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和柱子现在可都不在这儿,你往我身上推也没有什么意义不是?你推一次推两次别人能信,你一直往我身上推,别人就能一直信你?”
张翠花说着,神色也快速安定了下来,看着所有朝她看过来的人:“唉……我想起来了,老刘在老何跑了之后就打算让柱子摆流水席吃绝户,您老既然说替柱子着想,当初你怎么没有出面阻止老刘?”
“你!”聋老太太脸色一白,当初她没有第一时间阻止,就是为了后面收拾刘海中好让何雨柱兄妹俩感激她的,只不过事与愿违,被黄建军提前截了胡。
最终何雨柱把感激的心也转移到了黄建军等老黄一家人身上,也正是基于这一点,让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很多计划都落了空。
“你甭你了,别您老有一会儿被气住院又怪在我张翠花头上!老易现在可先你一步去医院了!”
张翠花话落,聋老太太嘴巴动了动,到底是忍住了跟张翠花继续纠缠,她是真怕张翠花叫破那点儿破事儿!
“走!孩子,跟奶奶走,咱们去医院找你爸妈!”
看着聋老太太拉着易光福离开,张翠花不屑一笑,嘟囔道:“嘁!倚老卖老的东西,说不过我吧?再敢说一句,我把你老底儿都给你揭了!”
张翠花话落,扭头看向沈老栓,三角眼闪了闪:“老沈,我看咱们院儿的二大爷也该下了,你要不顶上?”
一旁,阎埠贵不由扶了扶眼镜框,他也是有些心思的。
“算了!我没这个心思,要不让老许来吧!”
“别介!”许伍德也摆手拒绝了,“我和大茂妈商量了,等大茂结婚,我们两口子是要从这院儿搬出去住的!”
许伍德话落,都不等众人多问,两口子抱着许玲玲,扭头去了后院。
院内众人面面相觑,就刚才的事议论起来,主要还是谈论着易中海算计跑何大清并截了何大清寄过来的钱的事。
后院,老黄家。
原本要动手做饭的黄建军被何雨柱接手了,他也只好抱着黄天年晃悠起来,秦淮茹则在一旁跟何雨水谈着,安慰着。
“妈,媳妇儿,咱说点儿高兴的!川菜大比武的事儿已经结束了,我呢,现在是北平饭店和峨嵋酒家的荣誉主厨。”
“荣誉主厨?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在轧钢厂继续工作了?”
王大花抱着女儿黄秀珍,随着她话落,屋内人都朝黄建军看了过去,这事儿黄建军倒是还没跟秦淮茹讲。
“是啊!军哥,你要去北平饭店,还是峨嵋酒家?”
“没有!荣誉主厨,意思就是北平饭店或峨嵋酒家喊我,我就过去做菜,不喊我,我继续在轧钢厂上班,就是多了这么一个名头。”
黄建军说完,伸手拍了何雨柱肩头一把,对他笑了笑:“柱子也是,甭再想东想西了,你爹想明白的时候,说不准就回来了!”
“师父,我没事儿,就是……唉!”何雨柱摇了摇头,脑海中想的自然是聋老太太。
“成了,你还是去把大茂喊来吧!我看让你说这几天的川菜大比武你也说不出花儿来,还得是大茂来说!”
“成!”
何雨柱点点头,扭头就出去了,不一会儿的工夫,许大茂就跟着走了进来。
“大花大娘、军哥,嫂子!”许大茂一进门就喊人,声音都比以前透澈的多,语气中还带着一股子兴奋劲儿。
“唉!大茂,快坐!你把这几天川菜大比武的事儿讲一讲。”
随后,许大茂也不含糊,把这三天在峨嵋酒家川菜大比武的事儿事无巨细的都讲了一遍,讲的是眉飞色舞,也是惊心动魄,以及最后黄建军拿到头名的喜悦劲儿都讲了出来。
“大花大娘,嫂子,军哥一道‘牡丹鱼片’,都能看到有蝴蝶飞来了,那位苏秘书长更是说军哥的牡丹鱼片是动京城的真牡丹!评价之高!”
听着许大茂这种夸张的讲述,一旁听着的何雨柱都是呆了又呆,愣了又愣,不由得对许大茂竖了竖大拇指,暗道:师父喊他来还真是喊对了!这话我还真讲不了!
许大茂嘚瑟地对何雨柱挑了挑眉毛,引得王大花不由都抿嘴笑了:“你这孩子,说话也是有意思,一道菜而已,哪引得来蝴蝶!不过听你所讲,这么说你军哥的厨艺这么厉害了?”
“那是!绝对的厉害!在咱们四九城都得能排得上名号!军哥可是最年轻的大师傅,梅大家也都对军哥恭敬有加呢!”
“嗐!妈,他这小子说话您又不是不知道,不着调,但也大差不差了!怎么样,媳妇儿,你男人我厉害吧?”
“哎呀!”秦淮茹脸色都羞红了,娇羞的捶了黄建军一个绣拳,毕竟屋内可有着不同辈分的人在呢。
“建军哥哥就是厉害!”何雨水在这时候也插了一句,惹得何雨柱都不由朝自己这妹妹看了一眼。
“哈哈哈!乖!”黄建军说着,抱着黄天年晃动着,又去勾了勾黄秀珍的小鼻子,“天年,你爸我厉害吧?秀珍,你哥我是不是很厉害!”
黄建军逗逗黄天年,也逗两下黄秀珍,这两个孩子已经会说一些零碎的话了,只不过此刻看着他都撇过了脑袋。
注意到两个孩子这副神态,王大花和秦淮茹婆媳俩一个对视,也不由都笑了起来。
黄建军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们俩小鼻嘎,还真是臭屁!”
“哈哈哈哈!”
屋内的笑容在后院内扩散,引得许家和刘家都不由朝这边看了过来,尤其是刘家的刘光天,此刻正跪在墙根儿,还在挨训。
“兔崽子!我让你跪他老易!哼!你弟过继也就过继了,你?你给我老实安分点儿,不然老子真抽死你!”
“呜呜呜!”刘光天听着外面传来的笑容,想着刘光福以后也过上好日子了,心里就更加委屈了,站起来就想跑出去。
“你敢跑一个!你今儿要是跑了,老子打断你狗腿!”
刘光齐在这时候适时挡住了屋门,惹得刘光天怒瞪着他,最终无奈地又跪了回去。
……
中院,贾东旭推着他那辆破三轮刚下了垂花门,就注意到三道身影纷纷朝他看了过来。
“妈,媳妇儿,沈叔,你们这是干……干什么?”贾东旭的声音都结巴了几分。
“贾东旭,你成啊你!”
“妈,你说什么呢?我帮着拉车要十块钱怎么了?”
“没跟你说这个!”张翠花一甩手,三角眼拧了贾东旭一眼:“你说,你为什么去麻烦你姨妈?啊!纠缠了三天!三天呐!”
“您都知道了?”
“知道?我可不是知道!我还知道建军在这次的川菜大比武中拿到了头名,我还知道北平饭店和峨嵋酒家都聘请了建军!你这个死小子,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底气?合着还真是跟前门那个什么什么范金友搅和在一起?啊!”
张翠花说着,已经从门廊下走了下来,上手直接拧住了贾东旭的耳朵:“走!你现在就跟我去找建军,把你们的赌约结束了,三个响头一个也不能拉下!”
“哎呀!妈,哪儿有您这样的!谁家妈上赶着让自家儿子给一个跟他一样年纪的磕头?啊!您怎么就不讲理?”
“我不讲理?我今儿还就不讲了!你去不去?老沈……”
一听喊沈老栓,贾东旭脸都难看了,沈老栓揍他那是真揍啊!以前老贾和张翠花没揍过他,这两年可没少被揍回来。
“我去!我去还不成?”
贾东旭求助的看向刘娟,刘娟在这时候也走下了门廊:“妈,您等会儿的!”
“怎么?你要跟我掰扯掰扯?”张翠花扭头看向刘娟。
“妈,瞧您说的,我认为您说得对!但是吧……”刘娟说着,伸出右手放在了贾东旭身前:“今天挣的钱,交出来!”
“啊?媳妇儿?你怎么这样?”贾东旭的心都沉入了谷底,他原本还以为刘娟出面是帮他的。
“我哪儿样儿?你敢赌,我没找我哥把你手剁了都是好的,赶紧的!”
张翠花一看,呵呵一笑,等贾东旭把钱给了刘娟之后,拖着他来到了后院。
“建军,我让东旭给你磕头来了!”
黄建军应声从屋内走了出来,都没等他说话,就见张翠花扬手对着贾东旭脸上就来了两下:“死小子,还不给建军跪下!”
贾东旭虽然不情不愿,但看着一侧虎视眈眈的沈老栓,还是对黄建军跪了下去,然后磕了三个响头。
“黄建军,你厉害!”
“那是!建军就是厉害,建军你看你满意不?不满意我就让东旭跪你屋门口跪三天!”
“嗐!张婶儿,这事儿我就没放心上!”
“看到了吧?建军这是有肚量,你个死小子,就不能有点儿觉悟?”
张翠花说着,对黄建军笑了笑,扭头又给了贾东旭一巴掌:“这样,贾东旭,你后面三天就甭去蹬三轮了,给我在二道门那块儿跪上三天!”
“妈!您不讲理……”
“讲理?你敢去缠着你姨妈给她添麻烦,腿没给你打断!老沈,拖过去,甭让他搁这儿碍眼!”
话落,张翠花对王大花和黄建军笑了笑,恭喜黄建军拿了头名,又聊了几句才离开。
刘家屋内的刘光天听到这些声音,跪在墙根儿那儿心里都好受多了,只是一双三白眼带着怨恨偷偷地盯着刘家两口。
第229章 聋老太太被敲闷棍
夜幕下,聋老太太拉着易光福来到了协和医院,不知道从哪儿又找了一根木棍当拐杖拄着,一老一少一进去,就让不少医护的视线看了过来。
“老太太,您看病,还是您孙子看病?”一名女护士热心的走了过来,当注意到聋老太太板着的一张脸,原本热情的神色减少了许多。
“你咒谁呢?你才有病!老太太我和我孙子都没病!我们找人!刚才送过来的!”
“嘿!你这老太太,说话怎么这么冲?得得得,我也懒得跟你一老太太计较!找人呐,那你找去吧!”
这护士一听聋老太太语气,脸色顿时搭拉了下来,扭头就走,嘟囔道:“什么人呐!我好声好气说话,有气跟我撒?什么东西!早晚遭报应!”
聋老太太拉着易光福,瞪了那护士的背影一眼,嘟囔道:“要是以前,老太太我非用拐杖敲你!不识礼数的东西!光福,走,咱们自个儿找!”
“唉!奶奶!”易光福有些紧张地看着聋老太太,看着聋老太太那副要吃人似的面孔,他的小脑袋中不由暗想:聋老太太不会要把我卖掉吧?
易光福想法刚落,就听高翠兰的声音骤然传来:“干妈,您怎么过来了?”
高翠兰抱着易拉娣在走廊一头,突然看到聋老太太拉着易光福,脸色微变,多了一抹紧张。
“翠兰,你这是干嘛去了?中海呢?他怎么样?”
“在104呢!当家的昏过去了,刚才我是……我是去给东旭钱去了……”
“昏过去了?哎呀!柱子他下手也太狠了!贾东旭这也不是个东西,以前你们两口子给了他多少好处?三轮车还是你们给他买的,他还要钱?”
高翠兰一直在看着大厅的位置,脸色微变:“干妈,咱们进去说吧!主要是不是柱子,柱子倒是没敲到当家的,是建军,他说当家的出来跟他没关系!我刚才想了一下,好像确实不是建军帮着说了话,咱俩在厂门口碰见建军说了几句,他确实来不到去找杨厂长。”
“这么说,中海能出来,还是小杨帮的忙?”
“应该是!”
高翠兰这么一讲,聋老太太原本拉着易光福的手都松开了,但随即摇了摇头:“哼!小杨以后这样就能还了老太太我救他一命的人情吗?不情不愿的!老太太我可是救了他一命!”
“干妈,就甭提杨厂长了,以后只要当家的不出问题,咱们也用不到去再找杨厂长。”
“嗯!反正中海出都出来了,光福这孩子认也认了,他年纪小,你们对他好,他能记住的!并且如此一来,刘愣子一家以后还是得跟中海站一块儿。”
说着,聋老太太语气一转:“你们两口子也是,怎么吵架还能凑巧被傻柱子给听去了!”
“干妈,我……我”高翠兰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是当家的刚跟白寡妇在一块儿那会儿,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谁知道柱子竟然听去了!”
“哼!你们都以为柱子傻呢?从今天这事儿来看,他可一点儿都不傻,要不是有黄家小子给他撑腰,他指定是傻乎乎的跟咱们装样儿!大清教了他生存之道啊!要不然大清一跑,这小子能起心眼儿去找黄家小子拜师?咱们都看岔了!”
聋老太太刚才也是一路走,一路分析,现在已经认定了傻柱装傻就是蒙骗院内人的。
“干妈,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柱子以后是不会听咱们的了!”
“不!老太太我今儿没有把他得罪死!他还是要听的,我让你给他找对象,你找的怎么样了?”
“我找了一个南城的媒婆,说是有一个合适的,并且巧了,也在纺织厂工作!”
“纺织厂?那地方能有什么好人?八大胡同的前两年都被安排进去了,贾东旭他媳妇儿那时候还在院儿里埋怨过你忘了?推掉,换一个,最好是没工作还是农村来的,听话,你看看黄家小子他媳妇儿,多听话!就找农村的!”
“成!那我再跟南城媒婆说说!”
“嗯!”聋老太太应了一声,看着躺在病床上鼻青脸肿的易中海,那叫一个心疼,“这个傻柱子啊!他怎么能这么干!”
高翠兰看着聋老太太,眼底有一抹愁色:“干妈,您要不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看着就行!光福您也先带回去!他搁这儿我也照顾不过来!您先帮着带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