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升哥看看病，升哥现在火气很大啊！”王耀堂挥手，憋着笑说道。
“大哥，哪里不舒服嘛，我帮你看看哦。”凤姐迈着猫步走到床头，撅成个S型，伸手在大头升身上一路向下画圈，“呀，这是里吗，要忍着哦。”
大头升眼睛都直了，这里是医院，场景可太他妈的吻合了！
“好了。”王耀堂及时叫停，故作训斥，“让你表演，没让非礼升哥，没有礼貌！”
大头升：“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啊！”
“换下一套。”王耀堂吩咐了句，这才看向大头升，“谈生意呢，正经事，你这个糟糕的家伙！”
大头升硬了，拳头硬了，我他妈的跟你拼了！
金牙成，变换成二郎腿，以手扶额，“躺好，你是伤患。”
说话间，凤姐又换了套，《雪纺透视民国风》
80年代，大上海时代的余孽可都还活着呢，这风格，大头升感觉还能顶得住，但金牙成身体不由得坐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内裤上的开口。
大头升暗暗撇嘴，还说我呢。
“好了，换回去吧，没你事的了。”王耀堂摆摆手，“刚设计出来，还没送到制衣厂的新款。”
看着凤姐将衣服脱掉，金牙成轻轻吐了口气，他这个年纪了，年轻时玩的又多，已经很少性致这么高了，这套衣服，有点东西啊！
关门声响起，王耀堂没说话，掏出烟给两人递过去，一起抽一支，缓缓。
半晌，金牙成开口，“说说吧，耀仔，你想怎么做。”
“我给同新优先购货权，可以提前一周拿到货。”王耀堂沉声说道。
“价格呢？”
“跟新记、条冧一样。”
不等金牙成说话，大头升就喊了起来，“不够，东西我看过了，我自己也能找人做，为什么找你拿？”
“佐丹奴你也看过啊。”王耀堂颇为怜悯地看过去，“升哥，每个都有自己擅长的，不要强求自己，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
“你说咩？”大头升一时反应不过来。
“收皮！”金牙成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是坐馆，不是生意人，可也不像是大头升一点生意头脑都无，“同新和要入股。”
“可以啊。”王耀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不了我再开个品牌喽，我开一个你入一个啊，和胜义都不行啊！”
“价格给你们的很便宜，进多少卖多少，没库存压力，风险小，很赚了！”
金牙成砸吧砸吧嘴，他就是试一下，自己也没抱什么希望，“别人不是一样可以到你店里买，你还能不卖啊，我要独家！”
“成叔，生产是需要时间的，十分钟做一件，一小时才六件，缝纫机踩出火星子来了，哪里那么快啊！”
金牙成眉头皱起，有些东西真的想不明白，但他知道，这衣服够骚气，绝对能让场子里的火爆起来。
“四大我全包了，你不许再卖给四大其他人。”
“我无所谓啊，成叔你一次拿10万件我才开心，只要成叔你吃的下，别说四大，九龙都给你我更高兴，节省了开店成本，人工成本，库存压力。”王耀堂笑着说道：“成叔，这话呢，你可以在四大里说，有人问我，我就说都交给了同新和，但其他家如果一定要从我这里拿，你知道的，我现在不好拒绝的。”
“好。”金牙成一口答应下来，他去找其他坐馆龙头面谈，从上向下走，不信谁会因为一个月万把块跟自己翻脸。
王耀堂面露喜色，拿下马栏，开发一个大渠道商，什么叫双赢啊！
第26章 来自坐馆的呼唤
事情谈完，王耀堂起身就要告辞。
金牙成笑着起身相送，快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等等，小姐的债务。”
“尽快，尽快。”王耀堂笑着说道，伸手就去拉门。
“站住！”金牙成一把拉住王耀堂，“你搞咩啊！”
“大佬，五十多份债务，本金将近200万，您不会以为我立刻能拿出来吧，那我还做什么古惑仔，我直接开个服装公司不好吗？”
“欠债还这么硬气！”金牙成忽然就理解大头升了，“不要叫你火鸡耀了，叫你大口耀吧！”
跟这家伙说话，很难压住火气！
“大口耀不好听，大豪……算了，还没扎职，一个四九仔，小豪耀吧。”王耀堂沉思了下说道。
“我看你小膏药！”金牙成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还要指着这家伙赚钱呢。
如果不是设计服装需要天赋，他早让人把这扑街腿打断了！
这就是王耀堂选情趣内衣赛道的原因。
“成叔，你把姑娘都带走钱就能立刻拿出来200万吗？”王耀堂一脸平静地问道：“不可能我还不如那些欠债的吧。”
金牙成没好气道：“两个月，不收你利息。”
“半年。”
你来我往，最后定了个四月。
王耀堂走了，金牙成有些疲累地坐在沙发上。
大头升憋了半天，还是小声问道：“大佬，我就剩下个酒吧和雀馆了，这服装业务，是不是也给我啊，这可是用我马栏换的。”
金牙成斜眼看着大头升，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这要不是自己心腹，早丢楼下摔死了！
……
【你在一场商业谈判上取得辉煌胜利】
【鉴于你的卓绝表现，你的名声小范围传播，获得声望+50】
【当前声望：405/725（崭露头角）】
怎么这么少？
堂堂同新和坐馆，就值50点？
王耀堂一时搞不清楚，好在产业上没让他失望。
姓名：王耀棠
身高：175
声望：405/725（崭露头角）
势力：和胜义
职位：四九仔
技能：驾驶（LV1）、散打（LV1）、泰拳（LV1）、美术（LV1）、
产业：情趣内衣摊位（X4）、情趣用品店（X1）、马栏（X2）
什么叫蒸蒸日上啊！
“耀哥，怎么样？”刚出医院，四眼仔就迫不及待问道。
“金牙成要一口吃下四大的市场，老家伙胃口真大。”王耀堂笑着说道。
“好事啊！”
“是好事。”王耀堂笑着说道。
“只是，又要增加订货量了，钱……”
“你又扫兴！”王耀堂咬牙。
“耀哥信任我管账，我就要负责啊，不好听我也得说。”四眼仔一副犯颜直谏的样子。
拍了拍脑门，王耀堂一脸无奈，“走走走，回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给钱拿货谁不会，不给钱才叫本事！”
回到门店，让小弟去喊人，没多久，阿杰阿积带着一个人一同回来。
“耀哥你。”阿杰凑过来一些小声说道：“这人说是总堂来的，阿公身边的人。”
“耀仔，我叫邢弘，叫我阿弘就好，阿公想见见你。”邢弘鼻子很大，长不高，黑黑的，身材很是健硕，说话声音沉闷。
“弘哥。”王耀堂笑了笑，“我这里也没个地方坐，要不咱们去旁边的冰室？”
“不用了，咱们直接走吧，不好让阿公等。”
“那好。”王耀堂点点头，“我交代一下。”
“阿杰、四眼仔，你俩带几个人，把样板给老黎送过去，告诉他之前的三个版型，每样再订购5000套，新款每样订购20000套，我今天估计没时间过去，让他先生产。”
“钱怎么办？”四眼仔有些急。
“冚家铲，没钱就不做了？我带人守着，谁敢停工我砍了谁！”阿杰大声说道。
“砍砍砍，你就知道砍，做生意不是社团开片，没钱做咩！”四眼仔冷哼一声，“晒马还要给钱呢！”
“好了。”王耀堂抬手让两人闭嘴，“四眼仔，你告诉老黎，他生产盗版赚钱的事一笔勾销，我还替他报了仇，大头升被我斩到住院，两个马栏的旗也拔了，以后不会骚扰他了。”
30多公里外，老黎忽然就感觉后背一沉，有什么重物压上来。
“告诉他我跟同新和坐馆谈好了，以后四大的货都包给同新和散，这次的货就是给同新和的，给我五天时间，加班加点也要赶出来。”
“然后你把马栏姑娘的欠条作价七成给他做抵押。”
“那他要是要不同意，就只要钱呢？”四眼仔皱眉。
王耀堂一巴掌打在四眼仔头上，“死脑筋，我们他妈的是社團啊，什么都跟正常一样，那不是白混社团拼命了！”
阿杰哈哈大笑起来，四眼仔拿下眼镜讪笑起来，“是哦，忘了，又不是抢，只是资金周转上的一点小问题。”
交代过了，王耀堂跟着刑弘朝外走去，路边停了一辆奔驰W116，S级第一代，在王耀堂眼中，古老又新奇。
上了副驾驶，王耀堂啧啧两声，拉过安全带系上。
刑弘笑着看向王耀堂，这种豪车，这些底层马仔别除了泊车之外不可能有接触的机会，“这车……”
“呃……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系安全带。”
“我是个守规矩的人。”王耀堂笑了笑。
W116，280S，大量使用当时很高端的人造革，空调也无……感觉，挺奇妙的。
一路无话，直奔荃湾。
洪门各支拜的人不同，多是殷洪盛、郑成功和陈近南，但和胜义这一支拜的是秦叔宝。
荃湾这边有个和胜义建的秦琼祠，这就是社團的山门，平日里有庙祝管理，有附近的居民上香，除非是和胜义开山门这种大型活动，平日里不关门随便参观的。
山门不远有个三层小楼，原本是二层，41年抗日的时候是附近反抗军的总部，后来被炸毁了，战后和胜义出钱重新修缮，作为和胜义的总部，社团坐馆平日都在这里。
车停下，刑弘率先下车，跟门口的两人打个招呼，王耀堂跟着走了进去，上次来是开香堂入会的时候呢。
一楼整个是个大厅，上方供着着草鞋的关公像，下方三英五祖，历代祖师，开香堂就在这里。
二楼王耀堂还是第一次上去，这里是阿公和社团叔父们开会的地方。
一路到三楼，社团坐馆剔骨东一般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