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也换了副眼睛看徐宁了。
“那俩狗搁庆安可是头子,名气都不亚于你。”
徐宁笑说:“这不正好么,好狗配臭名。”
“哈哈哈……”杜守财闻言大笑。
徐宁和孟银河两人将刨卵子、半扇老母猪卸到院里的空地。
然后他拍著手跟杜守财假咕两句,便挥手走出了门。
杜守财跟后面送到门口。
他嘱咐道:“二宁啊,既然学好了,那就安安稳稳过日子,可别像以往那样了啊。有啥事就来找大爷,能办的我都给你办。”
“诶,放心吧大爷,往后少不了麻烦你。我们先走了,还得送几家呢。”
杜守财背个手点头:“去吧。”
待徐宁走出十多米远,他才转身进屋。
迈门槛儿时,嘀咕道:“感觉真有点不一样了,这说话办事跟往常好像两人。”
……
离开屯部,徐宁三人就朝著老孟家去了。
他家离屯部不远,就搁前面四五十米。
孟银河跟在徐宁旁边,瞅著手里的衣服有点心不在焉。
一是他怕爸妈因为衣服的事说他,二是徐宁突然登门送猪肉,让他联想到旁人家结亲时送彩礼的画面了。
三呢,他姐要是瞅见徐宁,肯定得高兴的蹦搞搞。
因为平时孟紫烟和徐宁见不著啥面,赶上碰巧能瞅著个脸对脸,要么就得等过年。
走到门口,孟银河率先迈进家门,喊道:“爸妈,我二哥来啦!”
屋里,孟瘸子正和媳妇、闺女包白菜油滋啦馅饺子呢,听著喊声就朝窗外望去。
瞅见徐宁立在门口,孟瘸子和他媳妇第一反应是,他咋来了呢?
因为徐宁看不上孟紫烟的关系,他除了过年跟老爸老妈登门,平时根本不会出现在老孟家方圆百米。
这属实有些反常。
倒是孟紫烟一激动,差点将盖帘子上的饺子踢到地上。
“诶妈呀,闺女,你可稳当点吧!”刘芬芳磨牙切齿的说道。
孟紫烟缩脖说:“我不是净意儿的。”
孟瘸子起身朝外头走,“愣著嘎哈呢?赶紧地吧,二宁来肯定有事。”
“啊。”
刘芬芳紧忙塌拉上鞋,便快步走出屋。
孟紫烟望著窗户,瞅见孟银河对她打个手势,当下心里一喜。
然后也紧忙走出屋,追到了刘芬芳身后。
孟瘸子推门来到院外,瞅见于开河和徐宁后,先和于开河打招呼。
“于哥,快进屋啊,别搁门口站著啊。二宁,你也是,来自个家咋还外道上了呢,这多让人笑话啊。”
于开河咧嘴笑了笑,没出声回话。
刘芬芳迎出来,招呼道:“快进屋里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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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心里敞亮孟紫烟 顺道接个活(评论加更)
孟家门口。
于开河牵著驴绳,吆喝著驴。
徐宁站在靠门的石柱旁边,笑盈盈的瞅著从屋里奔出来的孟瘸子和刘芬芳。
他目光稍往后挪,就瞅见孟紫烟怯生生地跟在刘芬芳身后。
此刻她穿著碎花棉袄,梳著俩麻花辫子搭在胸前。
徐宁发现她脸蛋子通红,虽说眼睛水汪汪的,瞅著精神气挺足,但哪怕穿著厚重棉袄,也能看出她身材清瘦,通红的脸蛋子上没有多余的肉。
以徐宁自个的审美,他更稀罕有点肉的,不咋稀罕干巴瘦。
但现在,他瞅著孟紫烟的神态和举止,却有一种亲和感。
他心里嘀咕:以前咋没发现她这么怜人儿呢。
怜人就是惹人喜爱的意思。
收回目光。
徐宁笑呵呵的说道:“孟叔婶子,我哪能外道啊。这不是搁山上打窝野猪么,寻思给你们送半扇尝尝。”
孟瘸子走到他跟前闻言一愣。
送半扇猪?这离过年还俩月呢,咋这早送礼呢?
再者,往常每年都是徐龙来送,送点猪后鞧或狍子,也是徐春林搁山上打的,可从没送过半扇猪啊。
刘芬芳瞅著他愣神,就伸手怼著他,孟瘸子才回过神。
“啊,那也进屋待会啊,喝口水暖和暖和。”
徐宁摇头:“不得了,我还得去常大爷家一趟呢。”
一旁,孟银河欻空说:“爸,我二哥搁山上打七头猪呢,刚给屯部送一头半……”
正当他说话,孟瘸子和刘芬芳、孟紫烟的目光就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低头便瞅著他搁怀里抱著的花衬衫和喇叭裤。
“这哪来地?”
刘芬芳抓著衣服问。
孟银河略微慌乱,紧忙使眼色给孟紫烟,希望她姐帮忙解释。
但孟紫烟根本没出声的意思,她只撇头用余光瞅著徐宁。
“婶子,这是我给银河留著穿的,屯子里旁人哪有这衣服啊。”
刘芬芳一怔,“银河去你家了?”
孟银河在他爸妈后边,急忙对著徐宁摇头打眼色。
显然,孟紫烟让他去给徐宁送手闷子的事,孟瘸子老两口不知道。
徐宁当然也看出来了,但他不准备替姐俩打掩护。
这事不丢人,况且他正好趁著这机会,得将自己的态度表达出来。
给孟紫烟一个安稳,可不能再让她自个一厢情愿的单相思了。
徐宁办事有条理,做事不爱拖拖拉拉,有事就赶紧办,省著耽误事。
而孟紫烟也略显慌乱,她想转身回屋,瞅见徐宁的眼神后,不知怎地又定了下来。
“啊,银河去给我送副手闷子,我正好收拾衣柜来著,就将穿小的衣服给银河拿两套,我瞅他还挺喜欢呢,到时候让紫烟给他改改呗,来年能穿一阵子呢。”
刘芬芳从他嘴里听到紫烟这俩字,就感觉像是狗嘴里吐出象牙了。
孟瘸子板脸转头瞅著他闺女,问:“你给伱二哥送的手闷子啊?”
孟紫烟眼眶痛红,点头:“恩!”
孟瘸子转头问孟银河,“手闷子呢?”
“我二哥留下了,说大小正好,留著上山前儿戴。”
孟瘸子有些发懵,他瞅著徐宁的笑容,皱眉道:“我听说你这些天都没去耍钱啊?咋地,兜里缺籽儿啊?叔给你拿点啊?”
徐宁笑说:“孟叔,上回碰见不都说我学好了么,你咋还让我去耍钱呢,这不是助纣为虐么。”
“助纣为虐?”孟瘸子文化不高。
孟紫烟捏著嗓子,脆生生解释:“就是你推搡他去干坏事。”
“啊!”
刘芬芳笑著怼他,道:“二宁现在可出息了,你咋还让他去耍钱呢?老不正经。”
“嗯呐,头些天我二哥打死头黑瞎子,这又干死一窝野猪,刚才屯部老杜大爷还夸我二哥打围手把硬呢。”
“诶妈呀,那哪能啊!二宁,叔是寻思你这些天有点反常,我以为你遇著啥事了呢,没事就好……”
徐宁笑说:“啥事没有,就是突然想过安稳日子了。”
“啊,过安稳日子好,好啊!”
“孟叔婶子,猪肉搁屋里吧?银河,来,你给我掫一把。”
“诶。”
孟银河应声,就将花衬衫和喇叭裤塞到孟紫烟手里,然后去帮徐宁掫猪。
孟瘸子瞅徐宁这架势,是要一人扛半扇猪,紧忙上前:“二宁,来,咱俩抬……”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于开河讲话道:“老孟啊,二宁要勤勤两下子,你不得给人勤勤的机会么。”
勤勤是积极表现的意思。
听这话,孟瘸子刚弯下的腰直了起来,拍著手道:“那你快勤勤吧!往常都不敢搁我家门口晃悠,今个你是把我吓一跳。”
孟银河掫起半扇猪,徐宁就扛在肩膀,迈步往院里走,笑说:“那往后还得经常吓吓你。”
“哈哈哈,你这小子长这么大,头回跟我开玩笑,挺好。于哥,往屋走啊,坐会喝口水。”
“不得了,这驴酸性,我不搁跟前它就尥蹶子。”
“于大爷,我马上出来。”
“不著急。”
徐宁扛著半扇猪,路过孟紫烟和她对视,瞅著她眼神里有些欣喜,便心情大好。
孟瘸子搁后边说道:“这丫头傻愣著嘎哈呢?赶紧给你二哥掀门帘子啊!”
“诶!”孟紫烟紧忙上前,掀起门帘推开门。
孟银河搁后边说:“我姐这是刚回魂……”
“滚犊子,说啥玩应呢?欠揍的货!”
刘芬芳上去给他一脖溜子,没用使多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