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致富经/重生之娇宠小军妻 第552节

  小徐给那人做登记的当口,余庚生拉着车站的人聊了几句。

  等他去送了车站的人回来,登记还没做完。

  他们这边收容的一般都是周边或北边的人,南边的人很少,语言不通是个大问题。

  小徐跟那个刚被送来的人交谈着,两边跟言语不通的老外似的,一句话连猜带蒙,半天才能弄明白。

  一句类似水洞村化工厂的话飘进余庚生耳朵里。

  事实证明他听的确实没错,又一番连猜带蒙,带那个半文盲的书写之后,确定他要去的地方确实是水洞村化工厂。

  这种有人来接的更好,回头联系到他的家人,这人在这里吃住花费的钱就有着落了,说不定还能多收一些。

  余庚生这会酒劲上来了,整个人晕不楞登的,快睡着的时候还嘀咕了一句:“水洞村的,水洞村的,这个地名咋听着这么熟悉涅?”

  然后就打着呼噜睡着了。

  睡着之后做了一个梦,梦到那天晚上跟何大毛一起喝酒,何大毛送他出门时候的情形。

  他对何大毛说:“兄弟,你怎么来的,要不要我骑自行车送送你?”

  “不用,我家在清泉河北边水洞村呢,离得远,我平常都住宿舍,只休息的时候回去,

  我今天晚上就住这儿,这个饭店和旁边的旅社,都是我们村的,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行,以后哥哥有饭局啥的就在这里安排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兄弟你放心吧!”

  余庚生终于知道水洞村为什么熟悉了。

  一下子惊醒过来,后背吓出了一层白毛汗,酒劲也吓没了。

  他被吓着倒不是因为看出这背后有阴谋,而是因为他打算拿今天刚收容进来的那人捞钱。

  这要是把脑筋动到何兄弟头上,多不仗义,惹人笑话他。

  余庚生骨碌一下爬起来,趿拉着鞋,一边往外套里伸胳膊一边喊人:“那个今天晚上新来的呢?”

  人被带出来,余庚生一看,好嘛,这才多大会工夫,这人就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换了一身衣裳鞋袜了,他原本进来时候穿着的衣物,全换了个遍。

  破破烂烂,跟街头趴太阳地里晒着太阳边逮虱子的流浪汉一个模样了。

  不过,最底层的生态就是这个样子,说了也没用,管也管不过来。

  “小徐,你去看看谁干的,抓紧把他原来穿的给他换回来。”

  折腾了一遍,把人收拾得差不多了,余庚生带人把收容进来的这人亲自送往水洞村的大车店。

  陆玉昆接替他老子经营大车店好几年了,干得有声有色。

  看到遣送站送人过来,忙把人让进来。

  听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又知道这人是到水洞村找人的,就把人留下,客气的请余庚生等人进去喝茶。

  “天晚了不喝茶了,我跟你叔是兄弟,自己人不用客气,你忙着,我们先回去了。”

  谢绝了陆玉昆的挽留,匆匆回去了。

  陆玉昆送了人回来,问了底下的伙计:“问了吗?怎么回事?谁家的亲戚?”

  “问了,只怕这事有蹊跷。”

  开旅店的,接待的就是五湖四海的人,他们掌握多种地方方言,语音方面不存在障碍。

  而且那人今天一天从天上到地下,再到地下室,吓得够呛,看到他们跟看到救星似的,问的说了,没问的也说了。

  跟见到亲人似的,不停的唠叨着倾诉着。

  陆玉昆听了,拿起电话给村里拨了一个电话。

  陆艳明接到儿子的电话,赶紧召集了何小东他们商议对策。

  “去化工厂那边看看去。”何小东说。

  村里这边肯定不会出问题,要是有问题也是在离村子远的,管理相对松散的厂子里。

  几个人连夜赶过去,一番排查之下,把拿着抢到的那封信接近程南京的人给拿下了。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老乡托他来的,不是坏人。”

  程南京还被蒙在鼓里呢!

第1022章 否认

  这个程南京一贯是个拎不清的主,自他来了化工厂以后,已经出现过多起跟其他人互相推诿责任的事情。

  他跟厂子里所有人相处的都不是很好,俨然一位独行者。

  是人就有各种生理和心理上的需求,社交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种需求,当然,社交恐惧症的除外。

  问题是程南京没有社交恐惧症,他在这方面有正常人的需求。

  父母妻儿老小已经忍受不了他的自以为是,同事又很快因为他没担当的甩锅行为对他退避三舍。

  他的社交需求就瞄上了来此途中火车上偶然重逢的一位旧识,夏小芬的丈夫黄二楼。

  在这方面,两个人有共同点。

  黄二楼老贰的功能丧失,内心很自卑,外在表现却很自负。用一句话总结就是: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习惯于贬低别人凸显自己,人缘差得不行。

  这样的两个人,都是不能跟人面对面正常交流的人,这个时代也没了五花八门的社交软件,于是两个人就水到渠成的成了鸿雁传书的好友。

  为了这份超越基情的友谊,程南京把夏小芬人在他们化工厂的消息出卖给了黄二楼,黄二楼就从他工作的宿城的一个煤矿过来寻妻。

  于是就有了之后的这些事。

  何小东把程南京写的那封告密信拿出来,程南京还有点羞耻心,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这位也不是黄二楼委托他过来的,黄二楼在火车站外的广场让人抢了,这封信是他抢来的。”

  程南京惊呆了,挡脸的手都顾不得挡了。

  众人摇头:这智商真是堪忧!

  大家把冒充黄二楼委托过来的这个人押走。

  程南京在大家走出门以后追出来,喊道:“村长……。”

  陆艳明示意其他人先回去,他跟着陆友湖和何小东留下来,听听程南京有什么事。

  程南京揉着鼻子支支吾吾了一会,低着头说:“我刚刚跟那个人说了我以前的事。”

  程南京这种大事大糊涂,小事小糊涂的人,做出什么糊涂事来大家都不会觉得吃惊。

  不过这事发现的早,亡羊补牢犹未晚矣,万幸还没出现不可控的后果,这人还没把消息递出去,一切还来得及补救。

  不过这事挺让人生气,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陆艳明说:“老程啊,你也挺大一把年龄了,不能这么大年龄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该考虑的问题就动动脑子,不该说的话别什么都说。”

  陆友湖看他神色愤愤,不是接受教训的样子。

  “行了,你也不是他的谁,人家爹妈都管不了你就别多管了,咱们仁至义尽就行,实在不行就让他们走就是了。”陆友湖劝住陆艳明。

  良药苦口,这人不识好歹,管他干嘛!

  离开化工厂,回到村里,陆友湖问陆友江:“问出来他是什么人,是谁让他来的了吗?”

  “还没有,这人嘴头子才硬。”

  听到陆友江夸那人嘴硬,旁边的陆艳明无声的咧咧嘴。

  想起何小西说过的话:“嘴硬是美德,说明忠诚度高!”

  何小西说这话的时候是在夸谁来着?

  是在夸肖凌瑜的小舅子沈龙,夸他的时候沈龙正因为伏击褚大夫的那件案子被关在看守所里。

  陆艳明记得说这句话后面,何小西还说了一句话:只怕他不是因为忠诚,而是后头有人撑腰有恃无恐,觉着咱们不能拿他怎么着!

  那个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沈龙最后怎么了?只怕这会骨头渣子都没了。

  这人估计也是觉着有可以依仗的后台。

  那么,他背后的人还需要问吗?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欲置水洞村于死地,又有能力指使人对他们出手的以前就那么两三个,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了。

  陆艳明进了屋里,拿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自己叼在嘴上,又抽出一根丢过去给了那人。

  那人接住。

  陆艳明擦着一根火柴,点燃自己的烟以后把余火凑到那人跟前,那人把自己的烟点燃,抽了一口。

  这位把同伙称为王哥的人看到陆艳明这样,反而有点紧张了。

  他不怕挨打,不怕被审讯追问,因为不管是谁抓到敌对方的人都得审审。

  “喝点水,今天晚上才到的吧?走了这么远的路,够辛苦的啊!”

  ……

  对方这样客套,反而让他不知所措。

  不仅给倒水,还给上烟,态度也十分平和,笑语殷殷的跟他聊着天,他不回答对方也不生气。

  聊了一会,陆艳明突然道:“窦主任最近挺忙的吧?”

  这位王哥全身戒备起来,丝毫没犹豫的就否认道:“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什么窦主任。”

  陆艳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手心下压,示意他坐:“不是什么大事,不认识就算了,别激动。”

  这位王哥脸一下子白了,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底细让人掏干净了。

  之前一直消极对抗不回应问题的人,突然态度巨变,可不就是在告诉对方答案吗?

  “放心吧,我们不会说出去是你告诉我们的。”

  王哥这会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接这句话了,难不成还要谢谢对方的贴心!

  他刚刚进了厂子里就被抓到了,不仅如此,还一照面就被拆穿身份。

  他觉得有些丧气,好像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中。

  两相比较,高下立现!

  他不知道窦磊如果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

  他现在就觉得,窦磊已经是落在蛛网里的小虫,虽然挣扎的还激烈,却是无处使力,且会越来越力竭。

  等待他的是旁边虎视眈眈的眼睛,他的挣扎,对于那双眼睛来说只是一场徒劳的游戏,改变不了走向灭亡的命运。

  王哥猛吸一口烟,嘴唇和手都有些发抖。

  陆艳明的想法已经得到证实,就没有再在此逗留的必要,又丢给这人一根烟,开门出去了。

  屋里的人听到他吩咐着:“晚上辛苦点,把人看好了,明天通知乡里派出所来提人。”

  王哥不知道该紧张还是该松口气,当这些人不再审问他,不会私下监禁他的时候,他却隐隐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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