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致富经/重生之娇宠小军妻 第6节

第15章 村民的花式赞扬

  兄妹俩像老庄稼把式一样干活,赢得旁边地里和路过村民的赞赏。

  村里人表扬人的方式也很奇特:“哟,何大孩拉起耩子,跟小毛驴一样快。”引起一旁的人一阵爆笑。还有人补刀:“可不咋滴,养他可比养头毛驴强,听话还省草料!”

  何小西也跟着抿唇笑。这些调侃没有恶意。虽然比喻不是那么中听,却是真实的夸赞。是对干活勤快的人的花式赞扬。

  何小东也不在意,跟来人笑骂一通。到底顾忌着旁边还有花黄未嫁的小姑娘,言语倒不似平常说着说着就朝下三路去。个个还装的挺一本正经。若是何小西不在这里,估计早开起了黄腔。乡村人家看似封建,私下里荤话还是很多的,另有开放的一面。

  下晚回家,大宝已经不在家里了。听说是半拉上午就不愿意搁这玩儿了,闹着要走。刘氏挽留再三也没留下人。

  大嫂纳闷的嘀咕:“她这是想做什么呀?”大嫂都看出不对劲,何小西更不会傻白甜到认为刘氏真的是如她自己所说的,想留大宝是因为想有个好兆头,让大嫂顺利给何家添个长孙。经过小西这些日子的洗脑,大哥大嫂也对刘氏提高了的防备,这些谎言刘氏只能骗骗她自个玩儿。

  水洞村湖地(平整的旱地)少,坡地多。两天多的功夫,互助组里几家人都把各家的湖地种完了。扶耩子的何小西,如愿把湖地里的种子播得特别稀。之后兄妹两人转到坡地那里。

  何小西提议坡地的下方也播高粱,上方留下种豆子。农家一般只拿很少的孬地来种豆子,因为产量低。所以何小西的提议得到何小东的同意。

  坡地上,何小西播种的时候是按正常量播的。种子下的稀还是稠,用耩子的木斗下方出口的大小和晃动耩子的幅度就能控制。

  坡地这里地势高,虽然洪水的时候水也会漫上来,但是水也会很快退下去。种子种得稠,必然出的就密。正常种地是需要出苗后根据出苗情况间苗。也就是把多余的秧苗拔掉。

  何小西想好了,到时候让她哥去摆渡,她自己来建苗。只把靠近路的地方的苗间一下,防止被人发现,剩下的地方不间苗。等洪水退了以后,按比例说苗多总比苗少存活下来的多。

  能做的都做了,今年收成如何,就听天由命了。

  等到几家人来帮何小西家干活这天,正好轮到何小西和她大嫂做饭。

  那日何小西提出轮流做饭以后,刘氏母女哪里会愿意?但因着前一晚闹的不好看,她们也没敢再闹腾。有心让何中槐出来压制何小西,但何中槐仍然记恨着被人哭丧的旧恨,也没搭理。其实最主要的,他是只要不涉及他的利益,一切闲事他都不管。以前他管刘氏的事情,是因为刘氏的殷勤能让他活得滋润。

  最终母女俩无法,只能寄希望于她们消极怠工,柳氏那只大包子能顶上。只是她们能想到的,没道理何小西想不到。

  何小西前一晚就把他哥轰到她那屋睡去了,说有悄悄话要跟大嫂说。赖在大嫂那里就不走了。

  何小西抱着铺盖卷儿站在床边,冲着她大哥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赶紧走,别耽误我们说话。”

  看着在自己眼前被拍上的门,何小东一步三回头的不舍地离开。

  虽然何小西真正的目的是阻止大嫂明晨忍不住去做饭,但也不耽误她现在对柳氏进行新一波洗脑。

  还说了些柳氏感兴趣的话题:“嫂子,你说姓刘的为啥对大宝他们那么献殷勤?”柳氏也正疑惑着呢。两人嘀咕一阵,也猜不透刘氏的真正用意。姑嫂两人一直叽叽咕咕到半夜。明日还要早起干活,两人意犹未尽的结束这个话题睡着了。

  次日,何小西叮嘱了一声让柳氏不得出门,就先起床出去了。想想还是不放心,反手把东厢的门自外面拴上。搬了个骨牌櫈坐在门旁,捻起线来。

  刘氏和何小南几次伸头偷窥,何小西只装作没看见。

  柳氏也几次想要出门来,被何小西挡了回去。

  刘氏母女不敢一直拖着不去做饭。她们若真敢不做早饭,让何中槐吃不上饭,不用谁挑拨何中槐也自然会收拾她们。

  何小西悠然地转动着手中的纺锤,嘴角噙着得意的笑。把何小南气得咬牙。

  自那日起这轮流做饭的规矩,算是正式立起来。何小西每次轮空的那天,都要搬个骨牌櫈,坐在院子里或防线或纳鞋底子。看何小南气得跳脚却不得不干活。只能拿手里的勺子或水瓢撒气。把个勺子或水瓢摔得噼里咣当的响。

  乡里人家,可没有君子远庖厨的穷讲究。这里的女人忙,要推磨,要洗一家人的衣物,要做饭、带孩子,还要抽出时间捻线、做衣服、做鞋子。整日里忙得像陀螺一样。

  每到阴天下雨的日子,男人无法出门做活计。女人们为了多做点女红活,都会支使着家里的男人做饭。

  所以何小西没有一点心理压力的把她大哥赶去锅屋给她大嫂打下手。自己站在院子中间宣布:“今天跟咱们一组的都来给咱们家帮忙点坡地那里的豆子,人多活干的也快,估计大半天功夫就能干完。人家来帮咱干活,没道理咱家人在家里歇着,擎等着让人替咱干,所以咱们家的人都要下湖。麻利的啊,吃了饭就走。”

  何小西话一出口,刘氏母子三个脸都气青了。这些日子何小西越来越难对付,而且隐隐有在家里掌控话语权的迹象。只要何小西定下的事情,他们反对都没什么用。这让他们很惶恐。心里担心这次下湖怕是躲过去。

  第一个被炸出来的人是何中槐。听说今天要下湖,何中槐从堂屋钻了出来。但说出来的话让刘氏母子心更凉了:“饭好了吗?我赶着去渡口呢,怎么还没做好?”有正当理由不下湖,所以理直气壮。

  何中槐的话让何小南以为有了把柄,狐假虎威的接过话头训斥何小西:“今天该你做饭,你瞎晃荡不做饭,耽误我们的工夫。”

  何小西站在锅屋门口探头往里问道:“大哥,听到了没有?问你饭做好了吗?好没好你也应一声,没看见一个个着急下湖去吗?”

第16章 白莲表、绿茶表

  好嘛,何小南找茬的话,到了何小西嘴里一下子就变成是因为急着去下湖了。

  被这么一堵,再想找理由不下湖都开不了口了。

  锅屋里,正从锅里往外盛面疙瘩汤的大嫂对小姑子真是服气了。

  听到何小西的话,大哥连忙回答:“好了,饭已经好了,来得及,耽误不了功夫。”没有钟表等计时工具的年代,争论早晚没有什么意义。

  何小南气鼓鼓的像个青蛙一样。何小西却是摆出一副大气的,一笑置之的姿态。让人看来就是她无理取闹,我不跟她计较的样子。气鼓鼓的青蛙一下子又变成气鼓鼓的蛤蟆。

  早饭很简单,稀稀的面疙瘩汤和杂粮面窝头。汤里面有盐,所以也没有菜。连大酱和咸菜都省了。

  也不上桌,一个人拿一只碗,筷子上穿几个窝头,找个角落边一蹲就吃喝起来。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说道,边吃边跟同样蹲墙边吃饭的邻居说笑几句。

  大家手里端的都是黑瓷碗。这种碗俗称“黑老窑”,后世都极少见到。想看的话,只能在《水浒传》之类的古装电视剧中看到。

  这时候全村要找细白瓷,只有陆友财大伯父家还能找出几只茶碗来。

  本地有句俚语:一棵树,五个股,上面蹲着个黑老虎。说的就是吃饭的人手里端着只黑碗。

  花季少女的手,即使是每日都劳作个不停的何小西,也很纤细白皙。这样一只手,端着虽然颜色深瓷却很细腻的碗。颜色反差巨大,使得那只手看起来更吸引人。在墙外偷窥的陆友财,双眼如同要粘在这手上一般。被转身的何小西给个正着。

  陆友财目光游移,心虚躲避着何小西看过来的目光。陆友财早就来了。因为今天要帮小西家种地,兴奋的一夜也没太睡踏实。等不及做饭,早晨起来吃了一些昨晚的剩饭就跑了过来。来了也不敢进门,所以早晨小西家发生的事,他旁观了大半场。

  何小西的泼辣,让他十分佩服。要知道他家也有一个这样难缠的妹妹。尤其他大妹,就是被这个妹妹一路欺负着长大的。就是他也偶有吃亏。

  能把跟陆二妹一样的人怼的无言以对,太解气了。该柔弱的时候柔弱,该刚强的时候刚强,是陆友财心里女神一般的存在。若不是他太自卑,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真想对何小西投以“迷弟”一般爱慕的目光。

  如果何小西此刻知道陆友财心里的想法,就算那个人是自己,何小西也会告诉他:“少年,不要太天真,也不要太自以为是。这种在柔弱和刚强之间切换自如的,不是圣母表,就是绿茶表。”

  陆家三房人聚集在小西家,一起往要播种的坡地去。种地之前,要对人手进行分组。两到三个人一组。一人刨坑,一人点种,一人埋种。有人干活利索的,点种和埋种的活能兼顾,就只需要两个人一组。

  陆友财主动要求,陆友富助理自家小弟,何小西跟他分在一组。陆友财在前面刨坑,何小西在后面埋豆种。

  何小西从后面看陆友财,后背佝偻着。陆友财不驼背,他要是驼背的话前世验兵也不会被验上。就是有些含胸,还总是下意识地歪着头。一紧张还结巴。就如此刻,他鼓起勇气跟小西说话:“歇……会吧,喝……点水。”

  时隔几十年后再见陆友财,何小西的心里不是没有怨愤。但是看到这样的陆友财,有点小怂,有点慌乱,何小西又有些想发笑。

  “人少好吃饭,人多好干活”,这句俚语还是很有道理的。未种的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

  远处的陆友富见到两小“相谈甚欢”,跟另一侧的何小东说:“小东兄弟,以后家里有什么活计尽管吱声,我让我三弟来给你家干。”这话就是一种试探了,求亲的一种试探。

  跟在陆友富身后埋豆种的陆二妹忍不住咬紧下唇。这些日子受到的教训多了,让她知道不能在此时胡乱插话。

  大家手中的活计没停,但都支棱着耳朵等着何小东的回答。想来应该不会有意外,何小东会同意这门亲事。虽然陆友财型在形象上磕碜了点,但活计上挺能干的。

  姑娘家自己或许不太乐意。但是现在虽然提倡婚姻自由了,可谁家女儿家的婚事不还是父母兄长做主?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长得好了歹了的,又不能当吃当喝。只要人没残缺,能干活才是主要的。

  陆家还是很有自信,何小东会应下亲事。因为他们家的日子过得,在这整个水洞村也是中上,数得着的。

  只是未等何小东回答,就听见一声叫喊传来。大家循声望去,原来是何家的晚娘刘氏。正蹲在地上,揉着脚踝,看情形是崴到脚了。

  陆友富夫妇面色复杂的对视一眼。陆友富两口子跟着大家一起过去探问。他们心存疑虑:这何家晚娘是真崴到脚还是装的?装的话她想干什么?是想躲懒还是想在何家大女儿的婚事上横插一杠子?主要是刘氏出事的时机太巧了,不能不让人怀疑。

  陆大嫂得到陆友富示意,上前想要查看。刘氏虽然因为出身杂耍班的原因没裹小脚,但也跟时下妇人一样绑着绑腿。并不容易看出来真伤着了,还是装的。她不愿意解开绑带让人看,谁也不好违着她意非要解开来查看。毕竟照着老风俗,女人的脚是不能随意示人的。

  刘氏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站起来,却要“哦呦”的呼痛。

  谁还不是千年的狐狸咋滴?这点小把戏还能看不透?若说有人看不明白,就只有陆二妹了。

  陆友财在他大哥身后捣了捣陆友富,意思:大哥你看,我说的不错吧,小西的这个后娘就不是个好东西。

  陆二妹大惊小怪:“三哥,你总捣大哥做什么?”语气献媚,大有为大哥抱不平的意味。场面一时尴尬起来。

  陆家大伯:“这是崴了脚了吧,赶紧地,把板车推过来送家去。”这一打岔,总算解了围。

  何小南闻言快步跑去把板车推了过来,扶着刘氏坐上去。

  刘氏:“小南你留在这里吧,让你弟弟送我就行了。”

  看着一脸呆愣被抛下的何小南,何小西心底冷笑:以后有你更难受的等着你。

第17章 首提分家

  刘氏母子干活本来就不行,有他们没他们根本没什么区别。就是这装受伤逃避干活的行为让人膈应。

  小西兄妹脸上都有些发烧。陆友富安慰地拍拍何小东的肩膀。多少还有点同情的意思在里面。

  到午饭时间,大家各自回家去吃中饭。按常理讲,帮人做活是要包饭的。但是因为有个互助组的由头在里面,不管饭也能说得过去。所以陆家一开始就言明,不要管饭。

  以刘氏的会算计,对方一提她就忙不迭的答应下。看见人三五成群的走远,小西兄妹心里五味乏陈。

  何小西对收拾工具的何小东说:“大哥,咱们分家吧!再这样下去,脸都丢光了。”何小东有一瞬的怔愣。

  对于分家,心底有几分向往,声音干涩:“分……分家?”分家了就能自己做主了吧。像今天这种情形,就不会让人劳累一上午还要回家吃自家的。做了一上午活,不说大鱼大肉,粗茶淡饭都没一口,多少有些不地道。这让为人仗义不喜占人便宜的何小东极为不舒服。

  陆家,陆母闫氏和陆大妹留下做饭。还有一帮孙辈帮着烧火打下手。所以陆家人回去就能吃上饭。

  陆友财坐下却不忙着吃。对他大哥说:“我没骗你吧,何小西那个晚娘可坏着呐。”

  端饭上桌的闫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很是好奇。闫氏这人最大的喜好就是八卦。一天到晚不着家的人可不是最大爱好八卦么。

  陆友财添油加醋的把今天发生的事向大家讲述了一遍。闫氏自家也是经常做这种事的人,听了有些心虚,道:“不能吧,谁会做这种事……。”

  后知后觉的陆二妹才知道刘氏是装的。但不耽误她把何小西扯一起骂:“何家的人都不要脸。”这一下,不仅陆友财不愿意了。大宝也梗着脖子出来伸张正义,维护何小西他们几口人。这一顿饭,把一家人吵吵的头疼。

  饭后要休息一会才会去下湖。陆友富夫妇的屋内,陆友富把外衣挂在床头,对陆大嫂说:“我下午再问问,回头你也找机会去何家一趟,探探他们的口风。这说亲的事儿还是女人跟女人之间好说话。”

  陆大嫂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只是说道:“何家的那个后娘是个角。”角,指人是个角色,会出幺蛾子。

  陆友富高深的一笑,道:“她今天没这一出,我还拿不定主意呢。”

  这年代缺医少药,妇人的死亡率和孩子的夭折率都高。所以丧妇、丧母的人也多。虽然有“起小没有娘,长大命不强”的说法,但丧母的人多了,丧母的姑娘并不难说婆家。尤其是品貌出众的姑娘家。自幼丧母虽是一个小缺憾,但瑕不掩瑜,在婚姻市场上还是挺抢手的。

  陆友富在家里兄代父职不说,还要兄代母职。因为管得多,所以对于陆友财的亲事有自己的打算。他自家人知自家事,三弟那副长相,别说想找个十全十美的,十全九美、八美的都不容易。

  于其仗着家里条件好找个好的,让对方拿住了三弟,然后跟两个妯娌打擂台,不如找个性格软和的。

  高堂在不分家。他们家的高堂虽然不着四六,但少说还有十几二十几年好活。找个不省心的,还不得搅得家里日子鸡飞狗跳。

  何家婆娘那么能折腾,都没听过他家闹出什么动静。何家大女一准是个软和性子,正适合他家。

  怕自家媳妇把事办岔了,又叮嘱道:“你找那姑娘的大嫂问,可别找她后娘啊。”谁知道那婆娘上午装崴脚是巧合,还是想搅合亲事,不能不提防。

  陆大嫂听了这话,白了自己男人一眼:“这我能不知道,要你白交待一句?她就是一坨臭狗屎,我巴不得绕着走,还会硬凑上去?”

  此时也领会了自己男人非要聘那何家姑娘的用意。一放心就有些口无遮拦:“仔细想想,这门亲也不错,娶家来一准不会扒娘家。”

  这话味道就不好了。陆友富瞪她一眼。不过也知道自家媳妇是大咧咧惯了,不是有什么坏心。但也怕被二弟妹听了多心。陆大嫂自知失言,掩住嘴对着男人歉意的笑。

  陆家二嫂哪哪都好,就是娘家总需要接济。陆二嫂娘家爹早些年赶集的路上被抓了壮丁。听回来的一起被抓走的人说死在战窝子里了。娘家如今只有一个老娘和一个幼弟。虽说进了陆家门,就是陆家人了。但也不能眼看着寡母幼弟饿死,不闻不问。

  陆家对她“扒娘家”的行为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夫妻二人躺在床上,陆大嫂喟叹:“你说这些年兵荒马乱的,从日人到老蒋,祸害死多少人命呐,这以后能太平了吧?”陆友富知道她这是提起弟妹家的事,想起前事害怕。帮她抿了一下头发:“以后就太平了,别瞎琢磨了,睡一会吧。”可到底两人都没睡着。

  陆家人赶到地里的时候,何家兄妹已经劳作了好一会了。

  陆小西是因为大哥没给她明确答复,琢磨怎么说服大哥,没心思休息。何小东是听了小西的话,心底像长了草一样,分家的念头怎么也抑制不住。

  再说,白占人便宜让人替自家干活,俩兄妹心里不过意。早早下湖,思量着自己家多干点儿,人家就能少干点儿。

  中间歇息,喝水的时候,陆友富看着周围人多,不想开口说结亲的事。周围地在这一片的,都聚到一起闲话。所以不仅是何陆两家的人,还有其他人在。说亲,还是私底下互相通通气,大家都乐意了,心照不宣了,才好宣扬。若一开始就赫赫扬扬的都知道了,成了还好,不成就结了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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