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也嗔了一眼刚刚落座的黄建军,惹得黄建军无奈地耸了耸肩,陈雪茹叫他登徒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根本无所谓,反正陈雪茹不会在外人面前这么叫自己。
“雪茹,你甭生气,我今儿过来,也是跟你讲讲……这样,咱们去峨嵋酒家,一边吃一边说。”
“成!登徒子,还不拿包,咱们走着!你去峨嵋酒家参加大比武三天,你都不过来我这儿,等会儿跟你算账!”
陈雪茹这个女人,当真是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抬手一指黄建军的额头,软软的手指都带着一股子诱人的劲儿。
峨嵋酒家。
现在正是饭点儿,峨嵋酒家内食客很多,并且有不少国外面孔,峨嵋酒家已经正式成为涉外饭庄,自然是可以接待外宾的。
黄建军三人进来后,也不多讲,随着蔡全无直接去了东跨院,东跨院与西跨院不同,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有三间房坐落在一片竹林后。
进了东跨院,一声犬吠顿时传来,一条大黄狗摇着尾巴跑了过来,这条大黄狗就是许大茂当时坑骗贾东旭和范金友时提到的那条大黄狗。
“大黄,乖!想我了吧?来来来,爷们儿今儿给你带了好吃的!”
黄建军揉着大黄狗的脑袋,先一步来到门廊下,隐秘地递了一颗健体丸到大黄嘴里。
“汪汪汪!”
“乖!”黄建军又拍了拍大黄狗的脑袋,这才看向蔡全无:“全无,你接到文件了没有?举办庆功宴的文件?”
听闻黄建军所问,陈雪茹回头看了一眼,但随即被秦淮茹拉着进了正厅。
“嗯!接到了,根据文件显示,来的人并不会太多,我听说有一大部分在盛京那边,只有少部分会过来。”
“嗯!成,那你忙着去吧!我等会儿带我媳妇儿在这边转转,她到时候要跟受邀的文工团一块儿过来,我带她来熟悉一下。”
“唉!听您吩咐!”
蔡全无点点头,扭头就出去了,把黄建军点的菜交到了后厨并仔细交代了一番,这才又重新去了大堂。
黄建军又跟大黄狗说了两句话,洗了手也进了房间。
“登徒子,你行啊!你当初是怎么看上这个窝脖儿的?他还真是厉害,你和淮茹不在前门这边你们是不知道,这窝脖儿早已经在咱们前门儿这块儿有名了!”
“嗐!我这眼光一直都好,要不然我能找上淮茹?要不然能让你推掉侯家的婚事儿?我这人呐!啧啧,就是眼光好!”
“你个登徒子,说话忒气人,淮茹,咱们不理他!”
“雪茹,我给你讲讲军哥吧!他还是很厉害的!哪哪都厉害!”
“淮茹,你啊!就是被这个登徒子迷惑了!”
秦淮茹微微一笑,拉着陈雪茹开始讲黄建军这两年之所以跟她没有进展的原因。
“咱大堂弟……”
秦淮茹也顺带讲了讲她和黄建军这段时间的一些情况,包括她已经转入街道办、黄建勋来信等事。
随着秦淮茹的讲述,陈雪茹看向黄建军的眼神这才多了一抹柔情,本就含情的双眸更加的灵动了。
随着四菜一汤上齐,东跨院内就显得安静的多了,根本不会有人跑过来打扰,当然了,除了大黄这条狗。
三人吃着,聊着,三人的情感都在进一步的释放,两女是越来越大胆。
“是吗?吃洋槟榔能变甜?”陈雪茹说着,眉头一挑,大胆地扫视着黄建军上下。
“军哥说的,反正现在是咸的!”
看着坐在面前的两道窈窕身影,黄建军不由抹了抹鼻子,暗道:我看你俩是闲的!这不是纯挑逗人吗?看来今晚是有的干喽!
第244章 饭后牛排
峨嵋酒家内,饭后,秦淮茹和陈雪茹两女在院内转悠着,也不打扰食客,就是慢走着。
黄建军这边则跟蔡全无、伍钰盛、马宝国、柳狗蛋等几位大师傅在西跨院内一边走一边聊着。
“黄大师傅,按照文件规定,我们几个要做的菜品都已经点明了,您要做的就是牡丹鱼片……”
说着,伍钰盛几人还有些神色激动起来,因为他们终于又可以见到黄建军手里的那把陨铁菜刀了。
“嗯,如此说来,伍大师傅要做的就是宫保鸡丁?马大师傅是四上玻璃肚?柳大师傅您呢?”
柳狗蛋是一个看起来眉清目秀的中年男,跟他的名字是完全相反的模样,以他的话来说,就是因为小时候体弱多病,为了好养活,家里人给他起了这么一个贱命。
“黄大师傅,我要做的简单,我以前经营着一个小馆子,好些手艺都拉下了,大菜做不了,就是有个添头儿,我要做的是咱川菜小煎小炒代表菜之一的火爆腰花!”
“柳大师傅自谦了!火爆腰花可是很考究刀工和火候的。”
“黄大师傅说对喽,柳大师傅对小煎小炒这类菜尤为擅长,若是咱们川菜大比武第一天考究的是这类菜,柳大师傅指定要进前十。”马宝国笑呵呵的在一旁跟了一句。
然后眉头一皱,认真的看着黄建军:“黄大师傅,我和伍大师傅、柳大师傅等人就你提出的五连煸进行了一个简单研究,赶明儿做出来您尝尝?”
“哎呦!马大师傅,那我可得恭喜您了,又修复了一道失传菜。”
“哪里哪里,还有要改进的地方!”
几人一边走一边聊着,伍雪梅这个小丫头偷偷摸摸地跟在几人身后,古灵精怪的,直到黄建军跟伍钰盛几人分开准备离开峨嵋酒家,她这才走过来。
“黄大师傅,您考虑考虑,什么时候收我呗!天天跟我爸屁股后面,我是真够够的了!要不让你那个大徒弟过来咱们峨嵋酒家几天,跟他斗嘴挺有意思的!”
黄建军和蔡全无对视一眼,看着身旁愁眉苦脸的伍雪梅都笑了。
“啧,雪梅,你这倒是个好想法,促进厨艺交流,不若这样,你跟我徒弟柱子换换,让柱子来峨嵋酒家跟你爸学几天,你呢,去我们轧钢厂跟着我学几天大灶怎么样?”
“啊?”伍雪梅眉头更皱了起来,“那还是算了吧!跟着你这个小老头八成也是无趣!”
黄建军神色顿时都僵了:你听听,这叫个什么话?我还成小老头了?
“得!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们就先回了。”
“别介啊!黄大师傅,你们厂里有趣吗?要不我去你们厂里转转?”
“你确定了就跟伍大师傅说吧!他若同意,我这边回去了就跟柱子说让他过来一段时间。”
“成嘞!我爸肯定同意!”
“得!你准备好了就让人去告诉我一声,我先回了!”
等黄建军三人从峨嵋酒家出来的时候,晚霞刚铺满半边天,落日的余辉映红了整座四九城。
“淮茹,走,去我那儿喝点儿,伊莲娜刚送给我一瓶洋酒,咱们尝尝去。”
“成!咱走着!”
两女身后,黄建军倒是没着急跟过去,而是跟蔡全无和后跟出来的伍雪梅又聊了两句,这才离开。
陈记丝绸铺。
这会儿陈记丝绸铺内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陈雪茹三人回来后,直接去了二楼,陈雪茹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多了一些局促和紧张。
“雪茹老板,怎么着?你甭干坐啊!不是说要喝伊莲娜送给你的洋酒吗?你倒好,先坐下了!”
“登徒子,你啰嗦了!我就乐意先跟淮茹说会话,你既然知道我们要喝洋酒,你会做洋菜吗?咱总不能干喝酒吧?”
“得嘞!我今儿好好伺候您两位成了吧?”
陈雪茹脸登时更红了,白了黄建军一眼,因为黄建军着重在“伺候”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黄建军嘿嘿一笑,暗道:等会儿有你们好看!捅不死你们!
“这样,我去再买些食材过来,你这怕是也没有什么材料。”
陈雪茹狐疑地看着黄建军:“你真能做洋菜儿?”
“小瞧人了不是?你问问淮茹,看我会不会?我们红星轧钢厂驻扎的那些老毛子专家可都是我给他们做的!我这人,就擅长研究菜谱!给我菜谱,我什么菜系都能做出来。”
“嘚瑟!我那儿正巧有两块儿伊莲娜提过来的牛排,还不知道怎么吃,你真能做就做了吧,厨房在一楼,是给铺面内员工做饭用的……”
“两块儿?雪茹老板,你也太抠了,合着我不用吃呗?”
“反正你酒量好,你吃什么菜!咱们刚才不吃过了吗?”
“得!听你们的还不成?爷们儿命苦啊!等会儿还得干体力活儿,你们等会儿给我留两口啊!”
陈雪茹脸色就更红了,虽然刚才在峨嵋酒家两女大胆的讲了很多,但是临近了,陈雪茹只感觉自己小心脏砰砰直跳,但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瞥向黄建军腰部已经有动静的位置。
就在这时候,秦淮茹悄咪咪贴在了陈雪茹身上,然后附耳吹气:“怎么样,雪茹,壮观吧?”
“淮茹,你……你受得了?”
“军哥炒菜技术很厉害的,他会的菜系也多!”
“我不是跟你说这个!”
秦淮茹对陈雪茹神秘一笑,拉着陈雪茹有些凉意的手,一双大眼睛也带着情愫:“雪茹,我跟你说的也不是炒菜。”
“哎呀!淮茹,那你等会儿可得帮帮我!”
“那必须的!咱俩今儿必须把军哥制服!”
“我……行吗?”
“指定行!来,咱们先洗澡去!等会儿洗澡回来我帮你拓展一下灶台,炒菜就不会那么火辣了!”
“真的?”
“真的!”
看着这两女又凑在了一块儿像是密谋什么似的,然后就见秦淮茹对他神秘一笑,两女拉着手提着洗漱用具就进了一旁二楼厕所。
现在是夏天,冲个凉倒也没什么,何况陈雪茹这厕所可是她专门改建的,也是依照俄式风格改建的,里面有淋浴。
看着两女这动静,黄建军都不由直摇头,嘟囔道:“我怎么感觉淮茹比我还着急?嘿!你俩是真处上了吧?”
这边哗啦啦的水声,黄建军也不着急,反正女人洗澡没个一两个小时是洗不完的!牛排要是煎早了可就不好吃了。
“嘿!这两块儿牛排怕不是伊莲娜从他们大使馆提溜出来的,也不知道伊莲娜有没有兴趣把第一家老莫给占了?”
老莫,是四九城对第一家莫斯科餐厅的叫法,而第一家莫斯科餐厅开于54年,这会儿的四九城倒是有个小老莫,名叫大地西餐厅,以俄式菜为主。
其它西餐厅就寥寥了,一把手都数的过来。比如有名的六国饭店,倒是六国合资开的西餐厅,但在解放后就改成了招待所,后被人一把火烧了个啥不剩。
黄建军计算着时间,看着外面的天色逐渐黑了下来,陈记丝绸铺也按照下班时间打烊关门了。
等黄建军悠哉游哉地去一楼厨房煎好牛排再回来的时候,两女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在二楼厅内坐着了,一股沐浴后的体香弥漫。
“两位尊敬的女士,请用餐!”
“登徒子,你行啊!还真会!”
“必须会!来吧,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一杯酒下肚,就见陈雪茹的脸红扑扑的了,以她的酒量,当然不是醉了,因为她的手被秦淮茹递到了一旁牛骨上。
“淮茹,你……”
“雪茹,我有点儿醉了,你细细感受一下,看看这根牛骨看看熟没熟?”
“这牛骨有点儿夸张了吧?”
“是吗?你看这骨髓!你尝尝味道如何,军哥说等后面买了洋槟榔,骨髓会变甜。”
秦淮茹显然已经有了醉意,言语间颇为肆无忌惮,别说言语上了,手中更是带着陈雪茹的手细细拍打着牛骨,以方便等会试吃,惹得陈雪茹小心脏随着手上的拍打都砰砰直跳。
“雪茹,好看吧?”
“好看什么,这牛骨黑不溜秋的,坏了吧?”
“等会儿做成汤你就能体会到牛骨的好处了,你先尝尝咸淡,要慢慢尝!骨髓的味道可能会有些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