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仔懒得说话。
“喂!”阿杰一拳捣了过去,“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蠢。”
“别这样,何必在自己伤口撒盐呢。”四眼仔摊摊手。
“噗,哈哈哈哈。”众人爆笑起来。
四眼仔嘴巴越来越毒了。
笑闹一阵,吃饱喝足,干正事,是时候看看道友明那王八蛋了。
“卧槽,这么臭!”王耀堂被熏的后退几步,看向两个小弟,“点解咁嘅?”
两个小弟一脸无奈,“他昨天晚上毒瘾发作,拉了。”
“卧槽。”王耀堂一拍脑袋,“拿水冲一下,把他衣服扒光丢掉。”
这帮道友,没了粉真的会死……
……
道友明像是灵魂离体了一般,躺在那里微微抽动着,足足等了十几分钟才慢慢恢复清醒。
王耀堂踹了道友明一脚,“别躺尸了,谁安排你指认我们的?”
道友明眼神从迷离到渴望、疯狂,一翻身抓住王耀堂小腿,“给点,再给点。”
“叼你老母!”阿杰一脚抽过去,踢的道友明捂着胸口差点没断过气去。
“你轻点,他身体都瘘了。”王耀堂瞪了阿杰一眼。
“你不说,什么都没有。”王耀堂摇摇手指。
“我说,我都说,是猪鼻通让我……”
这群道友,瘾来了就是让他们杀了妻子孩子都不是问题!
听完,阿杰整个人都爆炸了,转身就要往外冲,“冚家铲,官仔森这老不死的,我杀了他!”
“按住他!”王耀堂喊了句,阿积一把将人抱住,“官仔森一把老骨头了,为了他搭上兄弟不值得。”
“那把道友明交给社团阿公,让阿公主持公道。”阿威气呼呼地说道。
王耀堂看向四眼仔。
“没用,猪鼻通肯定把事情都扛下来,再说,道友的话怎么信啊,法庭都不采纳的,你现在给他点货,让他说是阿公策划的他都敢呢。
“那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阿杰大声吼道:“屌他老母臭西。”
“喊那么大声有什么用,你砍死老骨头倒是容易,可让人怎么看耀哥,以下犯上,反骨仔,耀哥的名声不要了!”四眼仔吼了回去。
“别吵!”王耀堂烦闷地揉揉眉心。
这证据不上不下的,最是犯人,王耀堂琢磨了半天,忽然想到一人,“四眼仔,知道朱棣吗?”
“啊?永乐大帝,怎么了?”
“知道姚广孝在朱棣造反之前送了乜东西吗?”
“不知道。”四眼仔左右看了看,不明白王耀堂这会儿忽然问这个干什么。
“一顶白色的帽子。”王耀堂笑了。
“啊?”阿杰一脸懵逼,扭头看向四眼仔,“啥意思?”
四眼仔抿嘴没说话。
“你说话啊,该你分析的时候你又不分析了!”阿杰气的一拳又捣了过去。
“打死他。”阿积咬牙沉声说道。
阿威捂脸,笑抽了。
“老骨头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知道我知道,朱允炆知道朱棣知道,朱棣知道朱允炆知道他知道!”王耀堂狠狠一拍手,“以史为鉴知兴替,以史正人明得失。”
“行了,把道友明绑起来,每天给点吃的饿不死就行,就这样。”王耀堂拍拍屁股站起来。
“耀哥,耀哥,耀爷,爷爷,求你了,放过我吧……”道友明吓的连忙扑过来。
“叼你老母!”阿杰一脚将人踹飞。
关人不用王耀堂操心,乡下随便租个房子几百块,丢地下室,留个小弟看着就行,以后有用。
“咱们现在干什么去?”阿威笑着问道。
“去医院,探望下大头升。”
原本大头升被砍了三刀,缝针之后养着就行了,结果又跟王耀堂单挑,伤口全都崩了,出了很多血,这下住院了。
“啊?”
“我去喊人。”
“回来,我是去探伤,不是去砸场子,喊人干什么!”王耀堂哭笑不得。
“耀哥,你不是忘记了吧,大头升咱们送进去的。”阿杰瞪着眼睛说道。
“冇事。”
……
病房走廊里,七八个烂仔或坐或站,嘴里叼着烟,正互相聊着呢,一个小弟忽然愣了下,眯眼仔细看了看,猛地蹿起来,“王耀堂,你来做咩!”
一句话,呼啦啦七八个马仔都站起来,都是早上才从油麻地被保释出来的。
“吵乜,医院啊!”王耀堂伸手点了点对方胸口,“来这里当然是探伤,还是住院吗!”
“叼你老母,我们大佬就是你打伤的,我看你是来捣乱的,斩死你信不信!”
“最他妈不耐烦跟这种没脑子的说话了。”王耀堂重重吐了口气,把手中花篮交给四眼仔,回头,伸手就掐住这马仔的脖子,“跟我威,你他妈什么身份,扑街仔,乜时轮得到你替大头升做主啊,你同新和坐馆吗!”
抬手,‘啪’一个大耳光抽了过去。
“收皮!”一把将这没脑子的烂仔推到人群里。
马仔好像被一耳光抽傻了,没想到王耀堂两个人面对他们这么多人还敢这么豪气,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喊两句没问题,怎么可能替大佬做主。
“升哥让人进去。”病房大门被人推开,一个高声喊道。
七八个马仔都松了口气,齐齐让开一条通道。
王耀堂撇了那烂仔一眼,“大头升可以喊我王耀堂,那是他朵够响亮,你个扑街仔凭咩,喊耀哥,不然当心被人斩死啊,死蠢!”
王耀堂就这么盯着对方,直到这家伙低头小声喊了句‘耀哥’,这才冷哼一声迈步走进去。
没规矩!
第25章 谈判同新和坐馆,马栏到手
病房内,大头升上身包的像是个木乃伊,头左侧还肿了个大包,那是昨天王耀堂右转身鞭腿踢出来的。
病床边的沙发上,一个头发略有些发白,穿了件黑色POLO衫,颧骨有些高的瘦削中年人正笑着打量王耀堂,一颗金牙闪闪发光。
“升哥,成叔。”王耀堂笑着打招呼,四眼仔将果篮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默默退了出去。
“你来做咩啊!”大头升冷着脸,怒瞪过去。
“我来拔针头啊,要把你送走,有冇问题啊。”王耀堂说完,憋不住笑了出来。
“叼你老母!”大头升猛地坐直,这一晃,头又开始发昏了,脑震荡。
“你别这样啊,成叔,你看到了,我开玩笑的,他小弟说的嘛。”王耀堂抿嘴,摊手,一脸无辜,“升哥,来找你是想拜访下成叔,解决下问题,这么打打杀杀的,荷包大出血啊。”
“跟我谈,你够资格咩!”金牙成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王耀堂。
回旋镖,一下扎了过来,金牙成是同新和坐馆,差着两个辈分,严格说,大头升跟官仔森一个辈分,当然,被人拔旗,说什么都是假的。
“谈生意,哪里有冇大小,大家都有得赚就够了。”王耀堂一点不客气地拍了拍大头升的腿,让他往里面挪挪,一屁股坐在病床上。
“好啊,谈生意,先把两个马栏还回来。”金牙成脸上立刻没了表情。
“升哥,你怎么说。”王耀堂扭头看过去。
大头升撇过头去,不说话。
“成叔,你看。”王耀堂再次摊手,“您是长辈无所谓,我不能打升哥的脸啊。”
金牙成摇摇头,叹了口气,不懂搵水,还不懂食脑,还要脸,他这个做大佬的有什么办法。
“这样。”王耀堂笑着说道:“我过来探伤也没带什么礼物,马栏的那些姑娘的账我接了,算我王耀堂赔礼道歉了,有些事情呢,我们这些做小的也没办法。”
“当真!”大头升一脸意外地看着王耀堂。
马栏,妓院的另一种称呼。
核心资产是什么?
欠账!
马栏和楼凤的有什么区别?
马栏:自己或者家人欠了社团的债,做小姐还债。
楼凤:自愿出来赚钱,只需挂上某社团的旗,按月交数就能在社团控制区内做了。
马栏小姐的账都是高利贷,如果不是找到凯子或者卖不出了,基本不可能还完的。
当然,马栏小姐也要常换常新,出来玩要的就是新鲜,每次都是那么几个,不会有回头客的,所以,一般各个社团马栏之间会有小姐转会。
跟足球员转会差不多,说起来都是运动项目嘛。
没有姑娘,单单两个空马栏作用不大。
“那不行,有几个我要带走!”大头升立刻不干了。
他旗被拔了,但姑娘的账跟马栏没有任何关系,怎么能让王耀堂占便宜。
“升哥,这是要把剩下的臭西丢我啊,你当我乐色桶啊!”王耀堂沉声说道:“我是出钱买下欠账,不是抢劫啊!”
“不卖!”大头升指着王耀堂大吼道。
王耀堂一脸无奈地看向金牙成,“成叔,还是咱们谈吧,升哥头发昏啊。”
“好啊,你想谈咩啊。”金牙成笑着问道。
王耀堂扭头冲着门外大喊道:“四眼仔,把人带进来。”
没一会儿,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推门走进来,“耀哥。”
香槟大厦开工的一个楼凤,身材很好,王耀堂给钱带过来的。
“做咩啊,送马子?”大头升一脸懵逼。
“换衣服给两位大佬看看。”王耀堂抬了抬下巴。
“好的耀哥。”女人应了声,直接脱了个光溜溜。
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一套白色的衣服,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