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真的不知道......我把那张纸给扔了。”
“你看到也好,没有看到也罢,现在的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了,再说这些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这时候,钱凤霞的母亲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眼眶通红的看着傻柱和聋老太太。
“我们家凤霞哪里对不住你何家了?让你们这么对待我女儿?”
“如果说凤霞是图你们家的社会地位,她活该!”
“如果凤霞图你们家的钱,她更该!”
“如果凤霞是图你长的好看,她罪该万死......”
钱母眼眶通红的看着两人,使劲的拍在桌子上,手臂颤抖。
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作为母亲的她,难受的无以复加。
但她却还是咬着牙,继续说道:“现在,是你何雨柱抛妻弃子,不想要凤霞了啊,还不许凤霞再走第二家了?”
“你有什么权力?你哪儿来这么大的脸啊?”
“我......”傻柱紧紧的攥紧拳头,脸烫的像猴屁股一样。
羞愤难当。
恨不能眼前有个缝隙,一头扎进去。
但他还不想放弃,之前是不知道钱凤霞的好,但现在他懂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放钱凤霞走第二家?
“凤霞,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对你。”
此刻,他放下所有的脸面,已经近乎哀求了。
可惜,钱凤霞面若冰山,无动于衷。
此刻,屋子里面的另一拨人也听清楚了,看了一眼傻柱说道:“得了,该滚赶紧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说话的正是钱家的新姑爷,小伙子虽然长的不高,但挺壮实,有点彪的感觉。
但看钱凤霞的目光却是极其的柔和,“凤霞,你还和他费什么口水,我给你买了瓜子,去嗑会儿瓜子,多好?”
傻柱额头上的青筋直冒,气急败坏说了一句,“兄弟,我劝你一句,考虑清楚了,她是二婚,哪有这么上赶着娶一个二婚的?二手的......”
“你特么再给我说一句?!”钱凤霞的大哥,心里的火,早已经积蓄够了,傻柱这一句话,直接让他火山爆发,“我擦,给我打。”
一把拉住了傻柱的衣领子,
钱凤霞二哥也从后面捞出来一根擀面杖。
他们两个早就想揍傻柱了,之前一直是钱凤霞拉着不让,这回傻柱送上门了。
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亢......”
一下,傻柱的头上就出血了。
眼见着傻柱吃亏,聋老太太也慌了。
“别,别动手......你们要是谁敢上手,别怪我老太太往地上躺,讹你们!”
聋老太太见状,连忙上前拦住,不能让傻柱吃眼前亏啊。
说话间就往地上躺。
果然,
这一招一出,钱凤霞的大哥二哥还有钱家的新姑爷,脸色狂变。
手里捏着棍棒,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聋老太太见状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硬拉着傻柱就往外面走,直到出来外面,她才松了一口气。
见傻柱整个人似抽了魂似的,不禁劝导:“她钱凤霞能找下家,你就不能了?你这没儿没女,没牵没挂的,这条件,到哪儿都是响当当的。”
“我现在已经不是食堂里面的管事儿的了,工资又回到了原来的三十七块五......也就您这么拿我当根菜。”傻柱暗然神色的说道。
锥心刺骨。
如果说秦淮茹当初宣布和赵栓子订婚的时候,他的心如针扎一般难受,那么现在钱凤霞订婚,他却是五内俱崩。
相比秦淮茹,他难受数倍,数十倍。
也正是如此,傻柱才更明白自己心底最在乎的到底是谁。
“这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聋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怎么就成这样了?你作的啊!
当然,这话不仅不能当着傻柱的面说,还得违心的劝说道:“柱子,别灰心,就你这个子,你还有手艺,往哪儿一杵吗,那都是硬邦邦的。”
“而且,咱们还得挑,金童配玉女,茄子配包米。咱们也找一个条件更好的,让她钱凤霞看看,你柱子也是很抢手的。”
“让她看看,你傻柱的日子过的多扬眉吐气。”
傻柱嘴巴抽了抽,捂着头上的口子,只能恨恨的点了点头。
......
......
等聋老太太他们回到四合院,看着傻柱这德行。
不由全都上来问:“傻柱,咋成这样了?”
傻柱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这么不光彩的事情,他怎么有脸说出来,聋老太太看了他们一眼,没好气的骂道:“干嘛呢?这一天天的,自己家里没有什么事儿了?天天盯着傻柱吃瓜呢?”
“我们就是关心他一下嘛!”阎埠贵挠着额头,悻悻的说道。
“既然你关心他,正好,你带着他去厂子医务室包扎一下。”
“凭什么让我去啊,又不是我弄的。”阎埠贵的跑的比谁都快,毕竟厂子里面的医务室,可不是免费的,之前他家阎解成头上有口子的时候,也去包扎过。
要三毛钱呢!
秦淮茹正好出来洗衣服,看到傻柱一句话也没有说,低着头挫自己的衣服。
她现在可不想和傻柱有什么话题,赵栓子那边已经给回话了,等房子修好了,就派人过来合计结婚的事情。
虽说是赵栓子上门,但秦淮茹却心里有自己的算盘,贾张氏那边,自己一个月得给三块钱,赵栓子这边一个月也得给三块钱。
这年头,
六块钱不少了,而贾张氏却还是不满足。
秦淮茹早就想好了,等赵栓子进了门,户口的问题解决了之后,她就想办法和赵栓子搬出去住。
这样,自己就可以摆脱贾张氏这吸血的“水蛭”,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像娄晓娥穿的新衣服,手表,自行车,收音机......将不再是梦。
到时候,想办法再换个工作,这日子也就真的过起来了。
贾张氏看着自己这儿媳妇,眉毛拧起来老高,“这盆子里面都没有水了,还挫什么呢?”
这几天,贾张氏的脸比之前瘦了一些,心里糟心糟的,一想起来以后家里多了一个外人,她恶心的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那双三角眼满是恶毒,所以看着秦淮茹也是不想给好脸色。
“妈,我听说王平安每个月都带娄晓娥去医院里面检查去,一会儿吃了饭,咱们也去医院一趟。”
“每个月?”贾张氏的脸一下子绿了。
脸上的肉颤动,气得压根痒痒,“不是,这得花多少钱啊?”
“您不去也成,到时候您孙子有个......”
贾张氏连忙拦住了她,“呸呸呸,你给我住口。”
“去!”
贾张氏咬着牙说出这个字,心里都在滴血。
秦淮茹却是嘴角上扬,知道了贾张氏的软肋,她是一拿捏一个准儿。
“哼!”贾张氏的脸如猪肝,但为了贾家的香火,她就算是再难受,也得忍着,大不了......把希望放在孙子身上。
现在,
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孙子了。
秦淮茹怀孩子比娄晓娥早两个月,现在算一算,都快九个月了,只怕孙子出一点问题。
但她嘴上却是不饶人,滴咕的骂道:“你给狐狸精,扫把星,赔钱的货......”
......
......
第一机械工业部这边,王平安带着刘和光和钱合同几天的时间,将百分之九十的机器都修好了。
剩下的部分,他也没有把握,选择让李厅长报上去。
有些事情,有把握的做,做的漂亮,这是本事,但如果没把握,最后打了锅,那可就是责任了。
而且,一下子把所有的机器都维修了,太招人嫉妒。
无论是什么年头,都不缺犯红眼病的人。
好在,这一次,自己找来帮忙的人不少,有第一轧钢厂的,也有第一机械工业部本部的人。
让他们也跟着沾光,这样虽然摊薄了功劳,但却也收获了一批支持者。
李厅长乐的合不拢嘴,“行啊,现在只剩下十来台机器,不再需要专列,也就两个车厢就够了。”
如果是之前,他们往东北发过去,都是走的专列,但申请的时候,则需要大量的手续和流程。
毕竟不是你一家需要火车皮,但一两节车厢就不一样了,加挂一两节,直接就走了。
这样就节省下来大量的流程,只要有往目的地走的火车,随时可以发走。
关键还是节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李厅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一眼手表,“平安,走,和我一起到食堂吃饭。”
“领导请客,我能不去吗?”
......
......
食堂里面,
厅级以上干部,是可以吃小灶的,单间的那种。
有李厅长领着,王平安自然也跟着走了进去,“嚯,领导吃饭的地方就是不一样。”
“得了啊,我可是听说你在轧钢厂吃的也不错,你们厂子有个姓何的厨师,做的一手谭家菜。”李厅长没好气的说道。
“幼,这事儿都传到您耳朵里面了?”王平安不由一愣。
李厅长打趣的说道:“怎么不知道啊,都做饭做到冯部长家里去了......”
“还有这事儿呢?”王平安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不经意的光芒,顿时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