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嘀嘀咕咕始终没下注,荷官忍不住又插嘴道:“二位先生,这把马上开了,下注吗?”
“下!”吕二少说着就欲抢杨棠盘子里的筹码。
“这把不下了,再观察一把!”杨棠说这话的同时,左右手分别钳住了吕二少的左右手腕。
收听着指挥室命令的荷官见杨棠一把不下注二把也不下注,终有点沉不住气,连唱骰都要死不活的:“四四…三,十一点…大!”
骰盅开了,见吕二少有点傻眼,杨棠趁机问:“我说吕哥,刚才这把你该不会想押小吧?”
吕二少梗着脖子,下巴微扬道:“哪有…我是想押大,你非阻止,看看,这不错失赚钱良机了嘛!”
这时,第三把已摇妥,骰盅落实在台面上。
“买了买了,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杨棠已知盅内是[二三五]十点小(没写错),他直接将“二三五”当作“四三一”,于是在和数“8”那里押了一百块筹码。
回过头,见吕二少正巴巴瞅着他,杨棠不忍心,索性划拉了几十个百元以下面值的筹码给他:“死远点下注,别干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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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都不是蠢人(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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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远点下注,别干扰我!”
“哦…”吕二少委委屈屈地隔空一个位子坐了,学着杨棠在数字“8”押了五十块筹码。
“买定离手,开!”骰盅即刻掀起,荷官唱道,“三五二,十点小!”
围在台子周围的赌客们又是一阵或惊喜或哀叹,甚至有人黯然离开,可就是没有一个中大赔率的。
事实上,骰子赌台有不少大赔率,比如像杨棠和吕二少刚才下注的数字“8”,指的是三个骰子的点数总和,一旦猜中,一赔六,而如果是数字“7”,一旦中了就是一赔十,不同总点数赔率不尽相同,总点数越大或越小,赔率就越高,比如总点数“4”或“17”,都是一赔三十。
见杨棠第一把下注失手,监控频道内立马热闹起来。
“看到了吧,这小子哪是什么高手,一玩正经的就露陷!”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他是在藏拙。”
“对,他一定在藏拙,刚才在赌机那里他连中四把,轻松赢了一百几十万,虽然可以归结为机器的问题,但傻子也知道上了正式赌桌得收敛着点,不然再接二连三大杀四方,就等于找死!”
“什么机器的问题,我看是他这人有问题,不然连中四把,还有是赔率十倍以上的大奖,怎么想都不可能!”
“照你们的意思,这人还有监视下去的必要啰?”
“当然…”
结果这边刚讨论完,杨棠那边却失手了第二把。他押的是“两个二点”,一赔五,结果骰盅开出来,四四五,十三点大,但只有“两个四点(也是一赔五)”,并非“两个二点”!
“靠!”
不仅监控频道里的那些赌场管理开始骂娘,连着跟风两把的吕二少也骂咧起来:“我说杨兄弟,你还能靠点谱不?”
杨棠冲他比了个中指,哂道:“你懂个屁,你大可以不跟呐,又没人逼你!”
吕二少闻言剑眉上挑,人已经半站起来就欲发作,但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竟咧嘴笑了一下,又坐回了位子。
“看来是没吃药…”
杨棠随口吐槽了一句,直接扔了个长方块筹码在“围二”的豹子上,把赌客们都吓了一跳。
荷官也吓了一跳,提醒道:“不好意思先生,本台限注每人一万块!”于是杨棠只好换了个一万的筹码放上去。
“买定离手,开!三个四,豹子,通杀!”
众赌客一片哀叹,唯独本轮没下注的吕二少正冷笑着瞅着杨棠,仿佛已看穿了他在搞什么把戏。
杨棠心下好笑,他之所以惹毛吕二少,就是想让对方看穿他的下一步行动,不然到时候再聚,聊起唱片的时候,吕二少会觉得杨棠心有城府,未必肯帮忙!但现在不同了,吕二少自觉已看穿了杨棠的行为模式,就算今天过后提起在各大永乐超市唱片铺货的事,他也会觉得尽在把握!
于是杨棠又连着下了五六把一万筹码,其间“巧合”地中了一次“两个三点”,一赔五,得了五万,却把一干赌管大咖整得昏昏欲睡,说好的超高赌技?说好的大阵仗呢?
反倒是吕二少在这几把之间,只下注了两次,每次不是下二十就是五十筹码,虽然都输了,却损失不大,非但没使他沮丧,反而眼前一亮;之前吕二少想要发作站起一半又坐下,是因为他突然发现杨棠的语气口吻很想他阿姐每次设计打压其它公司将要得逞时的那种智珠在握;而现在,他是真发现了杨棠下注中的小秘密,完全跟每次开盅的骰点拧着来的,比如骰盅里是“一二三”,那杨棠就会下与“五四三”相关的注,而骰盅里明明是“二二五”,有“两个二点”,他偏下注“两个四点”!
“买了买了,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随着荷官的提醒,赌客又开始纷纷下注,杨棠也不例外,今次他下了个数字“17”,一万筹码。
一直留意着杨棠举动的吕二少见状,直接从自己可怜的筹码堆中捻出两个五十的筹码,一个混淆视听般地押在数字“5”上,另一个则搁在了数字“4”的框内。
“买定离手,开!一一二,四点小!”
“噎死!!”
吕二少不禁得意地挥舞起了手臂,有压中小的也赌客瞄了一下他的下注,摇头叹道:“中是中了,可惜押得太少!”
的确是太少,总点数“4”一赔三十,押五十赔一千五,并不是什么大钱!可对于吕二少来说,他已然找到了生财之道,区区一把押太少,就当探路好了!
不过兴奋之余,吕二少对杨棠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尼玛哪是人啊,简直就是游戏人间的赌神!有杨棠这样的赌术,还什么钱不钱的,赌场就是他家保险箱啊,想用多少钱直接拿就是了,而他现在故意输钱不过是在往自家保险箱里装钱而已!
与此同时,留意着杨棠所在的五号台的赌管大咖们再也没有了耐性,纷纷各忙各的去了,至于吕二少中的那个一赔三十,别说钱不多,就是满注一万,赔付三十万,大咖们也不会在乎,毕竟吕二少是什么样的货色,他们早就摸得一清二楚,甭说一赔三十了,就是一赔一百吕二少在这家赌场也撞上过,可那又咋地?最后还不是全还给赌场了。
可就在大咖们不再关注杨棠之时,荷官却摇出了一把“三个三”豹子:“买了买了,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杨棠看得心头好笑,嘴上却道:“玛德,赢少输多,这都几把了?老子最后下一把,赢不赢都走人了!”说着,他扔了个一万筹码到“三个三”的单独豹子框内,然后把盘子里散乱的筹码码码好,一副“你开盅我闪人”的样子。
对于杨棠这种豹子下注,赌客们和荷官见怪不怪,毕竟他从来到这张赌台就一直这么在下注,从不押大小,众人都习以为常了。唯独暗中留意杨棠的吕二少吃了一惊,将手头所有的筹码捋了捋,包括刚收到的赔付一千五,总共两千零二十,他一咬牙一狠心,也全都压在了“围三”豹子框里。
见状,周围的赌客虽觉有点不对劲,却也没追求跟风,各自押了筹码后,荷官也没太在意杨棠和吕二少同时押围三,直接就开盅了:“买定离手,开!三个三,豹子,通、通……”
“哇塞!”
“靠!”
坐在杨棠和吕二少身边的赌客纷纷激动起来,拍打着两人的肩膀还有后背。
“一赔一百五十都让你们中了,这运气真是好到爆啊!”
赌台后边,荷官的脸一下就绿了,甚至有点摇摇欲坠、翻白眼的意思。不过该赔的钱,一分不少,都赔给了杨棠和吕二少。
待赌管大咖们又把注意力转移回来时,杨棠跟吕二少不约而同地离开了五号赌台,去了筹码柜台换现金。
兑好了现金,杨棠拎着钱箱和吕二少联袂进了内部升降电梯。这电梯会下降到二十八楼的一个会议室,但由于会议室有人把守,因此外人无法坐电梯直上赌场。况且对于楼高五十层的大厦来说,二十八楼这个出口,不管是从上或下突袭都需要一定时间,而有了这段缓冲时间,内部电梯不知会在哪一层坏掉,外来的调查人员也就无法利用了。
离开电梯、拐出会议室,自打进电梯就没吭声的吕二少顿时兴奋起来:“哇喔,今晚真是刺激,我居然能拎着钱离开望海赌场!对了杨兄弟,咱俩要不要去庆祝一下,喝几杯?”
“喝几杯?你就不怕赌场的人找上我们?”杨棠哂道。
“安啦杨兄弟,我们俩赢的钱加起来才三百万多一点,崔家就是再不甘心,也不会拿我们开刀的,否则他家这赌场在京城也开不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
“实话跟你说了吧,崔家这赌场的后台是皇帝老儿,这城西南还有一家赌场后台则是晋王爷,两家既打擂也合作敛财……”
“敛财?”
“当然,敛财,敛像我们这样的人的财!”吕二少说得有些绕,但杨棠还是听懂了,“这两家赌场年收入少于一千万又或者官职不够高,它都不让你进!而进去的人,基本都是送菜给赌场,却也能在身家地位相仿的人面前混个脸熟,交换下联系方式什么的。”
杨棠挑眉道:“赌场如此敛财,国家不管?”
“管,怎么不管,但凡有人一掷千金过了头,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就扣在他脑壳上了,该判刑判刑,该财产充公财产充公!”
杨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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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绑架(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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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棠吕二少两人下了两层楼,索性又换了架无人的电梯往地库降去。
电梯内。
吕二少拍着他那只小钱箱道:“杨兄弟,咱们今晚赢了不少,等下去happy怎么样?”
杨棠又是一阵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那要happy到啥时候啊?”
“怎么着也得把这些钱散干净吧…”
“你我两下加起来三百万华币,散干净!?”
不得不说,虽然杨棠如今已不缺钱不缺房不缺车,甚至能算得上亿万富豪,但他还是吊丝思维,或者说穷人思维,典型的把钱看得比命重要;而吕二少这种人恰好相反,他的命一生下来就是享福的,所以“命”又或者“享受”、比钱重要。
当然,究竟是钱比命重要还是命比钱重要,这两种观点都属于正常人的理念之争,偏生吕二少不同,他的思维已经突破这样那样的极限,达到败家的程度了。
怎么个败家法呢?
老实说,除了今天跟风赢了三十万之外,号称“日蚀百万”的吕二少以前在望海赌场不是没赢过钱,只是次数很少而已!
照理说,输多赢少反复循环,吕二少早该看清赌博的本质了,但看清了赌博的本质他还是爱赌,每天按部就班雷打不动兑一百万筹码参赌。赢了提钱走人,呼朋唤友去别的娱乐场当善财童子;输了死皮赖脸,也不多换些新筹码,只找阿猫阿狗蹭着赌些小钱,直至赌场关门才走人!
值得一提的是,每天一百万定额,这是个很好的克制习惯,但赢钱就做善财童子又算怎么回事?要知道,某人某天在路上捡到一个钱包,包里有十万块钱。正常人的心态可能会把这钱物归原主或交派出所或自己留着用,这都无可厚非!
如果是留着自用,正常思维大概是计划一下,身边缺什么东西,用这钱去买补上;又或者拿去投资,让钱生钱,这就是所谓的“合该老天爷让他发财”!
但若换了吸.毒的瘾君子们得了这十万块,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呼朋唤友去最好的酒店开一个总统套房,通宵狂欢作乐,短短几天就把这些钱花个精光,毫无长期规划可言,基本上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的货色。
事实上,吕二少就有点这种意思……只不过他家里的产业实在大得够可以的,经得起他这样折腾!
可惜杨棠不喜这样的折腾,若非唱片的事还有求于吕二少,他恐怕早已拂袖而去。
眼瞅着电梯快到地库了,吕二少颇不耐烦道:“杨,happy……你到底去不去啊?”
杨棠挑眉道:“有什么好happy的?我不喜欢人多!”
“呃……那这样,我请你去我家喝酒吃肉,就我们俩,怎样?”
杨棠闻言,终于意识到吕二少非要伙上他不是光happy那么简单:“OK,就咱俩,去你家喝酒吃肉!”
吕二少原本阴着的脸子立马笑逐颜开,同时伸出巴掌:“得叻,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吕立鑫!”
同他握了握手:“杨棠!”
握手时,吕立鑫还摩挲了两下,大惊小怪道:“哇靠,你的手好滑诶,比我姐还滑,怎么保养的?”
杨棠眼神一冷,五指微微施力收缩,“哎哟”,吕立鑫立刻痛叫起来,放开了手。
“我去,我姐的手劲就够大了,你的手劲比我姐还大……”
杨棠没好气道:“吕(吕立鑫:叫我吕哥或者阿鑫)……阿鑫啊,你姐是女人好不好?拿我跟她比力气,有意思么?”
“嘁~~那是你没见过我姐,她哪是女人啊,简直就一母夜叉!”吕立鑫随口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