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3我赶山打猎发家致富 第212节

  就是消费观念和生活习惯有些不同,所以许鹤有时候说话办事,他都瞧不上眼。

  王虎陪著许炮喝了八两酒,经过前些天几场酒局的历练,他的酒量也见长了,八两酒下肚啥事都没有,而李福强则坐在常大年旁边没咋吭声,毕竟他拢共就见过许炮三四面,关系没熟到能开玩笑的地步。

  待高大娘和许荷将桌子撤下后,徐宁等人并没著急走,而是坐在炕上和许炮、许鹤唠著嗑,等高大娘和许荷刷完碗擦完锅台,也回屋加入其中。

  众人唠的热火朝天,直到四点多钟,常大年才张罗著往家走。

  徐宁本想明个过来送送,但许炮说啥都不让他们过来,他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没有必要送。

  许鹤开车将他们送回庆安,再路上两人偷摸唠了挺多,他觉得徐宁和徐春林相处如此融洽,必然有很多技巧。

  其实徐宁没啥技巧,纯粹是他父子之间属于是孽缘,有句话说的好,虎父无犬子,有啥样爹就有啥样孩子。

  瞅瞅徐老蔫的这仨个宝贝儿,全是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徐二宁最是操蛋的一个,他几乎是继承了徐老蔫和刘丽珍的所有性子和毛病……

  许鹤开车先送的徐宁、李福强和王虎,将三人放在老徐家院门口的时候,徐宁将装著冻梨冻柿子的麻袋拿了下来,然后从里面掏出一条石林和一条勇士放在了常大年怀里。

  “我不要,快拿回去……”

  徐宁说道:“大爷,咱俩别撕吧,行不?往常我也没给你买过烟,再说这烟也不是我买来的,你就拿著抽呗。”

  李福强站在地上说道:“大爷,你快拿著抽吧。”

  徐宁点头:“你要不拿著,往后我见著你面,还能管你叫大爷不?”

  常大年笑道:“艹,那你就叫呗,跟这玩应有啥关系,你这孩子……行,你们赶紧进屋吧。”

  瞅见常大年接过两条烟,徐宁笑著对许鹤挥挥手道:“鹤哥,有事你来个电话。”

  “得嘞,明个你们千万别去送,要不然我爸该不得劲了。二宁,你那事我记著呢,等我回去就问问,你先别著急嗷。”

  “诶,知道,明个你慢点开,要是累了就搁路上歇歇,安全为主。”

  “嗯呐,行……”

  旋即许鹤驱车朝著屯东驶去,徐宁仨人对视一眼,便朝著老徐家当院走。

  刘丽珍正在外屋地烧火,她听见动静刚起身,就瞅见一辆车从门前驶过,然后徐宁和王虎、李福强就拎著麻袋进了院。

  她推开门问道:“麻袋里装的啥玩应啊?”

  徐宁快步走到外屋地,撑开麻袋说道:“这是我慧大娘给拿的冻梨和冻柿子,还有两条勇士一条大前门,我郭舅么给拿了三条石林烟,然后我去许炮那头,给他和常大爷分了四条,还剩下一条大前门和一条石林……”

  刘丽珍埋怨道:“诶呀妈!你是去送礼,还是去收礼啊?这是嘎哈玩应!”

  随即徐宁就将今天送礼的经过说了个大概,刘丽珍听闻,说道:“强子,待会你搁这吃,淑华搁家里整大碴子呢,整完就得端过来,等你走的时候给这两条烟拿著,别忘喽!”

  李福强先是点头,然后挥手道:“老婶儿,我拿啥烟呐,郭舅么就是那么一说,又不是冲我。”

  “让你拿就拿著。”

  李福强笑说:“那我拿条石林,那大前门给我老叔和二叔留著抽。”

  大前门和石林是一个档次,但前者比后者贵。

  王虎在老徐家待了会就翻墙回家了,他得找韩凤娇汇报今个送礼的事,而李福强也去了趟茅房。

  刘丽珍趁著空挡工夫,抓住徐宁问道:“给强子安排那事,整得咋样啊?能有准信不。”

  徐宁笑说:“我琢磨应该能行,郭舅么和慧大娘肯定能听懂我啥意思,到时候跟郭舅张爷一说,他俩明个上班就得碰一碰,再说我也没提编制,就是个临时工,应该没啥问题。”

  “那就行,甭管咋地都是个收入,到时候淑华能轻巧点。这事跟你大哥说没?”

  “没说,但他那脑瓜子转的快,肯定知道我啥意思了。”

  “他没啥意见呐?”

  徐宁咧嘴笑说:“那他能有啥意见。”

第207章 定宅基地 你是想二宁了吧

  1984年1月10日,农历腊月初八。

  今个是腊八节,早晨六点钟刘丽珍和王淑娟就起来烧火熬粥了,主要是将昨晚间杨淑华端来的大碴子倒进大锅里熬煮,再往锅里扔两把泡了一宿的红豆、花生、杏仁、松子和白糖……

  这不算是腊八粥,充其量是个阉割版的,毕竟这年头没法去整红枣、莲子等食材,再说真正的腊八粥是从初七晚间就得小火熬煮,直到初八早晨才能熬成。

  不过前些天刘大明和吴秋霞去趟街里,买回来不少蒜,刘丽珍往罐头瓶里塞了点,再倒上醋,泡几天腊八蒜就制成了。

  刘丽珍寻思徐春林和徐龙得去上班,所以就让王淑娟给煮了点冻饺子,况且徐凤上学也得带饭,总不能带一盒饭粥去吧,那午后肯定得饿肚子。

  老徐家六口人围坐在炕桌前,喝著腊八粥吃著腊八蒜和饺子。

  昨晚间刘丽珍跟徐春林叨咕一嘴徐宁去送礼的事,直到老郭媳妇和慧娘给他拿了点冻梨冻柿子和六条烟,只是稍微点点头,因为平常郭兴民和张德玉也喊他去办公室开小灶,一整就给几包烟或者酒,要么就是喝茶。

  当听说徐宁给许炮和常大年扔下两条烟后,徐春林皱起眉头道:“咋没给拎两瓶酒呢,这事办的挺操蛋。”

  刘丽珍说:“诶呀,我哪知道啊。昨个让他拎烟酒啥的,他说拎个大皮就行,那我还能说啥。”

  再听到徐宁使招让李福强在郭家和张家露了把脸之后,徐春林倒是没说啥,因为这事办的挺妙,他当爹的都想不出来这种招儿……

  此刻,徐老蔫想起昨夜和刘丽珍的对话,喝口碗里的粥,夹著腊八蒜咬了一半,抬头瞅著徐宁。

  徐老蔫没忍住,问道:“给你俩大爷送烟,咋不拎两瓶酒呢?”

  徐宁咽下饺子,歪头道:“这事你别管,我心里有数。”

  “诶我…你咋这么牛……”

  徐老蔫刚要起范儿,就被刘丽珍用手肘怼了怼,顿时偃旗息鼓,嘟囔道:“这事你办的不对劲。”

  徐宁无奈说道:“我许大爷今个去省城,我送烟酒是啥意思?不想让他回来了呗,哪有这么办事的。送烟就是凑巧赶上了,主要是给鹤哥抽的,再说你也不了解我俩大爷啊……”

  徐老蔫摆手:“我可不乐管你这些事,你爱咋咋地吧!现在你是翅膀硬了,自打伱学好,知道我受多大屈么?”

  刘丽珍闻言不乐意的扭头道:“咋地,我老儿子学好,你还不乐意啊?你受啥委屈了,来,你仔细跟我说说!”

  徐老蔫低头道:“我刚说他两句,你就跟我来劲儿……”

  “爸呀,往后你跟我二哥说话注意点吧,要不然我妈指定呲哒你!”徐凤搁旁边叭叭道。

  刘丽珍转头瞪著她:“吃饭堵不住你嘴啊?小嘴咋那么能叭叭呢。”

  徐凤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大过节滴,咋还说我呢。”

  “没踢你好不错了,赶紧吃完上学去。”

  刚将饭桌撤下去,李福强就领著金玉和满堂走进了当院,老徐家没人出去迎,这说明没将他当外人。

  等徐凤和王彪五个孩子挎著包去上学后,李福强就和王虎相约去了东山遛套子,徐宁将家里原本的枪给李福强使了,所以他俩都背著枪,其实去东山用不著背枪,但就怕半路遇著牲口,到时候手里没家伙什,只能干瞪眼瞅著,那滋味可老憋屈了。

  没过多久,徐老蔫和徐龙、王二利也去上班了,如此家里就空了下来。

  徐宁在炕上躺著喝了点茶水,眼瞅著墙上的挂钟快到八点半,他才起身去到下屋,将挂在房梁上的狍子肉取下来。

  拢共五头狍子,那天晚间回来的时候,李福强和王虎就将狍子劈两半收拾好了,他俩都没往家里拿,说是让徐宁先送人,等剩下了再说,要是剩不下的话,那就去山里寻摸呗。

  徐宁往小爬犁上扔了三扇狍子肉,然后拽著先去了于开河家,上回给他送三十斤熊肉、俩熊掌、一头黄毛子和俩罐头瓶熊油。

  这些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于开河是花了钱的,所以徐宁寻思家里有富余的狍子肉,那就给他再拿半扇去。

  到了老于家,于开河和老伴都搁家呢,他俩平常没啥事,除了进山拉柴火,再就是研究吃喝、缝被褥、劈柴火啥的。

  徐宁站在门口喊了两声,于开河就笑著奔了出来,极力让他进屋待会,但徐宁以待会还得给旁人送肉,故此委婉拒绝了。

  只站在院门口和于开河唠了两句,让于开河将半扇狍子拎进屋,徐宁就拽著爬犁往屯部方向走去。

  杜守财拎著暖壶刚走出家门,正要往屯部走呢,便听见徐宁吆喝一声,他站在原地眯眼瞅著。

  “这又整著啥玩应啦?”

  徐宁边走边笑说:“整著点狍子,这不给你拿半扇么。”

  “诶呀,你这两月真是没少整哈?走,进屋唠会。”

  徐宁搁老杜家门口站住脚,说道:“大爷,我就不进屋了,还得去趟我孟叔那儿,自打我搁万业回来,一直都没去……”

  杜守财笑道:“你现在是真忙哈。”

  “诶呀,瞎忙活呗,现在是没啥事儿,除了跑山打猎瞎折腾,旁的事也不挣钱呐。”

  “这倒是!咋地,上回我听你爸妈说,你自个都定下啥时候盖房子了?”

  徐宁微微一怔,他原本是寻思过完年开春之后,再和杜守财唠这个事儿,没想到他现在提起来了,那徐宁就只好顺著话往下说了。

  “嗯呐,大爷,你也知道我主意正,先头跟我妈就商量好了。我这不是要结婚了么,家里那点地方根本不够住,况且我家那老房子是我爷年轻前儿盖的,这都多少年了,现在烧两天半就得通一通烟囱,要不然直往外窜烟……”

  杜守财闻言点头道:“那你想啥时候盖啊?”

  “越早越好呗,我是寻思开春之后就盖,等盖完房子收拾收拾,我就和紫烟给事办了。”

  “渍渍,你还挺著急呢。这事没跟老孟和你爸商量吧?”

  杜守财没听徐老蔫和孟瘸子说过,今个是头次从徐宁嘴里听说。

  “没有,我爸和孟叔肯定没啥说道……”

  杜守财瞅著他,点头道:“那你相中咱屯子哪块地方了?”

  徐宁听闻当即咧嘴笑著说道:“我瞅咱屯子后头那块地就不错。”

  “我艹,你倒是挺会挑地方,那是前有玉带后有靠山……那块地方挺大,你要盖几间房啊?”

  “最低不得五间啊?我和我大哥要是有孩子,不也能住下么。”

  杜守财低头想了想说道:“你二叔没说要盖房啊?不是说虎子给相亲对象领回来了么,听说两家人见面挺好?”

  “挺好!这事我二叔没说,倒是我二婶说过,他家也俩儿子,等王虎结完婚,王彪不也就快了么,几年的事儿……大爷,我说的那块地儿,前边不是还有块空地么,那块地也挺好呢。”

  “艹,你可真会瞅地方,等回头让你爸和你二叔过来,我仨唠唠再说,不能你说啥是啥。”

  徐宁笑道:“那是必须地,这样的大事肯定得我爸做主,我就是提个建议。大爷,这狍子给你放哪儿啊?我还得去找紫烟唠嗑呢……”

  杜守财弯腰拎起狍子腿,说道:“那你赶紧去吧,我自个拎家去。”

  “得嘞,那我先走。”

  杜守财拎著狍子往前走两步,转身瞅著徐宁背影,说道:“过年别往我这拎东西了,你要再拎东西,我都给你撇出去。”

  “诶呀,大爷……”

  杜守财扬了扬下巴,催促道:“赶紧走吧。”

  “诶。”

  ……

  老孟家。

  此刻,孟瘸子正站在外屋地的菜板前,双手挥动著菜刀,剁出马蹄声,刀下是碎白菜。

  孟紫烟则蹲下从面袋里蒯著白面,她走到锅台前往面盆里兑水,想要和面。

  而刘芬芳端著荤油坛子,使勺子蒯了点熊油和油滋啦。

  “烟呐,你二哥指定是有事耽误了,要不然早都来瞅你了。”

  孟紫烟点头:“妈,我知道。”

  “那你能别老像个丧气包似的不?我瞅著都揪心!”孟瘸子没好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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