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3我赶山打猎发家致富 第159节

  当大喇叭瞅见常家兄弟远走,咧嘴呲著大黄牙说道:“兄弟,刚才你那一顿炮拳给他俩都削懵比了,确实尿性。”

  徐宁笑说:“尿性啥呀,给我整得手背都肿了。”

  “一人削俩还不尿性啊?我还得谢你呢,刚才要不是你响枪,我肯定也险了,这俩兄弟太特么操蛋了,搁这猎熊呢,他俩先呛呛起来了,给黑瞎子直接豁楞醒了……”

  徐宁闻言说:“谢啥谢,咱俩不都说好了么,搭伙就是这么回事,谁落难能瞅著啊?”

  “呵,刚才我要是响枪,那黑瞎子奔著我来,他哥俩肯定得跑,这都不用合计。”大喇叭撇嘴说道。

  “行了,这眼瞅著快晌午了,咱俩笼火热饭啊?”

  大喇叭一愣,拍著大腿愤恨道:“诶呀妈呀,我早晨出门急,忘带饭了!”

  他哪是出门急啊,分明是媳妇没给他准备,哪怕早晨饭都是大喇叭自个熥的。

  “没事,我带了点菜饭够咱俩吃的。你捡柴火笼火吧,我去山上拿布兜。”

  大喇叭笑道:“诶呀,那行!看来我今个是有口福了。”

  当徐宁去山上拿布兜的时候,大喇叭则满地捡柴火,给柴火聚到一堆,使草窠子引燃。

  徐宁回来后,掏出铝盒饭和苞米面饼,两人一边烤火一边热饭。

  大喇叭嚼著苞米面饼,夹著酸菜的时候,抬头问道:“徐老弟,咱俩还按先头说好的那样分股么?”

  “恩。”徐宁歪头瞅著他,“你有别的想法?”

  大喇叭点头:“确实有点想法,我是这么琢磨的,本来咱俩是说好要对半劈,但是如果不是你出招……”

  “快拉倒吧!”徐宁知道他想说啥,便果断拒绝了。

  而黄大喇叭的想法是,徐宁打围手把确实够硬,他黄大喇叭平常都是自个跑山,如果以后再想猎熊,肯定不能独自前往,必然得找个人搭伙。

  徐宁就挺不错,所以黄大喇叭想结个善缘,哪成想没等他说完,徐宁就给拒绝了。

  “不是,徐老弟,你先听我说完呐。”

  “你说。”

  “是这么回事,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挺缺钱,我家那口子老跟我干仗,我寻思这熊胆短时间卖不出去,等到阴干再往外卖得啥时候?

  所以,你看你能不能先给我四百块钱?就当算买我这一股了,行不?我拿著钱就能去买狗,到时候我打狗围还能有点进项……

  这熊肉我就要两个腿和肚子上的肉,咋样?”

  徐宁皱眉道:“这颗胆不止八百块钱,你就要四百啊?”

  “嗯呐,四百块现钱!我么么整个庆安,也就几家能拿出来,所以你看……”

  徐宁点点头:“也行,这么地好算帐。”

  “妥啦,那就这么定下!徐老弟,再往后我要瞅著仓子,咱俩再搭伙?”

  徐宁瞅著他,说道:“往后再说吧,等你回家以后,将今天这事跟大伙唠唠,要不然我怕那俩兄弟搁屯子里胡说八道。”

  大喇叭皱眉,“胡说八道?就他俩啊,艹。徐老弟,你放心,我回去肯定把今个这事好好跟大伙唠唠,他俩要敢颠倒黑白,我直接堵他家门口骂!纯特么白眼狼。你说说正在猎熊呢,他俩干起来了,那常北风回身就给常西风一刀……”

  徐宁一愣,他刚才根本没注意常西风身上有刀口,问道:“给常西风一刀?咋回事啊。”

  随即大喇叭就将一些徐宁没注意到的细节说了。

  徐宁听后,说道:“这兄弟俩心不齐,没死这就不错了。”

  “可不咋地,你救他俩两命,这俩瘪犊子还骂你,我瞅著都来气。”

  徐宁笑了笑,“快吃吧,咱俩还得拽黑瞎子走十多里地呢。”

  “恩!”

  两人吃完晌午饭,将地面火堆使积雪掩埋,然后大喇叭从布兜里掏出绳子,捆在了黑瞎子的两个后爪上。

  蛇塘沟的谷底有许多碎石被积雪覆盖,所以徐宁和大喇叭往前拽得使挺大劲,将黑瞎子往前拽了二里地,来到一处缓坡下才轻松不少。

  他俩在路上没有歇著,因为一歇就得泄气,必须得一鼓作气拖回家,否则这十多里地的山路,他们得天黑才能到家。

  直到三点多钟,徐宁和大喇叭才瞅著庆安屯,将黑瞎子拖下山,两人皆是满头大汗,眼睫毛和胡子、帽檐挂著白霜。

  但徐宁没敢摘帽子,就怕再发烧得病,这一病得耽误不少事。

  当两人拖著黑瞎子走进庆安屯,途中碰著几个屯亲,热情跟徐宁打声招呼,而徐宁只是点点头。

  这种热情主要是想让徐宁递个话,他们好上前帮忙,到时候也能分点肉。

  但徐宁却没搭理他们,这十多里地都拽回来了,还差这两三百米?

第156章 你怼哒我嘎哈

  徐宁和大喇叭艰难地拖著黑瞎子迈进徐家院里,总算是能喘口气了。

  东屋人头涌动,以刘丽珍为首推开外屋地的门,奔出来足有八九人。

  他们瞅见徐宁脚下那头将近四百斤的黑瞎子,便笑著面面相觑,嘀咕著徐二宁去跑山基本不走空,每次都能整点牲口回来。

  大喇叭瞅见这阵势一愣,心想老徐家人缘还挺好,几乎每天家里都招人。

  他招手和众人打声招呼,得到众人点头回应。

  “诶妈呀,这是搁哪整回来的啊?你俩进山碰著的?”

  徐宁笑著点头:“搁蛇塘沟碰著的,没费啥工夫就壳死了,就是拽回来费点劲。”

  刘丽珍指著黑瞎子,指使王虎道:“虎子,你们给黑瞎子再往院里拽拽。黄……”

  “黄国兴,婶儿,你喊我大喇叭也行,哈哈……”

  这黄大喇叭挺大岁数了,这声‘婶儿’给刘丽珍喊的心直突突,因为两人没差几岁,况且黄大喇叭的长相瞅著比徐春林都老。

  刘丽珍愣了愣,“啊,那伱们先进屋暖和暖和,这一道挺累的。娟儿啊,进屋去沏点茶水。”

  王淑娟站在后边点头应声,便回身进屋沏茶去了。

  这时,刘大明蹲在黑瞎子跟前观察一番,惊呼道:“诶我艹,这一响挺刁钻呐!搁耳朵进去下巴颏出来的……这咋打的?搁树上搂的响?”

  大喇叭笑著说道:“这是徐老弟一响搂在黑瞎子心窝,它扑倒在常北风身上的时候,我去到近前猫腰补的一枪。”

  “啥玩应?”刘大明听著他的话有些发懵。

  李福强皱眉道:“不是你俩碰著的么,跟那瘪犊子有啥关系?”

  徐宁瞅著众人都露著疑惑的目光,他就拽著大喇叭胳膊,说道:“咱先进屋唠吧,让黄老哥跟你们讲讲当时是咋回事!反正今个挺悬,这黑瞎子差点扑死俩人,也就是我心好,不计前嫌,保了他俩两条命。”

  他边说边拽著大喇叭钻过人群,朝著屋里走去。

  回来之前,在路上的时候,徐宁就和大喇叭说过,让他进屋和老妈唠唠搁山上发生的事,省著徐宁费口舌了,所以大喇叭顺势就跟著徐宁进屋了。

  刘丽珍跟在后方没好气的白愣眼睛,追问:“到底咋回事啊?咋还差点扑死俩人呢,赶紧说,别搁著打马虎眼!”

  虽说徐宁平安回来了,但瞅著黑瞎子尸体,以及刚才徐宁开口留下的话头,忍不住让刘丽珍心里犯嘀咕的同时还心急如焚,众人都特想知道他们搁山上到底发生了啥事。

  随著徐宁将大喇叭拽到东屋,让他坐下之后,徐宁回身笑著说:“让黄老哥跟你们唠,我还有点事呢。”

  刘丽珍拽著他胳膊,抬手往他肩膀怼一下,“你有啥事?”

  徐宁抬起带著手捂著肩膀,“诶呀,我回屋换身衣服去。”

  刘丽珍忽然注意到他手背的红肿伤口,“妈呀!这咋整的?啊?!咋整的啊?”

  随即王淑娟、杨淑华和韩凤娇、李福强等人都围了过来,瞅见徐宁双手的手背关节处都有红肿破皮且流著血的伤口,众人著急的跳脚,便是刨根问底。

  “诶呀,啥事没有啊。就是常家兄弟骂我……”

  “啥玩应?那俩瘪犊子骂你,特么……我找他俩去!”李福强听到这就急了,转身就要往外屋地奔。

  王虎、王彪、刘天恩皆是要跟随而去,“强哥,我跟你去!”

  徐宁紧忙拉住李福强,“大哥,我都给他俩削完了,还找他俩嘎哈呀?具体的让黄老哥跟你们唠,我得先给熊胆蘸了。”

  李福强转过身,皱眉:“给他俩打啥样啊?”

  他寻思要是打的轻,那他找机会还得削一遍,要是打的重,那就这么滴了,反正他兄弟没咋吃亏。

  这时黄大喇叭坐在炕沿喝了口茶水,接过话道:“那俩人挺惨,脸蛋子基本没好地方,徐老弟专门往脸上削的……”

  李福强闻言一笑,“啊,那还行,我就说我兄弟不能吃亏么。”

  “我二哥是挺猛!”王虎呲牙说。

  刘丽珍没好气道:“猛啥猛,净能惹事,赶紧洗洗手去!一天都不带消停的。”

  大喇叭呲著黄牙,说:“婶儿,这事真不怨徐老弟,属实是那俩兄弟傻比……”

  这时,李福强从兜里取出迎春烟,悄默默的递给刘大明,示意他给大喇叭递颗烟。甭管大喇叭再咋招人膈应,既然登门进屋了,那就得当客对待,烟茶得摆到位。

  “黄老哥,你跟他们唠,我出去洗个手。”

  “诶!”

  待徐宁去了外屋地,黄大喇叭就喝口茶水润润嗓子,他掐著烟抽一口,便张嘴从头到尾讲了起来。

  虽说大喇叭的嘴像棉裤腰没有把门的,但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实情,没有添油加醋,更不像旁人胡咧咧。

  李福强、刘大明等人听著他唠著事,便纷纷找炕沿、凳子坐下,或是靠著门框、地柜,静静地聚精会神的听著。

  大喇叭讲故事比王虎差远了,他主要是唠事,没有抑扬顿挫等技术,纯粹是为了过过嘴瘾。

  但这事依旧很有吸引力,当他说到常西风挨了一刀、常北风被黑瞎子抓破后背之时,老爷们纷纷拍案叫绝,口吐莲花痛骂活该。

  而这时,徐宁在外屋地已经将手上的血迹搓洗干净,并将熊胆蘸完了水,挂到了下屋的房梁上。

  等他回来时,黄大喇叭已经讲述完毕,李福强、王虎和刘大明等人正在与他闲谈。

  徐宁拉著刘丽珍胳膊来到外屋地,老妈瞪著眼珠子埋怨他两句,直言告诉他,下回再瞒著她去偷摸猎熊,等徐宁回来非得打折他腿!

  徐宁笑著敷衍两句,说:“妈呀,我和他是对半劈,他正缺钱要买狗,让我花四百块钱买他那股,咋样?”

  刘丽珍品著他话中意思,问:“这熊胆就值八百?”

  “那倒不是,咱不是能拿出现钱么,整个庆安有几家能掏出四百?”

  “啊,那行,不用多给他点啊?”刘丽珍瞅著东屋门帘子,悄声问道。

  徐宁笑道:“不用,这钱是他定下的。哪有上杆子多给钱的啊。”

  “那待会你们出去卸肉,到时候你再进屋一趟。”刘丽珍交代道。

  东屋里,李福强坐在炕沿边手里掐著烟,眼睛眯著说道:“那还说啥了,我兄弟削他俩不犯毛病,我要搁那高低得给他俩腿打折,什么比玩应!”

  刘大明吐出烟雾,附和道:“这话对劲儿,不给他俩腿削折,还能惯著他俩毛病啊?”

  李福强点头:“可不咋地,我兄弟都多余救他俩,让他俩被黑瞎子扑死多好,玛德,我越想越憋气!”

  杨淑华站在他旁边,抬手怼了他两下,那意思是这事都过去了,还窜啥火啊。

  可李福强却歪头皱眉,顺嘴说道:“你怼哒我嘎哈?上外屋地烧火去!”

  若平常两口子搁家,李福强说也就说了,但杨淑华本身就脸小,爱抹不开脸。经他这么一说,脸色瞬间红了,紧忙转身奔去了外屋地。

  她出门时,刚好和徐宁错身,徐宁也听著李福强语气不咋好,他进屋瞅了眼大喇叭、老舅、王虎等人,见他们都装没听著,便抬手怼了李福强两下。

  “怼哒你咋地啊?跟我大嫂吵吵把火嘎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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