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212节

  众人都稀稀拉拉的点了点头,这里面吕珍是早就知道的,他跟圣武军打过交道,卞元亨则是听闵子顺和李华甫说过。

  鲁锦则是道,“我圣武军中以数字编号为番号,步兵的团级编制从一团开始,如今已经排到了18,师级编制从101开始,现在排到了107,如今你们即来,也当依次排序。

  “我现在宣布,成立108师,任命卞元亨为督师,从三品,加少将军衔,任命李华甫为副督师,正四品,加大校军衔,全师共有人员编制13500人,辖19,20,21三个团,每团4500人,下辖四个战兵营,一个辅兵营,每营900人。

  “李华甫兼任19团指挥使,卞元亨兼任20团指挥使,吕珍任21团指挥使,正四品,加大校军衔,其余诸将,任各团属校尉军官。”

  

  “是。”众人当即起身领命道。

  鲁锦摆摆手让众人坐下,又继续道,“考虑到108师初建,现在又没有兵,暂时没有你们的作战任务,108师全体军官,并入到37军担任临时副职,卞元亨和吕珍先跟在我的身边,等作战时你们再到下面去当见习副指挥。

  “这段时间,我会给你们每人发一本速成兵法,你们要一边学习兵法,一边参加我军的训练,尽快熟悉我军的训练流程,统军管理办法,以及作战方式,在合适的时候,我就会派你们去募兵训练,参与作战行动,现在让你们提前学习,你们可别到时候跟我说不会带兵,不会练兵,也不知道怎么打仗。”

  “是。”众人再次齐声应诺。

  卞元亨也跟着答应了一声,然后又低声问道,“大帅就只看重在下的勇力,不考考我的兵法吗?”

  “当然要考,但不是在这,也不是现在,今日是我喜得贵子的大喜日子,等一会留下吃了酒再说。”鲁锦当即道。

  鲁锦以喜得贵子为由,给新来的诸将摆了一次接风宴,算是个欢迎会,还叫来朱寿、张温、张德胜等人作陪。

  等吃完了饭,又给他们每人发了一本速成兵法,然后将那些千户及以下将领全部打发到别的部队去当见习军官,吕珍麾下的营连长们被安排到张德胜的17团,李华甫麾下的几个军官被安排到常遇春的13团,卞元亨的部下被安排到杨璟的四团,分配完成,立刻派人将他们送走。

  等将这些基层军官都打发了,鲁锦才带着吕珍、卞元亨几人来到县衙后堂喝茶,鲁锦这时才对几人考校道。

  “诸位既然熟读兵法,不妨来说说,我占的这庐州位置如何?”

  卞元亨当即明白,这才是鲁锦真正的考试,只是还不等他说话,旁边的施耐庵就先说道。

  “庐州地处要冲,上扼中原,下控江南,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位置。

  “汉末三国之时,曹魏占合肥窥伺东吴,东吴孙权几欲夺取合肥,最终都损兵折将,江南失合肥,既失去了北伐通道,又丢了江东的屏障,唯等死而已,一旦中原恢复实力,有合肥在手,便是江南陷落之时,后来传至西晋,东吴果然灭亡。

  “至隋初,隋国大将韩擒虎,亦以庐州为基地,东渡长江,灭亡南陈,使我中国结束三百年乱世,再次一统。

  “隋朝又开挖运河,使江南之米粮能够由水路运去商洛,庐州便是隋唐漕运的必经之地,此地商贾繁茂,财货云集,不久便成了江淮重镇。

  “后历经隋唐数朝,至前宋定都汴梁,江南钱粮入京依然要走庐州,此地繁华依旧,直至靖康国难,前宋丢掉半壁江山,退守江南,偏安一隅,但庐州仍有重用。

  “前宋的江南防线,便是以襄阳、庐州、扬州,这三座城支撑起抵挡蒙元的前线重镇,中原若得庐州,则江南必陷,江南若得庐州,则可保有一方。”

  鲁锦喝了口茶,点点头,“先生说的不错,那庐州这么好,我若欲平定天下,是否应该以庐州为基业?”

  “不可!”施耐庵连忙道。

  “为何不可,先生方才不是说庐州很好吗?”

  施耐庵当即解释道,“庐州的确很好,它好就好在,不论是在中原手中,还是在江南手中,都可作为一大助力,但若只有庐州,而没有中原或江南,那庐州反而成了烫手的累赘。

  “大帅现在西北有刘福通占据中原,正北有芝麻李占据徐州,江南还在元廷之手,不论是刘福通想要南下攻取江南,还是江南元军想要北上征讨刘福通,处在他们中间的庐州都将首当其冲,此处不说是四战之地,也称得上对战,三战之地了。

  “再者,庐州一无地形之险,不足守,二又这些年连年大灾,人口钱粮稀少,不足用,三来蒙元定都燕京,开辟新漕运,庐州的漕运被废,如今江南的钱粮入京走的是东线,庐州钱粮汇聚之利已被扬州取而代之,不够富,再加上三战之地,故而不可以此地为基业。”

  啪啪啪——

  鲁锦当即鼓掌赞道,“肇瑞(施耐庵的字)先生果然大才,我帅府分文武两院,武院军教司尚缺一个掌司,不知先生可愿屈就?”

  “这”施耐庵都被鲁锦说愣了,这不是正说基业呢吗,怎么突然就转到招人上了,差点闪了他的老腰,还有这军教司,是个什么职务?

  于是施耐庵只能问道,“不知大帅可否告知,这军教司所掌何职?”

  “先生可听说过我军中的训导官?”

  “有所耳闻,听说是掌管各部军法、军需之职,亦有鼓舞士气、教化士卒之意?而且还与主将同品,似亦有监军之能?”

  “然也。”鲁锦点点头,“这军教司就是全掌军中教化之职,各部训导官有调兵、军法、军需、监察等实权,但武院的军教司就只有宣教训导之务,不知先生可愿担任?”

  施耐庵皱了皱眉,有些不解道,“在下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大帅为何聘我为这训导官,这鄙人也没做过啊,万一不能胜任,岂非坏了大帅的事?”

  鲁锦当即笑道,“其实是我听说先生善于著书,尤其是话本小说戏曲杂剧之类,此物对军中宣教训导有大用,只是我一直未找到合适人选,这才将职位一直空置。”

  施耐庵更加迷惑,“这写小说、编剧本的本领,还能用来在军中宣教?”

  鲁锦摊摊手,“不然先生以为,应该如何在军中施行教化?教士卒读四书五经,把他们全都教成当世大儒?去考科举当进士吗?

  “我军中十几万将士,大多数连字都不认识,现在能识得些字了,还是从军之后我让训导官们现教的,他们每日训练辛苦,累的站都站不直,你再让他们在训练之余,每人捧着本四书五经去念书?怕是没几个人愿意干。

  “而且我也不需要十几万满嘴之乎者也的士卒,只需要让他们知道为何而战,应该怎么战,保持高昂的士气即可,比如为何要跟着我反元,那是因为暴元贪腐成风,朝堂腐朽,百官昏聩,鞑子不把汉人当人,处处对我汉人打压,还有诸多如高利贷,买卖奴隶等暴政,逼得我们没有活路,我们这才要起兵反元,推翻元廷暴政。

  “这些事情,应该怎么讲给士卒?若是如念书一般,恐怕没几个士卒愿意听,我看关汉卿先生编写的窦娥冤就不错,以杂剧戏曲的形式,讽刺元廷官员的昏聩与恶政。

  “肇瑞先生既擅长此道,不如就以元廷的暴政为题,编几出类似窦娥冤的评书,杂剧,戏曲之类,教剧团学习,再到军中各部轮流演出,给士卒寓教于乐,既能在训练之余放松身心,又能教导他们为何而战,士卒本身也爱看,岂不两全其美?”

  施耐庵听完人都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戏曲杂剧还能这么用,这玩意居然能和教化扯上关系,但仔细想想,许多不识字的百姓,写文章他们看不懂,但这戏曲杂剧却人人爱看,即便不会写字也能哼上几句戏文,并对剧中角色感同身受,若是特意编一些这样的剧本,确实能起到鲁锦说的那种效果。

  于是他当即佩服道,“大帅治军的手段,真是.别具一格,不过似乎此法或许真有些用处,而且也十分有趣,寓教于乐这词说的也极好,老夫愿意一试。”

  “那就有劳先生了。”鲁锦当即笑道,然后又说,“刚才询问庐州位置,乃是我给元亨出的考题,可却被先生抢了先,先生才学我已知晓,这次可不许再抢题了。”

  “哈哈哈哈,一定,一定。”施耐庵当即捋起了胡子,笑着看向一旁的表弟卞元亨。

第275章 徐宋败走江西

  给施耐庵安排了职位,鲁锦又让包毓取来一张最新的地图,地图绘制在布匹上,根据情报局侦察的情况,做了一定的修改。

  将地图摊开,鲁锦这才招了招手让众人过来看。

  “元亨,吕珍,肇瑞先生,你们且来看看,能看的懂吗?”

  “这是舆图?”吕珍是识得字的,看到上面标注的河流,城池,地名,甚至还有各方的兵力部署,顿时反应过来,他一个贩盐的盐枭,这也是第一次见舆图长什么样。

  卞元亨也凑近了仔细瞧瞧,顿时惊叹道,“这图可真详细,连村社都有标注,就是这图准吗?”

  鲁锦点点头,“大方向上是准的,就是细节上可能有点误差,不过用于战略制定是足够用了。”

  这图的原版是鲁锦从手机电子地图上描下来的,不过后世的地图到底和元末明初时不一样,城市的称谓不同,位置也不同,甚至就连山川地理也有很大差别。

  比如‘雄鸡鼓起的肚子’,后世的江苏部分,现在还是平的,黄河没从山东入海,而是从江苏入海,黄河入海口位于后世的阜宁和灌南之间,后世的响水、滨海、射阳、盐城、大丰、东台,好几个县现在还都在海里泡着呢,都是黄河从江苏入海,用泥沙填出来的,这也是鲁锦根据情报局侦察后修订的。

  而且现在泗州城还没被淹到洪泽湖里当龙宫,泗州被洪泽湖淹没,几十万百姓化为鱼鳖,那都是清朝的事了,现在的洪泽湖面积,只有后世的五分之二大小。

  另外,后世山东的微山湖,现在还没出现,杭州淳安的千岛湖,现在也是不存在的,那是后世新中国截断新安江,搞出来的人工水库,顺带还能发电。

  还有余杭,元朝的余杭城在杭州城的正西面,后世的余杭则是在杭州市东北方,连城市的地址都搬迁了。

  类似的修正还有很多,不过只在鲁锦现在能够侦察到的地方,再远一点的现在也没办法,不过江苏大部,浙江全部,江西全部,这些地方他都已经做了修订。

  卞元亨看着上面标注的周围‘友军’和敌军的兵力,不禁吸了口气,又问道,“大帅要问我以何处为基业吗?”

  鲁锦摇了摇头,“不用问了,刚才肇瑞先生说的很清楚,只有一个庐州是不行的,庐州必须在中原或江南的手里才能发挥作用,既然我现在只有庐州,那就想办法从中原和江南选一个嘛。

  “元失其鹿,天下英雄共逐之,可现在元鹿未失,天下大部分还在元廷手中,此时与刘福通争中原,殊为不智,一来中原凋敝,二来元廷未灭,率先攻击其他义军,恐会招惹众怒,为天下所不容,我又不傻,此时正当以攻略元廷,壮大自己为首要目标。

  “再看当下形势,我西北是刘福通,正北是芝麻李,北部都与他们接壤,已无可开拓之处,南边背靠大别山,东南占领安庆,拿到江西行省的钥匙,还截断了长江航运,只有东面的江浙才是我的出路,而且我也别无选择。”

  几人闻言都点了点头,卞元亨当即道,“我来时正好听说,本月中旬的时候,徐宋攻占了杭州,如果消息属实的话,那徐宋将东岸元军都引去了余杭,此时正是大帅东渡的最好时机啊,何不效仿韩擒虎故事,攻克当涂和集庆,紫金山龙盘,石头城虎踞,此地又是数朝古都,正当以集庆路为基业啊。”

  鲁锦顿时笑道,“你都能想到的事情,难道元廷就想不到,君莫不是把元廷官员都当成了傻子?大公,你来跟他们说说最新情报。”

  “是。”

  包毓当即把最近的情况说了一遍,包括对岸部署了23万重兵,还有徐宋几月几日攻占杭州,元廷又做了哪些调动,月初时董抟霄前来攻打来安,被106师击退,之后又渡江南下,从集庆路调兵五万,前去湖州支援,准备收复杭州的事。

  只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的是,就在今日,鲁锦长子出生的当天,徐宋已经被赶出了杭州,常州情报站自然是知道的,他们派了人专门盯着,但消息传回来还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吕珍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对岸现在岂不是还有十八万兵力?要不咱就别往人家刀口上撞了,他们既然也知道咱们要渡江,肯定早就准备好了等着咱们。

  “不如咱们在泰州起事,拉起一支大军从江阴或镇江渡江南下,我跟我那些兄弟还有不少运盐的船只,渡江不成问题,到时若能再将敌军吸引过去一部分,然后大帅再从当涂渡江,我们两路一起渡江,定能让敌军首尾难顾。”

  施耐庵也思索道,“大帅既然一直派人盯着对岸,想来早就开始谋划渡江了吧,我看大帅并无愁容,应该对渡江早已胸有成竹,不知大帅准备了多少兵力?”

  “水陆步骑共五万,水师一万,登岸的步骑有四万。”鲁锦当即说道。

  “这,四万是不是不太够?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吕指挥的建议,两路渡江,声东击西,令敌首尾难顾。”

  施耐庵闻言也犹豫了一下,现实打仗不是写演义话本,兵力自然越多越好,对岸18万兵力,不说旗鼓相当,你起码凑个八万吧,然而鲁锦下一句又说道。

  “这五万都是甲士,用的是我军自制的每副40斤的铁叶暗甲,且最少训练过四个月以上,长的训练过半年,至少有三成兵力打过实战见过血,是我呕心沥血攒了大半年才攒出来本钱!”

  嘶————

  几人又倒抽一口凉气,对鲁锦的实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卞元亨当即道,“有四万精悍甲士,那渡江应该不成问题,敌军虽有18万之多,但牛渚、采石地形狭窄,也塞不下那么多人,此地最多只有两万兵左右。

  “至于上岸之后,需得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若能抗住敌军两三次的反扑,那攻克建康就不是难事,大帅谋划半年之久,又在对岸密布细作,想来渡江不难,那大帅要考我什么?”

  鲁锦点点头,“元亨还是懂兵略的,渡江我确实早有谋划,我想考你的是,让你看看,我军现在的破绽在何处,除了渡江以建康为基业,还有什么其他地方需要用兵?”

  “这个.”卞元亨当即看起了地图,皱眉思索片刻,才分析道。

  “大帅的兵力现在都处在前线,北路濠州至来安的淮河沿线,南路安庆至无为一线,若是带着禁卫军和东路军渡江,那最大的破绽,自然是庐州附近太过空虚,不过好在庐州附近没什么强敌,只要不和刘福通闹僵,庐州短时间是无忧的,但也不可不防,大帅渡江之后需得尽快调集兵力回防庐州,哪怕只是新兵,用来虚张声势也好。”

  鲁锦点点头,“不错,还有呢,接着说。”

  卞元亨又分析道,“大帅说不愿与其他义军争斗,应以攻略元廷,扩大我方疆土为首要目的,此乃良策,若按这个计策来打,除了要拿下整个江浙行省作为基业,我觉得应该以占点为主。”

  “何为占点?”鲁锦问道。

  “就如同下棋,现在还不到吃子的时候,但应该尽可能多的布一些闲子,占据有利的要害位置,这样等到将来逐鹿天下的时候,我们才能获得更大优势。”卞元亨当即解释道。

  “那你说说,都要占哪些点?”

  卞元亨想了想又道,“安庆这里很好,大帅的南路军已占据宿松,从雷池出兵南下,不到50里就是江州,只要拿下江州,那整个江西便都可以收入囊中。

  “北面,我建议打下徐州、下邳和海宁一线,这样一来便于将来北伐,二来自古守江必守淮,历朝历代,凡是形成南北朝局面,就看徐州在谁手中,南朝有徐州,就可以北伐,北朝有徐州,则南朝必亡。”

  “说的不错,还有吗?”

  “还有襄阳。”卞元亨顺着地图往西一指说道。

  “沿着大别山北麓,一路向西挺进,一来可以保护庐州侧翼,不然庐州西面只有一个六安作为屏障,没人打还好,一旦敌军来犯,就太空虚了些。

  “二来襄阳乃是要地,其地位与庐州类似,北控中原,南扼荆襄,东可进抵湖广,西可入主川峡,必须趁着此地不在其他义军手中的时候,先控制在手中。”

  啪啪啪————

  鲁锦顿时鼓掌赞道,“说的不错,我麾下文官武将,有建议我东取建康作为基业的,有建议我拿下安庆,进兵江西的,建议我西进夺取襄阳的,你还是第一个。”

  鲁锦用手指点了点他,“元亨果然有帅才。”

  卞元亨连忙抱拳谦虚道,“大帅过誉了,大帅既问了我四方谋略,又怎么可能没想到襄阳,其他诸将不说,那也只是因为事有轻重缓急,现如今的确该先取建康为基业,是以当下无人先说罢了。”

  “哈哈哈哈,你不光懂军略,还很会说话,的确是个人才,但没亲自领过兵,也没带兵打过仗,读再多的兵书和史书,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现在的你只是一块璞玉,想要有一番成就,还需多加历练才是。”

  “是,末将一定尽快学会我军的战法。”卞元亨当即道。

  鲁锦又问,“你可有表字?”

  卞元亨跟鲁锦同龄,今年也是24岁,已过了弱冠之年,但还未取字,便说道,“还未曾取。”

  鲁锦想了想又说,“那我给你取个表字吧,我听说玉有五德,温润尔雅为仁德,外可知中为义德,不挠不折为勇德,声扬而远为智德,锐廉不忮为洁德,你今后就表字玉德,做个有仁有义,智勇双全,洁身自好之人,可好?”

  卞元亨闻言当即跪拜道,“玉德多谢主公赐字,今后一定勤勉忠义,不敢辜负主公期许。”

  “哈哈哈哈,起来吧。”鲁锦上前亲手将其扶起,又说道,“你和吕珍先跟在我身边,随我渡江,多学多看,等打下建康,我就让你们去江北募兵。”

  

  “是。”卞元亨当即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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