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黄羊可不是羊,它也叫原羚,是属于牛科的,它们繁殖能力强,奔跑速度快,除了狼,它们也没有其他天敌,所以现在数量很庞大,估计整个草原上有五百万只左右,这么多的黄羊要消耗掉多少的牧草啊,这是在跟我们的牲畜抢食啊,你说气不气人。”徐三树苦笑道。
“黄羊居然这么多,你们没组织人手去猎杀它们吗?”王向东眼睛亮了起来,狼打不成那就去打黄羊了,这个牧民们应该很支持了吧。
“难打呀,黄羊跑太快了,对了,王同志你可以去打黄羊啊,你有车,黄羊一般都在凌晨和傍晚到水草丰茂的地方觅食,它们很喜欢亮光,你开着车灯就能把黄羊吸引来,那就好打了。”徐三树也是眼睛一亮提议道。
“我正有此意,徐大哥,那我这就出发,您给指个方向。”这时太阳快下山了,王向东有些迫不及待。
既然有目标了,那就抓紧行动吧,依着徐三树的指点,王向东就朝着西边阴山山脉的北坡进发。
缩小地图能看见四周都有红点,大部分都是牧民饲养的牲畜,而西边的几处红点还真是黄羊,还是当地的牧民更了解环境啊。
朝着西边前进了几公里,就看到远处有一片灌木丛,就在山坡处,果然里头聚集着一群黄羊,显示的红点居然有二十几只,此时正在悠闲的吃着草。
初夏时节,草原上漫山遍野都是花草,特别是在水草丰茂的山坡谷地,黄羊在黄昏时候就会聚集到此处觅食。
黄羊长相有些像狍子,全身大部分都是黄毛,就屁股位置呈白色,体型比狍子更大些,成年后大多在八十斤左右,雄性头上的角较长。
黄羊善于奔跑跳跃,性格也像狍子,好奇心强,还喜欢亮光,所以狩猎黄羊都是选在夜晚,猎人用灯光或火光吸引黄羊靠近后再射杀。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附近也没有人,王向东收起吉普车后徒步靠近,等到距离不到百米时才放出吉普车,然后打开车灯,灯光马上吸引到黄羊的注意力,二十几只黄羊都慢慢的朝着吉普车前方移动,边走还边低头啃食着青草。
王向东这时又取出两辆摩托车,打开车灯照向那群黄羊,黄羊群稍微惊动了一下,见周围没有其他动静就放松下来继续觅食。
也就二三十米的距离,王向东都能清楚的看到它们嘴巴在咀嚼着,于是举枪瞄准体型大的黄羊。
“砰”,“砰砰砰”
第一枪命中一只黄羊的脑袋,枪声惊住了黄羊群,可是在灯光的照射下,它们眼花缭乱,不知道枪声从哪传来,愣了一下神,抬头张望起来。
王向东手指连续扣动扳机,几只黄羊相继倒下,这时羊群才慌乱起来,却不知道往哪跑,四下乱窜,居然还有朝王向东这边跑来的。
又是几声枪响,王向东把子弹清空,马上换了一把枪继续射击,枪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着,夹杂着惊慌失措的黄羊的叫声,有些瘆人。
这时剩下的几只黄羊终于钻进了灌木丛,消失在黑暗中,但这边的草地上留下了十七只黄羊,都是体型较大的。
王向东马上跑过去给黄羊放血,收获了三大桶的羊血,然后全都收进空间。
继续往西前进,这一路延伸过去有好多的黄羊族群,王向东就像黑夜中的一道光,吸引着黄羊前仆后继的奔向死亡。
到了午夜,王向东已经收获了一百多只黄羊,后面的连血都没空放了,直接收进空间分开堆放。
这群黄羊被解决后王向东有些饿了,喝了几口灵水,留下一只最小的,其他的都收起来。
正好这里的山谷边有条小溪,就地剥皮宰杀,然后找了块比较平整的空地,烧起篝火,把整只黄羊架在上面烤,接着继续处理黄羊的内脏。
下大料把这些内脏剁碎一股脑的炖成一大锅,王向东拿小刀片着烤黄羊肉吃了起来,香是挺香的,但仓促间烤的黄羊肉膻味不小,吃几口就感觉腻了,还是等着吃炖煮的黄羊杂碎汤吧。
等吃饱喝足后已经午夜两点了,王向东收拾好东西后看了看地图,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徐三树的蒙古包有五六十公里了,不能再往西去了,那就往北绕一圈回去吧。
正准备出发,王向东突然顿住了,一看地图,身后一百多米远处聚集着十几只草原狼,这是闻到血腥味赶来啦,还是撞上了。
篝火已经被浇灭,但车灯和头灯还照着,狼群可能还不适应灯光的照射,王向东看过去时,头灯的光线也照射过去,草原狼连忙闪躲着没敢再靠近。
在不停晃动的灯光下,草原狼不敢轻举妄动,它们应该对两脚兽旁边的大家伙有顾忌吧。
“不让打就不打你们了,怎么着,难道还要给你们弄些吃的啊。”王向东也很纠结,自言自语着。
第334章 乌兰牧骑来啦
王向东琢磨了一下,为了不让这群草原狼继续跟着影响他狩猎黄羊,他干脆取出几只黄羊,拿出一把绣春刀,刷了个刀花,一刀下去就砍下黄羊头,然后开膛破肚,掏出所有内脏扔在一旁,只把躯干收起。
如此砍杀了五只黄羊,王向东收手了,去小溪边清洗一下,绣春刀完好无缺,真不愧是宝刀,现在进山开路披荆斩棘都是用它了。
这群草原狼就在几十米外看着,十几双冒着绿光的眼睛不停的眨巴着,它们很迷惑,眼看着一只只黄羊凭空出现,然后被眼前的两脚兽宰杀,再然后又消失了,只留下头和内脏。
狼群开始焦躁不安,搞不懂眼前那个两脚兽是什么意思,以往遇上的两脚兽都是大喊大叫着驱赶它们,难道今天这个有阴谋,虽然那一大堆的肉食很是诱狼,但它们都没有冒然行动。
狼群不时的低声嗷呜着,像是在商讨,或许是忌惮亮着车灯的吉普车,或许是对这个头上有光的两脚兽还是有些顾忌,它们都踌躇不前。
“算你们识时务,要是敢上来那就不客气了。”王向东嘀咕了一句后开车离开,他还真想试试绣春刀砍杀草原狼的效果呢。
狼群被轰然发动的吉普车吓了一跳,全都退后散开,看了看离开的那个大怪物又都懵了,不驱赶它们反倒自己走啦,好奇怪哦。
追是肯定不追的,前面草地上堆积的黄羊头和内脏更诱狼,随着一声狼嚎,十几只草原狼扑向了这堆还冒着热气的食物,大快朵颐起来,嘿,白捡的就是更香啊。
内蒙大草原确实地广人稀,王向东之前西行五六十公里也没看到村子,现在往北十几公里了也只看到一个地方有三个蒙古包,倒是又发现了两个黄羊族群。
那就继续收拾这些黄羊了,枪声倒是引起了住在蒙古包里的牧民的注意,端着枪就出来查看,这下害得他们没法再安心睡觉了。
王向东是在破晓时分回到徐三树的蒙古包,看起来精神还是很好的,徐三树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王同志,你这身体太棒了,这一晚上收获如何啊?”
“黄羊真会跑,追不上,只能守株待兔,打到五只,这个收获徐大哥你看如何啊?”王向东指着车斗留下的五只黄羊说道。
“厉害啊王同志,村里还没有人能一次猎杀到这么多只黄羊,我们可得感谢你啊。”徐三树赞道。
“客气啥呀,徐大哥,这些黄羊怎么处理更好?”王向东想听听草原牧民是如何打理黄羊的。
“王同志,打个商量啊,你去休息一下,我来帮你把这几只黄羊杀了,都给你打理清楚了,你留下两张皮毛给我如何?”徐三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黄羊的皮毛在牧民的眼中那可是好东西啊,柔暖光滑,保暖性好,可以制作成皮衣,还是制作马鞍的上等毛料。
“不用客气,我只要黄羊肉,其他的都归你,那我去躺一下了。”王向东说完就钻进小的那个蒙古包,不给徐三树拒绝的机会,有人代劳何乐而不为呢,况且空间里的黄羊都超过两百只了,不缺这几张毛皮。
“多谢王同志。”
徐三树大声谢道,然后叫来媳妇一起把五只黄羊从车斗上抬下来,兴冲冲的找来刀具开始处理,两个孩子也凑过来帮忙了。
徐三树动手宰杀剥皮,清洗后把肉渣血沫刷干净,然后固定在两根木杆上晾晒,看看时间不早了就赶着羊群出去了,剩下的杂活就交给他媳妇和儿子了。
“塔娜。。。。。。”
王向东是被外头男人大声的喊叫吵醒的,也听不懂他们说的是啥意思,看了下手表,快十二点了,不错,有休息了四个多小时,可以起来了。
“叔叔,乌兰牧骑来啦,乌兰牧骑来啦。”两个男孩看到王向东出来就开心的喊着。
“啥乌兰牧骑?来打黄羊的吗?”王向东问道。
“哈哈,叔叔连这都不懂啊。”得,被嘲笑了。
“这不是王同志嘛,我是林子,我是来通知乡亲们乌兰牧骑来我们村了,哦,你还不了解乌兰牧骑,来,我跟你说说。”
昨天查看王向东证件的林子下了马走过来,把缰绳交给塔娜,就盘腿坐在草地上,王向东也坐下来,递上大前门烟点上,等着听故事了。
林子介绍说,解放初期的内蒙牧区由于地广人稀、交通不便、通信落后,所以农牧民的精神生活十分匮乏。
针对这一情况,内蒙区政府决定组织建立一支装备轻便、多才多艺、流动性强的小型综合文化工作队,深入广阔的内蒙牧区开展文艺宣传工作,丰富农牧民文化生活。
于是第一支乌兰牧骑于五七年在SNTYQ成立,蒙古语中,“乌兰”意为“红色”,“牧骑”意为“嫩芽”,所以称之为“红色文化工作队”。
工作队的成员只有九人,他们有的是文化馆职员,有的是弹唱艺人,还有的就是有些特长的普通牧民,为了同一份事业走到了一起。
那时候他们全部的家当只有2架马车、2顶帐篷、3盏煤油灯、4套服装和5件乐器。
赶着马车,这些能歌善舞的蒙古族青年跋涉在茫茫大草原上,把丰富多彩的节目送到了农牧民身边,他们个个一专多能,吹拉弹唱舞无所不会,所到之处受到了农牧民的极大喜爱和欢迎。
“哦,原来是文艺工作者下乡表演啊。”王向东明白了,这时候就已经有艺术团深入农村汇报演出了,还是咱们的政府好、政策好啊。
塔娜跟林子说了几句后就看着王向东,两孩子也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王向东有些明了。
“王同志,嫂子想让你带着两孩子回村看表演,徐哥不在,她不能离开这里的。”
“好啊,我也正想去观看乌兰牧骑的风采呢,啥时候开始演出啊?”王向东马上点头了。
“不急,大家都要吃饭的,午饭过后才开始,你们吃了饭就回村,我再去通知其他人。”林子说完后就上马走了。
第335章 这是好事啊
塔娜赶紧招呼王向东和两孩子进去吃了饭,然后看着他开着车子载着大呼小叫的两孩子离开,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二十多分钟后来到了村子,村外的一处空地上已经围着有大几十人,都是盘腿坐在草地上,悠扬的马头琴声飘扬在原野上。
王向东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加入其中,坐在人群中观看乌兰牧骑的表演。
几个演员都是穿着蒙古族的传统服饰,男的穿镶边的蒙古袍子,腰扎红黄绿彩色缎带,脚穿皮靴和毡靴,头缠红蓝布;女的穿着鲜艳的裙子或连衣裙,用各色头巾包着头,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乌兰牧骑的演员们表演的节目多为自编自演,以反映农牧民生活为主,他们的创作灵感都来源于农牧区基层,演出剧目还原了农牧民的生活,把生活融于了艺术中,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喜欢看乌兰牧骑表演的原因。
演员们排出了草原剧《两朵红花》、《为了孩子》,器乐合奏《阿斯尔》、《八音》,好来宝《宏伟的计划》、《幸福路》,舞蹈《挤奶姑娘》等节目。
节目虽然不多,但反响极好,每一个表演结束后都引来了长时间的鼓掌和喝采,有的还带动能歌善舞的牧民们加入其中,载歌载舞,一片欢声笑语。
表演结束后村长他们意犹未尽,叫来几个半大孩子也给大家表演了骑马与摔跤。
对于草原牧民来说,骑马和摔跤可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对王向东来说就不一样了,看着孩子们熟练的上马奔驰,他很是羡慕,这就像学开车一样得花时间去学,算了,他还是开车的好。
同样的,摔跤也是打小就练起来的,这也是个技术活,瞧瞧孩子们有模有样的摆着架势,由于发力而涨得通红的小脸蛋,周围还有围观的男女老少加油鼓劲的欢笑声。
虽然物质生活差了些,但王向东感觉这年头的牧民精神生活依然饱满,充满着对未来的希望,也是有激情的,日子过得一样的有声有色。
带着两孩子回来,蒙古包前又是一阵欢笑,孩子们跟塔娜描述乌兰牧骑的表演活动,虽然听不懂他们之间的交流,但情感的流露是遮盖不住的。
想到回京城的火车是明天上午十点多的,王向东干脆再呆一晚,这回就直接往北走,再往东绕一圈回来,又收获了近两百只黄羊,虽然对于数量庞大的黄羊群来说微不足道,但好歹帮这一片的草场减轻了一点负担了。
早上八点多王向东回到乌兰察布市火车站,吉普车车斗是用篷布盖得严严实实的,里头放着近三十只黄羊,也只能放这么多了。
“队长,你出去一天两夜了,我们担心死了。”陈大鹏一看到王向东到了就说道。
“没事,我这不完整无缺的回来啦,把车厢门拉开,我把车子开进去。”王向东停车应道。
“队长,车上装的啥啊?”李上进想去看看车斗。
“别动,开门去。”陈大鹏拉住了他。
“啊,哦。”
火车启程后王向东才告诉他们车斗上装的啥,当然说的是部分是他去打来的,其他的是收购来的,二十多只黄羊将近两千斤也让他们惊叹不已。
跟着王向东出来肯定有好处啦,他拿来一个布袋,从里头拿出三块腊羊肉分给三人,每块都有三斤左右,算是给他们的福利了。
回到轧钢厂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一上班就等在这里的范主任长舒了一口气,这回应该有肉了,草原上能打的也就狼了,狼肉虽然柴了些,总归是肉,可以缓解一下食堂的困境。
等到拉开车厢的铁门,王向东进去把吉普车开出来,掀开篷布,在场的众人都张大了嘴,倒吸了口气。
“我的天呐,这么多羊啊。”
“这不是羊,是草原上的黄羊。”
“黄羊不也是羊吗,瞧那羊角,忒大。”
王向东没理会队员们的议论,下车找李怀德和黄斌汇报工作了,解释说这黄羊是草原上的“害虫”,他才能从牧民家里采购到这么多的黄羊,这算是除“四害”了,所以大家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吃它了。
让黄斌用边三轮拉走三只,如何分配那是领导的事了,然后给押运队留下一只,剩下的就直接运到食堂去了,范主任坐在副驾座上笑得合不拢嘴。
王向东让范主任给他留下三只黄羊,其他的都卸下来,还有整整二十只,总重达一千五百斤,食堂里计划好省着点也能吃上好几天了。
“范主任,黄羊的毛皮可是上等好货啊,你得合理安排好呀。”王向东指了指上方说道,二十张黄羊毛皮该分给哪些领导,够范主任伤脑筋的了。
这次还是让范主任按一斤一块五的价格开票,外头肯定不是这个价,但王向东无所谓了,空间里还有三百多只黄羊呢。
“这个王队长你放心,咱们厂的食堂可多亏你了,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范主任点头应道,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两条牡丹烟递给王向东,又从抽屉里翻出一沓票证塞进信封递过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范主任。”王向东也没推辞,不拿白不拿,不能便宜都让这胖子占了。
“应该的,应该的。”范主任的笑容一直保持着,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该从哪位领导开始送啊。
王向东开车来到行政楼,一路应对着热情跟他打招呼的人,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又得到领导的一番夸赞,签了票据后还获批了两天的休假,真爽。
“说啥呢?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