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陈泰小一岁。
两人在石峡尾是公认的“青梅竹马”。
陈泰不好好上学,喜欢去外面胡混,但每次李婷婷放学,他都会帮忙背书包。
遇到下雨天,石峡尾道路泥泞,陈泰更是会背着李婷婷踩着烂泥回家,宁可自己浑身泥巴,也不愿意李婷婷弄脏鞋底子。
听到李婷婷提醒,陈泰面不改色,扬起木棍一个侧身,避开刀锋同时一棍子抽向癞痢头左腿!
癞痢头来不及躲闪---
啪!
正中左腿!
顿时皮开肉绽,疼的癞痢头哇哇叫。
谁也没想到陈泰会这么厉害,都有些惊呆。
陈泰棍子杵地,大拇指一揩鼻子朝刀疤雄道:“怎么样?小爷我也不是泥捏的!你们想要过去,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刀疤雄怒了,一挥手:“一起上!给我斩死他!”
三名大汉持刀冲上。
双方战在一起。
陈泰虽棍法不错,但毕竟还是孩子,只招架几个回合就被踹翻在地,棍子也脱手飞出。
刀疤雄上前,一脚踩住陈泰,手持尖刀道:“扑街仔,你不是很威吗?来呀,继续!”
众人见刀疤雄欺负一个孩子,纷纷摇头。
苦力强想要上前,再次被老婆揪住耳朵:“你敢去,我死给你看!”
刀疤雄见震慑众人,哈哈大笑。
这时秦玉凤站了出来,看一眼被刀疤雄踩在脚下陈泰,拍着胸口道:“他还是个孩子!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冲你来?哈哈,当然要冲你来!”刀疤雄阴森一笑,刀指秦玉凤:“要怪就怪你儿子!今天杀你全家!”
“杀就杀!老娘绝不皱一下眉头!”秦玉凤柳眉一挑,叉腰道,“不过你要先放了这孩子!还有----”
秦玉凤一指那些邻居,凤眸圆睁:“讲真,平日我秦玉凤待你们也算不薄,没想到关键时刻连个放屁的都没有!”
众人羞愧,纷纷低头。
秦玉凤是个老好人,谁家有事总是第一个出来帮忙,帮人做针线活,帮人看孩子,甚至还经常拿钱接济别人,为此,大家还称她作---“菩萨凤”。
刀疤雄见秦玉凤求救无门,得意道:“臭三八!你说再多也无用!不过嘛----”
刀疤雄眯着眼,打量秦玉凤和她后面李婷婷。
秦玉芳三十多岁,年轻时就是美人坯子,现在虽然岁数有点大,但底子还在,怎么看都风韵犹存。
李婷婷更不用说,十五六岁,青春豆蔻,白嫩的跟水豆腐似的,又继承秦玉凤美貌,当真是小美人一个。
看着这对母女花,刀疤雄色心大起:“讲真,就这样杀了你们有些可惜!不如这样,我给你们指条活路---”
“呐,不如你们一起去我们场子里卖!母女双鲍,一炮双响!好有卖点的!做多几次就能活命,搞不好还会很爽!”
“哈哈哈!”
癞痢头等人大笑。
没等他们笑完---
李崇九突然出现---
他从后面一把揽住刀疤雄脖子,右手抓住他持刀的手,调转刀尖,直接朝刀疤雄腹部刺去!
刀疤雄大惊!
想要反抗,却没李崇九力气大,眼睁睁看着刀尖刺向腹部!
噗!
利刃入肉!
声音发憷!
李崇九贴近他耳朵,语气温柔:“怎么样,这样爽不爽?”
第20章 大丈夫当如是也
刀疤雄万万没想到会被李崇九悄无声息从身后欺上。
更没想到李崇九力气会那么大,让他根本没反抗机会,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李崇九握着他持刀的手,用牛耳尖刀硬生生刺进自己腹部。
这种感觉,
很不爽!
他刀疤雄是谁?
洪门三杰!
福建帮大佬洪千绝手下红棍!
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一向都是他捅别人,从未被别人捅过!
这次,
大意了!
刀子插在腹部,鲜血顺着刀锋从伤口渗出,神经猛地一紧,巨大疼痛随之而来。
刀疤雄好歹也是烂人中的狠人,腹部插着半截牛角尖刀,听到李崇九问他“爽不爽”,硬是咬着牙,憋着气,不吭声,只是侧头死死盯着李崇九,目光凶狠。
“你很硬气咯,那么这样呢?”李崇九微微一笑,手握刀柄狠狠一拧!
随着刀刃扭转,腹部肠膜直接勾起,引发更大剧痛!
灼烧感!
冰冷感!
纷涌而来!
鲜血顺着刀槽从扩大伤口喷涌而出!
“啊!”
刀疤雄就算再硬汉,此刻也忍不住疼的叫出声。
这一嗓子无比凄厉,惨烈!
看着刀疤雄整个人快要瘫掉,李崇九这才松手。
刀疤雄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跌倒在地,浑身抽搐,伤口鲜血汩汩直流。
周围人全都傻眼。
“他杀了刀疤雄?”
“洪门三杰被他废了两个?”
苦力强,鱼丸达等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眼前一幕实在震惊。
紧接着,大家伙第一反应就是赶快逃!
李崇九杀了暴牙龙已经惹怒杀人不眨眼的洪千绝,现在又杀了刀疤雄,那岂不是要把他们全都连累死?
再看刀疤雄那四个手下,李崇九这一连串动作十分麻利,根本不给他们反应机会。
等他们清醒过来,刀疤雄已经瘫倒地上,鲜血横流,生死不知。
“他杀了老大!”
“为老大报仇!”
癞痢头四人急忙抄家伙就要杀向李崇九。
李崇九丝毫不惧,反倒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刀疤雄身上,乖戾地扭了扭脖子,手背一揩嘴角,轻蔑道:“来啊,看你们刀快,还是我子弹快!”
言罢,撩起衣襟露出腰间配枪。
巨大的银色手枪在阳光下发出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嗖!
现场一片死寂。
本来打算逃跑,免遭池鱼之殃的邻居全都刹住车,傻傻看着李崇九,还有他腰间配枪。
什么情况?
据说李崇九被警队开除,怎么会有枪?
癞痢头四人也是愣住,看看李崇九,又看看他那把配枪,搞不清楚状况。
李崇九眼看把众人震住,很是嚣张地拔出银枪指向癞痢头四人:“怎么,看不清?现在让你们看清楚,要不要再清点----”
嗓音拉长,
咔嚓!
子弹上膛。
癞痢头四人这才知道怕!
“我,我们----”
癞痢头四人望着李崇九,还有那黑洞洞枪口,嘴唇有些哆嗦。
对方可是一枪爆掉暴牙龙脑袋的杀神,刚才更是直接给刀疤雄开膛破肚!
李崇九拿枪点点癞痢头,“你,过来!”
癞痢头胆战心惊,看着李崇九,第一时间啪嗒,先把手里西瓜刀丢掉,嘴里道:“呐,我手里可没武器,你要是开枪的话就是犯罪----”
李崇九笑了,等癞痢头走近,用枪口点着他脑瓜:“扑街,就你这德性还懂法?”
癞痢头疼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开口。
其余三个更是直打寒蝉,不敢动一动。
这一幕看在周围邻居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平时福建帮的这些人耀武扬威,欺负他们跟欺负狗一样,没想到今天在李崇九面前,这些人连狗都不如。
李崇九并没有当场揭示自己是什么身份,背后又有谁撑腰,他要挖个坑给洪千绝跳。
“回去告诉你们洪爷洪千绝,暴牙龙是我杀的,刀疤雄也是我捅的,明天我在陆羽茶楼摆好茶,请他老人家过来饮!明白?”
“明白!我明白!”癞痢头急忙点头。
李崇九把脚下踩着的刀疤雄踢出去,“滚!”
癞痢头四人眼看有命可活,急忙动手把生死不知的刀疤雄搀扶起来,然后抬着他急忙逃跑。
看着癞痢头四人犹如丧家之犬,李崇九星眸闪现一丝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