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你去找轧钢厂保卫科的人过来,把赵栓子给我抓起来。”贾张氏说话的时候,她的浑身都在颤抖,显然内心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
她都看见赵栓子穿裤子了,怎么可能相信赵栓子的话。
易中海的脸上却是极其的难看,阴沉的看着秦淮茹和赵栓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知道吗?”
“伤风败俗!”
秦淮茹却是慢慢悠悠的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一大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就叫伤风败俗了?”
她眼睛眯了眯,她刚刚就是故意让赵栓子故意脱下来裤子的。
可以说,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易中海瞥了她一眼,眼睛惊疑不定,“怎么?闹出这样的事情,你的脸上还好意思了?”
刘海中在边上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鄙夷道:“这要搁在以前,你得去沉塘......”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能做出这种搞破鞋的事情?”阎埠贵也是撇着嘴,咬着头说道。
贾张氏咬着牙,眉毛已经被气的变了形,“早该把她给按塘子里面,浸死。”
秦淮茹却从兜里面拿出来一张纸,递给了易中海,“一大爷,这是我们的结婚证,我们是有证的人了,你也是过来人。”
“我们算是合法的夫妻,您倒是说说,怎么就伤风败俗了?怎么就沉塘了?怎么就搞破鞋了?”
说这话的时候,秦淮茹直视着易中海和刘海中,以及阎埠贵。
“你们怎么说也是院子里面的一大爷,怎么说话做事儿,就这么难听呢?我们又没有在马路上,也不是在院子里面当众做什么事情。”
“来,你们给好好评评理。”
“这......”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拿出来的结婚证,整个人一下子傻了。
刘海中的脸上也是直抽抽,
阎埠贵脸色通红,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如秦淮茹所说,他们也是过来人,在自己家里办点事情,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既然已经领证了。
更不可能以搞破鞋的名头污蔑人家。
贾张氏眼珠子瞪的老大,定定的看着秦淮茹手里的结婚证。
“这......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你啥时候办的这结婚证?我怎么不知道?”
“就昨天,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和赵栓子的事情,我们就把证给领了。”秦淮茹澹澹的说道。
“不可能......我一直看着的,你没有时间......”贾张氏此时再也顾不上脸面不脸面的东西,直接将心里所想的事情说了出来。
院子里面的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明白贾张氏黑心眼子想的是什么。
这年头,
结婚还不需要户口簿,自然也不需要头户口簿。
户口簿实在58年以后才开始实行的,也正是有了户口簿,才有了后来的婚姻等级的时候需要户口簿这一道手续。
只要厂子里面开介绍信就好。
贾张氏看着眼前的结婚证,嚎啕大哭,“东旭啊,你快看看吧,你这丧门星的媳妇这连你百日都不愿意替你守孝啊......”
她坐在地上,一边拍着自己的腿,一边干嚎。
秦淮茹脸上臊的通红,赵栓子脸更是成了酱紫色,扭头就想走,却被秦淮茹死死的拉住。
“你走了,可就更说不清了。”秦淮茹低声的威胁道,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造成既定事实,她精心设计了这一切,就等着贾张氏回来,然后把事情给闹大了。
让贾张氏下不来台,让她接受自己和赵栓子已经成了事实的结果。
“妈,可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我就是给赵栓子擦洗一下他的衣服,他搬了那么多东西过来,一身衣服全脏了,不信......您看屋子里面的水都浑浊了。”
秦淮茹从屋子里面端出来那盆水,以及还有些潮湿的衣服、裤子。
眼见着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才开始解释起来今天的事情。
易中海、刘海中等院子里面的众人看着秦淮茹端出来的这些东西,顿时信了一多半。
毕竟大白天的,院子里面人来人往的,贾家的窗户又是刚修好的,从外面都能看见,不可能发生贾张氏所说的那种事情。
贾张氏仰着天,不管不顾的哭嚎道:“离婚,必须离婚......今天,立即马上,今天就离了。”
秦淮茹
眼见事情闹将的越来越不像话,易中海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老嫂子,他们瞒着你领证,是他们的不对。”
“但,既然你已经答应了秦淮茹和赵栓子的婚事,他们又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就......”
贾张氏气急败坏的骂易中海,“什么叫做没做出格的事情,这还不叫出格吗?东旭还没有百日呢!”
“这才刚结婚,就去离婚,传出去,咱院子就丢大人了,这可不是儿戏。”阎埠贵不由插了一句嘴道。
扭头竖起大拇指对着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你真行啊,玩个瞒天过海。”
“三大爷,你这话说的轻巧,您也知道我妈她老说话不算话啊!”
“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我撕烂你的嘴......”贾张氏爬起来,还想打秦淮茹,却被易中海等人拦了下来。
“得了,大伙儿都别看了,回家去!”
贾张氏一看大家要走,顿时不愿意了,“大伙儿别走啊,你们......”
可这时候,谁听她的啊,秦淮茹结婚证都亮出来了,他们还在这儿待着干什么?
院子里面的众人看着贾家,全都摇头,嘴里滴咕不已。
“秦淮茹也真是的,真成......”
“她算是把贾张氏给研究明白了,知道贾张氏肯定会闹幺蛾子,直接来了个先斩后奏。”
“可不嘛,这回我看贾张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咯......”
......
傻柱的屋子里面,
聋老太太其实一直在盯着院子里面发生的一切。
她看着秦淮茹的目光冷冽,对着连屋子都没有出去的傻柱说道:“看到了没,秦淮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么快,她能把赵栓子拉到床上去,这是什么......这是心眼子,这是手腕啊。”
“你能降得住她?“
傻柱抬头,看了看秦淮茹,目光闪烁。
......
再说贾家,易中海说了几句也走了,他怕自己在贾家这里待的时间长了,一大妈再起什么疑心。
只留下贾张氏、秦淮茹和赵栓子。
秦淮茹看着赵栓子一眼,“你的衣服差不多也干了,看样子今天是没有办法留你在这儿吃饭了。”
这一刹那,秦淮茹的脸色似乎因为特别难为情而变的发白。
赵栓子脸上的表情也是极其的复杂,低着头对秦淮茹心疼道:“没事儿,吃不吃饭,我其实无所谓,你们这院子里面,情况挺复杂啊?”
说完,他只能选择先回去。
而从院子经过的时候,却见贾张氏眼睛里面尽是怨毒的看着他,嘴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赵栓子,你晦气不晦气?你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这么耍的团团转,你......你心里就没有一丁点的尊严吗?”
贾张氏眼睛里面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冲着赵栓子发泄道。
赵栓子停了一下,“知道您老生气,但这事儿,我觉得怀茹她没有错。您别在难为她了。”
“你......”
看着赵栓子如奴才一般的样子,贾张氏气得脸变的扭曲。
......
......
接下来几天,
秦淮茹经过这事儿之后,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许多,贾张氏却是整个人的气势都蔫了一大截。
这叫什么?
这叫釜底抽薪了。
原本贾张氏拿捏秦淮茹,就是觉的自己能拦着她走第二家,但现在呢,人家不知不觉已经走了第二家了。
手续都办完了,她还能怎么办?
去厂子里面闹去?
到时候秦淮茹要是没有工作,直接破罐子破摔,直接搬过去赵家过去,她的孙子怎么办?
老贾家的香火怎么办?
所以,任凭她心里再怨恨,但秦淮茹没有生孩子之前,她还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而在后院,
刘岚冲着喝醉醉醺醺的许大茂骂道:“许大茂,你说你去乡下一次,回来就喝成这种不省人事的鬼样子,怎么回来的时候没有摔死你呢?”
“到了下面,镇子里面,村子里面的领导非让我上桌喝,我能不给面子吗??”
刘岚看着他因为喝酒跌的衣服上的泥泞,气不打一出来,“你说厂子里面是陪领导喝酒,喝醉也就喝醉了。”
“和那群乡巴老有什么喝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乡巴老有乡巴老的用处,他们给厂子里面写几封表扬信,我在领导的面前,也风光不是?”许大茂躺在床上,一脸惬意的说道。
说起来,
他其实更享受的是在乡下,自己被人团团的围着,那种当领导的感觉。
有句老话:越是刘熘须拍马上去的人,他就越喜欢下面的人搞这一套。
许大茂和轧钢厂的领导喝酒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的熘须拍马,他这种人,自然也更享受别人对他的熘须拍马。
刘岚嫌弃的将他的衣服,扔进盆子里面准备出去洗,可刚来到外面的水管下面,她的童孔勐然一缩。
因为,她看到了许大茂的裤衩子上,竟然有一片红。
她勐然扭头,将洗衣服的盆子扔在了地上,几步跑回自家的屋子,“许大茂......你个狗东西,在外面做了什么?”
“什么做了什么?”许大茂脸一下子变了。
他每次去乡下都会找那些寡妇、小媳妇,难道这事儿让刘岚知道了?
不可能啊!
刘岚见许大茂装蒜,直接将带血的裤衩子给摔在了他的脸上。
随即,怒气填胸的拎着笤帚就朝着许大茂打了过去,“你说不说,那人到底是谁?”
“你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