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矮骡子没前途,我执掌香江 第124节

  毕竟她这人一向自诩情绪稳定,很少开口飚脏话的。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张凯,只得再次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尤佳镇。

  “佳姐,怎么办?

  我有想过,如果往后的日子没有芽子,我感觉活下去都没有意思了。

  我真的很喜欢她,你一定要帮我!”

  尤佳镇白了张凯一眼,显然是对张凯说出这种没志气的话感到非常不满。

  “张凯,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没有芽子你就活不下去了?那之前你不认识芽子的时候,不一样活得挺好吗?”

  “那不一样的佳姐!”

  张凯此刻心乱如麻,忽然鬼使神差的说出一句话。

  “佳姐,要不我想想办法,把苏汉泽这个扑街彻底搞烂搞臭!

  甚至让他彻底消失!这样芽子就不会和他纠缠不休了!”

  “住口!”

  尤佳镇略带愠怒的语调,把张凯吓了一跳。

  紧接着,他便看到尤佳镇用一种训诫晚辈的口吻对自己交代道。

  “张凯,你要时刻记住,自己是一个前途无量的警察!

  不要因为儿女情长,让自己的前途背上不可磨灭的污点!”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嘛!”

  “我会帮你的,近段时间你申请调休,先把心情调剂好了再说。

  另外,过段时间有什么合适的案子,我会安排你和芽子一起去办,多替你创造和芽子单独接触的机会。

  你现在这个样子很窝囊知不知道?别说是芽子,我都看不起你!”

  尤佳镇的话语字字诛心,张凯猛地一个激灵,伸出双手狠狠地搓了搓脸,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最后他认可了尤佳镇的话,连着点头应允道。

  “我一定调整状态,让芽子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

  佳姐,拜托你了!”

  好不容易哄走了张凯,尤佳镇把那杯已经冷透了的咖啡喝完,随后挽了挽斜披的短发,跟着也往办公室外边走去。

  今天她破天荒的没有选择加班。

  此时C组的办公区域,已经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尤佳镇在关闭办公区域的灯之后,从包里拿出手提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盯得怎么样了?”

  “放心佳姐,丧泽还算实诚。

  芽子这次到钵兰街,还是没有见到他!”

  嘟——

  得到满意的答复,尤佳镇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黑暗中,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在回到浅水湾的联排别墅之后,尤佳镇把车泊好,径直便上了二楼的浴室。

  随着二十多分钟的盥洗,尤佳镇披着一袭洁白的浴袍,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光着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面,步履急促地朝二楼最里边的一间紧锁的房子走去。

  门锁是类似于保险柜的转动密码锁。

  这间屋子,以前是尤佳镇特地用来存放一些带回家过目的重要资料的。

  在打开门之后,她一手拉着浴袍,一手摸索向墙边,摁亮了屋内的顶灯。

  咔——

  随着开光响起,光线瞬间洒满了这间还算宽敞的屋子。

  尤佳镇拉住浴袍的左手松开,顺手把门关上。

  浴袍顺着她的肩膀开始从身上滑落。

  洁白匀称的胴体,在光线柔和的照射下,显得如同牛乳般动人。

  由于之前在警校,便是尖子生出身,她的皮肤依旧紧致,周身上下看不到一丝的赘肉。

  此刻的尤佳镇,宛若卸下了自己的全部伪装,她状若痴呆,开始一步一步,朝着面前的墙壁走去。

  随着她的视线缓缓上移,一副足有三尺见方的巨幅照片,便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照片上的男人,身穿黑色西装,手握一杯加冰的威士忌,留着半长头发,剑眉星目,眉宇间带着一丝桀骜,眼神中却带有一种温暖的笑意。

  如果苏汉泽看到这张照片,马上就会想起来,这是他一个星期前,在自己酒吧给大头等人训话时的照片。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尤佳镇的屋子里,那就不得而知了。

  尤佳镇的目光开始变得虔诚,她竟然朝着这张照片,毕恭毕敬的跪拜了下去。

  ——如同朝圣者一般,以一种五体投地的姿态趴了下去。

  冰冷的地面刺激着她每一寸滚烫的肌肤,直到匍匐良久之后,尤佳镇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把扑向挂在墙上的这张照片上面。

  照片悬挂的位置,刚好够尤佳镇触碰到其胸口。

  尤佳镇把脸贴在照片的胸口位置,双手开始忍不住抚摸冰冷的相框,睫毛乱颤,嘴里发出如同梦呓般的呼唤。

  “求求你,求求你!

  再骂我一次贱人好不好……”

  林怀乐自从在九龙城外头被生番的人爆了头,被守在现场的差人带着后,本着死不招皇气的原则,他一度矢口否认这起袭击事件和社团恩怨有关。

  于是O记的差人只得守在医院,简单录完口供,把林怀乐放了回去。

  翌日晌午,林怀乐便如同一个没事人一般,出现在自己的装修公司里头,照常上班。

  他是一个非常懂得低调的人。

  在佐敦一代,已经是一个出来混了十多年的老揸fit人了。

  但是自己周边屋邨的街坊,没有一个人知道平素里与邻恭谦的林怀乐,其实是一个五万会员社团的龙头竞选人之一。

  装修公司总经理,便是林怀乐掩人耳目的身份。

  他爱惜这个身份,就连头上被打烂的创口被人问起,也只是说在装修的时候,不小心被墙上掉落的瓷砖砸到的。

  铃铃铃铃——

  在林怀乐刚吃完午饭,准备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小憩一下的时候,摆在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

  “喂?哪位?”

  “阿乐,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派个人接我上来。”

  电话里头是肥邓的声音,林怀乐眼神一亮,当即把电话的听筒贴紧耳朵。

  诚惶诚恐道:“邓伯,怎么要来不提前打声招呼?

  你到楼下了?等着,我马上下来接你!”

  说罢林怀乐轻手轻脚把电话挂断,扯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便快步往楼下跑去。

  不多时,林怀乐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肥邓,再度步入了自己这间办公室。

  “邓伯,饮茶吗?”

  招呼肥邓坐下,林怀乐一边替肥邓拉扯着起了褶皱的衣服,一边体贴的问道。

  这副姿态,简直比肥邓的亲儿子还要孝顺。

  肥邓摆了摆手,把手中的拐杖靠在自己身上。

  道:“阿乐,头上的伤不碍事吧?”

  “不碍事,小小一点皮外伤而已。”

  “小小一点皮外伤,要在医院缝五针?

  你不用遮丑,昨天你是代和联胜过去问话的。

  他们打你,就相当于打和联胜的脸!”

  肥邓情绪激动,拄着拐杖叩击着地面,直发出‘笃笃笃’的响声。

  得到肥邓的态度,林怀乐显然也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他挨着肥邓在沙发上坐下,低着脑袋,做出副识大体的语气。

  道:“邓伯,其实我也知道,现在外边风言风语。

  尤其是大D的人,放话我昨天在九龙城被人打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像我这种人,没资格接管和联胜的龙头棍!

  但是我清楚一件事情,个人的荣辱,和社团的利益比起来不值一提。

  只要我挨的这顿打,能给和联胜带来实打实的好处,脑袋缝几针又算得了什么?!”

  林怀乐是懂得说话的。

  他一方面,道全了自己的委屈,暗示肥邓,自己被人打了不肯吱声,是为了社团的利益。

  具体为了社团哪些利益,这话就不能由自己说出来了。

  生番的人在九龙城那边打的人,可以只是一个和联胜的分区揸fit人。

  也可以是马上在和联胜,执掌龙头棍的话事人!

  用那种身份去挨打,决定接下来自己头上缝的这五针,能给和联胜带来多少好处!

  果然,肥邓当即接过了他的话茬。

  “阿乐,你有心了。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知轻重,顾大体。

  和联胜这届话事人,一定由你来做!”

  “全凭邓伯照顾,让我有机会为社团出力!”

  面对肥邓的夸奖,林怀乐自然要表现出谦虚的姿态,其实心中已经忍不住暗喜。

  在和联胜能混出头的,需要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肥邓是和联胜当之无愧的太上皇!

  话事人每两年都在换,只有肥邓,才是这个港岛数一数二大社团,真正意义上的无冕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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