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矮骡子没前途,我执掌香江 第11节

  一方面是深水涉这个堂口,谁都知道他吉米仔生意做得好,只要有什么用得到钱的地方,和联胜深水涉堂口的人来找他,吉米仔多少都会帮上一点。

  其中以官仔森这个扑街最甚,造成了吉米仔形成一种习惯。

  只要有人约他出来饮茶,就把借钱联系到了一起。

  其次在吉米仔眼中看来,苏汉泽不过是一个刚从荷兰跑路回来的飞仔。

  即便是有十三妹,韩宾等人在背后替他撑腰,但苏汉泽的脾气他是清楚的。

  就如同吉米仔之前在光碟店说的那句话一样——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丧泽这人是一门心思想出人头地的主,他就算是在钵兰街另起炉灶,也不会随意去问自家大姐伸手要钱。

  无他,这种只知道问家里人伸手的人,在矮骡子眼中看来是混不出名堂的!

  苏汉泽没有继续废话下去。

  他只是端起桌上的冰粉挖了一勺,放在嘴中之前响吉米仔说道。

  “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过档,跟我去开工算了?

  我比你更清楚,官仔森和龙根是两条吸血虫来的,你在他们手底下做事,捞不到什么好的!”

  “泽哥,有冇搞错?我跟你去钵兰街当马夫吗?”

  在涉及到自己利益方面,吉米仔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

  委婉的一句话,已经向苏汉泽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苏汉泽把嘴里的冰粉咽了下去,用瓷勺把碗里的冰粉搅碎。

  沉声道:“我叫你去钵兰街,不是让你去卖屎忽的!

  吉米,我知道你是个人才。

  我可以和你保证,跟着我去做事,以后有大把的门路供你去赚。

  比起一个终日只知道食粉滥赌的官仔森,我觉得我更能帮到你!”

  “泽哥,你别说了!”

  吉米仔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他看向苏汉泽道:“我感谢你的一番好意,不是我不识好赖数。

  其实我记得在两年前,我们在大排档食夜宵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了。

  我加入社团,只是被逼无奈,不想被人欺负罢了。”

  吉米仔话到此处顿了顿,随后义正言辞道。

  “我不想一辈子做个古惑仔,我也不想出头,不想因为过档这种事情,又去得罪一大帮人!

  我现在想的,就是迟早有一天,我够资格了,我一定要堂堂正正做人!”

  苏汉泽大抵知道吉米仔在想些什么了。

  他不过觉得自己是个莽夫。

  自己这一注,根本不值得他去跟罢了。

  也没毛病,两年前的苏汉泽,确实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空有一副好皮囊的打仔而已。

  但凡头脑醒目点,也不会被杀鱼晨等人送到开往南洋矿场的黑船上去。

  本着尽量不得罪人的原理,吉米仔继续对苏汉泽说道。

  “所以泽哥,如果你缺钱的话,能帮的我一定去帮!

  你让我过档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了,我不想平白无故得罪森哥,得罪阿公。”

  “我不为难你!”

  苏汉泽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现在和吉米仔说什么都是徒劳。

  放落搅拌的瓷勺,苏汉泽意有所指道。

  “其实吉米,我不认可你刚才说的话。

  做矮骡子怎么了,如果有得选,谁又不想投胎去做李嘉诚个崽?

  你看看二十年前的白粉马,当年的粉档支得比跛豪还大。

  但是人家懂得急流勇退,粉档生意做得正旺的时候办起了报纸,现在不照样是有头有脸的人上人?

  其实做矮骡子,只要拳头够硬,一样可以风风光光,一样可以出人头地!”

  这番话,苏汉泽就是在告诉吉米仔。

  他懂吉米仔想做要什么。

  无非就是踩着社团,爬到一个理想中的位置罢了。

  而他苏汉泽,一定能让吉米仔看到自己给他搭建的那个理想中的平台。

  苏汉泽这番话,倒是说到了吉米仔的心坎里去了。

  但由于之前丧泽这两个字,在吉米仔脑子里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

  故而吉米仔只当这个‘莽夫’不过是在和自己侃侃而谈罢了。

  为了避免苏汉泽日后持续找自己麻烦,吉米仔只得硬着头皮,开始充当一回哲学大师。

  耐心和苏汉泽解释道。

  “泽哥,有些话我说出来,可能不太好听,但是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曾经读过一则警务周刊,据不完整统计,港岛大概有二十万以上的古惑仔。

  但是泽哥,你有没有想过,这二十万古惑仔中,你能随口叫出名字来的,靠能打出了头的有几个?

  洪兴的甘子泰?尖东的连浩龙?还是号码帮的双龙影?

  当年你搵刀斩人,哪天过得不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可是出了海坛街,还有几个人知道你的名字,你的朵还响不响?”

  也许是吉米仔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冲,旋即连忙解释道。

  “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罢了,我不喜欢打打杀杀,更不喜欢拿刀去斩人。

  我很感激泽哥你能记得我这个兄弟,在钵兰街发达了,不忘一并带上我。

  但是我只想安安生生做我的小生意,希望泽哥能够理解,和你过档去洪兴的事情,千万不要再提了。”

  这他妈……

  苏汉泽简直无语了。

  我说城门楼子,他说胯骨轴子。

  苏汉泽说的拳头够硬,是指敢打敢拼,却被吉米仔认为是字面上的意思。

  可见他‘丧泽’两个字中的‘丧’字,在吉米仔脑海中造成了一种什么样的刻板印象。

  自知多说无益,再说下去可能就要踩到吉米仔的底线了。

  苏汉泽只得起身,朝吉米仔点了点头。

  道:“OK,那这件事情就先不提了。

  有机会来钵兰街消遣一下,我来做东。”

  苏汉泽在钵兰街的三处欢场,晚上是夜总会和时钟酒店的营业高峰期。

  而白天,桑拿浴的三温暖则是吸引了不少的高端客人。

第13章 红棍

  从深水涉回来之后,苏汉泽便回到这家名为瀚海芬兰浴的场子里,找了个骨妹拿捏了一番,又去浴场洗了洗身子,准备好好蒸个桑拿。

  自从在钵兰街落脚之后,他便把自己的陀地选择在了这家场子里。

  瀚海芬兰浴顶楼一处改装过的阁楼,一室一厅,还附带个冲凉房,足有六百多尺。

  在寸土寸金的港岛,比起那上百万挤在鸽子笼中的市民,这处阁楼已经显得很宽敞了。

  蒸完桑拿之后,苏汉泽顿感浑身舒坦,把换洗衣物丢给场子里的劳工,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约了十三妹中午在这见面,准备把昨夜场子里清点好的账目,交到十三妹手中。

  做细佬的给堂口揸fit人交数,和堂口揸fit人给龙头老顶交数,是不一样的。

  排除自己是十三妹堂弟这层关系,站在社团的角度来说,他现在的身份是十三妹的细佬。

  按照钵兰街的规矩,每家场子的负责人,在当天下午两点之前,都要把昨日该交的数算清楚,一并交到十三妹的手中。

  而十三妹则会把每个月的账目汇总,按照蒋天生定下的规矩,每个月把账单送到中环那边去给洪兴的白纸扇陈耀过目。

  当然,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

  像钵兰街,旺角,尖沙咀,铜锣湾这些油水多的堂口,蒋天生定下的规矩是按照抽成的方式来收数。

  至于西环,屯门,观塘这些地方,要不然是穷得发瘟,要不然就是堂口在当地势力不足,搵不到什么油水,蒋天生则采取固定抽成的方式。

  值得一提的是,洪兴十二个堂口,每个月交数最少的地方居然是西环。

  于情于理,西环都不算什么穷地方。

  而且西环是洪兴起家的地方,是洪兴的老陀地。

  当年潮州佬蒋震,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领着一票潮州兄弟,用一根扁担在三角码头打天下。

  不过十几年时间,便把洪兴做成港岛一个如日中天的社团。

  其手段之犀利,可见一斑。

  不过苏汉泽约自己大姐来这边,并不是为了交数这么简单。

  他其实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和十三妹谈。

  他准备让十三妹,正式出面支持他拿下下半年那个红棍的名额。

  系统给到的限时任务,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准确来说,现在只有二十九天的时间供他去操作了。

  其实苏汉泽心中清楚,自己一个洪兴的新人,要想在一个月的时间顺利拿到洪兴上半年这个红棍的名额,还是有不少的压力的。

  能扎职红棍的矮骡子,放在江湖上来说就是出头了。

  可以自己开山门,名正言顺去收小弟。

  洪兴有上万打仔,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个红棍的名额。

  自洪兴的初代龙头蒋震去世后,蒋天生从自己老豆手中接过龙头的交椅,为了更好的掌控社团,他制定了很多新的规矩。

  比如洪兴不允许走粉,十二分区话事人负责制……

  其中有一条规矩,就是除特别情况外,每年固定只给出两个红棍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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