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人过日子就是这样,干一口烂一口的,你这该找个媳妇了。”李大妈手里刷东西的动作不停,嘴里说道。
“是啊,孟德,你今年已经二十岁了,正是找对象的年龄。”齐婶子也附和道。
可能是女人天性就是喜欢牵线搭桥,几个人越说越起劲,后边甚至都开始争论以后孩子长的像爸爸好还是像妈妈好。
王孟德有些无语的看著这一幕,他没有答话,而是大口大口的吃著饭。
过了一会儿,汪二嫂才想起正主,她看了一眼正吃的津津有味的王孟德一眼,眼珠转了转,笑道:
“孟德,我娘家有个远房侄女,今年十八岁,现在是在供销社当售货员,长著一副好生养的模样,你看要不要找个时间见个面。”
众人听了,都一脸的羡慕,供销社的售货员可是个顶好的岗位。
“汪二嫂,我刚参加工作,暂时不准备找对象,这个以后再说吧。”王孟德找了个理由推辞道。
她侄女上次来院里的时候自己见过,长得嘛,只能说是普普通通,除了屁股大一点以外,再没有其他的特点了。
听他说不愿意,汪二嫂心中有些遗憾,自己那个远房侄女家里,还是有些背景的,自从上次从这院里回去后,就对王孟德念念不忘。
本来她是想著撮合一下,这事要是成了,以后就能借助侄女家的能量办事了。
可惜!
“汪二嫂,要不您把侄女介绍给我怎么样?”傻柱人还没到,声音就传了过来。
王孟德和众人一起扭头看去,就见傻柱顺著垂花门,双手背在身后,迈著八字步慢慢的走进了中院。
“你?不成!”汪二嫂看了一眼顶著乱糟糟的头发、一脸老成的傻柱,连声摇头拒绝道。
就她侄女的条件和眼光,绝对不会看他第二眼的。
“汪二嫂,不是,人家孟德都成,我咋就不成了。”
傻柱眨巴眨巴小眼睛,嘴里不忿的问道。
汪二嫂那个侄女他也见过,说实话,他还真有些心动,抛开颜值不提,想到那个大屁股和雄伟的粮仓,就让他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往贾家看去,看了一眼后,又连忙心虚的收回目光。
“呵,傻柱,就你这个长相,跟我那侄女站在一起,人家还以为是爹带著闺女呢。”
看到他这么不知趣,汪二嫂泼辣劲上来了,直接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哈哈哈,傻柱,就你长成这样,以后也别娶媳妇了,跟你爸学习,到时候找个年龄大的寡妇倒插门得了,要不然找个离婚的凑合一下也行。”
许大茂正巧顺著东耳房旁边的连廊从后院出来,听了这话后,脱口而出道。
他推著一辆自行车,长脸上带著幸灾乐祸的笑容,边走边歪著脑袋挑衅的看向傻柱。
“对,傻柱,你要跟你爹多学习,来个子承父业。”
贾张氏端著洗菜盆,站在自己家房门口高声赞同道。
本来许大茂说出寡妇两个字的时候,她三角眼就立了起来,要知道自从老贾走了之后,她对这两个字就特别敏感,刚要发作,后边又听说让傻柱去倒插门,就连忙放下了教训许大茂的心思。
这傻柱要是跟他爹一样,和寡妇走了,老何家的正房,自己就可以鸠占鹊巢了。
孰轻孰重,她还是能拎得清的。
“放屁,你以后才跟寡妇倒插门呢。”傻柱气炸了,晃著拳头就要冲著许大茂来几下。
本来两个人从小就相互看不顺眼,现在又提起了何大清跑路这个让他更加恼怒的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傻柱,君子动口不动手。”许大茂见情况不妙,缩著脑袋,推著自行车就往前院跑去,再不跑,傻柱会真的揍他。
见这孙子跑远了,傻柱才气呼呼的往回走,他边走边看向贾张氏,心中暗道:
这老寡妇也不是个好人,居然让他跟自己的爹学习。
呸,自己才不会娶寡妇呢。
不对,要是秦姐这样的寡妇,到也未尝不可。
想到妙处,还嘿嘿的乐了几声,让大伙看的莫名其妙,都在心里议论,这果然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
王孟德看许大茂出了垂花门,连忙把碗里的小米粥喝完,把碗放在自家窗台,就追了出去。
他迈著大长腿,紧赶慢赶,终于在大门口截住了许大茂。
“大茂,你这是干嘛去?”
“孟德哥,我下个月开始也得经常下乡去放电影了,用我爸的自行车先练练手。”许大茂笑著说道。
他可比傻柱会来事多了,极擅长口蜜腹剑。
王孟德看向了这辆老许下乡用的加重型自行车,嘴里说道:“大茂,让我来试一试。”
说著,上前一步侧著肩膀用柔劲挤开许大茂,顺手接过自行车。
“哎~”许大茂刚要说你不会骑,可别磕著碰著了,就见王孟德右脚放在车蹬子上,左脚紧走几步,然后飞身上车。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比他爹许富贵还熟练。
蹬了几下,感觉这辆自行车稍微有些重,不仅是装了摩电灯的原因,车架子明显也是用加厚的材料制作的。
想想也对,许富贵经常骑著这辆车载著沉重的放映设备下乡,现在农村路况比较差,普通的自行车没多长时间就会坏掉。
身后,许大茂急得直跳脚。
王孟德一直骑到北新桥,才意犹未尽的拐回来。
把车还给许大茂之后,他往家走的时候就在心里琢磨,自己也该攒点钱买一辆自行车了。
第17章 收电费
4月8号。
星期五。
下班回到家,简单的吃了点饭后,王孟德坐在客厅里,泡上一杯茉莉花茶,正准备在金手指中查看前世的中医书籍,门外传来了阎埠贵的声音。
他侧耳一听,原来是三大爷正挨家挨户的在收电费。
王孟德站起身来,主动来到了门外。
贾家门口,阎埠贵戴著眼镜,一只手里拿著本子和笔,一脸笑容的从秦淮茹手里接过电费钱,贾张氏在旁边眼睁睁的看著自家的钱被拿走,心里难受的要命。
仔细的数了数,阎埠贵乐呵的说道:“你家的钱数正好,得嘞,我去下一家了。”
“三大爷,您慢走。”秦淮茹笑著说道。
把钱装好,阎埠贵扭头就往右边走来,看到王孟德站在门口,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本子道:“孟德,这个月的电费出来了,一共是6块8毛7分钱。
咱院里有23户人家,共计49个15瓦的灯泡,平均一个灯泡是1毛4分钱,你家里有两个灯泡,需要交2毛8分钱。”
早几年,在电网还没形成的时候,居民家都没有电表,电费都是数灯泡交钱,俗称“包灯制”,一只15光(瓦)的灯泡一个月是1毛5,25光的是2毛5,40光的灯泡收4毛钱。
前两年,京城的供电部门,把电表装到了院里,一个院共享一个总电表,各家各户按照灯泡的数量一起来平均分摊电费。
95号院的总电表,就装在前院的过道上方。
每个月抄表员会按时上门来抄表收电费,在这之前,就由三大爷先挨家挨户的收齐。
“好嘞三大爷,我这就给您拿。”
王孟德早就把钱都放在了空间里,说著就假装从兜里掏出三毛钱递给阎埠贵。
阎埠贵伸手接过,一边准备找钱,嘴里还一边念叨著:“收你三毛,需要找零2分。”
“等一下,老阎,你是不是搞错了,他家明明是三个灯泡,你怎么给他算成两个了。”
贾张氏站在自家门口,看著王孟德就来气,新仇旧恨的驱使之下,她眼珠转了转,心中立马就有了想法,于是开口说道。
正要把两分钱递给王孟德,听了她的话,阎埠贵手一顿。
他一脸惊讶的看向贾张氏疑问道:“老嫂子,您是不是搞错了,孟德家明明是两个灯泡呀,客厅一个,卧室一个。哪来的第三个灯泡。”
王孟德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准备看她又要生出什么么蛾子来。
贾张氏一脸怨恨的看了一下王孟德,都过去五天了,棒梗脸上的血印子还没消,眼眶还是一片青肿。
每次看到大孙子的模样,她就心疼的不行。
这次她准备趁著冉小梅不在,找个借口收一点利息回来。
“耳房里不是还有一个灯泡么,这个怎么不算?”
“啊,老嫂子,孟德家的耳房,自从他父母搬走了以后,就没开过灯,这种情况就不能算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和气的解释道。
不和气不行,贾张氏是属于那种逮到个鸡毛蒜皮的理由,就能讹人的主儿,老阎之前不小心就吃过亏。
贾张氏怪眼一翻,高声说道:“既然是灯泡就得收钱,至于开不开灯那是他的事情,怪不得别人头上。
老阎,这钱你要是不收,下个月我家的电费可就不交了,就由你垫付吧。”
一听说贾家的电费要自己来交,阎埠贵顿时急了:“老嫂子,你家用的电,哪有让我来交电费的道理,东旭,东旭,你快出来劝劝你妈。”
没办法,看到贾张氏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又连忙开始呼叫起贾东旭。
贾东旭出来后,了解了事情经过,他双手一摊,面无表情的说道:“三大爷,我觉得我妈说得有道理,他家必须出三个灯泡的钱。
况且,谁知道他半夜是不是开了耳房的灯。”
说完还嫉妒的看了一眼王孟德,要不是有王孟德在,自己就是这个院里最俊的小伙子了。
“这谁家半夜不睡觉,会偷偷的开灯呀。”
“三大爷,话不能这么说,你能保证这个事情不会发生么?”贾东旭抬杠道。
眼看著跟这对母子说不通,阎埠贵求助的看向王孟德。
王孟德心中冷笑,他也没有开口,而是冲着三大爷示意了一下,然后看向对面一大爷的家门。
对哦,这事儿必须请易中海出面解决,阎埠贵赶紧去请救兵。
没一会儿,易中海就出现在西厢房王孟德家的门前,周围$还跟著不少闻讯而来看热闹的邻居们。
了解了事情经过后,沉思了一下,易中海一脸含笑的冲着王孟德说道:“孟德,你家就出三个灯泡的钱吧,省的因为这点事争吵,让院外的人看热闹。”
“你还年轻,多吃点亏好,俗话说,吃亏是福呀!”
易中海一来,就开始和稀泥。
而且还搬出来吃亏是福这套歪理。
周围的邻居们,特别是年龄大的,也都纷纷开口赞同他的话。
“没错,一大爷说得对,做人不能太计较。”
“是啊,人啊,要大度一点。”
“退一步海阔天空,年轻人就要多让著点老人。”
听了大家的话,易中海高兴极了,看来院里的道德水平,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提高了很多呀。
要是年轻人也能加入进来,那就更完美了。
王孟德暗道,来得正好,自从上次易中海用这招PUA傻柱之后,他就一直找机会,准备来个反道德绑架。
“一大爷,这吃亏果然是福?”
“那还能有假,我还能骗你不成,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不信你问问。”易中海一脸正气的说道。
“这个我可以作证,之前每次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只要听了老易的话后,最终都相安无事了。”一大爷在院里的群众基础之一李大妈现身说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