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你不能这样，我……”
“嘿！吃了我的枣儿就这么跑了？”
黄建军狐疑地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这才发现刚才洗枣的时候不小心湿了裆部，再加上他本就空裆，这让那处显得更明显了几分。
“我擦！我就说伊莲娜这个外国妞为什么刚才吃了枣子之后眼神那么火热，还以为这枣儿有什么特殊作用呢……”
念叨着，一颗枣送入口中，黄建军眼眸也不由瞪大了几分：“不愧是山溪水浇过的，确实好吃！”
“全无、强子！你们把这些枣子都打下来吧！”
“唉，听您吩咐！”
话落，强子先一步又从前面铺子来到了后院，蔡全无也随即走了进来。
“全无，等会儿你去给伊莲娜和陈老板、片儿爷、牛爷和贺老头都送去一份儿，对了，过两天……咱们铺面上肉食，主要是猪肉，别的再看。”
“听您吩咐！”
两人说着，也不管在院内打枣的强子，进了前面铺面内。
“嗯！后天你去前门军管会一趟，告诉他们咱们铺面要为前线捐千斤棉花，棉花我会让人尽快运过来，到时候我会来告诉你！”
黄建军看着猛然抬头看他的蔡全无，笑了笑，拍了拍蔡全无的肩头，继续道：“咱虽然是一平头小老百姓，但也有家国情怀不是？”
“听您吩咐！”蔡全无声音仍然是瓮声瓮气的，但语气更坚定了几分。
“嗯！到时候一切都由你出面跟军管会的人沟通，等捐出去后，可能后续会有人登门问你要买棉花，若是有娄家人过来，你……”
黄建军堆蔡全无详细交代了一番，主要说了娄家人若是过来买棉花的事儿。
“按一块钱，他们若说是捐给前线，折半卖！”
“听您吩咐！”
“嗯！”黄建军再次拍了拍蔡全无肩头，拿着自行车钥匙走了出来。
“我就不等我师娘和小师弟回来了，他们回来，你跟他们说一下，让强子拉他们去我家，我师娘知道我家在哪儿！我就先走了。”
“听您吩咐！”
等黄建军回到南锣鼓巷，也才上午十点。不过95号四合院内很清静，就连小屁孩都一个不在，显然是去凑热闹了，也就阎家屋内还有些动静，显然阎杨氏还在屋内照顾着刚出生没几天的阎解旷。
后院内，黄老太太和聋老太太都在太阳底下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两人都是答非所问。
“老聋子，我是说，赶明儿咱们把东跨院种上大白菜、大白萝卜，该存过冬菜了！”
“吃，我现在都是中海给我送饭吃，柱子都不搭理我喽，都怪你那个大孙子！”
“兔子？咱们院儿哪儿来的兔子？老聋子，你听岔了！我是说种白菜，不是养兔子！”
黄建军一进后院，听着这两个老太太前言不搭后语的聊天，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
“奶奶！聋老太太，你们聊什么呢？”
“小军儿回来啦？你妈他们开会去了，还没回来！”
“我知道了奶奶！”
聋老太太也不说话，抬眼扫了一眼黄建军，拄着拐杖站起来，慢腾腾地朝她那屋挪去，她自然已经知道昨天前院发生了什么了。
“老聋子，改天咱们再聊啊！”
“奶奶我扶您去前院，等会儿我师娘过来，咱们坐一块儿吃顿饭，我下厨。”
“唉！”
黄老太太这一答应，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就扭头朝祖孙俩的背影看了一眼，随即拐杖捣击地面。
“中海也是个没用的！这点儿小事儿都能被一个浑小子给搅黄了！还搭进去那么多钱！院内聚餐也没聚成！唉！可怜我老太太啊！”
说着，聋老太太不由咽了一口唾沫，想到了几个月前黄家宴请朱常顺时老黄家屋内飘出来的香味儿，她可是惦记了好几个月，原本心想着今天也能吃上一顿好的，结果昨天一档子事儿下来，啥也不啥了。
“柱子啊柱子！中海啊！唉！怎么一个个全变了？难道是院儿里风水改了？不知道黄老二家老大走了没有？”聋老太太嘟嘟囔囔地念叨着，扭头进了屋内。
这边，黄建军扶着黄老太太刚刚来到前院，还没进屋，一群人就从垂花门走了下来，熙熙攘攘的，倒是比早上那会儿要显得热闹，正是去参加南锣鼓巷军管会片儿区大会的院内所有人。
黄有发和陈招娣两人此刻也在众人身后，陈招娣被王大花和秦淮茹搀扶着，她那个大肚子异常显眼。
尤其是沈老栓和张翠花两口子的嗓门最大，这两口最先下了垂花门，这些人都看到了对面的黄建军和黄老太太。
“老太太，给您请安！”沈老栓对黄老太太搞怪了一礼。
张翠花随即就来了一句：“老太太，您吉祥！”
“老太太好！”
“老太太好！”
其余人也纷纷开口，众人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
“唉！好好好！”黄老太太笑呵呵地应着，手中烟枪都已经收了起来。
“老太太，您是不知道，您孙媳妇儿啊！在刚才大会上可是出风头喽！淮茹刚才的讲话那叫一个，啧啧啧！什么词儿来着？老沈？”
“振奋人心！”
“对对对！振奋人心，您老是没瞧见，淮茹话落全部鼓掌啊！啧啧啧！我张翠花要是哪一天能活成这样，我就是蹬腿了，也知足喽！”
“啧！翠花，你可甭说胡话！”黄老太太拉着张翠花拍了拍。
“哈哈！老太太，我也就那么一说！但您孙媳妇儿是真厉害，她那番话可是发动了咱们整个南锣鼓巷去参加大会的人纷纷开始捐款捐物啊，哎呦，您是不知道，可把郑队长感动坏了！就跟您当初带头给咱们的解放军端茶送水送棉被一样！您孙媳妇儿有您的风范嘞！”
“张婶儿，您可甭这么夸我了，我哪能跟奶奶比，我就是把内心想说的说出来罢了！”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托着自己的小腹。
“淮茹，你刚才说的话确实是这个！婶子真不是夸大，不愧是大花一直带着，有知识分子那味儿了，但比我家光齐可能还差点儿！”刘氏也跟着说道。
“刘婶儿，瞧你说的，我媳妇儿都还没上过学，能跟你家光齐比？你家光齐以后是要当领导的嘞！依我看呐，你们家那两个小的，还是考虑考虑过继给易师傅……对不对，易师傅？他有钱！”
黄建军幽幽来了一句，刘海中和刘氏、易中海三人的脸色顿时都耷拉了下来，哪还敢再随便开口。易中海更是冷哼一声，扭头直接回了中院。
许氏见此，倒是岔开了话题：“老太太，您是有福气的，马上就四世同堂了嘞！”
“对对，老太太，您老黄家这就要添三口人喽！招娣这马上就要生了吧？”
几个老娘们围着黄老太太，你一句我一句的，谈的都是刚才在军管会南锣鼓巷片儿区大会上的事儿。
陈招娣、王大花和秦淮茹应和了几声，就随着黄有义和黄有发先进了旁边东厢房。
“要说起来，还得是建军！若不是建军昨天让我们捐款，哪儿有我们全院受表彰的事儿？院集体奖状可是咱整个南锣鼓巷独一份！”
张翠花这时候幽幽来了一句，但其他人可没有她现在的觉悟，听到这一句之后，脸色都有些僵住了，虽然不至于太难看，但也没有刚才那么开心。
黄建军见此，也不说话，喊住了朝中院走的何雨柱：“柱子，你过来给我打打下手，等会儿我师娘过来，我下厨，你和雨水在我家吃吧！”
“唉！军哥，听您吩咐！”
何雨柱快速应了一声，脸上的笑容都又多了一分，手脚麻利地就想抱起何雨水，但何雨水比他还快，原本阴着的小脸瞬间转晴，撒丫子朝东厢房跑去。
“谢谢建军哥哥！”
第148章 家宴
“唉！慢些跑，别摔了！”
黄建军应了一声，又跟几人简单说了几句，黄老太太就回屋去了，一家人坐在屋里，热闹起来，几个小家伙在屋内围着自行车跑来跑去的，好不热闹。
“柱子，你先帮我把菜处理一下，我这厨房是第二次用了，上一次老朱过来你就来帮过忙，你也熟悉，你先摆弄着，我等会儿过来。”
把何雨柱带到旁边耳房也是后改建的厨房后，黄建军交代了几句，扭头就要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又一个回身。
“等会儿我师娘过来，你好好表现！懂点儿礼儿，知道吗？”
“唉！军哥，听您吩咐！”何雨柱不苟言笑的脸上笑容都灿烂的多了，一时间还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哈哈！你小子，甭着急，就算是我师娘同意了，我也不会立刻收你！”
黄建军说完，扭头就出了垂花门，穿过外院来到了大门口。
“黄师傅，您现在是这个嘞！”
“黄师傅，你媳妇儿讲话有水平啊！是南城的，还是西城的？”
“黄师傅，您这是站着嘛呢？”
路过的邻里，倒是跟以前又不一样了，打招呼都带着热情，虽然自他在红星轧钢厂定了级之后邻里打招呼的人就逐渐多了起来，但可不会像现在这么热情。
“嗐！我站在这儿不就是看大家伙儿夸我呢嘛！要不然我能站这儿？”
“得！黄师傅又犯浑了！”
不知道哪个轻飘飘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路过的纷纷响起了善意的笑声，有些个还对黄建军竖竖大拇指。
黄建军对这些人也不意味，他脸皮不说比城墙厚吧，那也差不了多少，反正就是跟路过的愿意搭腔的侃大山嘛！
也没让黄建军久等，不一会儿，一辆三轮从主街拐进了胡同内，细看，蹬三轮的正是强子，在后面坐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黄建军看到后，立刻从大门台阶走了下来，脸色都少有的正色了许多，惹得一旁邻里都不由顺着黄建军的视线看去。
待到近了，黄建军立刻迎了过去。
“师娘，小方！”
“唉！小军儿啊，你这孩子，不用出来迎我，我知道你家位置！”
“建军师哥！”
“唉！乖！”
黄建军把孔方从三轮车上抱了下来，这小子虎头虎脑的，光从眼睛看，都带着几分机灵。
黄建军师娘薛文茵，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也是半老徐娘，更带着几分知性，有大家闺秀的那种书卷气，但她身份成分却是雇农。
“师娘，那您带着小方先进去，在我那屋，您来过的，等会儿我下厨，我跟强子说几句话。”
“成！你说吧！我先过去了，老太太和你妈你婶儿她们都在吧？”
“嗯！都在屋里！”
说着话，薛文茵点点头，带着孔方先一步进了院内。
黄建军接过强子递过来的一兜子枣，随即把十块钱递到强子手里，强子脸色快速变了，摆手拒绝道：“军哥，我哪儿能要您的钱，若不是您照顾，我可跑不了多少生意。”
“拿着吧！找全无喝酒去！”
“军哥，喝酒也用不了这么些！”
“拿着吧！”
黄建军笑了笑，摆摆手，扭头上了大门。
当走上垂花门，黄建军这才回头看了一眼：“试试你！合格就入门，不合格……你以后还是继续蹲门口接活儿吧！粮店该开了！”
前院东厢房客厅，所有菜都已经摆好，十二道菜一道汤，因为薛文茵来的缘故，黄建军备的都是鲁菜，食材都是昨天就去庆和堂买回来的。
黄建军拉着何雨柱也落了座，人多，热闹的同时也显得比较挤，不过小孩儿没让上桌，在一旁备了一个小桌子。
“师娘，这是何雨柱，您喊柱子就成，跟我们一个院儿，他现在一直跟在我身边儿，您看他怎么样？”
没有正式拜师，黄建军这话就相当于唠家常，所以这话问的也就比较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