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队里做的好好的,怎么调去材料科了?”
“大家想多了,我去材料科是去学习去的,了解了解一下材料科的情况,为之后进技术科做准备。”
闻言,众人顿时为李开朗一喜。
“好啊好啊,恭喜恭喜,咱们运输队出了个大才子啊!”
“是啊,进技术科了以后咱也能出去吹牛,就说咱们跟大学生共事过,说出去倍有面。”
众人感到与有荣焉。
卢文江道:“小李,材料科那帮人有没有为难你,他们要是敢欺负你,跟我们说,我们给你做主去!”
张奋:“是啊,咱运输队出去的人,可不能被外人欺负。”
“放心吧大家,我这体格子谁还敢欺负我?”李开朗拱起手臂,拍了拍他的肱二头肌。
这健硕的肌肉,谁敢没事找事欺负他?
看着李开朗风光得意的样,角落里的周小兵看的直咬牙。
本以为李开朗上午不在,是被送去保卫科去,他还沾沾自喜了一阵,没想到竟然是调去材料科工作。
“他奶奶的!我就不信了,再举报一次还不行!”
李开朗不知道周小兵的想法,正和大家聊着材料科的趣事。
“小李!”张金武突然喊道。
“师父。”
“来我办公室一趟。”
“大家伙,一会再说。”李开朗说一声便离开。
进办公室,张金武微笑道:“小李,恭喜你啊,当上材料科副科长,以后跟我平起平坐了。”
“师父,您这话说的,我再怎么样,不也是您徒弟,怎么可能跟您平起平坐,你这不是折煞我吗?”李开朗幽怨的一个白眼。
“哈哈哈~”张金武哈哈大笑,就是说说罢了。
“在材料科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你是运输队出来的,运输队就是你娘家,谁欺负你就来运输队,咱们给你出头。”
“谢谢师父,不过我想没人能欺负得了我。”李开朗拍了拍手臂。
“也是啊。”
“成,你在材料科里没事我就放心了,好好做事,有什么问题来问我,多少我也帮上点忙。”
“谢谢师父。”
叮铃铃——
下班铃声终于响起。
“得,下班吧,好好休息,下周你可就有的忙的。”
“那是。”李开朗点点头。
第725章 过河拆桥
新华书店。
老四人组在一起写试卷,遇到不会的题目现场询问、讲解。
不用再复习理论知识就是轻松,只需要应对实操,以李开朗如今的八级工技术,完全是小菜一碟。
最重要的,不用面对材料科的那堆事。
新华书店里那股特有的、混合着新书油墨香和旧书淡淡霉味儿的气息,对李开朗来说,简直是种解脱。
“可算是做完了!”俞杏梅捏了捏略感酸胀的手腕,而后直接趴在桌上。
“怎么了?不舒服吗?”齐梦如关心道。
“没,就是有点困,昨晚没睡好。”俞杏梅有气无力应道,说完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三人不由自主地也打了个哈欠。
一石激起千层浪,书店里不少人打起了哈欠。
“今儿个天气可真好啊,真适合睡觉。”齐梦如不由道。
“确实是。”金建贤深以为然点头。
“不行了,我待不住了,我先回去了。”俞杏梅说完,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三人也不知怎么的,也不想多待也收拾东西离开。
李开朗回到四合院。
正巧在门口遇到了许大茂。
这小子上周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无事生非,结果被揍了一顿。
自打那天之后,许大茂确实老实多了,也不想再显摆他那二大爷的威风了。
“李开朗,咋这么早回来?”许大茂招呼道。
“不想读书了,就赶早回来,你这是从乡下回来了?”李开朗看到许大茂身上一副风尘仆仆的样。
“是,刚回来,对了明个儿你去乡下不,方便搭我去不?”
“明儿个我应该没空?”
都去材料科上班了,哪还有可能开车下乡。
对于调任材料科任职这事,李开朗也没打算跟大家说,没这个必要。
“没空?你个司机师傅不是经常下乡吗?咋能没空?该不会是你不想送我吧?”许大茂阴森猜测。
李开朗一个白眼:“你瞎想什么呢?我明天真有事,再说了这任务都不一定,我哪只知道能一定去乡下。”
“说的也是,行吧。”许大茂没强求,推着自行车进院子。
院子一片宁静。
除了贾家。
贾张氏阴沉着脸坐在自家门槛旁的小马扎上,脚边堆着一沓糊好的火柴盒。
整个人宛如机器一般,刷浆糊,粘盒子,压边角。
前几天,贾张氏顺利完成了1000个火柴盒,秦淮茹马不停蹄拉着她去火柴厂,顺顺利利拿到3000个火柴盒。
噩梦还没结束,就又重新开始,1毛8分钱也没拿到手。
到现在,贾张氏还倒欠秦淮茹1块6毛5。
这个月已经过半,凭她的紧张,是不可能完成这2万个火柴盒。
贾张氏想放弃,不干了,但是这缺的钱得拿她自个的钱补上,她又怎么会乐意。
“哈哈哈~”
“我跟你们说啊~”
贾张氏看着旁边几个妇人在拉家常嗑瓜子,那欢声笑语刺耳。
“棒梗,赶快点!”
好在,贾张氏现在不是一个人干活,他把棒梗也给揪了过来“帮忙”,不用再那么辛苦。
棒梗耷拉着脑袋,那神情简直像是被绑上法场,有一下没一下地粘着浆糊。
他哪里是真心想干活?
全赖贾张氏那句闪着铜臭光芒的承诺:“好好干,糊完了这三百个,奶奶分你二分钱。”
2分钱不算少,好歹能买点好吃的。
虽然跟跑出去野的快乐没法比,但总比啥也没有强一点吧?
就是这糊盒子的活儿.太磨人了!
他时不时地看着脚边糊好的火柴盒,心里盘算着还有多少才能糊完,才能赚到那2分钱。
棒梗胡思乱想着,那手底下的动作嘛,自然就跟他的心思一样,飘飘忽忽不走心。
不是浆糊抹多了挤出来粘了手,就是木片没对准粘歪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是手长歪了还是眼睛长歪了?跟你说了多少遍?”
“对!准!再!粘!这是糟践东西!你那二分钱不想挣了是不是?”
贾张氏手里忙活着一个盒子,眼睛却像长在棒梗身上似的。
一看到他糊歪了一个,心疼得直抽抽,这可是耽误功夫啊!
棒梗被这没头没脑的斥责惹恼了,委屈得眼圈泛红,梗着脖子顶嘴:“我糊着呢!您老吼啥?再吼我不干了!”
“爱谁干谁干!那二分钱老子不稀罕!”
说着真的就要撂挑子。
贾张氏一听“不干”两个字,心头顿时一紧。这还了得!
光靠她自己,不知道要糊到什么时候。
她赶忙压低声音,那股暴躁劲儿硬生生憋了回去,换上了一和蔼可亲的哄骗腔调:
“嗐,棒梗,我的好孙子!奶奶这不是怕你做不好白忙活嘛?你看,咱好好干,奶奶说到做到,分你二、二分!”
“你赶紧的,乖,好好弄。回头我让你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让她给你炸点儿油渣渣!喷香喷香的!”
这边小的还没捋顺溜,屋里炕上,才两个半月大的愧花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哇——哇哇哇——”
“我的老天爷哟!”
贾张氏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她愤愤地摔下手里的半成品火柴盒,那黏糊糊的浆糊都蹭在了衣襟上,也顾不上了。
起身往屋里冲,嘴里气哼哼地磨叨着:“哭哭哭,就知道哭,养个赔钱货有个屁用!”
“一个个都是催命鬼!老的催,小的哭,合着就我一个该死的老婆子活该累死是吧?!”
贾张氏进屋安慰愧花。
棒梗如释重负,趁着奶奶不在,赶紧站起来甩了甩发麻的腿脚,眼神却瞟向院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溜出去。
他觉得贾张氏这2分钱挣得可比跟胡同里的人打架还累。
贾张氏在屋里拿着奶瓶喂着愧花。
按理来说,小当是照顾愧花的才对,怎么人不在了?
原来是一早,秦淮茹就带着小当出门去,至于去哪里,贾张氏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