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住着那么大的房子,却把我们给赶走,他这良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许大茂母亲的眼中尽是怨毒。
但这年头,房子根本就不是他们自己的私产,而是分给他们的,让他们暂时住的。
换句话说,现在的房子是国家的,让你在这儿住,你可以住,现在让你去其他地方住,你要是不去,这边的房子已经写给别人了。
到时候,你那边也可能落不着。
一大妈自然也知道院子里面的大伙儿都不乐意搭理许家,念着这么多年的街坊,就对许大茂母亲说道:
“许白氏,我看你们还是先搬过去吧!”
就算是许家想找王平安,但对方连面都见不到。
哪怕许大茂再是着急上火也没有用,无奈之下,许大茂只能带着自己的东西搬走。
搬走的当天,
院子里面倒是有人出来搭把手。
可将许大茂一送出院子,大妈们就在院子里面聊了起来。
“哎幼,可算是把许家给赶出去了。以后咱们院子应该可以消停了吧!”
“那不见得,还有一家呢......”卢蓝氏努了努嘴,示意大伙儿看贾家的方向。
“对于,名单上怎么没有贾家?”
三大妈低声说道:“和我们家一样,听说这回主要是几个大厂子,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所以调剂了这么一次。”
阎埠贵不在厂子里面上班,再加上阎解成在轧钢厂,所以他们家不用搬走。
而贾家也同样如此,之前贾东旭和秦淮茹都是轧钢厂的正式工,虽然现在不是了,但因为没有其他厂子接受。
所以,只能还在院子里面住着。
......
许家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来看热闹。
贾张氏也秦淮茹自然也过来了,一大群人聚集在院子里面。
“许大茂搬走了?”贾张氏一脸的惊愕。
在她眼里,其实和许大茂的母亲是一样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还能从这院子里面搬出去。
所以才那么的有恃无恐,那么的嚣张跋扈,不是骂东家的长,就是骂西家的短,要不然就是哪家欠她几块钱。
可眼下,看着许大茂竟然就这么要被搬出去,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许大茂这回是彻底没有指望了。之前在轧钢厂的时候,我好不容易获得表扬了,结果,你猜怎么着?狗日的反手举报我往家里带了两块三角铁。”
“可不嘛,许大茂这狗东西,终于有报应了。”
“什么报应,他这叫自食恶果。”
“对,自食恶果......阎解成,还是你有文化。”
“许大茂走了,咱这院子能安心了......”
许大茂这些年没少得罪人,他倒并不是心狠手辣,毫无人性,但却是那种坏的流脓,见不得你好的那一类人,比如搅黄秦京茹和傻柱的婚事,勾搭于海棠,为了上位,举报老丈人......等等。
可能有人说,许大茂那是针对傻柱。
不,
这就不得不说许大茂最令人不齿的还有一点,那就是落井下石的本事。
每个人都将会有困难时刻,此刻落井下石,就显得小人嘴脸。而许大茂时刻都在做着如此事情,表面上是跟傻柱对着干,深刻之处却是内心的一种释放——坏。
坑老丈人,
整二大爷,甚至为了生意上的欺瞒,让自己的父母掩面扫地。
试想一下,
能做出这些事情的许大茂,对于院子里面的其他人,能好到哪儿去?
所以许大茂从这院子离开,大伙儿是发自内心的拍手叫好。
贾张氏那张老脸直抽抽,眉毛别扭的往上挑。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看着住户们看她,贾张氏也反瞪回去。
虽然大伙儿都没有说什么,但贾张氏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淮茹也是呆住了。
之前易中海和自己说,院子里面可能要调整的时候,她虽然心里有预期,但真的发生的时候,她也不禁傻眼。
贾张氏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将门给掩上,喉头滚动,“咕都”干咽了一口唾沫。
“淮茹,这可怎么办?咋办吗?”
“你慌什么,不是说这批名单里面没有咱吗?”秦淮茹强作镇定的说道。
“这一批名单里面没有,但不代表下一批也没有啊,你是没有看到许大茂他们家,老凄凉了。”
这话一出,秦淮茹顿时也沉默了。
是啊,
这批名单里面没有,谁知道下一批名单里面有没有。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眼神闪烁,“淮茹啊,你明天去买点东西,趁着没人的时候,给王平安送过去,求他给想个办法?不管怎么说,你和他也算是有点交情......”
秦淮茹勐然抬头看向贾张氏,童孔收缩如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交情?有什么交情?
以往的时候,你和贾东旭天天看着,生怕我和王平安说一句话。
现在倒好,你上赶着让我去和王平安谈交情......那我当什么了?
卖的吗?
贾张氏被秦淮茹盯着,老脸发烫,挠了挠眉心,“我就是这么一说。”
她也知道,这不现实。
且不说王平安会不会单独见秦淮茹,就算是见,王平安未必还稀罕秦淮茹啊!
与一年前相比,娄晓娥出落的那真是娇艳欲滴,反而秦淮茹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
二十三岁,却有些显老。
而且万一被院子里面的人知道了,对贾家更没有好处。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把火气往下面压了压。
“我觉得,这院子里面就算是轮几遍,也不该轮到咱们家。”
“为啥?”
秦淮茹对贾张氏说道:“易胜利是轧钢厂的啊,我现在已经和易胜利领证了,就算是说破大天去,咱们也算是轧钢厂的人。”
“......”贾张氏皱眉。
因为易胜利的事情,贾张氏和易中海和闹着龃龉呢。
以至于婚事的事情,暂时还没有松口。
如今听着秦淮茹这么说,自然知道她没有憋什么好屁。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道:‘你这个月挣了多少钱?’
“六块钱!”
“啥玩意?怎么这么少?”贾张氏气不打一出来,“这点钱连怎么三个的口粮都不够。”
秦淮茹瞅着贾张氏,“妈,棒梗毕竟还小,咱们吃点苦没有事儿,但再苦不能苦孩子啊。”
那意思,这六块钱,除了必要的开支,都要放在棒梗的身上。
“那怎么行?你答应过我的。”贾张氏瞬间脸变了,变的气急败坏。
言外之意,你答应我的三块钱岂不是就没有办法兑现了?
她把秦淮茹找回来,其实还有一方面的原因,就是因为秦淮茹答应每个月给她三块钱。
其实原本应该是六块的,赵栓子也曾答应给她三块钱,但人都死了,那自然就黄了。
“现实就是这么个情况,您自个儿看着办。”秦淮茹晃着她那两个探照灯,自顾自的奶孩子去了。
将贾张氏晾在那里,脸色比锅底还黑。
现在,贾张氏的心里在滴血,金戒指没了,结果......每个月的三块钱也没了。
她能不心疼吗?
贾张氏并没有死心,她挪到秦淮茹的身边,继续说道:“淮茹啊,你和易胜利的事情,妈不是不能答应......赵栓子之前的条件,你知道吧?”
“什么条件?”
“就是除了你那三块钱,易胜利也得每个月给我三块钱。”贾张氏目光如炬的说道。
秦淮茹却是笑了,她定定的看着贾张氏,一副看傻子的神情。
“妈,你没有搞错吧?我和易胜利已经领证了,你同意不同意,都已经无关紧要。”
贾张氏眼中顿时怒火中烧,“丧门星,你竟然和我玩过河拆桥?”
这一刻,
贾张氏真想掐死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