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矮骡子没前途,我执掌香江 第92节

  几百个顾客里,至少有一百多号人是东星堂口的打仔!”

  “有没有人在场子里搞事?”

  “那倒没有,这些人该消遣的消遣,该买单的买单,眼下看来,都安分的很!”

  “有没有搞清楚这些人,是东星哪个堂口的?”

  “尖沙咀沙蜢堂口的喽,泽哥,摆明了东星这是要给你下马威啊!”

  大头仔有些紧张的拉住苏汉泽,示意他不要往场子里走。

  这两天,虽然十三妹从屯门,葵青两个堂口借了不少人过来,但毕竟尖东这边有十八家场子。

  估摸两百号打仔不到,分散到十八家场子里边,每家场子就只有堪堪十个打仔。

  一旦今晚东星挑事,他们肯定顾不了苏汉泽的周全。

  苏汉泽只是朝大头摆了摆手。

  笑道:“我说之前四眼蛇的态度为什么忽然转变的那么快,现在看来,他早就上了东星的船了。

  今晚四眼蛇约我到尖东这边来谈场子的事情,看样子是在给我做套了!”

  大头不禁紧张起来。

  “泽哥,知道东星联合四眼蛇在给你做套,你还让我把场子里的人撤出来?”

  “不撤出来能怎么办?尖沙咀这个堂口,在东星是数一数二的。

  沙蜢真的铁了心要吃掉我们,我们就算把大姐借来的这些兵全部调过来,也拼不过他们!”

  “那难道就这么把场子让出去?”

  “我没说要让!”

  苏汉泽的嘴角勾勒起一丝弧度,他看向大头道。

  “一会带着你的人,先去吃个宵夜,今晚我就要踩落沙蜢的头,来彻底打响我的朵!”

  大头不禁疑惑。

  “泽哥,我脑子笨,今晚单是四眼蛇这家场子,东星的打仔就有不下一百人。

  我知道泽哥你身手犀利,但是这一百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你一个人去,和直接送死有什么区别?”

  “大头,你好像很担心我被人挂掉啊?”

  “泽哥,我当年年轻冲动,替人无端端蹲了八年的苦窑。

  等蹲完出来,当年一起混的靓仔南都快出头做大哥了。

  我好不容易跟了你这样一个大佬,还指望你能带我出头,当然不想看到你不清不楚把命送掉!”

  大头看起来有些激动,话虽然说得傻乎乎的,但贵在真实。

  苏汉泽难得欣赏一个人有这样一种直白的性格,不过也难怪他会因为这种性格,去替大佬B蹲八年的苦窑。

  “大头,既然想要出头,那你就要搞懂一件事情。

  做细佬的,就应该大佬说什么,就去做什么。

  至于跟个哪样的大佬,就全凭你自己的眼力了。”

  苏汉泽说着拍拍大头的肩膀,叮嘱道。

  “去肖牛记帮我要一份碗仔翅,等我办完事,一会要过去吃。”

  在苏汉泽准备踏入这间闹哄哄的酒吧时,四眼蛇恰好从酒吧内走了出来。

  他身穿一套咖啡色的西装,打着一条深色的Zegna领带,几根稀疏的头发,也用摩丝打理的一丝不苟。

  看起来衣冠楚楚,大有一副正经生意人的派头。

  “丧泽,久等了。”

  我在建沙湾这边给你准备了晚宴,准备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你可一定要赏脸过来啊。”

  “阿叔,搞什么名堂?

  不是约好今晚就在场子里见面吗,大家顺顺利利把场子交接完毕的吗?”

  “是这样的,四哥叮嘱我办的事情,我不敢不重视。

  今天晚上是你在尖沙咀插旗的大好日子,我当然要替你办得风风光光。

  建沙湾这边是我们忠信义起家的地方,你也知道嘛,我们这些老家伙念旧。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喽。

  忠信义的牌子是我们呕心沥血挂起来的,今天就由我出面,体体面面的把它摘下来。”

  四眼蛇给出的理由倒也充分,确实让苏汉泽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

  不过无所谓,不谈今晚四眼蛇到底有什么动机,总之自己是有备而来。

  如果他不是给自己设鸿门宴,那再好不过。

  如果他真的动什么歪心思,自己也不介意在忠信义已经夯实的坟头上,再去踩上两脚。

  尖沙咀海滨的晚风,带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苏汉泽坐在副驾驶上,抽着一支香烟,面色出奇的冷静。

  他有从后视镜注意到,一台黑色的本田汽车,从尖东广场那边开始,就一直跟在这台车后面。

  揸车的马仔也非常识趣,聚精会神的把握手中的方向盘。

  前后不到十分钟,车驶入建沙湾一处滨海的渔村里。

  这是一处荒废已久的渔村,随着油尖旺地带的发展,以及公主屋的推广,这一代的渔业码头早已闲置。

  车在一处多年失修的民房面前停好,坐在车后座的四眼蛇率先下车,提醒道。

  “丧泽,就是这里了。”

  “我挑,搞乜鬼啊阿叔?

  月黑风高,四下无人,这种地方拍恐怖片都不用布置。

  阿叔,你还有在这种地方请人吃饭的习惯?”

  苏汉泽一边下车,一边意有所指对跟在身后的四眼蛇说道。

  四眼蛇显得有些尴尬。

  只得朝苏汉泽答道:“丧泽,你应该清楚。

  往前推二十年,只有有码头的社团才能真正意义上的做起来。

  忠信义就是靠着这个半大不小的渔业码头发得家,那时候从外边进一点货,我们几个老家伙躲躲闪闪像老鼠一样,用渔船运到这块地方,从这里拆分出去。

  每做完一单生意,大家都会聚在这间屋子里喝一次酒。

  地方虽然简陋了点,但是还希望你不要见外。”

  “我不会见外,阿叔,你先请!”

  苏汉泽嗤笑一声,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四眼蛇也没有多想,朝苏汉泽笑着点了点头,大步往屋子里走去。

  苏汉泽紧随其后,在即将踏入屋子的大门之后,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他已经闻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枪油味。

  事实证明,自从接到四眼蛇邀约的电话之后,自己忙活大半天不是徒劳的。

  在进入这间屋子之后,苏汉泽发现里边的装饰,并不像外边看起来那般寒酸简陋。

  室内的灯并不是那种老式的白炽灯泡,显然也是有更换过的。

  大厅的地面上,甚至铺着酒店那种软绒式的地毯,中间的神龛上,还供奉着一尊绿袍关公像。

  关公像下满是堆积的香灰,想来这尊关老爷的香火从来没有断过。

  但显然忠信义一门,并未受到关老爷的庇佑。

  倒如四眼蛇所言,这块忠信义的老陀地,并未被他们忠信义所抛弃。

  哐当——

  随着身后大门被关起,苏汉泽止住了脚步。

  他注视着客厅通往内堂的那条过道。

  冷冷地对四眼蛇开口道:“进都进来了,你们还在等什么呢?”

  对于苏汉泽直接开口叫破,四眼蛇显然怔住了。

  他茫然回头看了眼那个揸车的马仔。

  “阿开,去外边看看什么情况!”

  “OK!”

  马仔闻声,当即出门打探情况。

  苏汉泽实在是太冷静了,冷静到四眼蛇不得不怀疑,他今晚敢只身前来,是留了后手的。

  但旋即苏汉泽一番话,更是让四眼蛇摸不着头脑。

  “放心吧,今夜我确实是一个人跟你过来的。

  要是想晒马开片,你活不到现在这个时候!”

  苏汉泽的一番直接把四眼蛇气笑了。

  索性他也懒得再装下去,拍拍手掌,内堂里当即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同时四眼蛇一脸倨傲之色,快步往神龛前那尊关老爷塑像处走了几步,避免自己被苏汉泽挟持。

  “丧泽,我也不知道四哥是怎么钟意去撑你的。

  要说你蠢吧,你进门就能猜到今夜我请你来是送你上路的。

  要说你聪明吧,你又傻乎乎的,人家让你去哪你就去哪?难怪当年能被东星迫到远走荷兰。”

  面对四眼蛇的嘲讽,苏汉泽不以为然。

  内堂里边,已经有不少打仔冒了出来。

  苏汉泽从兜里摸出一支香烟,旁若无人般点上。

  一口悠长的烟雾喷吐而出,随后开口道。

  “阿叔,在死之前,我能不能问你最后两个问题。”

  “死到临头,还能这么淡定,你也算是个角色了!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再多给你十秒钟的时间。”

  四眼蛇从香案下面取出一炷香,在关老爷雕塑前燃烧的红烛上点燃,一边把香插入香案里边,一边开口对苏汉泽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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