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3我赶山打猎发家致富 第124节

  她端著搪瓷盆进屋,李福强听见声缓缓转头,虽然他眼睛里有光一闪而过,但却装模作样的将脸撇到炕梢方向。

  原本杨淑华寻思他去望兴半拉多月,挣这么多钱回来,想要好好犒劳犒劳他呢,哪成想他却是这个态度。

  让杨淑华刚扬起的笑脸一僵,奈何想到前阵子她没咋搭理李福强,她心里也就释然了。

  “他爸,快泡泡脚,这半拉来月累坏了吧?”

  李福强闻言心里一喜,他琢磨回家杨淑华就得对他有所改观,果不其然!

  但他脸上却板著,转头瞅两眼,“恩,我等会洗。”

  “我给你洗啊?”

  “不用,你那是做菜的手,哪能给我洗脚啊。”

  杨淑华将搪瓷盆放下,起身没好气的往他身上杵两下,“我好好伺候你,伱咋还来劲了呢?”

  李福强被杵的往后一仰,随即口中哀嚎:“诶呦…疼,疼啊!”

  吓得杨淑华一愣,紧忙趴到炕沿,两手要解开李福强棉袄,急声道:“咋地啦?咋地啦?啊,我看看……”

  谁知李福强两手顿时抓住她的手,猛地一笑,“嘿嘿,咋惦著我呢啊?哈哈……”

  杨淑华瞅他这不正经的样,就知道他是装的,抓著她俩手的举动给她整得脸通红,没好气挣扎两下,翻愣著白眼。

  “这死出!咋那么烦人呢,沙楞起来……”

  “哈哈……”

  李福强将她撒开,杨淑娟就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落到地上时面红耳赤似的。

  “真烦人,你洗不洗?不洗,我可不伺候你。”

  “洗啊,我不寻思跟你亲热亲热么,这半拉多月没瞅著挺想的。”

  杨淑华白愣他两眼,“诶呀,你沙楞得了,净说那些让人脸红的话,赶紧给袜子脱了,臭死了。”

  “诶。”

  李福强将袜子脱掉搭在炕沿,然后将棉裤往腿上撸两下,就把脚放在了搪瓷盆里,温度正正好好。

  杨淑华则蹲地上伺候著他洗脚,抬头问:“水温咋样?”

  “挺好,舒坦!”

  杨淑华点头:“这回你跟兄弟回来搁家多些两天。”

  “歇啥歇,明个我喊虎子去林子里拽点木头,家里一大堆活呢。”

  杨淑华闻言一愣,“你真跟往常不一样了。”

  “那还说啥了,我兄弟都能改,我咋不能改?得亏我交下这么个兄弟,要不然我这辈子都改不了……淑华,我要改不了,你还能跟我过不?”

  “这是啥话?不跟你过我跟谁过去!他俩眼瞅著都快上初中了,你净说那丧良心话。不过咱们家确实是点子好,能交下二宁……否则这日子,我一眼就能瞅著头。”

  “可不是咋地,诶!我李福强这辈子就认这么一个兄弟,玛德,没想到这兄弟领我挣这老些钱!淑华你知道不?我拿著钱当天晚上是放枕头底下睡得,诶我艹,真特么踏实!”

  杨淑华笑说:“嗯呐,我也挺踏实!诶,你给兄弟拿粮票没?”

  “拿了,过晌午我特意回来拿的。人我兄弟聪明,一寻思就知道咱买米嘎哈用……”

  “那兄弟没生气啊?”

  “生气咋地?咱这段日子搁老叔老婶那吃多少东西呢,买点东西他还至于跟我生气啊?”

  “嗯呐,金玉和满堂去,老婶有啥好东西都往外拿,今晚间这俩崽子喝四瓶汽水,真没出息……”

  李福强笑道:“诶呀,都不是外人,回头过年咱俩再拿点东西去。”

  “行,都听你的。”

  “听我老婶说,你这阵子出去干活啦?”

  “嗯呐,挣25块钱呢。”

  “诶妈呀,我媳妇真尿性,赶紧起来我稀罕稀罕……”

  “你滚犊子,没倒水呢。”

  “赶紧地吧,咱俩先捂被睡觉,明早再倒也一样!”

  李福强弯腰拽著杨淑华胳膊,将她拽到了炕里,杨淑华瞅他这猴急的样就满脸通红。

  随即两人挂窗帘、捂被、闭灯,就开始整没有用的了。

  ……

  翌日。

  徐宁、柴兵从炕上爬起来,来到外屋地搓把脸便进了屋。

  徐凤没有发懒,早早就起来了,还挺勤快的迭被。

  徐春林低头闷气的坐在炕沿,两手鼓捣著卷菸。

  现在小金库被抄,往后的日子肯定得过的紧巴巴,所以他寻思能省点是点,搁家就抽卷菸吧!

  柴兵进屋瞅著他抽起卷菸,紧忙从兜里掏出他常抽的迎春,“老叔,抽这个!”

  徐春林没客套,接过来再递给他,柴兵笑说:“你拿著抽吧,等我下回再来给你拿两条。”

  徐春林闻言一笑,心里挺高兴的装相道:“诶呀,用不著啊,你能来就行啊。”

  徐龙进屋撇眼坐在凳子上的徐宁,默不吭声抄起炕桌落在炕上,然后徐宁、徐凤就起身去捡碗筷子。

  今早晨刘丽珍给炒了盘鸡蛋,再将昨晚剩的狼肉啥的熥一下,但狼肉冻子却不能搁锅里熥,这玩应一熥就碎了。

  徐春林始终在和柴兵闲唠,并没搭理徐龙、徐宁两人,他昨晚想一宿,小金库被抄应该和这俩兄弟都脱不了干系!

  众人围著炕桌吃完早晨饭,徐春林、徐龙和王二利就结伴去上班了。

  徐春林瞅著脸上洋溢笑容的王老邪,说:“二利啊,大哥没钱啦。”

  王二利闻言一愣转过头:“啥意思?大哥,你过河就拆桥啊?!我昨个白帮你了……”

  “不是!我那点钱都被丽珍发现了,诶…说起这个我就上火啊!”

  徐老蔫欲哭无泪,脑袋瓜子嗡嗡地。

  对此王二利相当有共鸣,他心想徐老蔫肯定不能拿这事糊弄自个。

  便拉著徐老蔫胳膊,“大哥,别孬糟嗷,可别因为这点事就上火,身体最重要啊。大龙,到底咋回事?我昨个咋不知道呢。”

  “就我去茅房前儿搁外头喊那一嗓子……诶,提起这事我就闹挺啊,让大龙说吧。”

  徐龙低头嘟囔道:“我钱也没了啊,我也挺上火,就是……”

  他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通,但隐去自个从徐宁手里拿50块钱的事。

  “我嫂子点那么幸么?出门就能见著150块钱?”

  徐春林沉脸道:“可不是150,我拢共有200!剩下那50块钱去哪了?大龙。”

  “那我哪知道啊……”

  徐龙有些心虚,却没有出卖徐宁。

  他要是将徐宁卖了,往后肯定没好日子过!

  到时候父子、兄弟之情,皆要毁于一旦,所以他必须得紧住嘴。

  “哼,你不知道?”徐春林冷哼道。

  “我真不知道……爸,这事你别问我,你得问问二宁和凤儿。再说,我钱不也没了么!”

  王二利叹气道:“诶,大哥啊,我早就告诉你,别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要是摔倒了都得碎咕喽。”

  “都这样了,还说那个有啥用。”

  三人心情都挺沉重,接著便登上了小火车去上班了。

  老徐家门前。

  柴兵正在热车,徐宁从屋里提著16撅把子走了出来。

  刘丽珍和王淑娟跟在身后。

  “二宁,可得加小心呐。”

  “我知道,嫂子,你们回屋吧,送啥送。”

  刘丽珍立在院门口朝著柴兵嘱咐道:“老三啊,慢点开哈,你们晌午就搁街里吃,多转转逛逛。”

  “诶,婶儿,你们快回去吧,外头挺冷地。”

  徐宁坐上副驾就将16撅把子放在了右手边,随即两人和刘丽珍婆媳打个招呼,柴兵就踩油门驱车窜了出去。

  但是没有驶出屯子,柴兵就将车停在了常大年家门口。

  徐宁刚跳下车,屋里的常大年就走了出来。

  “大爷,小宝好没好啊?”

  “诶妈呀,你还想著小宝呢,好啦!你俩这就去街里啊?”

  “嗯呐,大爷有没有啥要买的?我顺带手给你捎回来。”

  “家里啥都不缺,不用买了。你俩晌午来这吃来啊?”

  “晌午回不来啊。”

  “那就晚间,你娟姐正好搁家。”

  柴兵笑著说道:“晚间也不行,昨个去我许叔那了,跟我们定好晚间得去他那。”

  常大年翻著眼皮,指著两人:“你俩还挺特么忙呢,那你啥时候走哇?”

  “明个就走…”

  “艹,那晚间黑我去老许家蹭顿饭,你俩赶紧走吧。”常大年挥挥手。

  “得嘞!”

  ……

  庆安街里距离屯子有七十多里地,先得路过太安、永和两个屯子,再往前行驶四十多里地。

  一路上,徐宁抱著16撅把子,边和柴兵唠嗑边瞅著窗外。

  这年头甭管干啥,带枪防著点总没错。

  庆安街里有个没牌子的小放映室,还有个旱冰场,聚集在街里的小混子都爱往这俩地方钻。

  不过徐宁却没瞅这俩地方,只让柴兵先开到药房门口。

  他下车进屋询问了熊胆、老虎崽子皮的价格。

  目前熊胆的价格是半斤1000块钱,铜胆能多加200块钱,而棕熊胆就更便宜了,照比黑瞎子胆得便宜二三百块。

  在徐宁印象中,熊胆的价格是一点点长的,84年就得长个二三百,85年还得长三四百,等到86年一颗黑瞎子胆一斤就能卖3400块钱!

  等问完价,徐宁走出药房前儿瞅了眼挂钟。

  出门后,他没和柴兵去供销社,而是找了家饭馆,因为现在都十一点半多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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