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致富经/重生之娇宠小军妻 第1节

  《重生五零致富经/重生之娇宠小军妻》作者:黑鱼精

  简介:

  何小西重生了,回到建国之初的五十年代。

  何小西重生之后,从一朵伪白莲花,一路往黑莲花进化。

  标签:正剧 种田文 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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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再见清泉河

  一辆灰黑色豪车停在一个简易渡口边。一位年龄约七八十岁的老妇人,被一对穿着结婚礼服的新人扶着下得车来。

  望着面前清泉河的河水,不知是阳光晒地还是离乡太久近乡情怯,老妇人觉得一阵恍惚。

  河对岸的村庄里早已不见土墙草顶的破房子。取而代之的一栋栋小楼鳞次栉比。

  算起来她已经四十多年未踏进生她养她的这片土地了。久别再见,却仿佛已是沧海桑田。

  以为早已坚硬如铁的心莫名悲怆。泪水溢出眼眶,如清泉河水一般寂静流淌。站在她两侧的那对年轻男女,见状忙把她搀扶地更紧了一些。

  干瘦的手安抚地轻拍拍年轻人。自己也好似被安抚好情绪。老人挺直脊背,走向前方那座停着一艘小船的简易渡口。

  车子停在此处的时候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见车上下来的人走过来想要过河,原本等在此处的人全都看过来。

  有年岁大的老人,视线在她们祖孙三人身上逡巡几个来回后,或露出了然,或自以为不着痕迹地看向船尾处的摆渡人。还有人以夸张的声音招呼起老妇人。更有那知底细的,显摆一样向其他人科普他们是谁。

  她,何小西。解放前出生在这个叫水洞村的村庄并在这里长大。十五岁的时候跟同村的陆友财定亲。之后,改名叫陆拥军的陆友财应征入伍去当兵了。

  那时候的何小西,从没想过会离开水洞村。一直以为她会跟祖辈一样,在这个闭塞的小村落结婚生子,劳作一生繁衍生息。

  在这个渡口发生的一场沉船事故,夺去了包括她大哥、陆拥军的大哥和侄子在内的十一条人命。

  两个家庭同时失去主心骨。

  所以之后陆拥军在部队因为养猪养得好立了功,转到战斗部队并提干,她的邻居兼她继妹的闺蜜何凤英,陷害她跟人有私情的时候,两个家庭都没人为她做主。

  一个漏洞百出的阴谋,硬是在她继母和继妹还有陆拥军小妹的指鹿为马之下被坐实。

  百口莫辩之下她坏了名声。何凤英却如愿以偿嫁给了陆拥军。

  心灰意冷的她在清泉河边徘徊。同村的褚凤雏见到,以为她要寻短见劝说她。彼时,褚凤雏丧妻带着个幼子过活,不嫌弃她名声不好上门求娶。把她拖出泥沼。

  谁知天有不测。结婚前夕,褚大哥被邻村惊了的马车撞到,不治身亡。

  褚姓是村里的小姓氏。褚凤雏也没有近亲。褚大哥去后,褚家只余独子褚青林一个孤儿。

  那时正逢自然灾害。百般思量,何小西也不忍心见青林孤零零一个小儿,没大人护佑只得夭折一途。

  何小西望门寡坚持嫁入褚家。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孙子都娶了新妇。

  嫁入褚家,何小西也没有想过要离开村庄。毕竟人离乡难,有一分容易也不愿意背井离乡。

  她这个话题中心的“寡妇”,带着一个不是亲生的儿子。恶言恶语从没停歇过。她设想过世间道坎坷,却不知现实比设想更加艰难。

  她日夜不停劳作,到了年终,分得地粮食也不够她们母子俩果腹。还要“倒挂”欠队里百十元钱。

  生活的重压让她忽略了对青林照管。

  直到一天下雨不用出工。她给青林纳鞋底麻线不够了让他去邻家借些。却左等右等不回来。何小西出门寻找,才知道青林一直以来被村里的孩子欺负。还是因为被她的名声所累。

  何小西惊觉,儿子总粘着她不愿意出门不是因为乖顺。养孩子不仅仅是让他吃饱穿暖。

  虽然何小西没听过孟母三迁的典故,也知道水洞村不再适合青林的成长。

  心一横,何小西带着儿子去投奔了曾驻扎在村里休整的朝鲜战场退下来的老兵。经他们介绍辗转多处做保姆。直到政策允许从小吃摊起家,一直做到大酒店。之后又涉足其他行业。

  何小西祖上就是这清泉河上的摆渡人。一直传到她大哥这一辈。直到他大哥受伤不能撑船,才转给她大嫂娘家的弟弟。因当年的沉船事故,大嫂娘家弟弟也锒铛入狱。如今的渡船,换上了柴油发动机。摆渡人站在船尾的发动机旁边,带着草帽,低着头。何小西觉得眼熟,但隔着一层层人,透过缝隙也看不清那人的真容。

  除了那年沉船事故的十一条人命,这水洞村祖祖辈辈枉死在这清泉河里的人命不知凡几。建一座桥联通村里跟外面的世界,是水洞村几代人的心愿,却每每落空。想到此,何小西不由得叹息。

  此时的何小西身家巨富,完全有能力为建桥出一份力。可村里早没了她的亲人,他人如何,何小西也懒得去管。

  等够一船人,在柴油机“突突”的响声中很快到达对岸。上得岸来,何小西深吸一口气。

  儿子褚青林小的时候,她因为忙于生计,更因为逃避,没有要事从不回来。青林成年后,知道水洞村是她的伤心地,包揽了回乡的一切事务。

  这次回乡,一是带新人祭扫,告知褚大哥她没负当年相救之恩。二是,何小西自觉已将至大限。此生的恩怨,都是自这水洞村而起。临去之前,再看一眼。给一生的纠葛做一个了断。下辈子,下下辈子,直到永远,都不愿意跟这里再有任何牵扯。

  早在多年前,青林就回来把褚家的老屋翻盖成楼房。做回乡时的落脚处。委托邻家新林婶看顾和定期晾晒打扫。所以稍事收拾就可以安顿歇息。

  老邻居了,又多年不见,新林嫂跟何小西有说不完的话。说着说着,新林嫂就有些欲言又止。

  何小西以为她有事相求,不好意思张口。又知道她是有分寸的人,不会提让她为难的要求。拍拍她的手,笑道:“咱们多年老邻居了,有什么话直管说就是,做什么怪模样。”

  新林嫂爽利一笑,斜了小西一眼,对陪坐的新妇说道:“你奶奶这脾气啊,多少年还一点没变。”却是不说有事没事,有什么事。

  新妇知机,极有眼力见儿的站起来,说:“奶奶,您跟柳四奶奶说话,我想跟誉臣到村里看看。”

  何小西看新林嫂做派,已知她要说什么。交代了注意安全,别走远了就任由孙媳妇离开。果不其然,孙媳妇刚离开,新林嫂就说起关于当初跟何小西定亲又退亲的陆拥军的话题。

第2章 知道狗男女过得不幸福我就放心了

  原来,陆拥军和何凤英结婚生了一个女儿后,两口子就开始闹腾。女儿何凤英也不管,都是陆拥军的寡嫂拉扯大的。前些年,何凤英跟个新加坡老头跑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又回来了。要跟陆拥军继续过。陆拥军被纠缠地没法,只能躲回村里。现在在渡口那撑船呢。

  何小西心下了然,难怪那摆渡人草帽压得那么低,给人一种鬼鬼祟祟地感觉。原来是怕自己认出他来。

  哼,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面上却一片坦然,淡然道:“当年的事是非曲直大家心里都清楚。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陆拥军发达了,我也不嫉妒;他落魄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新林嫂附和:“谁有理谁没理不是靠嘴皮子吧啦的,老天爷都一笔笔记着呢,大家明面不说,背地里都说,天理昭昭,总有报应。”

  送走新林嫂,何小西面上依旧淡然。褚誉臣夫妇却感觉出奶奶的精气神不同了,有种胸中的浊气出尽的感觉。围着她撒娇逗趣。讲村中的见闻。

  出村的船上,透过人群,何小西的目光与陆拥军偷窥过来的目光四目相对。陆拥军慌乱地别开头。何小西冷笑感叹: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过得不幸福,我就放心了。

  何小西娘三个背对着清泉河越走越远。陆拥军一直看着她走远,目光如有实质。此时若有人看到,既会从这目光中看到无尽的情意、懊悔、叹息、欣慰……。

  直到三人上了车,灰黑的小车开出视线,这人才回身返回船上。痴痴地望向清泉河的东方,仿佛要望到河的尽头一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想要挡住别人的视线,痛快地流一下眼泪。

  守着这进村的通道数年,终于等到再看她一眼。也算了却多年心愿。

  之后,陆拥军找到村里的村支书,把一生的积蓄捐给村里。捐款注明专款专用于建水洞村清泉河桥。

  安排好身后事,在某个秋虫呢喃的夜晚,陆拥军在睡梦中离世。

  他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下辈子不要错过何小西,一生一世对她好。弥补今生的亏欠。

  其实,早在和何凤英结婚一年多以后,陆拥军就发现了当年何小西跟人偷情是假的,是何凤英构陷。

  只是发现的时候一切已经迟了。使君有妇,罗敷有夫,再回不到当初。

  也是自那时起,他不能正常的面对何凤英。自己也开始了苦行僧一样的生活。也算是一种赎罪。

  知道褚凤雏早就去逝,何小西只是为了照顾他唯一的遗孤嫁去他家的时候,陆拥军竟然可耻的有那么一点窃喜。窃喜之后却悲哀地发觉,婚姻的枷锁加身,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摆脱不了。为了离婚,他甚至不惜离开他最热爱的部队。可是依旧未能如愿。

  他除了能在暗地里接济一下那母子俩,其他什么都做不了。不能给她名分,就没有靠近的资格。连帮助她都要藏头缩尾。

  等他带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终于有了靠近她的资格的时候。再次悲哀的发现,她已经成长到需要仰视的高度。

  何小西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幼年丧母受了苛巴(衣食不周,照顾不尽心),青年“丧偶”操劳过度。身体积劳成疾,即将油尽灯枯。

  阴司一偶的某座建筑里,判官好生为难。陆拥军暗地里资助何小西多年,何小西今生不能报答了,只有来世偿还。可何小西呵护培养了失怙孤儿,发达后更是捐助良多。一生功德无数,她生前愿望却是不好违背的。

  何小西的愿望是下辈子再不跟水洞村所有人有纠葛。陆拥军的愿望偏偏是下辈子跟她在一起。

  判官无法,只能施行阴司的潜规则:先去拘来何小西一丝魂魄,算是此人已在生死簿上点了卯。只等她的后人消耗一些她的功德,解开目前的僵局,再送她去转轮回。对难解决的僵局,一般都是默认如此操作。

  被拘走一部分魂魄的何小西,症状就如老年痴呆症一般。

  只是判官未仔细看看卷宗,何小西此生是没有后人的。没有后人如何消耗功德?

  老年痴呆的何小西,得到家人的悉心照顾。这些照顾,抵消了她早年施放给青林的一部分恩德。

  判官在一年之后盘点的时候,惊得把椅子都碰倒了。因为保持痴呆症状的何小西,功德不仅未减分毫,反而激增一大截。

  一查之下才发现,痴呆症状的何小西,忘记了其他人,只记得为了救人落水而亡的大哥。那是她一生的执念和遗憾,就算被拘走一部分魂魄依旧念念不忘。她儿子青林,看到母亲都痴呆了还牵挂着阻断村里人进出、吞噬了许多生命的那条清泉河。大笔一挥,签了一张支票以母亲的名义捐给村里建桥。

  美好的误会。

  资金到位,施工队到位,桥已经动工。没有任何可能消除这一份功德。

  判官的一双牛眼瞪成铜铃,恨不得把卷宗瞪个窟窿。这个疏漏如何弥补?若说之前还只是难解的僵局,现在陡然变成无解的死局。判官本就稀疏的头发,恨不得让他给一夜揪光。

  还好有机灵为上司解决烦难的下属。这鬼生前是个讼棍,最擅长在鸡蛋里面挑骨头,吹开浮土找裂缝。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番进言让判官愁云尽散,眉开眼笑。

  下属使人勾着好酒的孟婆上班时间喝了个酩酊大醉。把该给何小西的魂魄喝的孟婆汤偷梁换柱。何小西的魂魄一把被推回她前世发烧魂魄不稳的那个时间段。

  下属回去复命:“何小西要的是下辈子和以后不见陆拥军,咱们让再重新过一遍这辈子,跟陆拥军一起过。陆拥军的愿望也算是实现了。而且她积攒的功德足够救她的亲人免于死亡、离散。给她多一次机会,她不仅不会闹腾,还要感谢咱们呢。那孟婆好酒,因喝酒误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肯定也不敢张扬。”判官大喜,抚掌大赞:“嗯,太好了,没毛病!”

第3章 重回水洞村

  被消除了地府记忆的何小西,昏昏沉沉地被送到十四岁那一年。

  那一年的雨水从天气转暖开始就多。清泉河对岸,沼泽地中间的那条土路三不五时就要被淹没一次。

  这几天接连不断的大雨,土路再次被淹没。中午的时候何小西替换她爹回家吃饭。听到沼泽地里有人呼救。她循声找过去,救起了陆友财大哥的大儿子大宝。

  此时,天气还未进入夏季,气温还不高。撑船撑得一身汗,骤然间跳到冷水里。回到家何小西就病了。

  这姑娘先天不足,后天又没补上。平日里还要跟大人一样劳作。尤其这段时日天气异常,大家伙都要下湖(下地)抢收抢作。小姑娘也要当个劳力一样干活。身体本就虚损地严重。热汗遇冷水,一场大病来势汹汹,导致魂魄不稳。让那阴司的使者钻了空子,把前世的魂魄推了进来。

  病得昏昏沉沉地,前世的经历似真实又似梦幻。光怪陆离钻入脑海。更加重了病情。

  病情如此险恶,偏偏旁边一个照顾的人也没有。渴得很了,强撑着找水。差点一个跟头栽进水缸里。水也没喝着。

  也幸亏那阴司的使者知道此行事关重大,不敢马虎。慎重地想等到何小西的魂魄安稳了才回转。见到何小西遇险,赶忙上前施救。

  阴司使者擦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直呼“庆幸”。还好他多待一会。否则他前脚回去,这何小西后脚就会被重新拘到阎罗殿。此番行事,非得露馅不可。

  晕晕乎乎的何小西,被送回床上。朦胧间好似见到了鬼。吓得出来一身汗。误打误撞高烧竟然退了下去。

  忍着头痛和浑身酸痛起身下床。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今夕何夕。以为是做梦梦到以前的时光。

  何小西逃避地躺回床上,闭紧眼睛,希望这场梦不要醒来。只是屋外大哥和大嫂的声音怎么那么真实。

  农忙时节,大哥大嫂都要下湖干活。何大嫂柳氏记挂家里病重的小姑子和岁把的女儿,一路小跑往家里赶。

  进了院门看到女儿正坐在雨后还没干的泥窝窝里。小姑子还在床上躺着。不愿意下湖,说要在家照顾病人和孩子的婆婆不见人影。

  赶忙抱起孩子,忍不住跟随后赶回来的何大哥抱怨了几句。

  何大嫂舀了一瓢水进屋,扶起小姑子喂水。摸摸小姑子的额头,还好退烧了。这个有病基本靠扛的年代,一个不好人就病没了。发烧可不能缺水,容易烧成傻子。

  看着小姑子渴得起皮的嘴唇,大口大口的牛饮着她端来的水。只觉着这日子过得没奔头。

  真实的触感让何小西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到年轻时候的大嫂,何小西委屈地哭起来。

  何大嫂忙不迭安慰着,也更生气了。婆婆借口照顾家里不下湖。结果呢?孩子趴在水窝里,病人被照顾得委屈地哭,饭也没做。

  摊上这种滚刀肉的后婆婆,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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