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要看看许大茂的惨样。
桌上大部分的文件许大茂都已经签字了，这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先硬着头皮不同意，然后求救。
这都点投降了，救都没法救。
心里已经笑出了声。
不愧是土包子，连调查审讯最基础的常识都没有。
让签字就签字，真以为是要给你升职啊。
许大茂拒不配合的态度，让朱主任很生气，然后就从腰里扯出来一条牛皮腰带。
这眼看就是要动手。
“主任，您冷静。”
“您冷静，许副厂长不能打。”
“他可是两个单位的处长。”
韦组长和杜组长当场坐不住了，死死的拉住了朱主任。
在轧钢厂就用屈打成招、大记忆恢复术这样的手段，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也不干净，要是以后到哪天出了点问题，别人也动手怎么办？
不能动刑，这是对待‘自己人’的底线。
“李厂长，让厨师给他送饭。”
傻柱本来都准备下班了，结果硬是让人留下了。
说是晚上要有一个招待，不能走。
结果硬生生的等到了下班时间，才传话过来。
先是单独一个菜两个馒头，然后再做一份六菜一汤的招待。
这奇奇怪怪的要求，傻柱也不在乎，做好了就送了过去。
进门就看到许大茂受审的样子，这可把他吓了一跳，许大茂已经是副厂长了，这是怎么回事？
朱主任示意傻柱把饭菜送过去。
许大茂不是真的想要吃饭，只是试探一下今天会不会放他回去。
这晚饭都送来了，看样子是回不去了。
“许大茂，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过两天就出去了。”
朱主任把桌子拍的砰砰作响：“无关人员别多嘴，小心把你也牵连进去。”
傻柱想再说点什么，结果看到上面阴沉的脸色，也只能抓紧时间离开。
此时马科长也回来了，正好看到送饭出来的傻柱。
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这今天恐怕是回不去了，找的那俩人好像没有什么用。
也没去打招呼，急匆匆的又出门了。
他要去四合院一趟，完成许大茂最后一個嘱咐。
傻柱念叨了一句：“都特么莫名其妙的，不知所谓。”
审讯室内的李副厂长又开始了他一贯的性格：“朱主任，小食堂那边已经准备好晚饭了，要不吃过饭再来？”
“也好。”
“老杜，老韦，你们两个轮流看着许大茂，别让他跑了。”
许大茂要是想跑他早就跑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跑。
等到所有人离开之后，留下来的是杜组长。
这个人许大茂有印象，不是什么好人，上一次来轧钢厂调查的时候，就明里暗里的想要为难他，那个韦组长倒是一直在说许大茂的好话。
许大茂也没管这个杜组长，专心的吃饭。
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还有谁能帮忙呢？
徐为民会来帮他吗？
不知不觉那个杜组长已经站在了许大茂的桌前，阴影影响了许大茂的视线之后，许大茂才抬起头。
一时间不理解这个杜组长想要干什么。
总不能真的想不开来滥用私刑？
“许处，您不用提防我，咱们是自己人，我现在给你指一条明路，你只要和姓徐断绝关系，然后配合一点，自然会有人来这里把你带出去。”
许大茂冷笑一声，放下了筷子。
这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许大茂记得这个人应该就是跟着徐家混的。
“等等，我让猜猜看，你姓杜，我记得之前徐卫国身边有俩狗腿子，叫杜威和杜耀？你说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现在许大茂宁愿什么都不做。
徐为民之前至少尽心尽力的帮过，划清界限？
是不是把这些关系都斩断，然后顺理成章的来一个枪毙？
“你信不信无所谓，不过你最好想想，之前李天骄为什么能提供那么准确的信息，言尽于此。”
这位杜组长说完又坐回了原位置。
之前关于徐卫国的事情，李天骄确实提供过十分准确的信息，这位姓杜的为什么会知道？
但是现在许大茂没法确定，只能说可能是徐卫国身边那两个狗腿子传递的消息。
一静不如一动。
另外一边的马科长已经到了四合院。
把许大茂嘱咐的话叙述了一遍。
“真的是这么说的？”
“对，许厂长说的就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大的帮助，多做多错。”
“那现在大茂怎么样了？”
“他好好的在轧钢厂呢，吃的好，就是这几天没办法回家。”
这里话还没说完呢，中院就听见了傻柱的大嗓门。
“出大事情了，今天留我在轧钢厂做饭，晚饭，您猜怎么着？您猜我见到谁了？是许大茂！他在审讯室里面待着，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连问话的都是上面下来的领导。”
“我送饭说两句话都不让说。”
“哪有这样的规定，以前往菜市口南边的姚家井地区送饭也能说上两句话。”
姚家井那片是监狱。
“什么？大茂在审讯室被问话？”
听到的人都不淡定了，顿时都围了上来。
第481章 哈哈，我骗你的
马科长告辞离开。
娄晓娥也是第一时间来到了中院。
“大茂到底发生什么事？”
傻柱被这么多人围着，有些不够好意思的挠挠头。
他就是说个新鲜，实际上他就是一个厨子，知道的着实有限。
“我真不清楚，但是许大茂和我说他过两天就没事了，而且他在里面也像是没事人一样，我还是单独给他开小灶炒了一个菜。”
整个四合院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职工及职工家属。
许大茂一直以来照顾它们都很多，特别是加上这次的免费鸡蛋。
把许大茂挂在墙上那可不是说说而已。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
动静越来越大，连南锣鼓巷上的一些职工也吸引过来了。
“我七舅姥野的表侄女的儿子消息灵通，据说啊，好像是因为有人举报了徐厂长，说他贪污行贿受贿，投机倒把，挖轧钢厂的墙角，还乱搞男女关系……”
这话说的一堆人不信。
“不可能，许厂长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为我们职工谋福利的好领导。”
“坚决不能让许厂长蒙受冤屈，我建议咱们写联名信去证明许厂长的清白。”
这些人一呼百应，娄晓娥没听到什么特别的消息，知道许大茂没吃苦就可以了。
至于别的事情她是真的不打算做。
主打的就是一個听劝。
“许大茂，你今天是不是不想睡觉了？乱搞男女关系你到底承认不承认？”
许大茂依旧坚定的摇头。
别的他都无所谓，签字就签字了，无非是他一人做事一人当。
要是这乱搞男女关系确定了，要是再公布出来，那估计都没有脸活在世上了。
“你和你院里那个寡妇秦淮茹是什么关系？”
“还有你从食堂调到养殖组的刘岚。”
“刘岚的老公是不是你杀害的？”
许大茂：……
这简直越说越离谱。
“别的我都能签字，你就别毁坏别人的名誉了，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我要是签了字，这可是两个家庭，朱主任，你是想逼死几个人才善罢甘休吗？”
“我们之间情情白白，就是正常的同事关系，人家家庭不幸，我在权限范围内多帮帮她们怎么了？”
许大茂说的大义凛然，根本就不把朱主任的话当回事。
僵持了半小时，依旧没有一点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