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跑出来的正是傻柱,他睡的也晚,被钱凤霞折腾的不轻,好不容易刚刚睡着,就听着外面出事了。
勐地惊醒,还以为钱凤霞又要折腾他了。
结果发现外面有人喊进贼了,便三下五除二的穿上了衣服,跑了出来。
可出来却没有看到人,不由惊异的左右四顾。
“咋回事儿?着火了还是进贼了?”
阎埠贵、阎解成父子这时候也跑出来了,问傻柱道:“出啥事儿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听着铜锣响了,还有人喊抓贼,紧接着就出来了,可到院子里面,发现没人!”傻柱一脸懵逼的说道。
刘海中带着刘光远和刘光福两儿子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问:“哪儿着火了?”
很快,
二大妈、何雨水、钱凤霞以及一众女人,孩子也都跑了出来。
一大妈还问了一句:“见老易没?”
众人摇头。
哄哄嚷嚷的乱作一团。
这突然的动静,把地窖下面的易中海和秦淮茹吓了一跳,此时紧张的要死。
“我滴娘勒,啥情况?”
两人暗暗叫苦。
易中海更是脸成了茄子颜色,自己已经足够小心,怎么还是被人发现了?
此刻的他,也只能期望没有人会找到地窖这边。
可既然王平安已经敲响了锣,怎么可能如他所愿,他逢其时的从厕所出来,装作不经意间发现什么的样子。
“啥玩意,进贼了?在哪儿呢?”
他低下头对着地窖下面说道,“咦,这地窖里面好像有人?你们快过来看看啥情况?”
“哎幼,我擦!这盖子啥时候盖上的?”
“幼......真的有人!这脚印新鲜的......”傻柱、阎解成等几个年轻人,往前面站了站,面容惊讶。
“这么说,咱们院真的进贼了?”
众人不由全都吸了一口凉气。
“应该就在地窖下面。”刘海中往里面看了看,有些发愁的问道:“这贼在里面要是不出来,我们好像也没有法子啊。”
“有法子,用烟。”傻柱朝地窖里面看了看,说道:“雨水,你去咱家的院子里面拿点柴火过来,点着了往里面扔,把人熏出来。”
“那贼人出来之后,我们怎么办?”阎埠贵惊疑不定的看向王平安,“平安,你给拿个主意呗!”
“别让贼人出来伤到人,可就麻烦了!”
王平安点了点头,冲着大伙儿说道:“我觉的也是,你们年轻在这里堵着,别让人从里面跑了,就按照傻柱说的,点着那些树叶和柴火往里面扔,只要有人露头,你们就往上招呼。”
“一大妈,二大妈,你们去家里把开水提过来,到时候贼人要是敢反抗,直接从头上往下浇!”
“行!”一大妈、二大妈应声道。
“刘光远,刘光福,你们两个小孩儿跑得快,去厂子保卫科去叫人!”王平安拍了拍这俩货,“回头给你们两个一人两块糖。”
“好嘞!”俩人一听,脸咧的像个活香蕉。
俩货一年到头真的吃不到两颗糖,就算到年关,分到了糖也被刘海中给老大拿过去了。
易中海原本和秦淮茹都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什么声音。
结果,一听这话,脸都绿了。
这又是往里面扔火,又是开水的,太狠了......知道再不吱声不行了。
更别说,还要去叫轧钢厂的人过来,真要是等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到了,那就更没有办法收场!
“别......别......别动手!是我,我是易中海。”一个声音从地窖下来传来上来。
“嗯?”
正准备动手的众人不由全都怔了一下。
“你说你是谁?”傻柱朝着地窖下面再次确认的问道。
“真的......我是易中海!”
又是一声终于让众人相信,下面的人正是易中海。
此时他已经顺着台阶往上爬了不少,不过在易中海动身之前,他告诉秦淮茹,让她一会儿再上去,要不然被人看见就完了。
刘海中拿着油灯,朝着下面看了看,再次确认了一下,豁然松了一口气,“我嘞个去,老易,你大半夜的,到这地窖里面干嘛?”
“吓死人了!”
易中海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害,这不是睡不着嘛,就到这地窖里面看看,你们这是干嘛呢?”
王平安一听,立时知道易中海打了什么主意。
想用自己出来,秦淮茹躲起来的方法,将大伙儿骗过去?
怎么可能?
王平安从刘海中手里拿过,朝着下面照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不对啊,怎么看着下面好像还有一个人?”
“哪儿有人?你肯定看错了......”易中海色厉内荏的想要用身体挡住王平安的视线。
但其实王平安根本就没有看到,他只是在诈他,但易中海越是这样,反而让其他人产生了怀疑。
王平安冲着傻柱使了一个眼色,“傻柱,你就不能拉一大爷一把?”
傻柱一听,顿时会意,伸手就将易中海给拉了上来。
王平安却趁机钻了下去,
“王平安,你......”易中海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脸上肌肉蹦蹦直跳,却无能为力。
地窖下面没有多大。
很快,
秦淮茹就被王平安找到。
等秦淮茹从地窖里一出来。
人群一下子“哗”的一声炸了。
最先炸毛的是一大妈,她怔怔的看着易中海,又看向秦淮茹,“嗷”的一嗓子就朝着秦淮茹冲了过去。
“你个S货,才进这院子几天,就想着勾引人......”
一大妈的手抓着秦淮茹的头发,使劲晃悠,另一只手挠她的脸。
好在秦淮茹抵挡住对方挠自己脸的手,要不然就破相了。
易中海见状连忙拦着她,“幼,你这是干啥?”
一大妈见易中海拦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咧开嘴嚎啕大哭道:“易中海,你个忘恩负义、不要头脸的东西,竟然还护着这S货。”
“我不活了,不活了!”说着,一大妈就冲着不远处的大树撞了过去,还好一旁的几个大妈拦住了她。
被拦住的一大妈一蹦多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控诉易中海:“想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你是啥也不是啊,现在成八级钳工了,想在外面养人......”
易中海那张老脸是又黑又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想接济一下她,怕你看见,所以就......你看,这面袋子还在呢!”
见众人眼中那种深深的不信,
他又将秦淮茹手里的白面袋子摆到众人面前道。
一大妈一看哭的更痛了,“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当个人吧!”
“前天你才让我拎了五斤棒子面给秦淮茹,今天自己又拎了五斤白面,要知道平时的时候,我都不舍得吃白面,体谅你在厂子里面累,全让你吃,可你呢?”
“拍拍自己的良心,你不痛吗?”
看着白面的袋子,以及又哭又闹的一大妈,王平安什么也没有说,但他眼中的“不信”,众人看在眼里。
傻柱的脸也是铁青,他是轴,不是傻。
虽然这个解释看上去比较合理,但其中的漏洞同样很多,不禁怀疑的问道:
“一大爷,不是我不相信你的人品,而是这半夜的,你想接济秦淮茹,直接给她就行了,为啥偏偏跑到这地窖里面?”
对于他来说,秦淮茹是他心中‘圣女’一般的存在,即便易中海是院里面的一大爷,但这么一出,还是将他心中很美好的东西一下子给击得粉碎。
刘海中眼珠子也是滴熘熘直转,帮腔道:“是啊,老易,刚刚我们大家问的时候,你还遮遮掩掩的,告诉大家,这地窖里面没有人了?”
“你啥意思嘛?”
“......”易中海脸上的肌肉直扭曲。
而在场的其他人看着易中海,也是一个个眼中光芒闪烁。
阎解成瞥了他一眼,“没错,我们最先开始发现地窖里面有人的时候,你不吭声,一听说去叫厂里面的保卫科你才应声?”
一大妈这时候冲着易中海吼道:“这还用说吗?他心里有鬼!”
“老易,你老实说,到底是咋回事儿?”刘海中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仅不帮着易中海,还在一旁拱火。
刘海中此时的心中的火热啊,
今天这事情,这气氛都顶到这儿了,怎么说也得给易中海身上抹黑啊,要不然自己啥时候才能当上这院里面的一大爷?
易中海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我特么真的就送点白面。”
“什么也没有干!”
阎埠贵挠了挠额头,看了旁边的王平安,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老易,贾东旭可是你徒弟,这事儿不地道啊!”
“阎埠贵,你......”
易中海指着阎埠贵,气得牙根疼。
刘海中看着大伙儿,然后强压住心中的兴奋,笑着说道:“我看这事儿,咱们几个是说不出来个四五六,要不然让轧钢厂的保卫科来?”
阎埠贵:“我觉的可以,咱们几个能问出来什么啊,毕竟老易的身份在这里放着,还是让厂子里面的保卫科来吧?”
易中海眼睛勐然瞪大,手紧紧的攥住,目光如火的看向一大妈。
那意思:“闹,你就这么闹,厂子保卫科的人一来,我的工作没了,到时候,咱们都喝西北风去!”
聋老太太见状,哪里能容这事儿继续发展下去,站了出来说道:“这事儿我知道,我让老易给秦淮茹送过去的。”
聋老太太在四合院里面的地位最高,是这个年代少有的‘五保户’。
吃的同样是公粮。
在院里面说一不二,贾张氏那么胡搅蛮缠的人,见了她一句话也不敢顶。
有她的背书,大伙儿的脸色不由缓和了下来。
一大妈原本还哭着,此时也“醒悟”了过来,悻悻的改口道:“哦,对对对......我也记起来了,老易和我说过这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