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整死你!”
嘭!
一棍子将老豹子的嘴打出鲜血,老豹子疼痛大吼,而徐宁的手也被震的嗡嗡疼。
关磊利用这个空当,从地上转为跪姿,两手揽著尼龙网将老豹子兜起来,并按住它的后腚,就这么骑在了老豹子身上。
第321章 勒老豹子 我棉絮子呢
3月10日,午夜1点23分。
一声震撼的豹吼响彻天际,将太平屯的居民们惊醒,仅过去两三秒钟,老方家左右邻居就同时点亮灯光,随即有人影扒拉开窗帘,趴在玻璃上晃动著以便观察外面的情况。
随即,太平屯就响起铺天盖地般的狗叫声,它们大多数都是在惨叫,只有少部分跑过山见过世面的猎狗嗷嗷犬吠著。
随著时间缓缓推移,屯子里越来越多的住屋亮起灯光,且有几个胆肥的人攥著铁锹、侵刀等家伙什走出屋门,侧耳仔细听著豹吼的方向。
这时,大喇叭在家中猛然惊醒,他掀开棉被抬手拽下灯绳,待屋里亮起光芒之后,他就著急忙慌的往身上套著衣裳。
一旁张桂芳睁开惺忪睡眼,声音沙哑问道:“干啥去啊?”
大喇叭套著棉裤,站起身往上一提,扣上背带扣,回道:“没听著狗叫唤呐?我琢磨应该是老豹子进屯了……”
张桂芳一愣,单手杵著褥子,道:“那老弟几个抓著老豹子啦?”
“我咋知道,这不是寻思过去瞅瞅么,万一有点啥事,我过去也能搭把手……”
大喇叭挪到炕沿,蹬上棉鞋,摘下挂在墙上的老撅把子,提著布兜子和侵刀就奔出了家门。
像太平屯里跑山打围的李麻子、蓝国栋、老韩等人,待听闻老豹子一声声的吼叫之后,纷纷嘀咕:这徐二宁备不住给老豹子按住了!真要是按住的话,那确实挺牛逼……
老方家,羊圈。
此刻,关磊骑在豹子后腚上,双手勒著网兜,促使老豹子两后腿动弹不得,左前爪蜷缩在尼龙网中,右前爪却是从尼龙网眼探出,伸爪子就要挠关磊面部,咧著大嘴发出吭嗷声响。
徐宁手持扎枪连著往老豹子脸上拍了两下,正要拍第三下的时候,李福强从后方扑过来,左手关闭56半的保险,直接揽著枪带挂在后背,然后他跪地俩手死死掐住老豹子伸出来的右前爪,将其按在了地上。
王虎匆匆跑到老豹子头顶,也学著李福强跪地,原本他是想将豹子脑袋按下,奈何没有借力的点,只能作罢。
这时,徐宁往前窜了半步,面红耳赤、神情兴奋的大喊:“虎子!照豹子眼睛!”
王虎闻言当即将手电筒抬高,待老豹子瞅见光亮之后,猛地一闭眼,惊声连连嘶吼,同时身体、脖颈、脑袋在不停地摇晃!
这一瞬间,徐宁脑袋里闪过几个猎老豹子的手段,一是使用扎枪,从豹子口腔扎进去,直捅它脑浆子,但这个手段需要掌握好力度。
而此刻的徐宁相当兴奋,他怕手一抖没控制好力度,将豹子脑袋扎穿,这样蜕下的皮子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这也是为啥徐宁没有使用56半将其当即击毙的原因,一张完整的豹皮,至少比残次品多卖八百块钱,如果卖到南方,那价格就能翻两三倍!
惊讶?不,这年头正是南方发展的好时机,东北豹又名远东豹、金钱豹,它全身的花纹如同大钱儿,寓意著招财,如果将豹子皮做成褥子,那不就是躺著招财进宝么!
当然具体到了南方能卖多少钱,得看卖家会不会唠嗑……
话说回来,徐宁脑袋里闪过第二个手段就是用绳子勒,或者吊!
若是在野外倒好说,将绳子挂树上,一头打个活结栓豹子脖颈,然后再拽另一头绳子将豹子悬于半空即可。
可这是羊圈!唯一的高点三根横杠搭起的架子已经散架,单要靠双手勒,那得使多大劲?
短短几秒钟,徐宁就将这俩想法否定,但他抬头一扫羊棚,当即来了精神。
“按住!别让它跑……”
李福强膝盖顶在豹子腹部,两手死死按著它的右前爪,而关磊也转为跪姿,俩膝盖压著豹子的屁股……
王虎用嘴叼著手电筒尾部,光线照著豹子的面部,两手却在飞快解开棉袄扣,当他脱下棉袄,两手绕了两团,直接塞进了老豹子的嘴里!
“杂艹地!我让你叫唤!吓特么我一跳。”
李福强抬头道:“虎子有脑瓜!这主意真正!”
王虎将手电放在脚下,使得光亮刚好照著徐宁,而他则是拽过一颗长条形的石头,压在了棉袄上,如此老豹子的脑袋也被控制住了。
这么做,王虎不用害怕被老豹子咬伤,而且还能堵住它的嘴,将其控制住,一举三得。
在这个时间里,徐宁转身抛下扎枪,两腿飞快往前窜了三步,抓住地上那根绑著木楔子的绳子,弯腰掐在手中,便快速打了个猪蹄扣。
这种猪蹄扣越拽越紧,徐宁转身跑回来,将猪蹄扣的一头扔给李福强,语气急道:“大哥,栓它脖子!”
“好!”
李福强抓过猪蹄扣的一头,将圈口扩大,然后和王虎一块将绳圈套进了老豹子的脖颈。
而徐宁掐著另一头,两脚把围著羊棚的石头踹倒,然后左脚迈进羊棚,脑袋留在外面,右手将木楔子从羊棚上方、与稻草棚顶的空隙中穿了过去。
这羊棚的横梁相当牢固,因为横梁和立柱是榫卯结构,立柱埋到地下得有一米多深,为啥埋这么深?当然是为了冬季取暖,养羊是个精细活,一点小毛病就容易嗝屁,所以得将羊棚盖牢固一些,防止倒塌。
徐宁拽过绳子,目测羊棚高度约莫有一米六左右,横梁约莫小腿粗细,这个高度和粗细足以承受住老豹子摇摆的力量了。
他跃进羊棚中,一边紧著绳子,一边侧头喊道:“别压太死,我往后拽,你们往过送。”
李福强接过绳子的时候就知道兄弟的想法了,道:“兄弟,让虎子给你搭把手!我和磊子俩人就够用!”
“行!”
徐宁话音刚落,便两手用力拽著绳子,同时李福强、王虎和关磊松了点劲儿,接著老豹子身体摇晃的动作就大了,口中虽然塞著王虎的棉袄,但它依然能发出动静。
“拽!”
李福强和关磊轻压著豹子身体,往后拽了一米,王虎将手电筒调转方向冲着羊棚的石头,而他则转身钻进了羊棚里和徐宁一同坐在地上拽著绳子。
“兄弟,到头了!”
徐宁咬牙喊道:“拽!”
他和王虎莽劲拉了三下,将老豹子拽的立了起来,它后脚耷拉著地,不断的挣扎,口中呜嗷叫唤著。
李福强和关磊松手之后,站在豹子前方,瞅见这一幕,急道:“哥!它后腿能著地!”
“拿网给它兜起来!”
“好!”
关磊转身去拿尼龙网,回身时李福强接过一头,两人同时上前撑开尼龙网,而老豹子在蹬腿的时候,正好将后腿踩进网眼里。
“往上拖。”
李福强和关磊一块拽著尼龙网,网绳卡在了豹子的裆间,将其后腿拖了起来。
羊棚里,王虎把绳子缠在了胳膊上,徐宁则是两手死死拽著绳子……
一时间,羊圈里除了有四人的喘气声,还有豹子抽动身体的声音,它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两眼瞪的滴流圆,舌头耷拉在嘴边。
屯子里的狗叫声逐渐消散,各个房子的灯光逐一熄灭,陷入黑暗。
而这头祸害屯子、破坏居民财产的老豹子,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这时,老方家院门外响起急促脚步声,大喇叭自出家门就飞奔而来,只用了不到四分钟,便来到了老方家。
大喇叭透过栅子见羊圈里亮著手电光,只瞅一眼紧闭的院门,便两手搭著栅子翻了进来,他翻栅子的同时,喊道:“徐老弟?有事没?!”
在羊棚里坐著的徐宁和王虎已经脱力,虽说他俩松开了绳子,但两条胳膊已经酸麻僵硬了。
而李福强和关磊在羊圈里,则是快速用尼龙网将落下的老豹子罩起来,防止它没死透再伤了人逃跑。
听见动静,徐宁深吸口气,道:“没事!快进来,黄老哥。”
大喇叭翻墙迈进羊圈,待瞅见被李福强和关磊按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豹子时,惊道:“诶我艹!老弟,你们真牛逼!没响枪就给老豹子壳死了?诶,老弟?”
他扫了两眼羊圈,只瞅见两人,这时徐宁从羊棚里钻出,耷拉著俩胳膊,说:“搁这呢!”
“我艹,老弟,你胳膊咋地啦?让老豹子伤著啦?”
大喇叭快步上前,两手搭在徐宁胳膊上,神色焦急。
“没事,刚才使绳子勒它的时候,给我胳膊拉抽筋了,缓一会就好了……”
徐宁很少干体力活,他胳膊属于是肌肉拉伤,不像王虎经常打下手,干体力活,他只是有点脱力而已。
“吓我一跳,没事就行!那你们都没啥事我就回去了。”
正当大喇叭要转身走,徐宁将他叫住,“老哥,你家有干净盆没?这豹子得放血扒皮!我不想搁这整,给这整的全是血,往后羊就不敢进圈了,到时候老方肯定不乐意。”
大喇叭一想也是这么回事,点头道:“有!那我现在就回家?”
徐宁点头:“嗯呐,你赶紧回去给我嫂子喊起来……伱家有平刀没?”
“蜕皮平刀?有!”
平刀是专门用来给牲口扒皮的,刀刃有两面,头部是圆弧形,刃口极其锋利,属于是一体成型。
大喇叭跑山和旁人不同,他喜欢给牲口扒皮,久而久之就练出一手扒皮的好手艺。
之前他和徐宁在蛇塘沟猎的那头黑瞎子,回到家大喇叭就告诉王虎该从哪里下刀,怎么才能将皮完整的扒下来。
“我就知道你有,你要是不来,我也得过去找你。”
大喇叭摆手解释:“老弟,我过来不是……”
这时,李福强将其话语打断,“老黄大哥,都知道你不是那样人,多余解释干啥!你快回去让我嫂子沏壶茶水,我现在嘴里老干巴了,说话都费劲!”
关磊重重点头:“嗯呐!”
大喇叭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仨没和他说话是因为这事,大喇叭还寻思是他没打招呼就过来,三人有意见了呢。
大喇叭笑著点头:“行!瞅见你几个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
“诶!”
待大喇叭走后,李福强和关磊松开了老豹子,这头老豹子已经死透了,徐宁扬扬下巴,示意关磊进屋收拾东西,而李福强则拽著网兜将老豹子拖进了屋里。
进屋后,李福强端起茶缸子喝了口水,“啊,爽!妈了巴子的,真爽!兄弟,你喝点水润润嗓子。”
徐宁说:“我胳膊抬不起来。”
“啥?我艹!”
“二哥,咋地啦?”
“哥,没事吧?”
三人同时围过来,徐宁摇头说:“应该没啥事,刚才使大劲儿抻著了。”
李福强端著茶缸道:“来,兄弟,我喂你。”
徐宁低头喝了口水,解解渴道:“虎子胳膊咋样?”
“二哥,我没啥事,现在缓过劲了,刚才就是有点酸、发僵。”
徐宁点头瞅著关磊,借著微弱的黄光,他好像是瞅见关磊的后腚露出了白色棉絮子。
“石头,你转过去,我瞅瞅。”
关磊转过身,随即三人就瞅见他的棉裤豁开了一片,棉絮子早已不翼而飞。
“诶我艹,这咋整的?”李福强一惊。
关磊扭头瞅著后腚,抬手摸了摸,“艹!我棉絮子呢?诶我……”
“你撅著,快瞅瞅冒没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