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哥学的也是鲁菜，并且他还教过我好几道菜，我已经打算拜军哥为师了！师父说的话我不听行吗？”
“你？要拜他为师？老何让你这么干的？”易中海眼皮子都在抽抽，他没想到把何大清赶走后，何雨柱倒向的不是聋老太太，而是倒向了黄建军。
暗道：不行，等会儿得去跟老太太提个醒，让她赶紧跟柱子接触接触！
“没有，我自己的主意，易叔要是想让我给贾东旭做菜，就得掏5块钱的工钱，你掏还是张婶儿掏都可以！掏钱，准备好所有需要的食材，我就给做！”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的模样，年少老成的脸上情绪变化还是很多的，但仍然咬死了，必须给工钱。
易中海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总感觉这次没把老黄家的人算计走以后院内要出乱子。
“柱子，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你就不能看在咱们邻居的面儿上讲点儿情分？”
“讲情分也成，四块不好听，给我三块九吧！”
易中海深深地看着何雨柱，眼皮子抽动，眉眼间还瞅了一眼屋内，正看到何雨水朝他看过来，一双倒翻眼带着阴沉。
“成！三块九就三块九，但是有些配料不好买，我记得老何收集了不少山货和配料，你给用一些？”
“那不行！那是另外的价钱！”何雨柱摇头拒绝，继续道：“用多少就得给多少钱，我爹留下来的那些配料都是好东西，好多都是他自个儿进山采的，不仅贵，而且不一定找的着！易叔要我用的话，我可以按市场价给打个九折。”
易中海的脸黑了，尤其是何雨柱一句“那是另外的价钱”，堵得他心里难受。
这边还不等他回应何雨柱，就听旁边贾家屋内再次传来争吵声。
“妈！您什么意思？易叔给买自行车您还要来打主意？大花大娘是有缝纫机，但她就是做这个的，您呢？非要一台缝纫机，在那群老娘们儿那儿显摆吗？”
“哎呀！东旭，你怎么这么想妈？妈要一台缝纫机那不是为了以后给你孩子缝缝补补用吗？妈现在都答应你跟刘娟结婚了，你怎么还跟妈说这种话。”
“妈，不是我说这种话，您到底有没有为我想的？”
“我怎么不为你想？不为你想你能让他易中海给你出钱？不为你想你妈我四处张罗着给你相亲？就连现在妈要缝纫机，还不是为了你的孩子着想？你媳妇儿还是纺织厂的工人，缝纫机比自行车合适，你现在也没工作，你要自行车干什么？让你出去扛麻袋挣钱你也不去，蹬三轮你也不去，你想干什么？你想上天啊！”
听着贾张氏这些有理和无理夹杂的话，贾东旭没了声音，但此刻何家屋门口的易中海脸色再次黑了三分。
柱子薅我羊毛也就算了！你们母子俩说个话不备着人的？这都还没咋地呢，都已经开始规划我的钱怎么用了？真当我是冤大头了？
易中海看着面前仍然执拗的何雨柱，再看贾家屋门的位置，心中开始怀疑自己选贾东旭当养老人是不是个好主意了！
“柱子，那你明个儿就掌勺吧！”
“易叔，我还是那句话，您让我掌勺可以，工钱先付！要用配料，那就是另外的价钱。当然了，若是不给，我是不会用的！到时候做出来的菜若是难以下嘴让您在院儿里丢了面儿，您可甭怪我！”
“柱子，你，啧！成了！这是五块钱，你先拿着！后面若是用了配料，钱我再另给！”
何雨柱毫不迟疑地接了过来，继续道：“成嘞，易叔，您瞧好儿就成！”
说完，何雨柱都不带多看了，扭头直接进了何家屋内，门也“啪嗒”一声关上了，这让站在屋门口的易中海脸都抽抽了一下。
第61章 聋老太和刘海中先后登门
“这叫个什么事儿！”易中海嘟囔着，下了何家门廊，走向贾家，并开口道：“贾家嫂子，你又跟东旭吵什么呢？大早上的，你今儿不还要上班吗？”
“易中海，甭以为你掏了钱就能在我们母子俩这儿讲话，你……”
“易叔，您瞧瞧我妈！这还是光荣的工人阶级呢！根本不讲理的！我都跟刘娟同志说好了，结了婚给她买辆自行车，好方便她以后上班用。”
“好啊！好啊！眼里就有刘娟这个狐狸精是不是？成！妈不乐意跟你拉扯，你看妈明个儿手段！走了，上班！”
“妈，你怎么这样，你……”
“我怎么着？你再废话一句，明儿我让你婚礼办不成你信不信？易中海，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贾张氏一双三角眼怒瞪了贾东旭一眼，还瞥了一眼易中海，拿起她自己缝制的一个藏青色布包，往肩头上一扛，摔门离去。
“易叔，您瞧！”
“成了！东旭啊，怎么着她也是你妈！甭这样！你工作的事儿，等公私合营后，我这边给看看，我还有收徒的名额！”
一听易中海突然说出来的这个消息，贾东旭原本阴沉的脸顿时爬上了喜色：“真的吗？易叔，您的意思是，我拜您为师后还可以进厂上班？”
“嗯！不过要等到公私合营后再看，现在你先在家里好好呆着！明天都要结婚了，可不能再跟你妈这么闹了，等新媳妇儿进门看到这样，她该怎么想？”
“易叔，这不是我要闹，是我妈她……算了，我也不愿意多讲了，还是易叔你和高婶儿理解我，我一定会给你们养老的！您放心吧！”
易中海脸上露出了满意地笑容：“嗯！你拜师这事儿先甭跟你妈说，到时候她若是知道了再捣乱不让你进轧钢厂，我可就真没办法了，等你拜我为师入职后再给她这个惊喜！”
“成！易叔，我都听您的！”
“嗯！”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此刻的态度，几次碰鼻子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暗道：贾家嫂子，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手吧？你既然要把你儿子推出来，那我收了又何妨？这孩子，只要好好调教，保管是个养老的好苗子！
易中海跟贾东旭再次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去了一趟后院，等他从后院出来，也没再回他那屋，而是直接上了三道门上班去了。
易中海刚走没一会儿，就见聋老太太拄着那根藤杖从后院慢悠悠地来到了中院，然后敲开了何家的屋门。
“柱子，柱子，在屋里不？”
“老太太，您怎么过来了？”
何雨柱拉开屋门，看着聋老太太，眉头微蹙，不知道聋老太太这时候找过来是干什么。
“柱子，你爹人呢？昨个儿怎么没给我老太太送饭？”
一听聋老太太这么问，何雨柱眼泪顿时掉了下来，看向聋老太太的眼底带着不相信和无助。
“老太太，我爹……我爹他不在，可能出去找食材去了！您知道的，我爹经常出门的！您昨个儿没吃饭吗？我这儿刚做了稀粥和菜窝头，您要不进屋吃点儿？”
“出门了？大清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的！我好照顾着点儿你们兄妹俩啊！”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扫了一眼何家屋内，倒是没有任何的香味，只有一股子稀粥的味道从屋内往外飘，站在门口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了。
“嗯！我爹出门了，还没回来！您要不进屋吃点儿稀粥，锅里还有！”
“唉！我就不进去了！你要是上班的话，把雨水送我那儿就成，我照看着！”
“谢谢老太太，我这两天请假了！”
“那成！对了，我听说贾家小子明天要结婚摆宴，你爹出门了，黄建军那小子也不再，你易叔是让你掌勺吗？你还跟他要了工钱？”
“是啊！让我掌勺！工钱本来就该给，他们要用我爹留下来的那些配料，也得照价儿给！您老要是来说情的，怕是要让您失望了！这事儿没得谈！”
聋老太太眉头一皱，手中的拐杖下意识地捣了一下地面：“成！你照顾着你妹妹吧！你要是去上班，把你妹妹放我那儿也成，我照顾着。”
“谢您！”
“嗯！”
聋老太太点点头，不再多讲，拄着拐杖扭头进了前院，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何雨柱看着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离开的背影，眼底带着悲意，还没等他回屋，却见月亮门这边又走过来一人，背着手，仰着脖子，肥脸上一对小眼珠子瞄着中院，正是刘海中。
当看到何雨柱转身要进屋的身影，刘海中开口喊了一句：“傻柱，等会儿！”
何雨柱心生烦躁，扭头看向刘海中的脸色都带了不耐烦：“刘叔，您有事儿？”
“啧！你这孩子，看我是什么眼神儿？”刘海中被何雨柱的眼神吓了一跳，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背着手，继续问道：“你爹呢？怎么这两天没看见他？”
“刘叔都问了我爹，我爹干什么我这个做儿子的能管得了他？我哪知道我爹哪儿去了！”
“你真不知道？”
“啧！刘叔，你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话直接讲就好了！”何雨柱对刘海中那双泛着贪婪的小眼神是真不喜欢，有些不耐烦。
“傻柱，我可告诉你，我知道你爹干嘛去了！”
“是吗？”
“前天起夜，我碰到老何了，我听到他说他要去保定，这事儿你真不知道？好像是跟一女的跑的！”
“不知道！”
何雨柱怒喝一声，回身直接进了何家屋内，屋门也被人“砰”的一下关上了，差点儿摔在刘海中那张肥脸上。
“傻柱，刘叔可不是来逗弄你的！你爹真跟你一女的跑了！”
见屋内没动静，刘海中趴在门上，继续道：“傻柱，你也十六了，该懂事了，刘叔过来可不是瞧你笑话的，刘叔是来给你出主意的！”
“你爹跑了，就剩下你和雨水，你吧，半大点儿，你妹妹还这么小，就算是你能上班，那你上班后你妹妹在家怎么办？”
“刘叔，你什么意思？”何雨柱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但是他却没有再打开屋门。
“我吧，没别的意思，你请咱们院儿的大家伙儿吃流水席，摆上个五天十天的，咱们院儿的人以后轮着照顾你们兄妹俩，你看如何？这就是人情世故啊！明白吗？傻柱！刘叔这是在教你做人！”
屋内，何雨柱的声音再次没了，刘海中只以为何雨柱是在考虑，趴在门上，继续道：“傻柱，你好好想想，你十六了，这事儿肯定能想通的！我可是为你着想啊！”
“你先想着，今儿晚上下班了，我再来找你谈谈！”
刘海中说着，一双小眼睛眼底带着狡黠和笑意，暗呼一声自己说话真是有水平，有领导的模样，然后转身下了门廊台阶。
“得嘞！今儿晚上我找老易、老阎、老许和老黄商量商量，要不再开个院内大会对这件事讨论讨论？傻柱兄妹俩没了爹妈，院儿内怎么着也得帮着照顾照顾不是？”
心里打定主意，刘海中哼着小曲儿上班去了。
第62章 五条小黄鱼
何雨柱站在屋内，透过门窗看着刘海中上了三道门离开的背影，一双眼底尽是怒意，自言自语嘟囔道：“还真都在惦记我家这点儿东西！摆流水席，吃绝户吗？”
吃绝户为什么叫吃绝户？就是把无儿无女的人死后留下来的所有动产或不动产全部卖掉换成钱，然后大摆流水席，直至这些钱财全部用完，多则十天半个月，少则两三天就会完全用完。
这就叫吃绝户！
而刘海中现在明显就动了这个心思，让何雨柱在院内摆流水席，说什么吃了流水席以后帮衬何雨柱兄妹，这谁能说得清呢？摆明了就是想把何大清留下来的钱财耗尽的意思。
“让我摆流水席请你们？那等我爹留下来这点儿钱财耗尽，我和雨水该怎么活下去？”
何雨柱不懂这些吗？怎么可能不懂！从刚才接连几个人登门他就看出来了，这些人都对他起了心思。
“爹还说聋老太太可以依靠，可爹啊，你刚走，这老太太确实登门了，但她登门问我你怎么没给她送吃的啊！而不是关心我和雨水！”
“这个刘海中更甚！还好军哥提前跟我讲了，让我观察，让我考虑！若不是军哥提前跟我说这些，我怎么看得清这些人的嘴脸？”
“还是军哥看得清！我一定要拜军哥为师，只有拜军哥为师，黄奶奶和军哥他们才有理由帮我和雨水！”
没错！
最后这一点才是何雨柱的真正心思。
他想拜黄建军为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黄老太太对黄建军这个大孙子的宠爱，所以，他在知道何大清跑了之后，在看过何大清留给他的那些信之后，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拜师黄建军，而不是去峨嵋饭庄拜师伍钰盛。
这边话落，何雨柱就看到王大花和黄有义两口子从后院来了中院，然后两口子在水龙头的位置分开，黄有义上了三道门离开，王大花则是回身来到了何家屋门口。
“柱子？在屋里不？你军哥回门去了，他说你得上班去，让我照顾一下雨水。”
王大花的声音落下，何雨柱就打开了屋门，眼泪是啪嗒啪嗒直掉，就那么可怜兮兮的看着王大花。
“哎呦，你这孩子是怎么着了？哭什么呢？啊！我这不是刚才给忙完了，现在才想起来，你赶紧上班去吧！你军哥说了，他不在，你爹也不在，轧钢厂后厨就少了两个师傅，你军哥让你去三号食堂顶一下他的班儿，他说你做菜手艺不差！”
“大花大娘，我……我爹……我……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何雨柱到底是没对王大花说出他爹何大清已经跑了的事儿，点头应着。
“甭哭了！有什么事儿可以跟我讲讲，不行跟你军哥讲讲也成啊！”
“没事儿，大花大娘。”抹掉眼泪，何雨柱回身抱起何雨水交代了几句。
“成，那你上班去吧，有什么委屈跟你军哥讲讲，雨水有我和你黄奶奶照顾着，你不用担心，你妹妹也懂事儿！”
“嗯！那就麻烦大花大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