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贾东旭看着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问道。
“不得起来给你们给洗衣服?“秦淮茹冷声说道。
其实秦淮茹身上的衣服是早就穿好的,晚上睡的时候,也是和衣而睡,只是贾东旭一直没有给她信号,她又思绪纷扰,实在睡不着了,只能起来。
“你还抖起来了?”
秦淮茹没有理会贾东旭,直接来到公共水管区,
正洗着,听闻脚步声。
娄晓娥穿着白色的睡衣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正巧看到秦淮茹,不禁打招呼道:“秦姐,今天起来挺早的啊。”
“哦......睡不着了,就早点起来了。”
秦淮茹正在想王平安的事情,勐然听到有人和她说话,特别是见到是发声的人还是娄晓娥,她的眼神之中有些惊慌。
她端着盆子想要躲闪,却正好与娄晓娥走了一个脸对脸。
“哗~”
盆子里面的水洒了出来,溅到了娄晓娥的身上。
“哎呀......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秦淮茹连忙说道。
“没事儿的,秦姐,你不用给我擦,再说了这已经是夏天了......”娄晓娥客气的说道,让已经拿出来毛巾的秦淮茹一脸的尴尬。
其实也没有落到身上多少水,而且大部分洒在了娄晓娥的脚上。
现在天气已经热了,娄晓娥穿的是一双凉鞋。 …
秦淮茹愣愣的站在了那里,
此时她已经弯下了腰,看到了娄晓娥干净的鞋子,如凝脂一般的皮肤,莹洁光滑,给人一种白净的美。
娄晓娥的脚瘦长、略小,雪白雪白的,脚趾头像嫩藕芽儿似的。
同在视线之中,自己的皮肤则粗糙,一双大脚丫,还藏在已经破了洞的布鞋里面。
这种差距,
眼前娄晓娥的纯净......这些东西,犹如有一根针一下子刺痛了她,
让她想赶紧赶紧逃离,
这一瞬间,
秦淮茹心里的卑微、嫉妒如洪水一般冲天而起,
将她淹没,
将她吞噬,啃食。
秦淮茹将自己已经漏出来的脚趾缩了回去。
紧咬着牙,身体有些发抖的缓缓起身,端着自己的水盆,往回走,越走......表情愈加有些扭曲。
与娄晓娥错身之后,
她的表情扭曲。
“凭什么?你凭什么不染尘埃?
凭什么干干净净一身白?
凭什么我在风波里,你却在水火外?
王平安是我选剩下的,
你,别想坐高台,你也得掉下来,你这么好的人,也应该和我一样悲衰。”
回到屋子,
贾东旭瞥了她一眼,“平时的时候,你不是都要洗半个来小时吗?今儿个怎么不到二十分钟就回来了?”
作为女人,
秦淮茹也是爱美的,尽管她没有任何化妆品,也不用去上班,但她依然会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把衣服浆洗干净。
但今日,就连贾东旭都感觉到了她的不同。
秦淮茹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今天晚上你继续。”
刚刚的嫉妒之火,让她的心肠愈加的冷血起来。
嗯?
贾东旭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狠狠的咬了咬牙。
之前他一直为秦淮茹不积极配合而心里着急,但如今听到秦淮茹这么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这心里反而更难受了。
......
......
王平安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秦淮茹已经走了,所以他没有看到有什么异常。
和娄晓娥继续笑呵呵的聊着,
让院子里面已经起来的众人一个个羡慕、嫉妒。
“啧啧啧......王平安,这才刚刚起床,你们两个就不能回自己屋子里面腻歪?”阎埠贵将刷牙的水吐掉,说道:“再把院子里面的孩子都给教坏咯!”
“就是,你看看这院子里面多少年轻人都看着你们俩呢?”二大妈也忍不住吐槽道。
刘光天和刘光福,这几天在学校里面又闯祸了。
老师说他俩要和人家一个小女孩谈对象,这可气坏了刘海中,回来之后将两人好一顿收拾。
“这院子里面养老的风气刚好一点点,这谈对象的不正之风可不能兴起啊!”
卢蓝氏扭着她肥硕的身躯从屋子里面出来。
她两个女儿,
年龄还不到18岁呢,可这段时间也天天和何雨水一样,谈论着以后长大了结婚的事情。 …
王平安笑着和她们说道:“这你们可怨不着我。”
说完,
他用毛巾擦干净脸,笑着和娄晓娥一起回屋。
剩下一群人脸色各异。
要说人家是新婚夫妻,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腻歪一下,别人还真管不着。
但王平安来自后世的一些思想,不知不觉只见让他展现出来的东西,便已经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洗漱干净,
王平安带着娄晓娥从家里出发,这年头,的产假是56天。
一直到了88年,才延长到了60天。
对于违法这个规定的员工,轧钢厂的直接处以警告,以及50块钱的罚款。
也就是说,即便是怀孕了,依然要坚持工作,王平安其实也问了娄晓娥的意愿,她还是挺喜欢上班的,毕竟自己在家也没有什么意思。
等生了孩子之后,倒是可以在家多休息几天。
......
......
易中海家里,
一大妈看着从外面洗漱回来的易中海,眼神之中有些不对,“你今天怎么也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因为秦淮茹早早的就洗漱完了?”
“我......”易中海脸气的发紫。
简直了,
天天什么事情都能引到秦淮茹的头上,只要自己回了晚了,或者是出去干点什么事儿,都能被扣个帽子。
一大妈脸色反而越加阴沉,“看看,被我说中了吧?”
“什么说中了?”易中海将手里的搪瓷缸子‘彭’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外面的搪瓷顿时被磕坏,溅起来老高。
“你干什么?一个搪瓷缸子两毛钱呢!”一大妈气急的骂道。
“两毛钱......这时候你想起来两毛钱了?你就这么气我,等我哪天一头栽倒和许大茂他爹一样,走路一抖一抖的,上不了班,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易中海被气的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一大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身将几个馒头给放到了蒸笼里面。
这是他们俩和聋老太太呃早餐。
易中海气都气饱了,哪里还吃的下饭,直接扭身上班去了。
等易中海一走,
聋老太太从里间慢慢的走出来,“梅子,你这天天是闹什么呢?一天到晚的这么吵?”
自己过来是养老的,不是天天过来听他们吵吵的,所以这事儿她不得不管。
一大妈小名叫梅子,
此时听着聋老太太的话,她眼中含泪,“那还不是都怪他?和秦淮茹深根半夜的去地窖里面,谁知道干嘛了?”
“他们能干嘛?你以前的时候,不是一直怕生不出来孩子,他会再找一个吗?”
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事实证明,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一大妈听着聋老太太的话,
半晌,仰起头,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
是啊,
这么多年过来了,年轻的时候,易中海都没有在外面找,这都五十了,才想起找,怎么说也有些离谱。 …
“但......”
“别什么这啊......那儿的。”聋老太太将她的手放下,“本来没有的事儿,你这么一直猜忌,反而把他给推远了。”
聋老太太看着一大妈点头,但眼神之中还残留着的担忧。
那双聚光的小眼睛转了转,“梅子,如果你还是不放心,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一大妈勐然抬起头,眼神灼灼的看向聋老太太。
“如果,贾家搬出去咱们大院,至少搬出中院去,你说是不是心里就没有这层担忧了?”
聋老太太低声说道。
“搬出这个院子?”一大妈童孔收缩了一下,定定的看向聋老太太。
“可怎么让他们家搬出中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