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他开的药后,半个小时左右,就体会到了久违的昂首感觉。
当晚回到家,狠狠的耍了一次威风。
要不是患有好几年的胸痹,他感觉自己如果健康的话,还能接著续上两次。
当然,第二天,他再想恢复威风的时候,却已经力不从心了。
几天后,好不容易吃了一顿‘肉’,把他这些年的馋劲给彻底的勾出来了,于是,就厚著脸皮,来到了广安门医院,让多给他开几副药。
了解了事情原因后,王孟德心中大喜过望。
事后,他仔细的思索著,才想明白里边的道理,当天晚上,就带著一副药,给郭胖子的老爹郭荣奎送去了。
一夜过后。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亮,郭胖子就哈欠连天的来到了王家。
他是被老爹郭荣奎从被窝里拎出来的,连脸都没洗,就指派他过来,不仅拿出了五十块钱,还带了一些罕见的零食,给几个孩子,务必让王孟德给他配上几十副中药。
同时,郭胖子还很好奇,自己这个同学,到底给老爹吃的什么迷魂汤,居然让他这么迫不及待,一刻都不想等。
王孟德自然不会听郭荣奎的,给他开几十副中药,而是先拿了三幅,每天都会去他家里,观察著身体情况。
一连观察了一周多的时间,郭荣奎是每天晚上都雷打不动的服药,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具体是什么功效?”
鲁院长好奇的问道。
“院长,我本来是想研究治疗胸痹病症的药方,没想到,这个药方,对胸痹病症效果不是很明显,倒是有了另一个功效。。。”
王孟德大大方方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作为一名大夫,他平时见的多了,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真的有这种奇效?”
鲁院长听了居然是这种功效,眼前一亮,急忙问道:“副作用明显么?”
这种药,自古以来就有。
特别是古代的皇帝,以及有权有势的人,他们都需要这种功效的药。
很多大夫投其所好之下,就研究出了各种配方。
从而诞生了不少知名的药方。
这些药方,一部分是调理为主,不仅需要在调理的过程中清心寡欲,这个过程时间还特别长。
一部分是纯虎狼之药,虽然见效快,但都有一些很大的副作用,对身体损伤很厉害。
鲁院长也担心王孟德的药方,属于虎狼之药之列。
“院长,具体有没有副作用,有什么副作用,现在还不清楚,时间太短了,还需要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不过,通过这一周多的观察,我暂时还没发现副作用,据我估计,这个药方,副作用可能不是很大。”
王孟德自信的说道。
通过对药方的仔细琢磨,以及郭荣奎反馈的信息来看,情况还是非常好的。
“是么,既然是需要临床试验,这样,我也做一些牺牲,亲自试药。
毕竟我曾经也是一名大夫,比病患更能清楚的了解和感受这个药的功效,以及副作用。”
鲁院长一脸正色道。
他的话,让王孟德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想著鲁院长也才五十多岁的年龄,便释然了,麻利的把药方写了出来。
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此后几十年里,最受男性和女性同时欢迎的药物,出现了。
从今年开始,每年给国家带来大量的外汇。
和鲁院长聊完。
回去后,继续观察著郭荣奎服用药物的反馈。
经过十来天的疯狂后,郭荣奎服药的频率也降了下来,从每天一次,变成了两天一次。
见他身体和面色都没有异样,王孟德便放下了心。
今天就是正月十五。
昨天,两个弟弟就央求他,把去年挂在墙上的花灯取下来,然后小心的擦拭干净。
花灯又变得焕然一新了,四个孩子都兴高采烈的每人拎著一个,不顾寒冷,由王浩陪著,在胡同里走来走去。
王孟德则在家里帮何胜男带著闺女。
这时。
傻柱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给自己到了一杯热水,捧在手里,冲着王孟德说道:
“孟德,等下天黑了,你出去玩么?
我和刘光天、阎解成,还有胡同里的好几个人约好了,吃完晚饭,就到东直门外举火把,扔火球。
我从轧钢厂食堂,带回来好几个废弃的刷把,还有梧桐树球,提前好些天就放到煤油瓶里泡著了,到时候分你一部分。”
所谓刷把,就是用高粱禾穗制作而成刷锅用的。
天长日久,刷把越用越短,同时,日积月累之下,刷把上的油脂非常的多。
点燃之后,能燃烧很久。
王孟德小时候,每年都把废弃的刷把收集起来,等到正月十五的晚上,绑在一根棍上,在野地里点燃后,举著到处跑。
而‘火球’,则是秋天的时候,把梧桐树上的毛球摘下来,放到煤油里浸泡一段时间。
也是在正月十五的晚上,拿到田地里点燃,就变成了一个火球,然后用手快速的捏著它,往远处扔。
只要速度快,就不会烧到手。
这两种,都是他们在小时候,没有花灯玩,自制的最喜欢的玩具之一了。
“傻柱,我就不去了。”
摇了摇头,王孟德拒绝道。
他早就过了这个年纪,也就是傻柱,没心没肺的,依然喜欢玩闹。
“孟德,你真的不去呀,今年我可是从轧钢厂拿回来七八个刷把,这些够我们玩到半夜的了。”
傻柱面上有些失望,又不死心的问道。
“呵呵,你们去吧,我要在家里带孩子,走不开。”
王孟德找了一个理由道。
有这时间,他不如在家里陪陪老婆孩子,或者看看书了。
“行吧,那我先走了。”
把搪瓷缸里的热水喝完,傻柱放下杯子就出了门。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准备早点做饭吃,吃完就集合大部队,领著他们到东直门外的麦地里。
夜里。
等把闺女哄睡后。
何胜男坐在缝纫机前,给几个孩子缝补著衣服。
他们正是调皮好动的年纪,衣服没穿多长时间,就会出现损坏。
不是膝盖位置破了个洞,就是其他地方裂了一道口子。
这个年代可不比后世,衣服坏了,直接就扔掉买新的。
现在讲究的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老大穿完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
一件衣服,从老大到最小的孩子,甚至能经历十来年,衣服上满是补丁的人,大街上都是比比皆是。
特别是今年,随著物资极度的匮乏,国家决定,减少民用棉布的供用。
布票变成按人头发放,凡是在京城有正式户口的(吃商品粮的),每人全年只有四尺五寸。
这些布,买回来后,根本做不成一件衣服。
实际上,最多只够打补丁用的。
市面上,拆洗缝补业总有做不完的活计,无论送去多么破旧不堪的衣物,他们都能给你补好。
打一块补丁,除了收取一定的费用外,还需要按尺寸大小,收取相应的布票。
当然,如果家庭条件允许,大部分人家为了省钱,还是会拿著布票把布买回来,自己缝补。
这年头,有一年新衣服,那可是很多人的奢求。
就连王家,今年过年的时候,除了丫丫有一身全新的衣服外,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穿著去年的旧衣服。
上边多少都有一些补丁。
“胜男,别忙乎了,该睡觉了,剩下的,明天再补吧。”
看到媳妇专心的一手转著缝纫机,一手匀速的推著布,王孟德心疼的说道。
“孟德,我这马上就缝好了。”
何胜男转头冲着他笑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
“明天援朝还要穿这件衣服去学校呢,不急这一时。”
十多分钟后,她终于忙完了。
上了床,两个人情不自禁的搂在一起,运动了一番。
事后。
挨著王孟德的肩膀躺下,搂著他的另一只胳膊,两个人说著悄悄话。
“孟德,前两天,居委会曹大妈来通知,让大家去换新的户口本,等周末的时候,你抽空去一趟派出所吧。”
何胜男脸色红红的,小声的说道。
“嗯,我周末就过去,估计到时候人会很多。”
王孟德手上的动作不停,心不在焉的回应道。
一九五三年四月,全国居民可是使用统一制发的户口簿,这是第一代户口本。
到了今年,也就是六零年,国家对户口本进行了调整,为居民更换了第二代户口本,不在以户为单位,而是一人一张卡的户口卡。
身份证现在可还没有出现呢,要等到一九八四年的时候,十六道工序全靠手工的一代身份证,才会试点颁发。
这张薄薄的户口卡,就是每个人的身份证明。
“孟德,你说,咱们的户口登记卡上,家庭出身,不会给我们改变吧。”
何胜男按住他作怪的手,有些担忧的问道。
“呵呵,这个不用担心,咱们家的家庭出身和成分,早就定下来了,肯定是4,也就是雇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