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啊！可是真想开一次全院大会！跟我都叨咕了两次了，要不然我也不能出主意调理他不是？易师傅甭放在心上啊！他也不一定会真收贾东旭为徒！”
易中海眉头一皱，没再回应黄建军，端着铝饭盒扭头就走。
看着易中海过去找刘海中的背影，黄建军意味深长的笑了，暗道：嘿嘿！你用不着？你还真甭用！
不过，刘海中收贾东旭为徒这事儿，也不怎么靠谱，就当走一步试探棋看看吧！万一真成了呢！
“来来来！今儿有免费的骨汤啊！来得早的算是来着了！”
黄建军这一声不可谓不大，易中海和刘海中几乎同时朝他看了过去，因为他俩没有！
王云站在黄建军一旁不由笑了，一双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看黄建军还是在看那边的易中海和刘海中。
过了好一会儿，贾张氏和一群女工也排到了打菜口，这群女工真是肆无忌惮地看着黄建军，眼底含笑，刚才在队伍后面可没少谈论黄建军的模样长相。
“小军儿，给婶儿来一份这个豆腐！这道菜看着是真下饭啊！你这手艺甭说……”贾张氏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继续道：“我看跟老何比都没差！”
“张婶儿，你真会说话，不过，我爱听！免费的汤，我给你们几位都多盛半勺。”
“唉！那敢情好！”贾张氏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回头对她身后的牛二花等那些女工说道：“看到没有，我是真认识黄师傅的！”
“张姐还真认识小黄师傅啊！谢谢小黄师傅的汤！”
“小黄师傅厉害，听说你结婚了？还真是可惜了啊！”
“啧！你这个死丫头，甭惦记建军，我跟你们讲，人建军媳妇儿老漂亮了！你们是没瞧见！”
贾张氏跟身后这群女工说的是吐沫横飞的，简直是把秦淮茹夸上了天。
黄建军也不打断，给这几个女工都多打了半勺的免费汤，贾张氏一双三角眼满是笑意，只感觉长了脸，她身后的女工笑容都多了许多，各种好听话说着。
黄建军笑呵呵道：“张婶儿，我不得不提一嘴啊！你可得注意点儿，别光顾着吃，我看易中海啊，有收贾东旭为徒的心思！”
“收就收呗！东旭本就是老易的养老人，何况我这个当妈的说的话他也听不进去！”
贾张氏听到黄建军这么说，还更高兴了，若是易中海收贾东旭为徒，那她贾家可就一门三工人了，她怎么可能不高兴。
“张婶儿，不是我说啊，你可得想好了，就贾东旭跟他媳妇儿那模样，现在已经答应帮易中海养老，若是易中海再玩儿一手收徒，你的好大儿贾东旭还认不认你这个妈那可就真不一定喽！说不准啊，他能把易师傅和高婶儿当亲爸妈供着……”
“啧！算了！我多什么嘴，跟我有一分钱关系？您呐，有自个儿的主意，我就不多讲了，说多了你也不爱听！”
“唉！我可是真心诚意为咱们院儿的人考虑啊！你们怎么都不理解我的苦心呢！”
黄建军说完，做作的长叹了一口气，不等贾张氏再说话，继续道：“张婶儿您请着，甭耽误后面人！”
贾张氏想要再说什么，看着黄建军已经冷下来的面容，嘴巴蠕动，却没再开口，回头扫了一眼易中海和刘海中所在的位置，到底还是走了过去。
院内其中的三巨头这一次算是真聚头了，至于谈些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黄有义站在打菜的队伍后，看着先后走到一块儿的刘海中、易中海和贾张氏三人，不由低声念叨了一句：“这小子，又使什么坏？”
等黄有义走到打菜口，黄建军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开口问道：“爸，吃些什么？”
黄有义审视的扫视着黄建军，手中铝饭盒递了过去：“这是麻婆豆腐？你做的？川菜？”
“爸，瞧您说的，这三号食堂我不做也没人做不是？”
黄建军也不含糊，上手就是一大勺麻婆豆腐，然后又是一勺肉末茄子和骨汤。
“你小子，瞒得我们好苦啊！”
“嘿嘿！”黄建军嘿嘿一笑，神色间依然有着几分痞劲儿，继续道“爸，我都说过，要给您和奶奶他们一惊喜，您25号之后就瞧好儿吧！您也不用多问！”
“成！这小子真成！跟我一套一套的！”
“爸，您可甭这么说，我还不知道您的？保管是在老朱那儿打听过了吧？”
“你小子！”黄有义笑了笑，随即又摇了摇头：“下班咱爷俩再谈，我就不耽误后面人了！”
看着黄建军，黄有义一双虎目有精光流转，倒是没有再多说，扭头竟然也去了刘海中那一桌。
看着黄有义走向刘海中三人那一桌，黄建军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抹神采：“我爸，可是太稳健了！”
第82章 父子谈话
当天下午，黄建军就已经开始准备明天小灶的食材了，孔府菜包括大部分鲁菜是个很耗时间的活计，因为鲁菜海鲜类、干货类菜品太多，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做好前期的处理和泡发等工作。
当轧钢厂内的下班铃敲响，黄建军也处理完明天要用到的一些食材，只不过黄建军对眼下准备的几道菜并不是很满意。
“算了，时间太急，多数菜是做不出来了，就先这样吧！”
“军哥，你这还不满意？”何雨柱在一旁跟着黄建军忙活了一下午了，看着黄建军这皱眉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可惜了！时间太短，不然我打算来一个八仙过海闹罗汉！”
“八仙过海闹罗汉？我听我爹提过这道菜，说是光泡发各种食材都得五天！更甭提凑齐八鲜八珍等那些食材了。”
“嗯！是这样！不想了，反正就算是找来了食材，明个儿也做不出来，一切从简得了！走，下班！”
来到大门口，黄有义果然一副在等着他的模样，黄建军推着自行车回头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自个儿回去，我带我爸一段儿。”
“成！军哥！有义大爷！”何雨柱也对黄有义喊了一嗓子。
黄有义点点头，跳上了黄建军自行车的后座。
等驶离轧钢厂大门口有段距离之后，黄有义坐在后座上，才缓缓开口：“小军儿，今儿我确实问了老朱，他对你的评价很高！”
“有多高？七八层楼那么高吗？”
“你个混小子，说什么呢？老朱说了，要给你争取一个食堂副主任的位置。”
黄建军蹬自行车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爸，我看用不着他！推了吧！他老朱就算是升任副厂长，安全生产，那也是一个处处掣肘的位置，没必要跟他站一块儿！”
“你听出来了？”
“啧！这有什么听没听出来的？马上公私合营了，他就算是没有拉拢您的心思，但若是他真这么做了，在别人眼里，跟拉拢您也没差别！”
黄有义坐在后座上，看着黄建军的后脑勺，一双虎目中闪过各种情绪：“这事儿我可是想了一个上午，下午我已经又找老朱谈过了，不过，他说了，你得赔他一顿饭！他要吃你做的，还点名了要吃什么八仙过海闹罗汉！”
“嘿！这个老朱，他还真会吃他！”
“怎么着？这个菜很难？”
“难！光这一道菜只做就至少得耗时五天，这还不算找齐食材的时间！”
“什么食材？这么难吗？”
“要八鲜，鹿筋、鱼唇、鲨鱼皮、裙边、鲍鱼、海参、干贝和大虾，还要集齐八珍，松茸、羊肚菌、牛肝菌、鸡松茸、鹿茸菇、竹荪、鸡枞和花菇，同时还需要一只三年以上的老母鸡，并且要取老母鸡体内未成形的卵黄！您说难不难？”
“这么麻烦？这个好这个，不愧是老朱！就是会点菜！”黄有义这么说着，脸上带着笑容，继续道：“让你小子瞒着我们这么久！你活该你！我告诉你啊，这些事才你准备准备，自个儿掏钱买去啊！等你准备差不多了，我就让老朱来咱们院儿一趟！”
“嘿！爸，您真成！您就为难您儿子我吧！”
黄建军一听，扭头瞅了一眼黄有义，看到黄有义脸上的笑容，他脸色都有些皱巴巴的了，他甚至怀疑这是黄有义主动让朱常顺点的这道菜。
“那是！我就是故意的！让你瞒着我和你奶、你妈，你有那么好的厨艺，在家竟然一次饭都没做过！不为难你为难谁？”
看周围人群渐少，黄有义说完也岔开了这个话题，继续道：“公方有几个人跟我接触过了，其中一个叫杨为民，合营后的厂长，他想安排我做车间主任！”
“还有一个我跟你说过的李怀德，也跟我接触过，但他没有多讲什么，这人心思深沉，只是跟我见了一面讲了几句话。”
“那是！谁让您是厂内的黄一锉呢！”
黄建军也不以为意，这些人肯定是不可能只跟他爸黄有义接触过，这些人要进来，接触的人多了去，黄有义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你这个小子，我说的话你到底是听没听出来意思？”
“听没听出来又如何？反正爸你自个儿都做好决定了，我听没听出来都没差！”
“成！看来你是听出来了！”黄有义脸上有欣慰之色，继续道：“我打算推掉所有人，定级考核我也只打算借势定个七级！”
“借势？怎么借？您的名头在哪摆着，根本借不到势！”
黄建军摇了摇头，这也是他不提醒黄有义的原因，黄有义那个“黄一锉”的名头可是厂里全都知道的，根本避无可避。
“那就得看有没有人搞小动作了！”
“您是说易中海？他敢吗？”
“不是他，他确实不敢！”黄有义也摇了摇头，继续道：“是另外的人！”
“另外的……您是说敌特？”
“没错！”
黄建军听到后，神色间并没有太多变化，但蹬自行车的速度又提了上来，星目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黄有义略作停顿后，看着黄建军加速蹬自行车，脸上欣慰的笑容多了几分。
“你爸我在车间内接触到的机器、大小零件等很多！即将公私合营，接触到的秘密零件加工极有可能会增加，厂内现在应该已经有敌方势力潜入或有人被策反。”
“今儿下午我又跟老朱聊了一会儿，已经推掉了他的人情，所以，小军儿，你在定级考核后厂里对你怎么安排，暂未可知，一切还是得看你自己的水平。”
“爸，你不会是怀疑老朱会因为这次调动心头不爽快从而被人策反？”
“不！他绝对不会！”黄有义摇了摇头，继续道：“他已经确定要负责车间的安全生产，这个职位虽然没有实权，但却是一个重要岗位，足见组织上对他的信任！”
“但若是他继续帮了你，会被人拿捏住他前两年帮你进厂这个把柄，然后趁机把他踢出去。”
“若是他被踢了换另外一个不熟悉的人，那就有可趁之机。”
“咱们轧钢厂可是四九城有名的大厂之一，爸这些话可不是危言耸听，现阶段处处都有敌特或被策反的。”
“小军儿，你可能接触不到，毕竟厨房没什么技术，但爸在车间，又有黄一锉这么一个名头在身，盯着我的人不会少！”
“我虽然打算在定级考核的时候借势控制在七级，但可行性并不高，甚至公方都有可能不给我考核直接把我定成八级工，你明白吗？”
“嗯，我能大概想明白！但是爸，你有没有想过，公方入驻之后，会来一次肃清？”
“这不重要，一次肃清并不能顺线牵出来一提溜，总有漏网的。”
黄建军点点头，两人的谈话避开了路上的过往行人，在临近东直门之后，街上的人变多，父子俩有关这方面的谈话也就终止了。
“爸，我叔那铺子不是改成早餐铺了吗？怎么样了？手续办了吗？”
“这两天就办好了，他扩了扩铺面，也就是增加了几张桌椅板凳，没别的！”
踩着自行车，黄家父子俩谈着一些家长里短，厂内的话题不再提及，直奔难锣鼓巷而去。
当天晚上。
全院大会自然是没开成，因为阎埠贵和许伍德依然是最开始的态度，不愿意参加，但仍然愿意派出许大茂和阎解成。
刘海中只能作罢，悻悻地在屋内吃着晚饭，跟刘氏谈着黄建军给他提的那一好主意，两口子商量着一琢磨，感觉这主意可行并且应该没有什么埋伏。
这不是，刘海中吃了饭，撂下碗筷就站在了刘家屋门口，盯着老黄家的屋门，就等着黄建军出来他打算再问问黄建军了。
刘海中刚站在屋门口一两分钟，就见黄建军带着秦淮茹从老黄家出来了，脸上顿时带了笑容。
“建军，吃完饭了？咱爷们儿聊两句呗？”刘海中搓着手，小心地看着聋老太太那屋的方向。
“成！”黄建军点点头，走到了刘家屋门口，并没有让秦淮茹先离开的意思。
刘海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建军，要不让你媳妇儿先回屋？”
“不用！我媳妇儿又不是外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就是……就是晌午吃饭你跟我提的那事儿，真的可行吗？你不知道，吃饭那会儿，后面老贾家的不是过去了嘛！明确对老易说了不让他收贾东旭为徒，要不是你爸后面走过去，老贾家的都打算闹老易了！你说我能收吗？”
“嗐！能不能的还不是刘师傅你说话的事儿？你跟易师傅可不一样！你找个时间问问张婶儿的意思，不就知道了吗？”
“我这不是怕她胡搅蛮缠闹腾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