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代管独立团,震惊李云龙 第369节

为表忠心,是佐佐木给李峰后脑勺来了一下打晕了他,个中隐情他能道破吗?

所谓发烧貌似一种托词,以致山崎龟和冢本险些喷笑,这个理由编得也太拙劣了吧,却也无法驳斥,所谓看破不说破嘛。

就在场面略显尴尬之际,门口传来叶子一声响亮的报告,前去好客餐馆调查的人打来电话,老板和伙计均无法证实高圭栈曾在该餐馆用过餐。

这样的一个结果,也就证实了山崎龟先前所言:有人布了这个局,那个神秘电话旨在向高圭栈传递误导信息。

至少一段时间内这将是一桩悬案,同时对山崎龟而言,不啻为一个不失颜面放人的借口。

目送运输机钻进云层消逝于无形,李峰的一颗心并未因再也不用看老司令那一张似行将就木的老脸些许轻松下来。

老司令是被担架抬着送入机舱的,除了李峰没有人来相送,正如他来时一个人悄悄地来,走时一个人偷偷地走,前者职业使然,后者或许是命运吧。

面对老司令充满某种期待的目光,李峰仅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对他说了两个字“保重”,便退了下来。

佐佐木护送担架进了机舱,特意从飞机上跳下来揽着他的臂膀轻声责备道:“你怎么能这样,至少得表示个肢体语言吧。”

李峰摇摇头说:“或许某一天你能体会到我当下的心情,有件事只能拜托你,闲暇之余请务必帮我查清楚母亲死的真相,否则我终身都不得释怀。”

轻轻叹了口气的佐佐木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双肩说了句“我尽量”,返身钻进机舱。

李峰露出一个苦笑。

自己是在难为佐佐木了,即便有真相到来的那一天,也决不会出自他口,而他自己也深知,真相将永远不会到来。

从机场出来,李峰一时有些茫然,不知该去哪儿,心中蓦然升起一种想找个人倾诉一下的欲望,下一秒他又不由得哑然失笑,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吗?

所谓倾诉,对象只能是某位朋友,可现在的自己还有朋友吗?佐佐木甚而濑原、健田汰、冢本都曾经是,但却因三年前自己身份以及阵营的蜕变已成为了过去式。

转而一想,或许还真有,远在崇庆的曾凡尚算是个适于倾诉的对象,只可惜可望不可即呀。

车子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等红转绿时,对面街口竖立着的某品牌酒的大幅广告牌吸引了李峰的目光,突突然然就让他产生了想喝一杯的欲望。

绿灯亮起后,当视线里出现了第一家餐馆的招牌,他一盘子就打了过去。

这是一家极不起眼的小餐馆,恰是饭点时间,里面四张桌子就一桌的客人,仅有的一名伙计一见到他就殷勤地迎了过来。

第二百九十章 跟踪

李峰看了眼他递来的脏兮兮的菜单,问他有火锅没,随意上几个荤素食材即可,来一瓶日寇清酒。

伙计略诧异地瞅了他一眼,身着便装的他回看他一眼,有吗?伙计忙说有,却出门不知从哪弄了一瓶来。

特地要日寇清酒,李峰是用来敬奉养母的,他斟满一杯擎在手中垂首默祷,母亲,天堂安好,将酒泼洒在脚前的地上。

热腾腾的火锅,热辣辣的酒,却怎么也暖不了李峰一颗冷冰冰的心。

记忆里,他仿佛是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喝酒,似乎把杯里的酒当成了倾诉的对象,三钱一盅的小酒杯一盅接一盅不间断地吞进嘴里咽进肚子里。

直喝到他两眼泛出泪花,及至喉咙里哽咽出声难以自已,应了那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的古语。

他心里很明白,以自己所担负的重任,切忌沉浸于个人情怀里无以自拔,亦不是自己不愿释怀。

可自接到警视厅那位朋友的来电后,日寇养母那张慈祥的脸庞,多日来闪叠于脑海怎么也不肯退去,似欲向自己倾诉什么却又无以言说。

她想说什么?其实李峰非常清楚,这完全源自于自己心理纠结。

养母死于车祸,车祸的起因是刹车装置被人动了手脚,若排除藤也嫌疑,李峰本不敢想象会是养母自己所为,但却又似乎只能是她。

之所以会产生这种近乎匪夷所思的想法,是老司令负伤在岳阳医院接受治疗时得知他与自己同样是O型血后,李峰因此而受到启发。

叶子于本土的调查,已深入到名古屋鸠间医院这一步,距李峰身世之谜仅一步之遥。

在这个节点上,突然发生车祸这一幕,会否因养母的血型与自己的血型不符所导致?她选择以一己之死永久封存这个秘密,是她的本意还是老司令授意?

无论前者或后者,这份大义这份恩情他李峰这一生都无以回报了。

即便不是他授意,以他的敏锐,他亦应有所察觉,之所以无动于衷,不外乎事关仕途、名誉,令人不齿!

一瓶酒见底,李峰有些晕晕乎乎了,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

日寇清酒度数低,以前跟佐佐木他们一块儿喝酒,不干下两瓶,就不是他李峰。

他拿眼睛去搜寻伙计,这才发现餐馆里就他一人了,伙计躲在柜台里正望着他这方,见他目光扫过来,忙低了头。

李峰愣了愣,估计他被不明身份的自己给吓到了,潜在的职业警觉性在提醒他:够了,他遂朝伙计招了招手结账。

开车,回家,往被窝里钻去蜷缩成一团的李峰,心里莫名地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和苦楚,嘴里连着喊了两声,“妈妈”。

一声叫的是养母,一声唤的是生母,眼里含着泪沉沉睡去。

蓦地,他的身子在被窝里剧烈地动弹了一下,似梦魇压身又似被某个动静给惊醒一下坐了起来,却原来是电话铃在响着。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快五点了,应该是优子的电话,抓起话筒,果然是优子,一听他声音不对劲,便问他怎么了。

他告诉她自己中午喝了点酒正睡着,被她给吵醒了。

优子柔声说,喝多了吧,嗓子都打不开,要不先喝点水。

灵智恢复的李峰嚷了声,“好主意,你等着!”放下话筒掀开被窝去了客厅,抓起热水瓶倒水时,眼角突然瞥到房门口躺着一个像信封类的白色物件。

自己的往来信件都是在单位处理的,从不曾有人往家里寄信,且公寓大楼拐角有信报箱,邮递员也没那个义务送上门。

李峰的神经蓦然一下就本能地绷紧了,迅速放下热水瓶和水杯走了过去,还当真是个信封,他拾起正反面一看,没抬头未署名,捏了捏,里面好像是相片。

雪后的玄武湖,挂在树枝上的冰凌悄悄融化着,顺湖面刮来的风虽不大,吹在脸上却仍给人以刺疼的感觉,何况肌肤娇嫩如水豆腐的少女。

荷花园里的那株五百年老银杏树在风里咔咔地发出一阵阵的声,满园里几乎见不到一个人影。

就刚才,唯一的一对青年,应该是情侣,女的喊着好冷啊,男的拥着她离开了,就剩下小敏一个人围着老银杏树一边跺着脚,一边在心里咒约她来这儿的李峰,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昨晚,和濑原、健田汰一块儿喝着酒的李峰突然给她发了一个讯号,翌日下午两点老地方。

当时她还愣了愣,自己和他之间有这么个“老地方”吗?转而一想,他说的应该就是自己和他第一次接头的玄武湖荷花园吧。

鉴于李峰近段时日状态不佳,小敏提前一刻钟到的,挽着保卫小组的小年绕整座荷花园转了一圈,确认无异常后,叮嘱小年和另外两名保卫组成员对荷花园形成一个紧急策应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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