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呢？指使那对男女的是不是赵炳南在前，猫四儿紧随其后？”
“是！”郑富强点头，“但有一点咱们都猜错了！”
“哪一点？”
“赵炳南是打前站迷惑人的！他本人也是白鸟会社的一员！他先一步找到那俩男女的目的，是为了迷惑我们的视线！让我们以为他们只针对你、是冲着你去的！”
“哦？合着把我当软柿子捏了？”
“那什么……黄大师傅，我只能说，他们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多的我不方便讲。”
“那仿膳儿那些御厨什么的？”
“赵家以及其内跟白鸟会社有关人员已经被带走，转国营后，应该变化不大，主要填补这个位置的漏洞。”
“这么说来的话，那我也放心……”
却见郑富强神色有些许尴尬：“黄大师傅，你怕是还不能放心，白鸟会社的猫大和猫二……据猫四儿交代，这两个是一直躲在暗处指挥他们的。”
“郑队长，你不要告诉我，白鸟会社只有这两个头头没逮到吧？”
“黄大师傅，不瞒你，确实是这样！其它哪怕是白鸟会社的老巢和主要成员，我们都抓到了，但这两个是谁长什么模样，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但是……”
“哎呀！郑队长，你就甭跟我卖关子了！”
“但是，据猫四儿交代，猫大手上功夫很厉害，能劈刀断石，而猫二尤擅长轻功，手上功夫不太行，主要负责的也是出谋划策。”
第254章 露头
“我就说猫三儿怎么说他大哥、二哥会替他报仇！合着这两个缩头乌龟缩的更深！”
黄建军咒骂了一句，随后道：“郑队长，对这两人，还有其它别的线索吗？比如像猫四儿手腕有纹身这种特殊标记之类的？”
郑富强摇了摇头：“我这儿没有！”
“没有的话，我倒是有些话想跟郑队长谈谈，就是不知道郑队长你值不值得相信，虽然你跟我讲了这么多，但既然猫大和猫二还在，我不得不防啊！”
郑富强随即莞尔：“黄大师傅，你都这么说了，你让我怎么回你呢？这么说吧！我之前是第七四军！”
听到郑富强最后几个字，黄建军蹬自行车的速度都更慢了一些，扭头怔怔地看着这个面容刚毅不苟言笑的郑富强。
“那什么，黄大师傅，你还是看路吧！咱俩甭掉沟里了！”
“呼！”黄建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点点头：“郑队长，我蹭在几个月前，在咱们轧钢厂递上去过一根烟头，名叫飞马……”
黄建军快速把当时的大概情况讲了一遍，继续道：“当时听说厂内厂外抓了不少，我还因此获得了一部份我弟的消息。”
“但是……”黄建军看着还有五百米左右的轧钢厂大门，快速说道：“昨天，我瞒下了一件事没讲！就是猫三儿跟我讲了，他知道这件事！”
对于前面西城墙根儿鬼市电台的事，黄建军自然还是瞒了下来。
郑富强听后，面带思索：“你意思是，咱们地下情报网内，有白鸟会社的人？”
“没错！我不知道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清理到咱们内部，所以，郑队长，你明白我意思吧？”
“昨天行动是突击行动，主要针对的是白鸟会社！虽然内部也抓了一些，但……我会就这件事去找我老首长的！”
听郑富强对自己提到“老首长”，黄建军松了一口气，他不会就这件事去找王云，不是他怀疑王云，而是更怀疑王云一层层递上去的中间环节有人不干净了。
而郑富强就不同了，郑富强至少能隔开一些环节直接把消息往上递过去，只要一些线不交叉，那么就会避免消息再次走露的问题。
郑富强坐在自行车车座后，眉头紧皱，看着红星轧钢厂大门口越来越近，不足百米，郑富强终于才沉声开口：“黄大师傅，你放心，我争取给你问过来一些有关猫大和猫二的消息。”
“郑队长，看来你猜到了我的担忧！”
“你放心，我等会儿在咱们厂走一圈就会直接去找我的老首长，也是他当初同意把烟枪转交到黄奶奶手里的！”
“我明白了！”
两人没再多讲，在红星轧钢厂大门口分开，各自去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
时间很快过去了十天。
这十天内，黄建军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动静，郑富强也没有再单独找他谈这件事，而他也没有再碰到什么特殊的人，这让黄建军心里就越绷紧了几分。
95号四合院内。
“柱子，菜刀你抱着，我跟你师娘在峨嵋酒家门口等你！咱一块儿进去！”
“唉！师父，师娘，您慢走着！”
何雨柱刚才送何雨水去上学刚回来，接过装着陨铁菜刀的石盒，双方分开，直朝峨嵋酒家而去。
黄建军和秦淮茹三人一走，院内就显得越加安静了几分。
随着太阳高升，阎杨氏照常抱着板凳坐在了屋门口，一边纳鞋底一边晒着太阳，不一会儿工夫，院内其它几位妇女也都走了过来，坐在一块儿闲聊。
随着倒座房前院的陈氏也走进前院，也就剩一个王大花还在后院蹬缝纫机了，其他院内不上班的妇女算是到齐了。
“我听我家的说，红星轧钢厂还要扩建呢！到时候八成还得招人，咱……”
“你可甭咱，老刘家的，咱可不是翠花，拉不下那张脸皮，何况咱几个年龄在哪儿摆着……咝，唉！陈家媳妇儿，你倒是可以去试试！”
阎杨氏话落，院内几个妇女都朝刚从倒座房那边走过来下了垂花门的陈氏看了过去。
“嗐！几位老嫂子，您几位太瞧得起我了，我啊！就是一个农村来的，虽然扫盲了，但我还是不识几个大字儿！”
这陈氏，是她们中最年轻的，走起路来，一副随风摇曳的模样，身材消瘦，一张脸上没什么肉，颧骨高高隆起，但一双眼睛眨动间，有若有若无的狡黠一闪而过。
阎杨氏看着陈氏走路时前后交错的左右脚，脑海中不由想起阎埠贵交代她的，微微一笑：“陈家媳妇儿，你还真是农村来的？这一双大脚可是少有人有。”
却见陈氏撤了一个笑容，因为脸上没多少肉颧骨又高的缘故，她这笑容多少显得有些刻薄。
“三大妈，瞧您说的，我家可是八辈子贫农！裹脚可是封建地主老财他们为了压榨咱们妇女干的事儿，那是封建！”
“唉！陈家媳妇儿说得对！”刘氏点点头，瞥了一眼高翠兰和躲在三道门那边玩耍的易光福，三白眼眼底的怒意仍然未消。
能消才怪！她怀胎十月生的孩子天天在跟前儿喊别人爸妈，见了她直接就跑，她能消就有鬼了，她就算是对她那两个小的再不亲，那天天看着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喊别人爸妈那就跟天天上刑没什么区别！
“咱院儿，也就一个裹脚老太太！哼！还带着封建残余思想，依我看，那聋老太太八成……”
“老刘家的，你可甭乱讲！我干妈可身家清白，她名下啥都没有，要不是有我和我家的照顾，她老人家的日子只会更不好过！”
“我……”
刘氏深吸一口气就要回呛，却听陈氏在这时候说道：“我记得咱们后院有两位老太太啊！没听几位老嫂子怎么谈论过黄老太太呢？”
她这话一出来，阎杨氏几个老住户都不说话了，尤其是刘氏一双三白眼还瞪了她一眼：“人黄家奶奶刚参加完阅兵仪式，我们敢吗我们！”
阎杨氏用不经意的语气说道：“陈家媳妇儿，你都在咱们院儿住了快一年了，你们两口子倒是不怎么朝我们这边走动！”
陈氏尴尬一笑，颧骨上的肉再次高高隆起，也不再就这个问题多讲，而是转向了其它家常。
就在这时，却听一道洪亮的喊声从胡同内传入院中。
“破烂收来卖！牛骨猪骨收来卖，破铜烂铁收来卖喽！”
“几位老婶子，你们不攒破烂儿的？”
“谁攒那玩意儿？”
“就是！”
“卖不了几个钱儿，这以前也没有来咱们胡同吆喝这个的？怎么跑咱们这边儿来了！”
老四九城人那点儿面儿在这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就算是阎杨氏天天学着阎埠贵在院里喊“吃不穷，穿不穷……”这个口号，她也是不屑地瞥了一眼陈氏，没有任何要动的意思。
“得嘞！您几位老婶子坐着，我那屋攒了点儿废品，我去拿去卖了，猪骨牛骨七分一斤呢！玻璃渣都三分，唉，易家婶子，你家不是有玻璃碎渣吗？要不要去……”
可不是有玻璃碎渣，何雨柱砸的，门都被砸了，还是后面新换的，但是当时易家老口子就把那些垃圾清理出去了，根本就没留。
陈氏这话无异于在揭伤疤，只见高翠兰的脸色快速拉了下来，垂着脑袋抱着易拉娣轻晃着。
“哎呀！瞧我这嘴，我这人就是农村来的，不会说话，易家老嫂子，您甭放在心上啊！我先过去了！我那屋攒了好些东西呢！”
看着垂花门，刘氏不由朝一旁啐了一口：“这个陈家媳妇儿，真是不懂规矩。”
阎杨氏却不说话，放下手中正在纳的鞋底：“老几位先帮我看着些，我去趟厕所去！”
不一会儿工夫，阎杨氏就又回来了，脸色有些许变化，坐在老位置继续纳鞋底，话倒是少了。
“三大妈，你屋里几个孩子不得去看看？”
“哎呦喂！光记得纳鞋底了，把四个孩子给忘了！翠花和她儿媳妇要是回来看我没照顾好，啧！八成要埋怨我喽！”
阎杨氏这才恍然，起身就进了后面屋内，眼眸却在小心地透过门窗看着屋外，然后这才开始给屋内四个孩子把尿。
这边，黄记早餐铺。
“破烂收来卖！牛骨猪骨收来卖……”
听到这声吆喝，铺面内的陈招娣和黄有发两口子朝铺面外看了一眼，只见一道一瘸一拐的身影刚巧走进铺面内，挡住了铺面外射进来的大部分光线，让黄有发两口子都不由自主朝这道身影看去。
来人不说衣衫褴褛，但其身上也耷拉着碎布条，胡子邋遢的，右脚是跛脚，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进来。
“请问店家，还有油饼、小咸菜没有？我刚才在街上转悠听说您家小咸菜不错！给我来点儿，我带回去吃！”
“唉！你要多少？要咸菜疙瘩，还是咸菜条儿？”陈招娣放下手中的抹布，问道。
“我能先尝尝不？”
“成！你尝尝！”
“嗯！好吃！来五毛钱儿的吧！各要点儿，我住的远，正巧今儿转悠到这儿了！”
“成！”
看着这人一瘸一拐的离开，她不由跟黄有发对视了一眼：“黄老二，这人手上老茧很厚，像是个练家子！”
“练不练家子我看不出来，但是咱们南锣鼓巷可是少有收破烂儿的过来转悠，他不知道咱们这儿本来就有一个废品回收站吗？”
“他不是说了吗？他住的远！”
……
第255章 猫二落网
峨嵋酒家。
后厨内，一众厨师各忙各的，现在可不是讨论厨艺的时候，今儿做菜可不是一道道往上端，根本没有说话谈论的时间。
只见黄建军拿着陨铁菜刀，行云流水，刀起刀落，一片片大小不一但厚度均匀的鱼片带着牡丹花瓣的形状被摆在白净的瓷盘上。
牡丹鱼片这道菜主要就体现在片鱼片的刀工上，急是急不得。
“柱子，调味儿好了没有？”
“好了，师父！”
“嗯！”
黄建军也不废话，甚至连教何雨柱的话都没多讲，一片片鱼片开始落入油锅中，油泡泡“咕噜噜”冒着，整个后厨内都在飘香。
峨嵋酒家，自然都是川菜，今天的宴会就是清一色川菜，清宫四大名菜的灯影牛肉、夫妻肺片等都在其中，他们几位大师傅也是一人一道。
随着一道道菜被端走，其它几位大师傅都松了一口气，开始坐在一块儿闲聊，黄建军这边才终于把十盘牡丹鱼片完成
“这一道，放在主桌，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