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0从鹰猎开始发家致富 第1节

重生1980从鹰猎开始发家致富

作者:忧伤的蓝刀鱼

简介:

重生+年代+乡土+硬核训鹰狩猎文

一觉醒来,精通训鹰的老猎户岳峰重生回了1980年长白山脚下的小山村。

那一年,土地还没有承包到户,野生动物保护法还没有颁布,国家还没有禁猎禁枪。

村里突然蹿起了个年轻的鹰猎人。

岳峰从一架雀鹰开始起步,训鹞子,养大鹰,挑猎犬,买猎枪,拉起了山民致富的大旗。

这是个重生者在80年代依靠精湛训鹰技艺跟猎术出人头地的故事。

第1章 有爸爸的感觉真好啊

  “孩儿他娘,你别拦我,我这就到村部借马车,去林场给咱家小峰讨个公道去!gcd的天下,还反了他们了,凭啥顶替了小峰的工作,还打咱家娃!”

  “当家的!你腿还没好利索呢,孩子工作没了咱再想别的办法,万一再出点啥事儿,咱们这个家可咋过啊!”

  ……

  岳峰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境中,是年轻时候老家的样子,自己躺在西屋的炕头上,右腿骨折还没好利索的父亲正在跟母亲愤怒的争吵,如果不是腿上还打着夹板,作势就要冲出房间。

  父母争吵的声音小了许多,慢慢的又隐入了平静中。

  接下来迷迷瞪瞪陆续又有各种声音在脑门附近响起,岳峰隐约听到好似有家里邻居,村里的亲戚等来看望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岳峰挣扎着睁开了双眼。

  入眼处,是一片泥巴糊出来的土墙连接着泛黄报纸糊成的顶棚。

  老房子低矮,偏仄,整个房间里光线暗淡,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窗户能隐约透光。

  记忆中的景象跟现实慢慢重叠,大量记忆中尘封的信息重新被激活,充斥岳峰的脑海。

  岳峰,四处观察了一圈,目光停留在门后的月份牌上。

  1980年,9月12日,庚申年,农历八月初四。

  难道是,重生了?

  岳峰从起初的疑惑,四处打量,到沉睡的记忆慢慢激活,整个人也从开始的恍惚到意外,到震惊,最后是嘴角一抹难以抑制的狂喜!

  上辈子,岳峰过的还真不咋滴,用句时髦点的话说,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客观点说,其实年轻时候的岳峰家的条件在村里并不算太差的,

  大哥接了二爷爷的班,在市煤矿当了工人,又找了个媳妇在城里落户,成了吃商品粮的城里人。

  父亲会赶大车,在村里生产队也算一号人物。

  岳峰是家里老二,下面还有个小自己十二岁的妹妹。

  家道中落的关键性节点,就是在岳峰身上。

  家里掏空家底儿托人给岳峰在山上林场找了个临时归楞的活儿,但是去没待几天,就被人给打昏迷送了回来,腿上受伤的父亲大动肝火,拄着拐去村部借了马车,就要亲自上山给儿子讨个公道。

  结果,原本腿脚就不利索的父亲,在上山的路上被大炮卵子(大公野猪)袭击意外去世。

  家中的顶梁柱坍塌,整个家从此一蹶不振。岳峰成了家里的劳力,但是在生产队累死累活干一年,也赚不到几个钱,一家人能吃饱都勉强。

  好在,长白山下野生动物资源丰富,这个年代又不禁枪不禁猎,岳峰家世代猎户出身,从小跟父亲就在农闲的时候进山打猎,还从爷爷那里传下来一手训鹰的本事。

  靠着这些山货的贴补,全家人总算度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

  后来,岳峰二十五岁的时候,在一个叫王铁嘴的媒婆忽悠下,娶了个外乡女人做老婆,结婚几年要不上孩子,才知道被骗了,这个媳妇儿有毛病。

  知道真相后的岳峰性情大变,日子过的越来越差,沉迷于酗酒,还学会了耍钱,从此浑浑噩噩,直到六十岁在一场宿醉后去世。

  想到这,岳峰慌乱的出屋,径直来到父母休息的东屋。

  还好,父亲还在炕上躺着,还没有上山呢。

  “爸!!”看到父亲常年劳作晒得黝黑的面庞,岳峰心底一沉,语气中已经带着几分哭腔。

  “小峰醒了!感觉咋样,头晕不?”父亲岳磊挣扎着从炕沿上起身应道。

  “嗯,醒了!您的腿感觉好点没?”岳峰走到炕沿上,握住了父亲犹如钢钎子似的大手。

  岳父上下打量了自己儿子一眼,又摸了摸岳峰额头的包,愤愤不平的说道:“杂草的,明天我就去大队借车上山,到时候喊上你李叔,一起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算了吧!我这不是没事儿嘛!妈呢?”

  岳峰一反常态的没有拱火儿,反而是很理智的往下压事儿。

  上辈子,父亲岳磊的意外,严格来说跟岳峰拱火儿有直接的关系。

  19岁的少年,正是要面子的时候,被人打了,还丢了工作,这让岳峰感觉自己在村里抬不起头来,这才在晚饭时候说了几句拱火的话,结果导致老爸丢掉了性命。

  重生的岳峰,此刻骨子里可是个活了六十多岁的灵魂,心智已经极为成熟。

  “你妈去村头接你哥了!村部打来电话说你哥跟你嫂子今天回来,你妈喂了猪就领着静静去村头等着了!”父亲岳磊说道。

  “奥!”

  岳峰想到记忆里大哥跟嫂子这次回家的嘴脸,脸上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

  “那个姓周的收了咱家的钱,你在林场工作以及被打的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岳磊斜倚着墙从炕沿盒子里取出一个烟袋锅子,又从烟袋杆上的布包里取出烟丝细细的往里填好压实。

  岳峰听到这心头一动,思考两秒之后说道:“归楞这个活儿也不是啥好活儿,说是有希望拿到林场的正式编制,其实就是坑人的说辞而已,整个楞厂都是外包的,只有检尺的人是林场编!

  那里都是包工的把头手下招的人,还有好多是外地来的盲流子出身,那天动手打我的人,好几个就是盲流子,下回去还能不能找到人都两说。

  楞厂外包,连公家单位都算不上,跟他们讲不了多少道理!

  您腿还没好利索,我脑袋也受了伤,这种情况咱们找上门去能咋地?

  还是先暂时搁置吧,等咱们都养好伤了,再找机会找回场子!归楞厂就在那里,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听到儿子的话,岳磊微微一愣。

  印象中的岳峰是个一点就着的火药桶,性格暴躁,可是今天却改性了,听到自己要去找后账的言论非但没有拱火儿,反而变得理智冷静起来。

  这番分析说完,有理有据,让人生不出反驳的想法。

  “那…等你大哥回来了,听听他咋说!”

  说话间,岳磊手中的烟袋锅子填好烟丝了,岳峰很有眼力见的取出一根火柴给父亲点燃,老爸叼着烟嘴抽了两口,烟斗燃烧仓里红光亮起,屋里很快就弥漫起烟草的气息。

  上辈子,岳峰记忆中的父亲形象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变得模糊,但是此刻,刚刚46岁的父亲,还是个年轻的中年人的形象。

  有爸爸的感觉,真好啊!

  岳峰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炕沿上,心底无比感慨。

第2章 扯啥都是虚的,想办法搞钱啊!

  爷俩又闲聊了一会儿,很快院门口传来了母亲推动木头栅栏门的动静。

  岳峰听到动静起身出屋,很快就看到了拎着几个油纸包满脸高兴的母亲,以及跟在身后的大哥大嫂两人。

  “妈!哥,嫂子!”岳峰站在北屋门口沉声喊人。

  “小峰醒了啊!快屋里躺着去!”老妈孟玉兰看到岳峰醒了,立马迎了上来,上下打量着岳峰,还摸了摸岳峰的额头。

  脸颊上感受着母亲手指略带粗糙的抚摸,岳峰心底又是一沉。

  “他兄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觉得不得劲,嫂子跟你大哥回头哪天有空的,带你去镇上卫生院查查去!对了,这次回来,嫂子给你买了爱吃的米糕!”嫂子陈红也走到了岳峰面前,假装关切的问道。

  “谢谢嫂子跟大哥,我没事儿了,家里养几天就行!走了这么远的路累了吧,进屋!”岳峰没有戳穿嫂子的‘善意’,引着俩人就进了北屋。

  家里只有三间土坯房子,中间进门就是厨房,左右两侧分别是盘着半截炕的格局,岳峰引着哥哥嫂子进了老爸养伤的屋。又是一阵寒暄。

  为啥用寒暄来形容呢,实在是说的都是没有什么营养的话,大哥岳山本就不善言辞,进屋之后多半是能说会道的嫂子表演。

  俩人双职工,又没有要孩子,一个月单单工资发到手就有五六十块,可大老远回一趟家,只买了两包两毛五一斤的米糕拎着,这还是知道家里父亲骨折,兄弟被人打昏迷在家养伤的前提下。

  从大哥大嫂进了屋,岳峰就表现的极为安静。

  上辈子的大哥大嫂,自从进城吃上商品粮之后,跟家里的联系仅限于逢年过节的来往,平日里几乎都见不到人的。

  岳峰之所以对自己这个嫂子印象不好,还是上辈子岳峰结婚的时候。

  当时按照村里的行情,普通人家结婚,要60-200不等的彩礼,家里刚翻盖了新房子,手里没有多少余钱,张罗结婚花费的钱都是岳峰出去借的。

  看到这可能有人会问了,大哥大嫂不是双职工吗?父亲去世了,母亲身体又不好,那长兄如父,按道理大哥岳山应该接济自家弟弟才对,毕竟结婚是个人生大事儿。

  但是现实结果就是,哥哥岳山只带回来了12块钱,岳峰询问起来,大哥支支吾吾给出的解释是,大嫂娘家的弟弟刚借钱买了自行车跟缝纫机,家里没钱!

  从这时候开始,岳峰就看透了大哥跟大嫂的性情,虽然骨子里是亲兄弟,但是大哥是亲大哥,大嫂,却不是亲大嫂。

  等到了后世生活上遇到问题,包括母亲去世等家里一系列的变故,大哥大嫂的态度,也一如既往的微妙,动钱的事儿上,嫂子屡次的表现都没有让岳峰‘失望’。

  中午一家人吃了一顿饭,到了下午三点多,大哥跟大嫂当天就回去了,连夜都没在家里过。

  吃饱喝足躺在炕上的岳峰,此刻看着报纸糊的顶棚,脑袋里思绪万千。

  指着生产队那点工分发家致富肯定是不可能的,要想出人头地,必须要做出改变。

  扯啥都是虚的,想办法搞钱啊!!

  在当时这个社会背景下,其实普通农民是没有什么挣钱渠道的。

  整个兴安村大队,总共六个生产队,村集体以种地为主要业务,一个壮劳力,一年到头忙活下来,哪怕满勤360个工,一个工几分钱,年底分红撑死能拿到个十块八块的。

  遇上年景差粮食收成不好,忙活一年甚至还要倒挂欠大队的钱或者粮食。

  当然,靠山吃山,距离长白山近,除了种地之外,也有别的来钱手段。

  比如人家山脚下的兴华大队,组织村民进山采人参,采蘑菇、木耳等山货。

  再比如,位于山脚下跟满族人混居的靠山屯那边,还有人组织猎人带着猎狗上山打猎,将山中的野猪熊瞎子等猎物带下山来改善生活,或者卖给供销社赚钱。

  那个年代,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没有禁枪,山中的野生动物资源极为丰厚,每到入秋,甚至山脚下的农田里,都会有野猪或者熊瞎子下山贴秋膘还需要村民组织护卫队,家门口看到猞猁野猪老鹰啥的,几乎司空见惯。

  岳家,从祖爷爷那辈儿就有猎人的传承,到了岳峰父亲岳磊这里,家传的狩猎技艺也没有丢下,岳磊在农闲的时候,靠着进山下套子,逮点狍子野兔之类的山货也能补充家中的肉食。

  岳峰从小就对进山打猎非常的热衷,上辈子不仅会训鹰,还养了好几条猎犬,在周边的村子中,也算得上有名有姓的岳炮头。

  上辈子岳峰打猎的手艺不错,但是经商的能力却几近于零,岳峰这人又好面子,村里人甭管关系远近,看到岳峰在山上打了山牲口拖回家,村民得到消息之后就会舔着脸来搭把手帮点力所能及的忙,等走的时候,岳峰就会根据关系远近送一块一两斤、三五斤不等的肉。

  家里生活因为每年秋后进山打猎的缘故,倒是过得去,但是真金白银,却没攒下多少,等结婚几年发现要不上孩子,岳峰的性情潜移默化发生改变,又染上了酗酒耍钱的恶习,那日子就过得更差了。

  现在,老天爷既然给了岳峰重生的机会,这一辈子,必然不会走之前的老路。

  理清思绪的岳峰从炕上爬起来,穿上外套就出了屋。

  “妈!咱家以前传下来织网的梭子跟训鹰的老家伙什放哪里了?”岳峰在院里冲母亲问道。

  “梭子?在仓房西南角上那个破箱子里,你找那玩意干嘛?”

  “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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