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就等著享福吧,想吃啥,儿子上山给你打!”
刘丽珍心里一阵舒坦,惊喜交加。
但瞅著徐宁这嘚瑟样,就不舒服了。
“我想吃红烧熊掌,咋地,你能打回来啊?”
“那咋不能呢,等我有空给你打回来个黑瞎子,咱也整个黑瞎子宴!”
刘丽珍闻言一慌,紧忙拉著徐宁道:“诶呀,可不兴去照量黑瞎子,那玩应你爸和你二叔都不咋敢比量呢。”
“嗯呐,妈,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刘丽珍点头疑问:“那你要买剩下仨狗崽,那不得老贵了?钱够不?”
徐宁咧嘴一乐,“不贵,我有招儿。”
“可别瞎嘚瑟啊。”
说罢,刘丽珍就让王虎去喊韩凤娇过来帮忙烀肉。
待韩凤娇过来,两人就开始在外屋地忙活。
狍子肉基本没肥膘,大多是瘦肉,有温暖脾胃、强心润肺、利湿壮阳等功效。
味道类似牛肉,处理狍子肉必须要泡血水,或是凉水下锅焯遍水,否则会有一股异腥味。
李福强搁屋里喝点茶水卷颗烟就要走,刘丽珍极力留他搁这吃。
但他婉拒了,说刚跟杨淑华缓和关系,这不得回家赶紧溜须拍马啊。
刘丽珍闻言没再挽留,而徐宁也没招,就让他多拿点狍子肉走了。
四点多钟。
徐凤放学刚回来,家里就乱了起来。
她本想找徐宁显摆她画的图画,可来到东厢房却发现徐宁正在睡觉。
害得她一片赤心被泼了冷水,只好瘪嘴回屋生闷气去了。
待徐春林、徐龙下班回来,小丫头再次生龙活虎。
因为徐春林对她是真惯著,待听说徐宁搁东厢房睡觉,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兔崽子不是上山了么?咋搁家睡觉呢?”
徐春林和徐龙刚回来就被徐凤缠住,都没来得及听刘丽珍说徐宁搁上山的事。
所以,他匆匆走到外屋地,没好气的问刘丽珍。
刘丽珍转头瞅著他,冷嘲道:“诶呀,你可消停点吧,我儿子可不像旁人,大早上摸黑上山,晚间再摸黑回来。我儿子上山打著俩狍子和头老母猪,三点来钟就回来了,累了就歇会呗,咋地?”
徐春林听著她阴阳怪气的话,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却听到徐宁打著仨牲口,一愣道:“打著俩狍子和头老母猪?”
刘丽珍歪嘴笑,指著锅道:“那你寻思锅里呼的是啥啊。”
徐春林眨巴著眼睛,瞅著有点不对劲,“净搁哪嘎达吹牛比,你知道俩狍子和头老母猪得出多少肉么?一锅就呼下了?”
刘丽珍翻著眼皮,“不信拉到,且这嘎达,别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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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刮目相看 随点根儿
正在此时,徐家房门被拉开,王虎掀门帘迈步走进外屋地。
瞅见徐春林脸色苍白站在东屋门口,微微一愣。
随即刘丽珍便指著他,“虎子,给你大爷学学(xiáo),你二哥是咋搁山上打死俩狍子和老母猪的。”
王虎当即明白过味来,走过去拉著徐春林胳膊就进了东屋。
然后他就把山上发生的事,用极其生动且毫不夸张的语言,详细讲述了一遍。
当说到徐宁举枪先打死头狍子,以相当熟练的手法换弹,再次击伤另一只母狍子时。
徐春林暗暗攥拳满是不可思议。
王虎一惊一乍的演绎,令屋里的所有人都听的聚精会神、目瞪口呆、惊颤连连。
再说到徐宁耍心眼要圈拢常大年给许炮留的仨狗崽子时,徐春林暗自点头搁心里称赞一番,这办事手段和心眼,确实随点根儿。
徐龙在旁闻言搓脸,他有点不信这是自己弟弟,短短两三日,变化咋就这么大捏!
而徐凤则坐在炕梢,被王虎的语言深深吸引,她二哥连续两天给她涨脸,使她内心相当激动。
她凑乎到徐春林跟前,俩手搂著他脖子,“爸呀,我二哥厉害不?”
徐春林被她勒的脸憋通红,大有他要是不夸她二哥,就把他勒背过气的劲头。
“凤啊,你轻点,看给爸勒的都喘不上来气了。”徐龙劝道,算是给徐春林一个台阶下。
“没事没事,凤跟我闹玩呢。闺女,去找伱二叔过来,我跟他说道说道。”
王虎明白他啥意思,笑说:“大爷,我刚才都跟我爸学完了,他说今晚搁家吃了。”
“诶我…那能行么,今天你二哥生日,这不搁外屋地烀肉呢么。凤,交给你个任务,务必把你二叔喊来,去吧!”
徐凤摊开手,没吭声。
徐春林面色一僵,他昨天把兜里的钱都给徐宁买狗了,哪还有钱给徐凤交跑腿费啊。
这时,徐龙从兜里掏出一毛钱,扔到徐凤手里。
“沙楞滴。”
徐凤收钱办事,噌噌窜下地,趿拉著鞋就朝外屋地奔去。
这时候,徐春林笑意不减,心情是相当不错。
他瞅瞅徐龙和王虎,嘀咕道:“黑狼和青狼配的崽子,那肯定能成好狗啊,这兔崽子算是干了件正事!”
王虎咧嘴一乐,却笑的很干巴。
倒是徐龙接话:“爸呀,你说这老些狗崽子,二宁能摆楞过来么?”
“那肯定摆楞不过来,嗨呀!你是他哥,我是他爹,还分啥你我啊,到时候他摆楞不过来,咱给帮帮忙呗。你说是不,虎子。”
王虎搁旁边都听懵了,这话题怎么拐到这了呢?
“啊,是…”
这时,东屋门帘被大手掀开,徐宁迈步登场。
“二哥。”
徐宁揉著惺忪睡眼,徐春林瞥了眼没好气道:“大白天睡觉,晚上不准备睡了呗?”
“晚上我准备去老常家搂狗崽子睡,要不然该让人逗哧走了。”
“快滚犊子!”
徐春林吊著脸子骂道。
毫无疑问,刚才的话全让徐宁听著了。
一时,屋内气氛略微尴尬。
“二宁,你整那老些狗崽子嘎哈啊,等它们干活不得半年啊?”
徐宁瞅著大哥,道:“从小培养感情深呗。打溜截仗太费劲,我养狗也是方便打围,咋地?打著牲口没进你嘴里啊。”
啪!
徐春林拍著炕沿,给自己个手掌拍地火燎燎。
“咋跟你大哥说话呢?你大哥关心你,你咋说话这么臭呢?!”
徐宁抬眼瞅著徐春林,从兜里掏出一毛钱,撇眼徐龙。
“你昨个不说满兜就十来块钱么,这咋还有呢?”
“…徐凤这个小叛徒…”徐龙磨牙切切。
“不准这么说凤嗷,她是你小妹儿。”徐春林不乐意道。
王虎在旁憋的脸通红,瞅著老徐一家斗嘴老有意思了。
但最终也是扛不住,跑外屋地帮刘丽珍和韩凤娇烧火去了。
而徐宁则凑过去,拍著徐龙肩膀,“我嫂子啥前回来啊?”
徐龙身体一僵,撇头没敢吭声。
把柄握在人手里,他哪有话语权啊。
这时,徐凤不辱使命的拉著王二利,将他拽进了东屋。
王二利虽是笑盈盈的,但心里却很不情愿。
若不是徐春林派出了磨人精,他今天肯定不能来。
徐凤进门就跳到徐宁怀里,劲劲地跟他显摆图画,徐宁只作敷衍。
徐春林搁旁边感慨,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原本,他最理想的情景是,徐宁没搁屋,只他和王二利、徐龙在屋唠嗑。
到时候他张嘴显摆一通,好气气王二利,让他无地自容。
最后徐龙打个圆场,就算是拉倒。
但现在,徐宁、徐凤都搁屋,且没有挪屁股的意思。
这咋整?
人喊来了,前景和情绪都铺垫好了,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整吧!
徐春林不经意间张嘴,语气轻松:“二利啊,你说这事整的,原本我寻思著二宁吹牛比呢,没成想今个还真就打著俩狍子和头老母猪!”
“诶,你听虎子跟你学没?二宁玩猎枪那手把,跟他爷是一模一样,咔咔两下子,那是一气呵成啊。”
王二利沉著脸,内心微微一叹。
他就知道跑不了。
只能无奈点头,这事确实没法比,他和徐春林像徐宁这年纪前儿,搁山上最好的战绩就是套著仨跳猫子,使弹弓打五六只家雀儿(qiǎo)。
突然,王二利瞅见坐在徐宁腿上的徐凤,眼睛微亮。
“嗯呐呗,现在二宁是行哈。凤儿,你二哥厉害不?”
徐凤来精神头了,小嘴巴巴道:“老厉害了!我二哥是最厉害的,昨天使大锤抡死刨卵子,今天就打死俩狍子,能不厉害吗?爸,我二哥厉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