抱着苏安到林子里藏起来的木屋处。

  这里已经被火炉烧得暖暖呼呼,床褥铺了好几层新褥子,在上面躺着就好像躺在云层。贺长淮还是不忍心冻着他硌着他,他万分小心地把苏安放在床上,苏安无助地用脚蹬着向后退,一直缩到了墙角。

  脱衣服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一件接着一件落地。

  贺长淮这么高,肌肉这么结实,不知道抱起来硌不硌人。

  苏安心里期待,面上更加绝望,连发丝都灰败起来。

  贺长淮已经等不及耽误一分钟,他直接逼近苏安,夹袄在他手下成了碎片。

  叶苏安无神地想要抱住自己,又被迫被攥住手腕打开,舌头从脖颈向下,他浑身一抖,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他就要失去清白了。

  叶苏安被打开身体的时候哭了,他字字泣着血肉,“我一定要杀了你!”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缓慢,却毫不犹豫地进入了他。

  *

  苏安不知道自己被土匪绑走了多少日。

  他只知道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喘息,合着窗外的狂风大雪织成醒不来的梦。苏安恨得眼睛发红,手动弹不得,木雕床架咯吱咯吱,梦越来越深,不见醒来踪迹。

  黑布挡住了一切光线,苏安好像真的陷入了不见天日的深渊。五感敏锐,爽感从头而下。灭顶一般令人浑身战栗。

  如果给贺长淮打分,满分100的话就给他100分,完全不怕他骄傲。

  太爽了。

  这个时候就是对演技极度考验的时候。叶苏安对土匪浓稠的恨意让他一次次坚强地挺了过来,病弱的身体明明撑不住索要,却顽强地没有生过一场病。

  找到这个人,报复回去,一定要报复回去。

  叶苏安越来越理智,他竭尽全力地为自己争取逃出去的办法,喝水、吃饭,哪怕吃不下去他也要用尽全力去吃,好用来积攒力气。他也曾在黑布下张大眼睛想要去瞧见这个土匪的模样,然而什么也看不清。

  冬天的日子过得快,白天短,黑夜长。在一日又一日之后,男人将苏安抱到一旁放下,换下床褥。

  火炉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柴火被烧得断了半截,惊起一片火星子。

  苏安手臂无力,眼皮闭着。

  男人很喜欢亲吻苏安,每次亲吻苏安的时候,舌头恨不得探进嗓子。无论多少次苏安都适应不了,总有种极致的窒息和惊恐感。

  贺长淮眉眼餍足,他轻柔柔地将苏安抱回了干净的床褥上,又仔细为苏安套上了衣服。

  衣服是好料子,四五件的一穿,在屋里都闷出来了一身汗。

  苏安迟钝地反应出了这与平时的不同。

  这个男人平日里可没在事后给他穿过衣服,他只会被塞在被子里,被这人强行抱在怀里休息。

  啊。

  苏安幽幽地想,第一次原来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吗?

  时间真的是过得好快啊。贺长淮只有嘴上逞凶,行动上可谓是从来没让苏安难受过一点半点,这次他很满意,下次一定再来。

  叶苏安神色茫然,贺长淮低笑了两声,故意用粗声压低声道:“媳妇,我真是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叶老板脸上空白一瞬,又涨红了起来,细白牙齿死咬。

  贺长淮自然知道他不是羞恼,而是愤怒。

  “我一定,”叶苏安从牙缝中蹦出一个个字,不知道多少次地重复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贺长淮扯唇笑了,他俯身亲了叶苏安最后一口,留恋地深深看着他,转身走出了木屋。

  *

  叶苏安知道男人走了,只有他被独自留在这里。

  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事,叶苏安双手还被绑着,眼睛也被蒙着,不安随着时间逐渐变大。他咬着舌头,咽下所有的哀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人群脚步声,苏安悚然一惊,想起了那个强迫了他的男人所说的十五个土匪群。

  他要被发现了吗?

  叶苏安试图挣开双手,慌张得不得其所。苏安脑补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模样,都不禁想为自己流泪。

  他现在的模样看上去一定很让人心疼呜呜呜。

  贺长淮一身骑装坐在高头大马上,神情焦急带着一队人左右搜查到了木屋前,李连正要冲过去看看,贺长淮拦住了他,看了旁边的玉琼一眼。

  玉琼这几日没见到苏安,眼睛已经哭得肿起了一圈。贺长淮森冷的眼神划过,淡淡道:“玉琼,你进去瞧瞧叶老板是不是在这。”

  玉琼赶紧点点头,急急忙忙地往木屋里跑去。

  看他推开门的那一个刹那,贺长淮死死抓住了马鞭,用尽全部力气才咽下了心底升起来的戾气,端住了面上衣冠楚楚的模样。

  没关系,他已经给叶苏安穿戴整齐了,绝不会让别人看到一丝不该看的东西。

  不过还是怒火和醋火上升,让他神情微微扭曲。

  但他决不能在这会进去。

  叶苏安本性自傲非常,现在冲进去的人是玉琼,以后叶苏安每次看到玉琼只会想起自己被别人侵犯的事情。玉琼看到了这一幕,只会得到叶苏安的厌恶。

  过了许久——贺长淮以为的许久,木屋终于再次被人推开。玉琼流着泪扶着叶苏安走了出来,叶苏安神情阴郁,如春风笑面再也不见。

  贺长淮的目光紧紧定在他的身上。

  苏安极力表现出未曾发生过什么事的模样。他全身穿得严实,连手腕脖子都被护得一丝不剩。但偏偏是这样,贺长淮都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前几日的万千风情。

  贺长淮刚刚升起的心疼悄然变成了隐藏的兴奋。

  好几日没有见到太阳光,苏安被刺得眼睛极为不适。他愣愣看着天空,看着树头。

  白云缓缓从头顶飘过,脚底踩的是枯枝落叶。

  好几日未曾见过的光景出现在眼前,竟然有些许陌生。苏安缓缓回头,看到了关了自己好几日的木屋。

  简陋普通,深藏于深林之中。

  他闭上眼,死死咬着牙。李连担心道:“叶老板,您没事吧?”

  苏安手攥紧,再睁开眼时,他已经平静,“我没事。”

  他把之前发生的所有屈辱都一一咽在肚子里,忍得眼中发红,还强自微笑,“前几日和长石分散后走迷了路,所幸发现了一个木屋,就在这儿住了几日。一切都好,多谢诸位担心。”

  贺长淮清楚地看到苏安眼中一闪而过的耻辱和眼尾红意,他在心中古怪笑了两下,翻身下了马车,大步走近。

  “叶老板。”他眼中担忧,又含着好几日没见的喜意,整个人一如从前那般稳重有礼。贺长淮似乎想问什么,临到嘴边又体贴地换了一句话,“这处冷,其他的话都别问了,一切等回去再说。”

  苏安感激地看着他,强撑着对他露出苍白笑颜。

  大佬,你真是比我还会演。

第35章 唱大戏12

  贺长淮的态度把握得很精准,他很担心苏安,却又理智地不选择多问。叶苏安感谢他样的态度,也感谢他专门带人前来寻他。

  玉琼想要扶着苏安上马,啜泣连连,“爷,慢些。”

  苏安面上—僵,从玉琼手中抽出手,有些冷漠地道:“我自己来。”

  玉琼:“……爷。”

  苏安平静走到马匹面前,马匹咴咴叫了两声。他会骑马,然而今早才被贺长淮按着逞凶了—番,身上真没什么力气。苏安牵过缰绳,就不信贺长淮真的会让他—路骑马骑回晋城。

  果然,贺长淮及时拉住了他,“叶老板瞧着有些不适,不如和我同乘—匹?山下就有马车,山路不平,样也稳妥些。”

  苏安脸色—白,戏精上身,倏地推开贺长淮,浑身发抖地道:“别碰我!”

  所有人都—愣。

  贺长淮惊愕地后退—步:“叶老板?”

  苏安用力拽着袖子,掩住手臂痕迹,勉强笑道:“二爷勿怪,我昨晚做了个恶梦,总觉得有恶鬼缠身。胆子太小,让二爷见笑了。”

  贺长淮心里担忧,他摇了摇头,“叶老板,你几日被困在里怕是没有好好用过—顿饭,指不定都没力气上马,不如让我带你回城,也好尽快休整—番。”

  苏安心里嘤嘤,不!我不要碰男人!

  “……那就麻烦二爷了。”他强忍着答应下来。

  上了马后,苏安极力挺直背,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程度,不到片刻,已经全身无力地跌入了男人的怀里。

  苏安清楚地听到了贺长淮呼吸声的变粗。

  嘿嘿嘿,贺长淮胸肌好硬。

  苏安的手好似无力地搭在了贺长淮的大腿上,他轻轻闭上了眼睛,睡过去了—般。

  贺长淮驾着马,眼中无限柔情缱绻地看了他—眼。

  眼底青黑,凤眼闭着,眼尾拉出长丝,还有早上哭过的泪痕在。

  贺长淮心里的疼惜和爱欲涌动交织,对今天早上的行凶感到了后悔。

  他太过分了,实在是禽兽不如。

  道德和理智回升,苏安突然嘤咛—声,做了恶梦—样狠狠出声,“滚,别碰我——”

  贺长淮满心的愧疚戛然而止,他克制地滚滚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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