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还不知道,韩宾近段时间要去欧洲那边打理海外的生意,下个月端阳之前,应该是回不来了。
我在这段时间打洪兴的地盘,韩宾是没功夫顾得住他老婆周全的!”
花佛的脸色当即比死了老母还难看。
“雷耀扬,你他妈的真是卑鄙!
趁着韩宾不在,去打十三妹的地盘,等韩宾回来了,钵兰街又重新交给我话事!
合着好处都让你占尽了,韩宾的报复就由我来承担是吧?
你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当然能!”
雷耀扬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伸出右手搂住花佛的后脑勺,一把将花佛拉到自己跟前。
恨恨道:“十三妹的弟弟,就是两年前砍死我头马的丧泽!
我这次来钵兰街,不单单要打洪兴,还要砍下丧泽这个扑街的脑袋!
花佛,这些年你养马是养昏头了,如果怕这怕那,就趁早把钵兰街的位置让出来,不要挡了做小的路!”
雷耀扬凶狠的目光,逼视的花佛不敢与之对视。
没办法,他花佛一个养马出身的马夫,如果不是训马有方,东星在钵兰街揸fit人的位置也轮不到他来接手。
比起靠打出身的东星五虎之一的雷耀扬,他更缺少一份不择手段的狠劲。
此刻雷耀扬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花佛也只得低头认栽。
悻悻答道:“杀了十三妹的弟弟,你也脱不了干系。
反正东星和洪兴已经打了这么多年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这一注我跟了!”
“呵呵,你能这样想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雷耀扬松开了花佛,随后开口问道。
“这家场子,十三妹这两天有没有派人过来接手?”
“有!不过都按照你的交代,给洪兴那边的人打发走了。
不过耀扬,这家场子是蒋天生亲自打点的,执意不给的话,我怕……”
花佛不误担心的对雷耀扬说道。
雷耀扬自然是满不在乎:“管它是谁的场子,只要能把矛盾挑拨起来,我才能名正言顺的带着人在钵兰街开打!
花佛,你给我记好了,哪怕这家场子是蒋天生亲自带着人来收,没有我点头,也不许把场子里的人撤出去!”
“要是洪兴点人过来打我们呢?”
“那就陪他们好好的打!最好把场子打个稀烂,一把火烧了最好不过!
看看是我们心疼,还是他们洪兴的人心疼!”
金巴喇夜总会的天台,晚风瑟瑟,港岛夜空已经是繁星点点。
苏汉泽手握一瓶烈酒,起开瓶盖,狠狠地灌了一口。
放眼往休憩花园方向望去,水岸南国招展的霓虹灯牌清晰可见。
今时今日,他绝不要做一个头脑发热的莽夫。
他清楚东星的人占着场子不挪窝,就是等自己带人大张旗鼓的打过去。
他也清楚大佬B出钱出力,选择帮蒋天生把一个东星原有的场子盘下来,再安排自己去看场,无非是想让自己受挫,好在下个月的红棍之争上面,名正言顺把自己撸下来。
半瓶烈酒下肚,苏汉泽顿感周身火热,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香烟,迷惘的眼神一直注视着远处水岸南国那五色斑斓的霓虹。
半晌之后,一支烟便燃到了尽头。
苏汉泽蹲下身子,把酒瓶放在地上,随后夹着烟头的手指一弹。
烟灰带着星星点点的火光,马上被天台的晚风吹散。
铿锵——
一把铮亮的狗腿刀被苏汉泽从身后抽了出来。
苏汉泽用手试了试刀刃的锋利程度,随后把刀用牛皮革鞘收好,卡在身后,大踏步往楼下走去。
晚十二点,在夜总会憋了一肚子火的花佛,此刻正趴在自家骨场的一张理疗床上,接受着一个骨女的踩背。
骨女用一双玉足,不断地在花佛的后腰下方磨磨蹭蹭,似乎是想挑拨起花佛某些方面的欲望。
出来混的,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花佛自十几岁出来当养马的马夫,得了个这样的绰号,足以证明他对待自己手里的马子,还是有一套的。
此时这个替他踩背的骨女,就如同皇帝后宫里渴望被临幸的妃子一般。
只要今天晚上能把花佛哄到床上去,可能她能白得一个月的薪水。
毕竟花佛哥名声在外,在骨场接受服务,每次出手给的小费都非常夸张。
她不知道现在花佛非常不爽。
正当这个骨女伸出自己右脚脚趾,开始去撕扯花佛的裤头时,花佛终于忍不住了。
他猛地一个翻身,站在他背上的骨女一个趔趄,摔倒在床上。
还没等这个骨女反应过来,花佛一个巴掌就甩在了其脸上。
“让你好好踩背就好好踩背,没什么屌事地发什么浪!
这么钟意勾引男人,明天送你去马栏开工好不好?!”
骨女捂着被花佛打到红肿的脸庞,委屈地低下脑袋。
“对不起花佛哥,是我忍不住,太钟意你了,所以才……
你千万不要送我去马栏开工!”
骨女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丝毫没有叫花佛的火气消散下去。
他抓起床头的一副文胸,丢到骨女身边。
开口道:“把衣服穿好,叫红姐上楼给我摁!
还有,明天晚上去咸湿发那边报到,告诉他,这个月你跟他开工!”
“不要啊花佛哥!我知道错了,我不想去卖啊!”
骨女大惊失色,跪倒在床上,对着花佛苦苦哀求。
外头有马仔听到动静,当即推开房门查看情况。
花佛只是坐在床头,点燃一支香烟,示意马仔把人拖下去。
直到这个骨女被马仔拖走,花佛才不爽的嘀咕了一声。
“一进来就把自己剥的像条光猪一样,还说自己不想去卖?
一对波下垂的和六十几岁的阿婆一样,这种货色也配和我造爱?痴线!”
在花佛一根烟快要食尽的时候,理疗房外边响起了一阵短促的敲门声。
花佛没有多想,只当是负责替自己正骨的老手上楼来了。
第57章 你还是这么有种
“进来!”
哐当——
门被人重重推开了,映入花佛眼帘的,根本不是这家骨场的头牌。
苏汉泽反手把门锁上,从身后抽出了那把狗腿刀,一步一步朝花佛逼近。
“花佛,我来是同你讲数的,不想死就不要大喊大叫。”
苏汉泽冰冷的话语,让花佛把卡在嗓子眼的喊叫硬生生憋了下去。
早在苏汉泽返回港岛的时候,十三妹就拉着他前往钵兰街摆过一道台子。
当时自己也对苏汉泽有过一番小小的了解,自然是知道面前这个扑街,两年前就敢只身在骆克道斩死雷耀扬的细佬。
自己贸然喊叫,恐怕真要成为苏汉泽的刀下亡魂了。
花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训马他是一把好手,但打打杀杀的事情,他还真不擅长。
当下识时务地朝苏汉泽点了点头。
“丧泽,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两年你大姐上位,也是她一直在钵兰街压着我打。
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
“废话少说,打电话,让你的人从水岸南国撤出来!”
苏汉泽右手捉刀,大踏步走到床前,把花佛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提电话拿起,丢到了花佛的身边。
花佛看着抵在自己脑袋上的狗腿刀,不得不拿起电话。
颤颤巍巍开口道:“丧泽,你可能不知道,我的人已经全部被雷耀扬接手了。
雷耀扬就是冲着你们来的,现在我叫他们撤出去,说话未必好使!
雷耀扬就是要利用这个机会,和十三妹开战,你就算今晚把场子收回去,他还会带人去打回来!”
“我再和你重复一次,打电话,叫你们的人从场子里撤走!”
苏汉泽并没有选择和花佛过多废话,手中的狗腿刀慢慢下移,锋利的刀刃已经在花佛的额头上划出一道口子。
他现在要的,就是完完整整把水岸南国这家夜总会从东星的手中收回来,给到蒋天生一个交代就可以了。
至于东星日后带人打回来,会不会给场子造成什么损失,那就不是他苏汉泽的责任了!
迫于无奈,花佛只等赶紧拨通了雷耀扬的号码。
在几声短暂的传呼音后,电话接通了。
雷耀扬那斯斯文文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了过来。
“哪个?”
“耀扬,是我!”
“花佛啊,怎么,还有什么事情?”
“耀扬,你马上让水岸南国那边的人撤出去,把场子交给洪兴那边!
你不要拿老顶来压我,我只知道今晚你不把人撤出去,钵兰街这一百多号弟兄,两百多个小姐绝对不会甩你!
了不起,我就带着人过档到别的社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