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3我赶山打猎发家致富 第254节

  刘大明说道:“这大过年李三摊上这事,他这个年过的挺坎坷啊。”

  “再咋坎坷,跟咱也没啥关系,他不是自个作的么。”李福强说道。

  徐宁摆手笑道:“诶呀,人家都死人了,咱可别笑出声……今个真是,嘬嘬,没白出来溜达啊。”

  李福强凑到他旁边,小声嘀咕:“兄弟,你收收嘴吧,那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徐宁瞬间耷拉下脸,沉声道:“是么,那现在呢?”

  “现在瞅著顺眼多了……”刘大明说道。

第248章 再出一招 财帛动人心

  李福强瞅著牛力问道:“那你俩瞅那头黑瞎子得有多少斤呐?”

  一众人瞅著牛力和牛乐,牛力说道:“站起来得有两米五,我约莫不得有八百斤呐?”

  牛乐点头比划道:“肯定有啦,那大爪子这么老长!”

  “这么长?”刘大明是见过黑瞎子的,他瞅见牛乐比比划划,两根手指距离十公分左右,皱了皱眉头疑问。

  徐宁问道:“皮毛是啥色啊?”

  “棕色!比鸡粑粑浅点。”牛乐通俗的比喻。

  刘大明瞅著二外甥,“二宁,这好像不是黑瞎子啊。”

  “恩,应该是熊霸,就是棕熊。”

  牛力点头:“对劲儿,就是棕熊!”

  其实牛力和牛乐根本不知道棕熊长啥样,因为山脚下的山民,把棕熊、黑熊都称作黑瞎子,反正都是熊,只是体型有大有小。

  “那确实能到800斤。”徐宁点著头,道:“你俩应该感谢李三,要是就你俩拿著斧头和铡刀去杀仓,碰著大棕熊肯定得出事。”

  牛力点头:“可不是咋地,到现在我心还突突呢!……那啥,早知道这仓子里是大棕熊,我给你们喊著就好了……”

  没等他说完,李福强接话道:“就算你们喊了,我们也不可能跟著去。”

  “为啥啊?”牛乐问道。

  李福强转头对著徐宁说:“兄弟,我老婶儿说的没毛病,幸好说了不让咱动响,要不然咱心里没准备,整不好也得出事。”

  徐宁笑说:“我妈主要是寻思大过年的,不想让咱瞎乱跑,搁家坐热炕头多好。”

  牛力听明白了,老徐家应该是有点说道,原本牛力还想著该如何跟徐宁解释呢,现在不解释也罢。

  况且聪明人肯定能理解,他俩为啥要躲著人走……

  刘大明说道:“李三那人可不是啥好玩应,你俩跟他能搭挂,李山还被黑瞎子扑死了,你俩可得有个心里准备。”

  李福强点头道:“可不咋地,别大过年的搁屯子里闹的鸡犬不宁。”

  牛力说:“嗯呐,我俩回去就跟我爸说……肯定不能瞒著。”

  刘大明笑了笑,“你们想瞒也瞒不住啊。”

  这时,王虎在徐宁旁边捅咕两下,徐宁转头瞅了眼,见王虎眼睛斜愣著,直往牛家哥俩身上瞟。

  自从王虎跟著徐宁混之后,这个以前挺实在的人,也孕育出了一些心眼子。

  徐宁不动声色的转头,对著牛家兄弟说道:“那伱俩赶紧往回走吧,到屯子之后就将这事跟旁人唠唠,最好是找个人情好、说话好使的人,帮忙主持公道……你俩应该知道搁山上横死的人,不能回屯子里办事吧?”

  牛力和牛乐闻言缓缓对视,牛力眼睛一亮,对著徐宁点头:“嗯呐,知道!那啥,谢谢嗷。”

  徐宁摆手,“别客套,那你们回去吧。”

  “得嘞,那我俩先走。”

  牛力和牛乐对著徐宁等人挥挥手,随即便朝著屯子快步奔去,比刚才的脚步快多了,毕竟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刻,谁先回屯子,谁就率先掌握话语权。

  待牛家兄弟将山上发生的事情一宣传,整个屯子都知道李山被黑瞎子扑死之后,李三再想辩解、找茬,那就得寻思寻思了。

  如果牛家兄弟只是回家跟牛宝田说了,等李三回屯子,必然得找老牛家要说法,到时候以李三胡搅蛮缠的性格,吵吵把火地将害死李山的帽子一扣,老牛家还咋搁屯子里待?

  眼瞅著牛家兄弟离开,徐宁等人也往林子里迈步了。

  “兄弟,待会咱遛完套子,不得搁道上磨蹭一会啊?”李福强笑著说道。

  徐宁笑道:“咋地,想瞅瞅李三死没死啊?”

  “死了更好,李三和李山哪个是好玩应?他家就李峰算是正常人,但被李三和李山熊的不敢吭声,也是个完犊子玩应。”

  以徐宁、李福强的角度,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因为李福强小的时候,他爸牺牲的消息刚传到屯子,李三就来跟李福强他妈张嘴借钱,还说了一些狠话,这事李福强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所以他肯定恨李三。

  至于徐宁和李三之间,除了李三偷他狍子,还有李三造谣老徐家在东屋地柜下藏一万块钱的事!

  这种事传的满屯子人都知道了,万一真有眼红求财的人,提著枪进老徐家,那刘丽珍、韩凤娇和王淑娟能不拦著么。

  若是拼命阻拦,她仨能活命么?这年头有不少狠人,别瞅屯子不大,谁家能没有几个穷光腚的亲戚?

  而在前世的时候,孟紫烟因被造谣常年居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郁郁寡欢,原本徐宁以为是常家兄弟整的事,现在看来罪魁祸首兴许是李三,再由常家兄弟宣传了出去。

  “二哥,那咱待会看热闹去不?”王虎呲牙问道。

  王彪边走边说:“肯定得去瞅会热闹,等回去我就喊上凤儿……”

  徐宁转头盯著几人,摇头道:“不行,要是以前我肯定能干出来这事,但现在不行。甭管咋说李山都死了,咱再去幸灾乐祸,显得太不是人,知道不?”

  李福强吧唧嘴道:“瞅瞅,还是我兄弟说话有水平,小嗑一套套滴。”

  刘大明弯腰将绑在树根的套子扶正,抬头道:“二宁现在办事确实有人味儿,你爸都经常说,你办事让他很是放心。”

  “老舅,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啊。”徐宁笑了笑。

  “那肯定是夸你呗!哈哈哈……”

  众人在老林子仰头大笑,晃晃悠悠的捡了两只山鸡,刘天恩将山鸡扔进麻袋里,背在肩膀沿著徐宁等人的脚步往前走。

  他们要从西马垛子这片老林子朝著西边走,直插进双峰岭,因为双峰岭也有两堆套子,这些也是李福强和王虎下的。

  “诶呀,这赶的真不是时候啊。”刘大明摇头叹气。

  “咋啦老舅。”徐宁问道。

  “你说你妈不让你们动响,我这也有点说道,要不然明个咱喊上你爸、你二叔,拿著家伙什上山,将那800来斤的熊霸整死多好!”

  刘大明有阵子没猎熊了,他心里也像是蚂蚁乱爬,直痒痒。

  “那还说啥了,800多斤的大瞎子,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兄弟,你见过没?”

  徐宁笑说:“你们都没见过,我哪见过啊。听我老舅这么一说,我这心也有点痒痒……老舅,等回去你跟我妈唠唠呗,你俩不是姐弟么。”

  刘大明闻言,当即摆手:“快拉倒吧,就因为她是我姐,小前儿没少揍我,比削你都狠!”

  “哈哈哈…爸呀,那我咋没瞅著我大姑削你呢。”

  刘大明白愣儿子一眼,“那能让你瞅著么,我都多大岁数了,你少嘚瑟嗷。”

  王虎歪头问:“二哥,那咱们只能等到正月初十才能动响了。”

  “等吧,我么么那头黑瞎子正在气头上,不像刚出仓走驼子的黑瞎子那么懵,它越暴躁,咱们猎它的时候就越危险。”

  刘大明说:“就怕有人听著信儿,明个就上山偷摸将这头黑瞎子壳死。”

  徐宁笑道:“那就不是咱们的财,想那么多没啥用,咱就顺其自然呗。老舅,初十跟我溜达啊?咱一块整它,到时候我去屯部借颗56半,咱四颗枪能稳当点,咋地都能将它壳下来。”

  刘大明转头:“行啊!自打你跑山打围,你爸你二叔就不跑山了,给我整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就这么定了,初十就响84年第一枪!”

  李福强呲牙道:“这不得整个开门红啊?”

  “必须地!”

  徐宁的心情不太急迫,说实话他不想与李三有太多瓜葛,这头扑死了李山的黑瞎子有800来斤,虽说徐宁有些迫不及待、心里刺挠难耐、奇痒无比,但家里老妈放话了,他必须得听,总不能让老妈提心吊胆的过年吧。

  再说,这伤了人的黑瞎子肯定不能留,在这期间,周边两个屯子庆安、太平,必然会有人去猎它。

  想想800来斤啊,哪怕光吃肉也得吃个把月,全身肥膘煶捎停烂脽两坛子,况且熊胆、熊皮都能卖钱,有点手把子的老猎人,肯定经受不住诱惑,所谓财帛动人心……

  所以,徐宁只是嘴上说说,给这帮人留个念想,他自个并未将猎棕熊的事放在心上,毕竟距离初十有十多天时间,计划赶不上变化,整不好就被谁给壳死了。

  他们横穿老林子直达双峰岭,在蟒头山遛了两圈,捡著两只跳猫子和一只山鸡,便快步往屯子走。

  三点多钟,走到岔道口的时候,正好碰著黄大喇叭和他儿子,他儿子和王彪、刘天恩是同学。

  “诶妈呀,咋搁这碰著啦?徐老弟,正好搁这瞅著你,你给这兜子鱼拎家吃去。”

  黄大喇叭和他儿子头午烧完纸,就顺著山道去了沟塘子,使洋镐刨了个长方形的冰窟窿,然后用洋镐把怼穿冰层,底下的黑泥水连带著老头鱼、小鲫鱼瓜子、泥鳅就涌了出来,再用抄网搅合两下,就能将河鲜抄起来,这就是常说的打冒眼。

  他俩拢共整了两袋子,约莫有四五十斤,黄大喇叭将带著冰碴的麻袋放到徐宁跟前。

  “诶呀,快拉倒吧,给你俩累够呛,我哪能要啊。再说上回你给送的那老些白鲢、鲤子都没吃完呢。”

  大喇叭呲著黄牙,笑道:“那能一样么,这都是小鱼崽子,回去打点鱼酱,那才叫香呢!”

  徐宁笑著问道:“你家能够吃啊?”

  “够吃,这阵子没去跑山,净去打冒眼了,正好我家小蛋子放假,我俩人忙活一天,收获也不少呢。”

  徐宁瞅了眼正在和王彪、刘天恩唠嗑的小喇叭,正在这时,黄大喇叭听见了李福强和刘大明的对话。

  “这李山一死,李三整不好得魔怔啊。”李福强叼著烟说道。

  刘大明特意压低嗓子,“可不咋地,哪成想让黑瞎子给扑死啊,嘬嘬,真是作孽啊……”

  大喇叭一愣,问道:“咋回事?李山让黑瞎子给扑死啦?诶妈呀,这啥时候的事啊,我咋没听说呢?”

  刘大明转头瞅一眼,对著李福强埋怨,“你看,我让你小点声……”

  李福强挺能装假,说道:“是,怨我了。”

  眼瞅著黄大喇叭发愣,徐宁打个圆场,道:“诶呀,黄老哥不是啥外人,那啥,虎子你跟黄老哥学学。”

  王虎点头:“啊,是这么回事……”

  他将今个搁山上碰著牛家兄弟的事情说完,黄大喇叭当即面色大变,拍著巴掌咬牙切齿:“诶呀妈亲呐,大过年的……这李三挺不是物啊,人家牛家兄弟的黑瞎子,他抢啥玩应啊?这不给人挡灾了么!”

  黄大喇叭掐著烟抽一口,道:“徐老弟,这李三上回偷你狍子,还你没有啊?”

  “还了,但给我狍子套掐折了,诶呀,只能吃个哑巴亏啊。”

  大喇叭笑道:“啊,那我就知道咋整了,赶紧往家走吧,整不好李三都搁屯子外头搭上灵棚了。”

  徐宁点头:“行,那你有啥事吱个声嗷。”

  “诶,林呐?别唠了,咱往家走了。”

  徐宁转头瞅著长相与黄大喇叭有三分相似的孩子,对著刘天恩说道:“天恩,给你麻袋里的山鸡和跳猫子给你同学拿上。”

  “得嘞!黄林,来,你给这玩应拎著,拿回家吃去。”刘天恩撑开麻袋,从里头取出俩山鸡、俩跳猫子,还剩下一只山鸡。

  这山鸡和跳猫子,老徐家下屋的墙上挂了两排,粗略估摸得有十多只,都是近仨月的收获。

  黄林瞅了眼他爸,大喇叭笑著点头:“你徐叔给拿的,拎著吧。”

  “谢了嗷,徐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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