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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田太华跟吕二少有过几面之缘,所以与杨棠商量妥后,便径直避开,玩自己的去了。
杨棠端着几万块的筹码在厅中穿梭往来,倒也不急着凑到二十一点台去认识吕二少,反而踱步到离二十一点台较近的东北角赌机前,观察起来。
[鹰眼]开启!
同时,杨棠在心里默问:哪台赌机下一把出奖?
你还别说,巧的很,这里近三百台赌机,正好有两台在杨棠眼中显成了“金色”!
于是杨棠又默问:下一把两台出奖的机器,谁出的奖更大?
体积稍大那台的金光顿时消失殆尽!
“看来是这台小的了。”
杨棠嘀咕了一句,走到金光小赌机前,第三次扪心自问:下一把会开哪个奖?西瓜?菠萝?香蕉……不是不是,也不是这个,啊啊~三个七七,知道了。
投币、投币,再投币,然后将所有分数都押在了三个七七上,拉杆!
“奘……奘……奘……”
几下奇特的铃声后,赌机屏幕上的三行图标开始不停翻滚。
“呤………”
屏幕上的三个图案果然一样,都是七七,五十倍!
刚才杨棠押的三个一百的筹码,也就是要赔一百五十个一百的筹码给他。
要知道,这台赌机总共有十个赔钱项目,分别是一个苹果、赔两倍,两个苹果、赔五倍,三个苹果、赔十倍,三个橙、赔十五倍,三个西瓜、赔二十倍,三个铃铛、赔三十倍,三个七七、赔五十倍,一个BAR、赔一百倍,两个BAR、赔三百倍,三个BAR、赔一千倍。
而这机器每次最多接受十个一百的筹码,也就是说,即使出了最大奖,单机赔付不过一百万而已,说多不多,倒也能够一鸣惊人!
鹰眼一扫,下把没奖,杨棠直接换了另一台机子,这回索性直接投了十个一百的筹码,拉杆!
“呤………”
三个铃铛,又中!
三十倍,赌机一阵狂掉筹码。
鹰眼再扫。
嘻嘻,巧了,就这台出三个铃铛的机子,下把两个BAR,三百倍的干活!
杨棠趁机又满额押了一把。
“呤………”
果然两个BAR,再中!
三百倍赔付,三十万华币,赌机狂掉筹码的同时,也吸引了周遭赌客。
同时,暗地里,几个高级赌管也在用耳机联络。
“注意十八号赌机,注意十八号赌机,查查那位赌客的身份……”
“正在查……”
“有个白西装上去找他搭讪……”
“也查一下白西装的身份……”
“查到了,那位客人是传发局一位正司级领导带来玩的,虽然暂时没有登记姓名,但应该没有问题!至于白西装,他是永乐少东,人称‘日蚀百万’,每天不来咱们这里输上一百万,他是不会走的,而就在刚才,他已经输掉了最后一个筹码!”
与此同时,十八号赌机前已围了不少人,其中就有一身白的吕二少,刚输光的他正灼灼盯着杨棠往自己的盘子里刨筹码。
随着杨棠这一次刨筹码的动作大了点,吕二少叫了起来:“哎呀,筹码都洒了,哥们,我来帮你捡吧!”
杨棠不置可否,看着吕二少弯腰动作,同时笨拙地偷藏他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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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癞皮狗(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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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二少偷藏筹码,杨棠见了不禁莞尔,毕竟单只吕二少的行头就能换不少筹码了,可他偏要用这种方法顺手牵羊,显是输得急了,脑子发热,做事情自然就顾头不顾腚了。
“给你哥们,筹码!”
杨棠似笑非笑地接过少了五六个筹码的盘子,并未多说什么,而是起身往另一台赌机走去。
“喂,哥们,这台机你不赌啦?”吕二少在后面多嘴问了一句。其余看热闹的赌客也都眼巴巴瞅着,看他如何解释。
“啊…不赌了,我得换台机……”
“呃?why?”吕二少大惑不解,连英语都嘣了出来。
杨棠站定,侧脸看向吕二少,淡淡道:“听过苹果效应么?”
“苹果效应?没听过…”
“桌上有两个相距一米的苹果堆,每堆数目不详但已知总数相同且苹果的个头一模一样……问题来了,你在左边的苹果堆里偷吃了一个,然后拿钱买走了一个,那么当左边苹果堆少掉两个苹果时,右边苹果堆有无变化?”
吕二少听得一愣,旋即哂道:“右边堆毫无损失,怎么可能有变化?”
杨棠不置可否,看向其他人:“你们觉得呢?”
“没变化吧…”
“应该没变化…”
“其实我想说的是,吃左边的苹果,关右边的屁事!”
“就是,根本没影响嘛……”
听着七嘴八舌的声音,杨棠轻笑一下,终在另一台赌机前站定,毫不犹豫上满了一千筹码,全押在了BAR上,拉杆。
众人皆愣。
唯独杨棠清醒。
他知道,左堆苹果连少两个,对一米外的右堆苹果是有影响的,这是[鹰眼]给出的答案,应该不会错!同样的道理在赌机上,第一轮,鹰眼看到甲乙两台机子即将开出小奖,进而给出提示,那个时候,其它赌机都空着,所以第二轮,鹰眼提示乙机继续有奖时,杨棠并不感到奇怪,可是当乙机把三百倍赔完,陆续有赌客眼红杨棠的运气,开始零星地在其它赌机上试手气,本来这也没什么,问题是[鹰眼]一扫,还空着的赌机中居然也有两台泛起了金光,说明有奖!
最最奇葩的是,那些显出金光的赌机,从杨棠抵达赌场大厅那一刻起就没人玩过,而且在刚才[鹰眼]的第一轮第二轮扫描中也未显光,若不是受了其它赌机运转的微观影响,那还真是没法解释了!
什么叫微观?比如甲机器的电路在运行在通电,不小心把丙机器的微量电子吸引走了,肉眼根本分辨不出来,这就算微观影响!
同样的道理,电路通电运转时其实会产生微弱磁场,当无数个微型磁场相互影响时,总有几率由量变到质变。
再说得直白点,零八年大地震的当口,雾都医科大学校园内有个把钟头手机打不通。这不是基站被地震震坏的问题,而是所有人一拥而上想抢占基站信道与亲戚朋友家人通话,结果反而造成“卡门”的现象
,就是一堆人站在小门外想要挤进门里去,结果不约而同全卡在门框上了。
“呤………”
三个BAR,大奖!
一千倍,一百万筹码奖金!
赌机一阵狂鸣,下方的长条状吐码口打开,嗙嗙嗙嗙嗙……连着掉下十块长方形的“十万”筹码,这才罢休。
隔了三四台机子的吕二少刚被赌机吞吃掉最后一个筹码,猛捶机子的同时,更是双眼放光地望着杨棠这边。
犹豫了两秒,吕二少终于又凑到杨棠面前,似发善心道:“嘿,兄弟,你赢钱太多了,要不我帮你分担点儿?”
杨棠挑眉道:“怎么讲?”
“不信我?不信你就等着看吧,你几把赌机之间就赢了近两百万,赌场的人是肯定会出面的。”吕二少自觉知道内幕,所以语气自然冲了些。
杨棠不以为意,反而趁机问道:“你确定?对了,你叫什么?”
“我姓吕,在家边行二,应该大你几岁,你叫我一声‘吕哥’或者‘二哥’都好……”吕二少自来熟道,“我跟你说啊兄弟,这偌大的场子能开在京城,说明后台老板根子硬得很,你完全没必要跟赌场方面对着干……”
杨棠闻言好笑道:“这么说,我把筹码匀给你就没事了?”
“当然,我是谁啊?我人送外号‘日蚀百万’,所以拿它这一二百万奖金正常得很,赌场方面根本不敢把我怎样?”吕二少不无得意道。
杨棠听得莞尔,正想接话,旁边凑上来几个人,为首的女人娇叱道:“吕少,赌场是不敢拿你咋样,但扔你出去还是没什么问题……”
“别别别、别呀莲姐!我不过就是跟这位(杨棠:敝姓杨)……杨兄弟开个玩笑而已!”
为首女人莲姐不知是练健美出身还是练举重、铅球之类的强力体育项目,总之她虽不算五大三粗,但体型四肢的模子都趋近于男性化,尤其是她那双手,称之为“蒲扇大手”都不为过。
“不好意思杨先生,我是这里的技术保安部副部长刘莲,刚收到上面通知,这里所有赌机的程序都出了点小问题,所以从现在起,暂时不接受下注,直到等我方修好赌机为止。”刘莲看似公平正义地宣布道,“至于刚才你或其他人赢的奖金仍可去柜台兑换成现金!”
宣布一完,没等杨棠有所异议,周遭的赌客就开始起哄了,尤其是吕二少,他更像是感同身受一样,冲刘莲狂吼道:“我杨兄弟才耍了三五把,凭什么封机器?”
刘莲根本不甩他,淡然道:“上面说程序有问题,那就是有问题,不然我们这场子哪天改成一水儿的机器玩法,恐怕大家更信不过了吧?”
这倒是大实话……于赌客而言,荷官作弊,他们还有可能抓到现行,可若是程序作弊,要怎么抓?莫非你还能认识1010不成?相应的,也正是这个原因,赌场方面找不到半点杨棠暗中操控赌机的破绽,因此暂时拿他没甚办法。
趁吕二少领着一帮赌客在那儿起哄,杨棠端着自己的筹码施施然到了骰子赌台前。
与此同时,赌场监控频道内。
“注意、注意……目标到了五号台,把附近的摄像头全都调过去!”
“通知五号台荷官,这把摇个平常点的,别出豹子!”
“收到,荷官已经开始摇了……这把是普通小盘!”
骰子赌台上。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这位先生,你要买吗?”
荷官主动问了一下杨棠。
杨棠道:“我先观察观察不行啊?”
“当然可以,各位,买定离手,开!”骰盅即刻掀起,荷官唱道,“一二二,五点小!”
赌台周围顿时响起零星的喝彩声,更多赌客则在叹气,也有不吭声的。
各人筹码一一赔付完毕后,荷官又开始摇骰子了:“买了买了,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骰盅已经扣下,杨棠[鹰眼]一扫,变换了几个问题条件,即知里边是四四三,十一点大。
杨棠正准备下注,吕二少不知什么已经凑了过来,揽住他的肩膀道:“杨兄弟,你准备下注什么?要不要我帮忙啊?”
杨棠不耐烦道:“我说吕哥,你干嘛缠着我啊?那边没有空位子嘛,你要下注可以去那边啊!”
“我没筹码…”
“把你这身行头抵押了不就有筹码了吗?”杨棠揶揄着出了个馊主意。
吕二少却狂摇头道:“钱是小事,面子是大事,我若是光腚回家,我爹我姐一定打死我!”
“又没让你抵押个干净,只押外套好吧?”
“那也不行,这外套是我姐……总之就是不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