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看你哭了。”石野说。
“你一哭,我就想弄死你。”
李文筝下体猛地一缩,腔壁层叠的软肉锁住那条在体内施暴的刑具。热液喷涌而出,李文筝的眼泪更彻底地失控了,他难受崩溃地别过头,张大嘴喘气,哭到最后竟然只发出一声“嗝”。
石野看着他潮吹时潮红的脸,等他绞紧的穴肉松弛下来,拿过丢在一边的睡袍带子,问李文筝:“你真的想让我干死你吗?”
李文筝崩溃地摇摇头,祈求地把手心覆在石野握着他腰的手背上。他真的受不了了,肉阜被撞得通红,粘膜肿胀得发亮。潮吹了太多次已经数不清,床单上全是他喷溅的水——石野充满控制的面目给李文筝深渊般的快乐,但快乐太多却仍不触底,李文筝又觉得委屈慌乱。
石野也不知有没有察觉他的不安,反手握住了李文筝软弱的手,俯身亲了亲李文筝红肿的眼皮:“别怕。”
他用浴袍质地柔软的系带蒙住李文筝的眼,绕过后脑勺,在黑头发后面打一个结。
李文筝被白色布带遮住眼睛,躺在床上无可避免地露出一些无措的举动。他的指尖突然在石野的后背收紧,牙齿狠狠咬住水光潋滟的红嘴唇。
但没有反抗,连试图反抗的意图都没有。
“别怕。”石野又说一遍,安抚的意味就从潮热的邢罚里清晰起来,“很快就会结束。”
李文筝抓在石野肩胛上的手就松落下来,嘴唇也松开了。石野说别怕他就相信,静静躺在黑暗里安心等待下一个指令。
“把腿抬起来。”被剥夺了视线之后石野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更加成熟,低沉,像大提琴,让李文筝想要吻他的喉结,更想听从他的命令。
李文筝顺从地将腿并拢抬高,大腿贴着小腹,膝盖抵住胸口,脚丫软弱地悬空。
时间就这样静止,下一个指令却一直没有来。石野没有插入他。要不是高中生灼热的呼吸在安静的雪夜里清晰可闻,那么李文筝会怀疑自己身在何处。
他知道石野在看,所以让自己不要怕。他被放置了,在黑暗里,保持一个耻辱脆弱的姿势向世界大张旗鼓地宣告臣服。
他果然没有再哭。
李文筝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也好像只有一分钟,他丧失了时间。一开始李文筝觉得不安,但努力镇定。直到后来,石野的呼吸好像越来越近,从他耳边响到头皮,再到脑仁和心脏,随着血液泵进李文筝的全身。石野在他身体的每一处呼吸,他的血肉都在石野的呼吸里变成土地和河流,进而不见了,他什么都不剩,只好在精神的世界里快乐,神往。他游在石野的呼吸里,成为一条发情的鱼。
他又想哭了,但是没有流泪,只是一种快乐的精神的呜咽。
又过了一会儿,他射了。没有任何碰触,石野的呼吸是李文筝连接世界的唯一方式。他变成李文筝的神,给予李文筝的一切就仅仅只有一段呼吸,而李文筝正是为此而活。
李文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射精,他还在名为石野的河里游动,所以很快,李文筝的会阴前方,那个红肿发烫的暗渠也像他不争气的阴茎一样将潮水喷射而出。他发出可怜的呻吟,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整颗屁股连着曲在身前的两条白腿向上顶。
潮吹结束后,他又打着哆嗦把身体回归原位,等待石野给一个命令。
“李文筝。”石野终于开口,掌心贴住李文筝的脸颊。李文筝把脸偏过去,很安静地在他掌心磨蹭。
“自己把带子摘了。”
石野的声音让李文筝的脆弱变得更脆弱。
李文筝抖着手解开脑后的结,浴袍带子滑落,李文筝重新见到灯光下石野的脸。
他什么也不会做了,只能流泪。在黑暗无声的几分钟里他有多么眷恋石野,泪就流得多凶多急。
“腿放下。”
石野把李文筝搂在怀里,对着他的脑门亲了一口又一口。
“不做了,别哭了。”石野忍着涨到发疼的性欲,“对不起。”
“不是。”李文筝边哭边说,“你不要道歉。”
石野把他搂得更紧了一点。
李文筝哭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他伸手把灯关掉,从石野怀里挣脱,不想让石野看到他肿胀的眼。
“石野。”李文筝说。
“嗯?”
“我好想你。”
石野安静了一会儿,说,“过来。”
李文筝把被子裹在身上,像一个蚕蛹一样从另一边的床沿滚到石野身边,头一偏就歪在有力的臂弯里。
“干嘛。”
石野连人带被子一块儿搂住。
“……李文筝。”石野说。
“什么啊。”李文筝在他怀里动了动。
“……老婆。”
两个人都悄悄在这声不害臊的称呼里红了耳尖。
李文筝心想,石野怎么什么都敢说,我不是嫂子吗?
可他却轻轻“嗯”了一声,觉得只要石野在,连没有灯的黑夜都是光明的。
第二十四章 发烧的筝筝
不知道是光着腿去室外滚雪球,还是因为石野做太狠,第二天一早李文筝发起高烧。
一开始是石野先醒了,暗搓搓抱着李文筝毛茸茸的脑袋啃了几口,发现嘴巴底下的皮肤似乎有点过热。
他拿手一探,果然烫得像个烧得旺旺的小煤球。
石野推推怀里的人:“李文筝。”
李文筝无意识地咂咂嘴,白胳膊往前一伸搂住石野的脖子,烧得红热的脸跟着往下一埋,杵在石野颈窝里不动了。
石野抱了他一会儿,等李文筝稍稍松开他的时候掀被下床。
他冲好一杯深咖色的冲剂,端到床边放好,然后坐下摸了摸嫂子滚烫的脸:“起来吃药。”
李文筝拿脸去贴石野的手掌,闭着眼蹭了一会儿又翻身接着睡,样子像个傲慢的睡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