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听张起航这么一说，李鹏飞无言以对。
张起航是帮秦川汽车设计了一款新车没错，但反过来说，陕省几乎是将整个秦川汽车交到了华腾集团的手里啊，人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得到一款新车，过分吗？
在来之前，李鹏飞的心里多多少少的是带着气的，可现在听张起航这么一说，李鹏飞心头的气不只不觉间已经消了，心头反而有些惭愧。
看着脸上隐隐有些不好意思的李鹏飞，张起航笑吟吟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接着说道：“这还不止呢，陕省方面担心我糊弄他们，为了让我在设计这个车的时候尽心尽力，还特意跟我约定，说我的情况特殊，不好给我算设计费，但却可以给我奖金。”
“奖金？”
李鹏飞听的一愣，但随即，他的心头猛然兴奋起来：如果是奖金的话……陕省能给，难道我们东莱市就不能给了？
“嗯，奖金，”张起航重复了一下，说道：“陕省方面向我承诺，如果我设计的这个车能够达到月销4000辆以上，就每辆车额外给我50块钱的奖金，而且奖金不设上仙，要这款车一直在生产且月销量能够达到和超过4000辆，就一直给……我对自己的设计还是挺有信心的，大致估算了一下，陕省每年最少也得给我个300多万的奖金，以这款车生产8年来算，陕省方面单单发给我的奖金就得2000多万……”
下面的话，张起航虽然没再多说，但他相信李鹏飞能够明白。
李鹏飞确实明白了张起航表达的意思：是，咱们的关系是不错，但在我帮秦川汽车设计新车这件事上，与公，我给华腾集团拿下了一个大型的汽车制造厂，并且每年可以拿走一半的利润，在不受掣肘的情况下，以华腾工业集团管理团队的能力，两年以后，秦川汽车每年少说也能给华腾集团贡献几个亿的“分红”；与私，陕省方面也没有亏待我这个设计师，虽然一分钱没给，但人家用“奖金”的方式补偿了我，而且奖金不设上限，车子卖的越多，自己能够拿到的奖金也就越多。
那么问题来了：你们黑豹汽车听到这件事之后不高兴，觉得以咱们两家单位之间的关系，我这么做未免有些不够意思，这个没问题，但问题是，如果你们黑豹汽车想要我帮你们设计一款车，你们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个问题，其实李鹏飞在来之前还真的想过，也准备了两套方案，但问题是他的这两套方案与陕省、与秦川汽车的大气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说出来只有被人笑话的份儿，索性还不如不说。
这一刻，李鹏飞不免有些灰心丧气。
看着李鹏飞的样子，张起航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呢……”
嗯？
听到张起航这话，李鹏飞猛然抬起头来，望着张起航的目光中带着希冀：虽然他知道不大可能，但……万一呢？
“咳咳……”
轻咳了两声，张起航说道：“李哥，首先我的说明白，以咱们之间的关系，其实给你们黑豹汽车设计一款车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要说的是，咱们全国大大小小有资格生产‘6’字头汽车的企业有超过100家……”
“张总，您别说了，我明白，我都明白，”李鹏飞急忙拦住张起航的话，面带惭色的说道：“你帮我们黑豹汽车容易，但帮了我们之后，将来有人找到你头上，你就不好办了……一家两家倒也罢了，可现在国内的这些汽车生产企业，日子好过的其实也不多，真要帮，你也帮不过来……”
张起航一开口，李鹏飞心里就瞬间明白张起航的为难之处了，心中的那点儿不快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句话，帮不过来。
造汽车挣钱不？
当然挣钱，看看一汽Volkswagen、上汽Volkswagen、广本、神龙汽车以及华腾集团这些头部车企，再看看夏利、长安、松花江以及黑豹等这些二线车企，哪一个不是赚的盆满钵满？
但所有的汽车制造企业都挣钱吗？
当然不是这么回事，不说那些只有“6”字头的客车生产资质的企业，看看秦川汽车、江北汽车这些有“7”字头轿车生产资质的企业，日子不照样是过不下去？
张起航帮黑豹汽车设计一款车，这个确实没问题，但如果那些日子不好过、甚至是过不下去的汽车制造企业蜂拥而来，张起航怎么办？他浑身是铁又能打几个钉？
更别说现在的黑豹一年好几亿的净利润，出口创汇大几千万美元，汽车的日子好过着呢，而这一切都是在张起航以及华腾工业集团的帮忙下取得的。
做人，不能忘本。
“你能理解就好，”李鹏飞能够理解自己，张起航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李哥，不瞒你说，以咱们两家单位之间的情况和交情，其实这段时间来我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未来，咱们两家单位的关系应该怎么走？到底何去何从？”
听张起航说到这个事情，李鹏飞的表情顿时便的严肃起来：“张总你的意思是……”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也就罢了，但如果是这种事，李鹏飞必须慎重对待。
“李哥你先听我说，”张起航摆摆手，示意李鹏飞不要着急：“李总，咱们两家单位现在是交叉持股，但这个交叉持股，更多的还是一种象征性的动作，是一种互信机制，我这么说没错吧？”
李鹏飞点头：“嗯，没错。”
华腾集团持有黑豹汽车的股份只有不到10%，而黑豹汽车持有的华腾集团的股份更少，只有1%多一点点，这个没办法，谁让当初两家单位进行交叉持股的时候，华腾集团已经比黑豹汽车的规模大那么多了呢？
张起航再次问道：“李哥，你觉得在当前这个情况下，黑豹汽车想要发展壮大，要怎么做？”
李鹏飞显然是思考过这个问题的，闻言，他立刻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学一汽、上汽这些老大哥，找一个外国的汽车制造巨头合资。”
张起航点点头道：“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您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
“这个……”
李鹏飞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一方面是我们没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另一方面……”说到这，李鹏飞忽然咬住了嘴唇：“我不甘心！”
“不甘心？”
“是，”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李鹏飞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说道：“我了解过德国人在上汽和一汽的情况，这两家企业说是合资，可实际上不管是生产经营还是企业管理、产品开发和投放，都是他们说了算，不客气的说，德国人在这两家企业就是太上皇，咱们华夏人在企业里根本就没有多少话语权。
我承认外国人在企业管理和生产管理方面确实是非常有一套，但我不认为这是他们不给咱们话语权的理由，大家既然是合伙做生意，那就应该都有话语权，而不是像这两家单位那样，一切都交给了外人，自己躺在那里等着分红……”
“等着分红不好么？”张起航笑着道：“什么都不用做，每年就有大笔的分红到账，估计不少地方政府的领导做梦都想过这种日子吧？”
李鹏飞断然道：“我不否认有这种情况，但这不是我想要的……张总，你是了解我老李的，我希望我能够亲手打造出一个世界级的汽车品牌，相对于这个，其实我对赚钱真的没有那么看重……当然，钱肯定是要赚的，做企业，没钱可不行……”
“我明白你的意思，”张起航笑着点头：“所以，你就是不甘心做一个躺在那里等着分钱的米虫呗，希望将来的某一天，你的名字能够被被写在你们东莱市市志乃至华夏汽车工业发展的历史上，对吧？”
“嘿嘿……”听张起航说到这儿，李鹏飞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嘿嘿的笑着，低着头说道：“我这个想法是不是有点不切实际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张起航正色道：“人还是有梦想的，要不然跟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那倒也是……”
李鹏飞点头，对张起航的话表示赞同。
张起航则是接着说道：“除了找一家外国汽车巨头合作之外，你觉得你们黑豹汽车做大做强的第二条路是什么？”
“那就是学你们华腾集团，”说到这，李鹏飞忽然垂下了脑袋，一脸沮丧的道：“可惜，我没有张总你的头脑和本事，我拼了命也只能把我们黑豹汽车带到现在这个程度，想要再进一步，那是没多大可能了……”
(本章完)
第940章 真正的战略合作
是的，李鹏飞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也希望能够带着黑豹汽车发展壮大，所以这些年来，他处处以华腾工业集团以及张起航为榜样，努力的想要将黑豹车发展成一家国内一流的汽车工业制造企业，只是人力有时穷，李鹏飞的能力是有，但还是有限，再加上天时地利这一块比华腾工业集团差了点儿，所以就导致现在的黑豹汽车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
看看上面，有一众老大哥在上面压着，自己这一年20多亿的销售额实在是不算什么，但如果往下看，还有一大群日子都快要过不下去的汽车制造企业呢，自家一年好几个亿的利润，有足以让国内绝大多数的汽车制造企业羡慕的流口水了。
也真是因为处于这种“二流已达、一流不满”的境地，李鹏飞才想要再努努力，让黑豹汽车再上一个台阶，可他自己数次率领黑豹汽车试图“冲顶”未果之后，李鹏飞不得不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华腾工业集团和张起航：当初，就是靠着华腾工业集团的帮助，黑豹汽车才是从是不是被人卡脖子、只能勉强维持的境地发展到今天的，现在，黑豹汽车又遇到困难了，能不能再次向张起航寻求帮助呢？
张起航沉吟了良久，终于开口问道：“李哥，你对福特汽车和大众汽车了解多少？”
“福特和大众？”
李鹏飞有些不解，张起航向自己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嗯，福特和大众，”张起航再次重复了一遍，然后道：“关于这两家企业下面各个品牌方面的。”
原来你问的是这个……
李鹏飞立刻说道：“福特和大众都是国际级的大型企业集团，除了他们自己的品牌之外，他们还收购了一些其他品牌的汽车制造商……”
说到这儿，李鹏飞忽然一顿，抬头惊讶的望着张起航。他终究不笨，有点明白张起航的意思了，试探着向张起航问道：“张总您的意思是……是……”
既然李鹏飞都这么问了，张起航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点头道：“看来你也猜到了，是的，我有个想法，那就是我们两家公司是不是可以结成更紧密的合作关系、就类似于福特旗下的马自达、路虎、沃尔沃，以及大众旗下的斯柯达这样的关系。”
李鹏飞刚要说话，就张起航摆摆手说道：“李哥伱先听我说完，其实在我看来，你们黑豹汽车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你们的利润率和利润总额都不算低，但偏偏这个利润总额距离你们建立起你一整套完善的技术研发体系又有不小的差距，对吧？”
这是事实，李鹏飞不得不点头：“嗯，没错。”
张起航接着道：“还有一点，就是你们黑豹集团是100%的市属国企……”
李鹏飞连忙说道：“也不能这么说，你们华腾集团还持有一些我们公司的股份么。”
“但我们持有的这部分股份只有分红权，表决权是委托给了你们东莱市的不是么？”
“好吧……”
李鹏飞没话说了，这确实是实情，当初两家单位为了增强互信而决定交叉持股的时候，约定了彼此持有的这部分股份只有分红权和财务监督权，但表决权则委托给了对方，在当初，大家都不觉得这又什么问题，反而觉得很合适，但现在么……现在其实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毕竟谁也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事情指手画脚。
见李鹏飞不说话了，张起航这才接着说道：“所以现在的情况或者说矛盾在于，以李哥你为首的黑豹汽车管理层，更多的是站在你们黑豹汽车的角度，希望将更多的收益投入到企业核心技术的研发上面；
但问题在于你们东莱市的领导们可不这么想，他们更多的是将你们黑豹汽车当成了一颗摇钱树、一只能够下金蛋的母鸡，等着用你们创造的利润发展地方经济，所以他们拿走了你们创造的大部分效益……”
你也别说什么国家实行“利改税”了，“利该税”的政策当然应该支持，但你去也赚钱了，是不是应该给股东分红？这道理到哪儿都说的过去。
至于股东的分红怎么算，那当然是股东说了算，这也是90年代中后期国企大面积不景气的原因之一，对于那些红火的企业来说，税没少交，利润还被地方上以“分红”的名义拿走了大半，你要说这么做不符合政策也没问题，但问题在于，全国多数地方政府都是这么做的，你又能咋办？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李鹏飞听的连连点头，无比赞同：“他们拿的太多了……张总，不瞒你说，我是真羡慕您之前与你们琅琊市达成的那个分红协议，现在来看，您真的是太高瞻远瞩了。”
张起航笑着说道：“也不能这么说，你是站在你们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但站在整个东莱市的角度来说，你们黑豹汽车说到底也只是东莱市的一家市属国有企业，他们这么做也不能说有什么错，毕竟你们一家企业再重要，也没有带着全市的经济一起发展起来重要。
而且你只看到了你们黑豹汽车这些年来付出了多少，但你也别忘了，黑豹汽车是东莱市打造出来的，这些年来，东莱市也是在各个方面不遗余力的支持你们，我说的没错吧？”
还有些话，张起航不好说，但他相信李鹏飞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比如咱们国家实行的是流官制，领导干部在这个岗位上干几年之后就被调整到其他位置上乃至其他地方就任了，这种制度有好有坏，而且是好处比坏处多的多，但坏处就是一些领导在上任之后相对急功近利一些，希望能够尽快出成绩。
当然，也不能说追求尽快出成绩一定不好，比如有些地区的农村，到现在还没能喝上自来水、公路还没能硬化呢，领导上任之后给村里通上自来水、搞地面硬化，那肯定不是坏事，但具体到黑豹汽车，市里拿走了太多，就让以李鹏飞为首的集团领导层就有些不太舒服了，不太舒服的原因也很简单，黑豹汽车每年创造的大部分利润都被东莱市政府给拿走了，想要积累点发展的底子都难。
东莱市这么做，尽管以李鹏飞为首的集团领导层肯定是不乐意，但说到底，这笔钱并没有揣进领导个人的钱包，反而是用来用来发展东莱市的地方经济了，人家也没做错什么……话说回来，就像是张起航说的那样，如果没有东莱市在各个方面的倾力支持，也不会有今天的黑豹汽车。
所以，明白了张起航这番话里面的意思的李鹏飞，张了张嘴，最后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确实就是这么回事。”
张起航说道：“所以啊，我的想法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开诚布公的、深入的谈一谈，你们将你们的想法、将对黑豹汽车未来的远景规划和领导们说一下，领导们也将他们的想法说一下，大家一起寻找到一个彼此都能够接受的点嘛，我相信你们东莱市的领导也不希望看到黑豹汽车在某一天衰落下去。”
李鹏飞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这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您刚刚说的福特与马自达、大众与斯柯达……”
“我正要和跟你说呢，”张起航说道：“是这么回事，我觉得以你们黑豹汽车现在的盈利水平，就算你们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即便是东莱市的领导们考虑到你们集团的长远发展，会让步，但这个让步的幅度肯定不会很大，我觉得能够允许你们留下40%的利润用于自身发展就不错了，你觉得呢？”
李鹏飞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终于说道：“我觉得40%有些过于乐观了，顶天了能给我们留30%。”
“那就30%，”张起航从善如流，借着说道：“给你们留下的这30%的利润肯定是不能支撑你们建立起完善的研发体系的，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换一个思路，那就是学习那些国际汽车工业巨头的先进经验，比如沃尔沃、马自达之与福特，比如斯柯达之与大众。
像是沃尔沃、马自达以及斯柯达这些企业，其实他们本身也有不小的研发实力和水准，但受限于规模和实力，他们没办法做到在各个维度实现全面突破，然后他们就另辟蹊径，以拿出自己的部分股份换取让自己融入到巨头当中。
像是马自达、沃尔沃和斯柯达这些企业，在保留了自身传统以及设计能力的同时，大量采用福特的成熟技术乃至动力动力总成，有效降低了车辆的开发和零部件的采购成本，提高了整体的利润水平……”
收到这，见李鹏飞有些迷茫，张起航干脆说道：“比如以沃尔沃来举例子吧，提到沃尔沃，我们首先想到的是什么？”
李鹏飞不假思索的道：“安全，结实。”
“没错，就是安全和结实，”张起航说道：“但在被福特收购后，沃尔沃可以在保证自身特点的前提下，直接从福特汽车的供应商体系当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任何零部件，甚至包括发动机和变速箱……”
张起航的话还没说完，李鹏飞已经瞪大了眼睛：“张总，你的意思是我们黑豹汽车将来也可以直接从你们集团采购其他的发动机和变速箱？”
张起航笑眯眯的说道：“不止是发动机和变速箱，真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甚至可以将帮你们设计新车，比如打着小客车名义的SUV产品。”
“……”
听到张起航这话，李鹏飞呼吸都急促起来。
按照现行的车辆管理规定，越野车的生产资质是“2”字头，但在实际操作当中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比如猎豹汽车生产的越野车就没有走“2”字头的越野车资质，而是走的“6”字头的小客车资质，而现在，张起航告诉李鹏飞，只要将来我们之间的合作能够达成，我们也可以这么办……你们黑豹汽车可是本身就有“6”字头的客车生产资质的。
好一会儿，李鹏飞终于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目光死死的盯着张起航问道：“你们要多少股份？”
“我还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但大致上，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吧，”张起航说道：“我还是建议你先将这个情况向你们东莱市方面汇报一下、听听你们领导的意思，如果你们东莱的领导对这个提议不感兴趣，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但如果你们东莱方面有这个合作的兴趣，那咱们就组织谈判团队，就这个问题好好的谈一谈，你觉得呢。”
李鹏飞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
李鹏飞说干就干，回头就立刻通过电话向东莱相关领导汇报了这件事。
接到李鹏飞汇报的东莱的相关领导大吃了一惊，连忙向李鹏飞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当他在电话听李鹏飞详细的阐述了前因后果以及这么做的好处与损失之后，这位领导也麻爪了：这么大的事，不是我一个能够扛得起来的啊。
好在随后知道了这只是华腾工业集团的一个提议之后，这位领导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开始向李鹏飞询问这么做能够给黑豹汽车以及东莱市带来什么好处。
“这么做有好有坏，”李鹏飞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道：“好的一面是从此之后黑豹汽车可以得到华腾工业集团比此前多的多的帮助，说是插上了腾飞的翅膀也不为过，如果合作能够达成，黑豹汽车算是真正有了发展成为一家大型汽车制造企业的基础，最重要的是，黑豹汽车在未来可以赚到更多的钱；至于坏的方面，就是如果合作能够达成，黑豹汽车就永远的成了华腾工业集团的一份子了。”
李鹏飞其实还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他希望市里能够全力支持自己将黑豹汽车做大做强，
但领导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诧异的再次向李鹏飞确定：“这样啊……鹏飞同志，你确定这样做的话，能够赚到更多的钱？”
听到这话，李鹏飞心里最后的那一点希望也没了，只是莫名的，他又感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轻轻的叹了口气，李鹏飞说道：“这个事情其实是有先例的，比如我们集团之所以能得到华腾集团在面包车动力总成方面最大的支持，就是因为他们持有我们黑豹集团的部分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