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给聋老太太出好主意
“我要把黄老婆子的人情消耗掉！她手里有人情在，黄家几个小子路走的太顺了，连一个孙辈儿都敢跟我叫板了！”聋老太太冷哼了一声，眼中这才有了神彩。
“老太太，柱子才十八，还够不上结婚呢！”高翠兰说了一句。
“够不上没事儿，先找一个处一处，对柱子约束约束！黄家小子收了他就收了，我不信柱子的婚姻大事儿他也要掺和一脚！老太太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一小子！”
“成，老太太，我听您的，您休息吧！”高翠兰抱着易拉娣回了一句。
随后不由跟易中海对视了一眼，这两口眼底都有些无奈，纷纷暗道：昨个儿您要不提张翠花，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易中海在斟酌了好一会儿，才看着病床上的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找麻烦就没必要了吧？您是不知道老黄和黄家小子在厂里的风评，何况还有老沈两口子搅和！”
却见老太太扯着嘴角不屑一笑：“风评好又如何？你们厂现在可是公私合营，属公方管，只要食堂内出了事儿，他黄小子就得麻烦缠身，主要消耗消耗黄老婆子的人情！”
“老太太，你确定杨厂长会保我吗？”
“他会！我救过他一命！这个人情他得还！”聋老太太坚定的点头道。
一听竟然是救过命的人情，易中海的倒翻眼顿时亮了：“成！那我听您的，这段时间厂内确实来了不少新人，食堂也有不少新来的，是该动动，好好的事儿全被他们一家子给搅和了！”
一旁，高翠兰没再插话，就那么听着，抱着易拉娣哄着，眼底有精光流转。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怎么都不会想到，现在站在他们跟前的高翠兰可不再一心向着他俩了。
“翠兰，你去问问医生老太太身子骨怎么样？”
“成！当家的，老太太，您也甭多想，我这就去问问医生去！”高翠兰知道这两人是把自己支走的意思，神色也没太多变化，抱着易拉娣就除了病房。
病房内，聋老太太这才动了动身子，神色恢复了些许，念叨了一句：“中海，翠兰是个心软的！”
“老太太你放心吧！翠兰她不会告诉建军的！她是心软，但她也完全听我的！”
随即病房内两人的声音就小了下来。
高翠兰扫了一眼病房，扭头直接去了走廊另一头，并没有去找医生的意思。
不一会儿的工夫，易中海也从病房内出来了，直朝她走了过来。
“翠兰，你刚才怎么来那么晚？”
听到易中海埋怨，高翠兰抱着易拉娣晃悠着，解释道：“当家的，拉娣一早上就在闹，我这不是没办法分心好好做饭嘛！”
“这丫头，也是个不懂事儿的！”易中海瞥了一眼易拉娣，眼底没多少情感，继续道：“柱子这次可是真伤了老太太的心了！老太太自打醒来，就那么盯着天花板看，这个柱子！啧！气死我了！”
易中海的倒翻眼带着怒火，想到昨天的场面，脸上也是臊得慌，但同时更对聋老太太有怨言。
“你说说老太太也是，她非招惹张翠花干什么？张翠花以前没跟老沈那个老泼皮的时候本就是个胡搅蛮缠的主儿！现在跟着老泼皮，就更不讲理了！”
“当家的，我看老太太也没别的意思！老太太应该是想点一下翠花，毕竟当初把老何算计走，翠花她也跟着掺和了！谁知道这一点把翠花火气给点着了！”
“坏就坏在这一点上，翠兰，你说当初怎么就正巧被她给撞上了！嘿！现在咱们也不好硬得罪！”
高翠兰脸色晦暗不明，她抱着易拉娣晃悠着，显然不是很想提这件事。
“先不说这个了，我和老太太走后，院内都发生什么了？”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并且建军今儿一早就带着柱子走了，说是找他师娘去了。”
“这么说，柱子已经真拜师建军了？”
“嗯！应该是去文茵那儿走了一个礼儿！”
易中海的眉头登时紧皱在一起，想到昨天何雨柱的一些话，想到何大清临走前跟黄建军几次接触，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翠兰，你说，建军会不会也知道些什么？并且还告诉了柱子？不然柱子不应该是这模样啊！”
“当家的，甭多想了！咱既然能生了，说不定我下一胎就是儿子呢？依我看，咱们现在没必要事事都听老太太的！”
“这一点你说得对！”易中海点点头，深以为然，“不过，聋老太太也说对了一点，黄老太太手里的人情是得消耗掉。”
“不然老黄和建军一直借着黄老太太手里的人情蹭公家好处！不是好事儿！你看看，他一半大小子，还给任命副主任了，咱军管会和居委会都紧着他老黄家！要不然老黄不报名哪有他的一大爷！”
“建军的厨艺我找一些人问过，他在咱四九城这个行业内根本毫无名气，定了个六级炊事员，还给副主任职称！八成还是有猫腻儿，他现在在厂里菜都不做了，整天晃悠！”
“老黄说是推掉了车间主任的职位，他这老狐狸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厂里最后不还是把好处算在了建军这小子头上！”
易中海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好似事情真跟他此刻说的那般一样似的！
他的抱怨让高翠兰忍不住多看了易中海两眼，她也发现了，只要对上老黄家，易中海就这模样。
“当家的，你还是留一线吧！甭真听聋老太太的，她要是不愿意去找杨厂长，那可就麻烦了！咱家拉娣可才满月！”
“我知道了，翠兰，我有分寸！”
这两口在走廊尽头聊了好一会儿才分开，易中海再次回了病房，高翠兰则抱着易拉娣离开了。
抱着易拉娣走出医院后，高翠兰回头看了医院大门一眼，眼底带着失望：“唉！柱子拜师建军就拜师呗！何必呢！非要跟黄老太太争这么一口气图啥！这两个老一辈，就非得争一争！”
话落，高翠兰也是无奈，扭头走了，不过并没有回南锣鼓巷，而是直奔李铁拐斜街而去。
李铁拐斜街，那处小院子。
“表姐？您怎么又过来了？这孩子……”
“这孩子叫拉娣！咱们的，满月了，我就心想着抱过来让她看看你！”高翠兰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孩子真好看，像你！”
“是个姑娘，易中海看不上，想让我再要一孩子……”
“这……表姐啊！我……哎！”
“没办法了，我只能再来找你，你看这孩子虽然才一个月大，多惹人喜爱啊！但偏偏他不喜欢闺女！他想要一男孩！”
“表姐，你有没有想过，要还是闺女呢？”
“那就再要，我身子骨现在还可以！他不是想要吗？是他想要！易中海他已经魔怔了！哪怕去医院检查过，他依然不认为他有问题，偏方只让我一个人喝！他对拉娣也不好，满月酒那天还……”
说着，高翠兰哭啼啼的声音传出在院内荡开。
“什么？易中海这狗娘养的！表姐，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表弟，你不如再让我要一个吧，你也能出口恶气不是？”
“这……成吧！孩子……”
“她还小，没事儿！”
……
当天下午，临近下班时间。
已经回院的黄建军正要去后院老黄家，在进中院后，却被高翠兰拉住了。
“高婶儿，你这是？”
“建军，你这段时间在厂里食堂注意些！可能会有人给你找麻烦让你被调查！你防着些！”高翠兰眼神有些闪躲。
“你可不要说是我对你提过这些话！你可能还不知道，上次来过咱院儿的其中一个你们厂领导，聋老太太她不仅认识，并且那人还欠老太太一个过命的人情！”
高翠兰说完，都不等黄建军回应，快步扭头回了屋。
看着高翠兰加快离开的脚步，黄建军眉头微挑：这是打算直接冲我来了？
也不对，这怕不是还冲我奶奶手里的人情来的！既然要搞我，那我不得借机把你在杨厂长那儿的人情搞掉？我得想想给你出一什么好主意！
黄建军心想着，都没等他走进月亮门，就听身后传来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声音，黄建军的脚步停住了扭头看去。
“聋老太太，呦！这么快回来了？你这身子骨还是硬朗嘞！”
黄建军一开口，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顿时朝他看了过来，两个脸色都很难看。
“建军，你想干什么？老太太可才出院！”
“嗐！二大爷，我能干什么？这不是我想了想，嘿，您猜怎么着？我终于想到要怎么诚心给聋老太太出一好主意了！对了，我也想给二大爷你真心实意的再出一好主意！”
一听到“诚心”“真心实意”这两个词儿，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只感觉耳熟，能不耳熟嘛！这不仅是黄建军的口头禅，同时也是他们两个昨天对何雨柱讲那番话时候着重提过的两个词。
“建军，你可是一晚辈，甭做出格的事儿！”易中海瞥了一眼聋老太太，情绪倒是很快稳定了下来。
“能做什么出格的？我啊！不就是想给聋老太太诚心出一好主意嘛！”黄建军摊了摊手。
继续道：“聋老太太，你说你三天两头的进医院，总让他二大爷帮忙也不是个事儿吧？这样，我让马大娘给你找一老头怎么样？”
“甭总是麻烦他二大爷，你俩非亲非故的，老凑一块儿省的外人说一些闲言碎语不是？”
第202章 挑起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关系
“马大娘她认识的人多，保管有是老头但还没破过身子的，让马大娘给你觅一个，这样一来，聋老太太你也有个照应，也不用麻烦他二大爷了不是？如此还……”
“哎呀！死小子，你说什么呢？”聋老太太登时急了，手中的拐杖捣着地面，“你给我住嘴！这要是在以前，我非得让伺候的下人扇你二十巴掌！”
聋老太太刚才的面色如常哪儿还有，一张老脸快速搭拉了下来，扬起手中拐杖就想敲黄建军，但两人距离可不近，她也只能恼怒地敲向一旁门廊的木柱。
“建军，你这也太不像话了！”易中海也连忙开口，但他也在心头犯嘀咕：
“啧！二大爷，我可是诚心给聋老太太出这么一好主意！你怎么还反对呢？你不是说为了老人好吗？”
“死小子，老太太我敲死你！我一辈子的清白啊！你想干什么？我可不是她贾张氏，干不出来再婚这种丢人的事儿，更不可能失了贞！”
因为聋老太太的怒吼，阎杨氏、刘氏都凑了过来，高翠兰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王大花此刻在扫盲班根本没在院里。
“聋老太太，我可是诚心为你考虑，你看看你，三天两头去医院，二大爷也不能不上班天天看着你吧？给你找一老头，多好一主意，我可是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的！”
黄建军无辜的摊了摊手，然后看向阎杨氏和刘氏：“杨婶儿，刘婶儿，你们说，我这是不是一好主意？要不然聋老太太万一哪天在屋里……那什么，找个老头，互相有个照应嘛！”
阎杨氏和刘氏快速把脑袋撇了过去，根本不回应，她们看着黄建军一脸正色的模样，有些想笑。
“啊！死小子啊！你还说你！贾张氏那个不要脸的找男人就算了，你个死小子竟然敢拿老太太我架秧子，我、我、我敲死你！”
聋老太太气的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一副下一秒又要被送医院的模样。
易中海也是怒喝：“建军，你太没大没小了，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疯癫似的喊叫从前院内传来：“谁特么说我不要脸？啊！哪个狗东西敢说我张翠花不要脸？哪个该死的东西说我一光荣的工人阶级不要脸！是谁骂我？”
张翠花怒吼着穿过三道门，好似真没听出来聋老太太的声音一样，各种难听话在这时候朝外崩出来，走路那叫一个风风火火的，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在张翠花身后，还跟着沈老栓、刘海中和许伍德，几人随后也一块儿进了中院内。
“是我！怎么着吧！”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扭过头瞪着张翠花：“死丫头片子，昨天你就搅和，老太太我说你了怎么着吧？你嫁给贾家的时候，老太太我可是这院儿的当家主母！”
“你个丫头片子你！不守女德！不知廉耻！四十多岁了，东旭都结婚了，你还给东旭找了一后爹！老太太我说你了怎么着吧？”
“你！你！”张翠花怒瞪着聋老太太，一时气结，“你这个死老太婆！老虔婆！你还守着封建老思想！我可是响应政策号召，你凭什么说我？”
“什么特么的当家主母，你算哪儿门子当家主母？奶奶个腿儿的，谁不知道你不过是一个别人养的外室，你怎么有脸说我？”
“我张翠花，光荣的工人阶级，扫盲的急先锋，咱南锣鼓巷的积极分子，我们国营轧钢厂的一级女工！我找的老沈，那也是优秀的工人阶级，你想对我们工人阶级怎么着？你还想复辟不成？”
“你、你、你！贾张氏！”
“我什么我？我不是贾张氏，我叫张翠花！我是新时代的妇女，我不是旧社会的妾室！更不是被养的外室！”
张翠花怒瞪着聋老太太，拍着手叫喊着，她虽然不知道刚才院内都发生了什么，但聋老太太那一句她可是刚好听清楚，这让上了一天班的她终于找到了撒火的地方。
上了一天班的人，谁还没点儿火气在身上？可不就一听到聋老太太的话一点就着。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蹬鼻子上脸，中海，给我掌她嘴！”
“易中海，来，你来一个试试！”张翠花拍着手，怒瞪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