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致富经/重生之娇宠小军妻 第53节

  小驹看到陆友财带了一群陌生人过来,跑过来拉着他好奇的问:“十三爷爷,他们是谁啊?”

  “爷爷?”

  有人对这个称呼很是好奇。就有人替他解惑:“三岁爷爷,白胡子的孙儿。他这是年纪不大辈分长。”

  这些日子小驹跟着何家生活,被收拾的衣着干净整齐。小脸小手也洗的干净。虽然干活溅了些泥点,但瑕不掩瑜,还是个灵透孩子。

  大人们都喜欢逗这样的孩子,听他们说些童言童语。这帮人也不例外。就有个看着挺严肃的人问小驹:“小老乡,你家在哪里啊?我们走路累了,能不能借你家歇歇脚喝点水啊?”

  小驹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既然是跟十三爷爷一路过来的,而且他看了十三爷爷一眼,十三爷爷也点了头的,应该能放心领家去。就很爽快的回答:“我家就在那里。”领先走在前面领路。推开门大声报讯:“奶奶,老太太,来客人了。”

  柳氏和马氏闻声出来。有了陆友财这么年轻的爷爷在前,这些人对年轻的奶奶和老太太也能泰然处之了。

  陆友财又对小驹耳语一番,让他去把他大哥喊来。

  屋里,哼哈二将探头探脑从窗口往外观察了一下。何大毛跟何小东汇报:“哥,来了好多人,不知道干啥的,还有穿军装的,不会有什么事吧?”何大春:“是啊!是啊!”

  对于这俩扶不起来的歪货,何小东已都想放弃对他们抢救了。吩咐两人:“慌什么?扶我出去看看。”又想起一事,问两人:“最近没闯什么祸吧?车轱辘什么来路?”两人举手发誓没戳任何纰漏。

  何小东嘱咐二人:“见机行事,情况不对你们俩别管我,自己先跑。”

  两人眼眶一下子红了,默不作声的扶着何小东出来。却没答应先跑。

第115章 把这两人捋喽直了

  比起刚回来那天,何小东已经好多了。活动幅度不太大的话,也不是很头晕了。

  哼哈二将听话的扶着何小东出来。方才知道原来是虚惊一场。拿了一只带扶手的太师椅让他坐下。

  众人知道是男主人,问候他这是怎么了?陆友财帮着解释事情始末。

  接到小驹的报讯,陆友富和柳大叔家的人也过来了。一方是舍身救人,一方是知恩图报。都是有情有义的人,堪称美谈。领头那人面色满意,其余人击节赞叹。

  去邻居家里借了几把长条櫈。锅里有做饭的余烬温着的水,稍微添了一把柴火就烧开了。前些日子何小西他们卖水的时候买回来的茶叶也还没有用完。拿出来泡了茶用碗端了上前。

  虽是粗茶陋器,气氛也其乐融融。

  陆友财的那一套待人接物,都是从他大哥这里照猫画虎去的。如今长相端正的谦谦君子一样的原主来了,比陆友财那个残次仿品让人更加宾至如归。

  何家来了一群衣着气质不凡的客人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在村里传播开来。大家都聚在何家门前围观,熙熙攘攘的人群跟赶大集一样。

  村长陆友强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拨开人群进了何家暂住的小院。拉住坐在外围的一个陪客一样的人,热情的招呼:“顾乡长你好你好,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让我们安排好接待。”

  此次行程事前顾乡长也不知道,他也是被临时安排陪着过来的。但这话当着上级领导的面不能说,说了就有抱怨的嫌疑。来之前他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呢,怕真让领导们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地方上最怕这种突击性的参观考察。现在他心情极好。看来这水洞村民风淳朴,工作确实做的好。也热情的握着村长的手:“不用特意安排接待,你们的首要任务是安排好生产重建。”

  那位领头的端着手里的茶碗:“要我说啊,这接待就挺好了。”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

  顾乡长忙给大家介绍在座的各位。领头的那位是他们县里的林县长,那位眼睛男子姓余是他的陪同人员。那位表情严肃的穿军装的中年人是市里武装部的陈部长。

  另一个穿着跟军装相似的,是市公安局的李科长。现在的警服还没换装,要等到明年才会换装。所以警服跟军装相似。又依次介绍了其他人。

  治下如此在外人面前给自己长脸,让林县长情绪高涨。

  陆友强请他们移步新的队部。经过大门口的时候,看到放在墙角的橡胶轱辘。林县长问陆友财:“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新式轱辘吗?”大家都一脸疑惑。

  原来刚才陆友财让那个小孩给去给村长报信,作为交换条件同意他回头来玩一会儿这个轱辘。当时这些人就在旁边听到了。

  陆友财回答:“是啊。”大家不知道他问这个是什么目的,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场面眼看就要冷场。

  作为主人,何小东只能上前:“这轱辘是钢轴橡胶的,载重比咱们原来的木轱辘大。我兄弟从六里铺买来的。”说这话的时候,何小东心里直打鼓。

  别人不知道何大春两人,他知道的最清楚。这两人手脚不说不干净吧,也不是太白。这个轱辘虽然不可能是偷来的,但也极有可能是收来的贼赃或是赌博赢回来的。总之来路肯定不清不楚。

  这一刻,何小东是打定主意了,这事过了,一定把这两人捋喽直了。再这么歪吧下去,迟早出事。

  陆友富细想之后,知道领导干部不会无的放矢。问这话一定有其用意。他也闻音知雅,接着何小东的话回答:“这种新式轱辘我们农民干活拉东西特别实用,村里好多人都想换一个这样的。就是还没找到门路,不知道哪里有得卖。”

  这话说的就有些夸大了,虽然是建国之初物资紧张,但是没到后期的计划经济时代。只要有钱,还怕找不着饭店,买不着东西?不过是看林县长有意帮着解决困难,故意把困难说得大一点,让人给解决了也有成就感。

  这话果然挠到林县长的痒处,哈哈笑道:“你们也算是赶着了,这阵子咱们县里正好准备去购置一批新式的生产工具。其中就有这种橡胶轱辘。让小余同志给记一下,到时候把你们需要的也一起选购回来。”

  旁边围观的群众一听这事大家都受益,不知道谁在带头,一起鼓起掌来。在大家的掌声里,一群人鱼贯离开,颇有列队欢送的意思。

  村长要带他们去的地方,是之前被他弟弟占用的那两间仓房。误以为受到刘氏的威胁,让他弟弟给腾了出来。村长现在无比庆幸提前腾了出来,不然人来了没地方招待就难看了。

  这些人此行的目的是有一支军队要到地方找一处地方临时休整。他们就是来物色这个临时休整的地方的。

  这支队伍是从朝国战场上撤下来的。此地刚刚遭了大灾,之前预定好的一些地方不能用了。就有人提议,这次山区受灾不严重,可以在山区选一个地方。这里是他们进山的第一站,没想到就有收获。

  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如果在山区的外围找不到这样一个地方,越往里就越困难了。越往山里的人家越穷,要安置这么一支队伍房子肯定不够。

  若是何小西在的话就知道,前世这支队伍是分成五个村子来安置的。

  临时队部里,介绍完此行的目的。武装部的陈部长问陆友强:“把你们村的情况介绍一下,看看大概能安置下多少人。”

  林县长很有作为主人的气势:“还是实地看看吧,实地看看心里更有数。”其他人也觉得实地看看更直观,都表示同意。

  水洞村东村比西村要富裕,房子也就更宽敞些。一行人看到陆家老宅的时候,心里基本就落底了。虽然外观看着破败的厉害,但是整个框架还很好,修修就能使用。就这一处就能安置上不少人。

  现在,也没有要征求房主同意这种流程。当然,大家也不会不同意,能让子弟兵住进自己家,是非常光荣的事情。不说是空房子,真有需要的话,不是空房子一家人挤挤也得给子弟兵们挤出住的地方。这个时代的人虽然穷,但是思想还是很纯粹的。

  这些人回到临时村部。有人问:“那处大宅子谁家的?怎么破的这么厉害?”有许多地主豪绅,在解放前夕逃亡海外。留在大陆的房子,基本都被政府接管了。不会出现这种破败的这么厉害的情况。

  要知道这个时代,头顶无片瓦的人特别多。比后世房价涨到天价的时候没房住的人还多。好房子白搁着搁坏,所以大家都很奇怪。

  陆友盛最见不得陆友富在领导干部面前露脸。听到有人问这个,可逮着机会埋汰陆友富了。赶紧插话:“那院子是陆友富家的,不太平,紧着呢,要不然他家怎么不住,另外建房子住。”

  看大家有兴趣听,白话的更起劲了:“解放前两伙子人就搁他那院子里打起来了,死的那人哟,海了去了。他那弟弟你们看到了吧,就是那一场事吓的,嘴歪眼斜的,到现在都没好。”

  陆友财不说五官端正,但绝对不至于嘴歪眼斜。陆友盛这是邋遢人呢。

  结果说完看看大家,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对于那片房子敬而远之。

  陈部长严肃着一张脸:“我们无产阶级战士都是无神论者,不信这个。”把陆友盛吓得也不敢随便说话了。在旁边怵着头装死。

  大家又商议了一些后续的事情,像如何修整房子,哪些房子可以安置人?

  这两间仓房就紧邻着陆友盛家。所以晚饭也就近让他们家包饭了。一般来说像这种包饭的情况都只会多给不会少给。所以包饭的人家多多少少能占一点便宜。陆友盛当然不会让肥水流到外人的田里去。

  没多大会,村长老娘就来喊吃饭。回到他自己家里,熟悉的环境里,他才慢慢的返阳过来。

  这个时代,人们认为人死了以后就是去了阴间了。认为昏迷了的人再苏醒过来是因为被牛头马面拘错了,去了阴间一趟又回来的。人们称呼这种情况为“返阳”。

  有骂人装死的,也说“你又返阳过来了”。

  陆友盛就是个窝里横的怂货。之前装了半天死,回到家又张罗着要拿酒招待林县长他们一行。

  这些人工作时间呢,不愿意喝酒,客气的推拒。

  现如今的领导干部,经历过一系列“三反、五反”等运动过来的人,保持着纯洁性。并没有生出后世一些官员那样的吃拿卡要陋习。所以这种推拒并不是假客套,是真不愿意喝。

  只是陆友盛这人有点人来疯,并不理会别人的拒绝,一意孤行:“到家了,不喝点酒哪行。”跑隔壁拿酒去了。

  大家拦他不住,就想着回头酒拿来了,不喝也一样。由着他去了。

  陆友盛的媳妇正在隔壁呢。听到他说的话,就站在门旁边那里等着呢。可不是等着帮他拿酒的,而是拦着不然他拿的。

  陆友盛媳妇这人,一贯只进不出。

第116章 苟富贵or狗富贵

  陆友盛媳妇整日欺负妯娌,打骂侄女。吝啬异常,又爱占小便宜。

  这些年把她大伯哥家搜刮得家徒四壁。在家里把男人整治的服服帖帖。虽然上面有村长老娘能压着她,但架不住村长老娘害怕小儿子。现在隐隐有家里的屋顶都压不住她的迹象,要上天的节奏。

  陆友盛媳妇拦着她男人,不让去柜子里拿酒坛子。“烧唧(能耐)的你,你挣几个钱呀请人家喝酒。”因为跟外间就一墙之隔,门上就一张布帘子,怕外面的人听到也不敢大声说话。

  陆友盛大话说出来了,就馋着脸小声求他媳妇:“少给点,少给点吧。”两人一个开柜门一个关柜门,把柜子拍地砰砰响。

  外间本来在大声说话的人都被这声响吸引了,停下交谈。里间陆友盛媳妇的声音虽小,也传了过来:“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那么老些人,得多少酒喝?”

  村长坐在旁边也听得分明,一张老脸羞成了酱紫色。只能硬着头皮招呼众人:“大家吃菜。”并大声咳嗽了两声。意在提醒里面的两人:差不多得了,别太过分。

  陆友盛到底还是没犟过他媳妇。空着俩手,提着两只胳膊出来的。

  在座的也没有一个是馋他那两口酒的人,就是这事做的太膈应人了。好在都是经过大场面的,脸上倒是不显。

  陆友盛只当众人没有听到呢,讪笑着解释:“家里酒喝完了,我都记错了,以为还有呢。”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把众人差点逗乐了。

  小余同志年轻一些,定力稍微差点。被嘴里的一口饭呛得直咳嗽。

  村长的嘴角直抽抽:“坐下老实吃你的饭吧。”

  就一个跳梁小丑,大家也犯不上跟他置气。没一会,又接着刚刚的话题谈论起来。

  谈着谈着话题就扯到陆家上头去了。林县长对陆友富两兄弟印象深刻。主要这兄弟俩反差太大了,让人不注意都难。尤其对陆友富的印象不错。问陆友强:“陆友富他们家都什么成分啊?”

  在大家想来,有那么一大片老宅子,新宅子也不错,成分应该不能太好了。打心底里就有点替他可惜,这要是成分好了,也能安排个职务啥的。

  林县长这么问陆友强也是给他个台阶下。意思就是刚才的事翻篇了,我们都不在意,你也就别觉得难堪了。

  既然有人递了梯子,陆友强就赶紧接住,回答道:“他们家是贫农,他两个伯父家分别是中农和富裕中农。”

  “哦?他们家的房子还不错啊。”语气里颇多质疑。话里的意思就是:你们土改的时候严格按照政策执行的吧,没弄虚作假吧?不仅是林县长,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睛里都有着疑惑。

  也不怪大家疑惑,土改那会好多工作集中在一段时间内要完成。有些地方临时组建的工作队良莠不齐,后期确实暴露出来一些问题。

  一直猫在角落里的陆友盛终于又找到说话的机会,忙不迭跳出来说:“他们几家都沾的陆友富他爹的光。你们知道他爹是谁吗?”卖弄意味十足。

  其他人都没接腔,知道他自己会接下去揭晓答案。小余同志还是太年轻,推推眼镜问:“他爹谁?”

  陆友盛更嘚瑟了,神神秘秘道:“五十亩客听过吧?他爹就是五十亩客。”

  有些人目露了然,有些人依旧一头雾水。就有知道底细的人跟不知道的科普五十亩客和驴客的事。

  “他爹一夜之间输光五十亩地”,一边说一边伸出五个手指头,晃了又晃。“谁不说,要是再晚几年解放,他爹能给他输成个血贫农(雇农)。”

  陆友强看他越说越不像话,赶紧撵他:“胡说什么,吃饱了吗,吃饱出去吧。”

  陆友盛觉得反正该说的都说了,没必要在这里触他哥霉头。抓了个窝头,就得意洋洋的出去了。心说:你陆友富算什么玩意儿,还想当我的四队的副队长。老子给你弄双小鞋穿穿,让你一辈子别想翻身。我可是根正苗红的三代贫农,是你个赌博输成贫农的小崽子能比的吗?

  出去以后,示意他老娘在门口听着点墙根。然后就放心的到村里去找人侃大山去了。

  村长老娘尽忠职守的进去贴在门口帮小儿子听墙根去了。

  陆友盛出去以后,陆友强说:“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不是他说的那么回事儿。陆友财他爹不咋地,但他两个大伯确实是好人。他们兄弟也不跟他爹一样。”

  在陆友强和陆友盛两人之间,当然大家更相信陆友强的话。不看别的,就看他刚才做的那事,陆友盛就不是个稳妥的人。

  陆友强就感慨道:“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明里是在感慨陆友富有个那么不成器的爹,何尝不是在感慨自己命运不济,有个那样拖后腿的弟弟。

  “刚才大家应该也看到了,陆家老宅大门口有个大石台,那个石台以前就是他们家祖辈舍粥的地方,只要逢上歉收的年月,他们家就会架上一口大锅熬粥往外舍。”可能想起那些艰苦年月,陆友强声音低沉。

  其他人也不好受。另外,积善之家后辈出了个不成器的,确实让人无奈。

  陆友强又道:“也不光是这些,那些年四处抓壮丁,西何那边被抓走多少人?不说别人,今天你们喝水那家的何小东,他以前就被抓走过,后来逃回来了。

  还有那个五保户何冬至,他儿子被抓走了,到现在也没个音讯。我们这边陆姓的人家,要不是陆家老宅给出钱出粮把人赎回来,当时被抓走的人也不少。”说到最后,陆有强的声音就有些哽咽,眼泪似乎要落下来。

  当初他弟弟陆友盛就被抓走了。他没被抓是因为孩子娘机灵,给他装扮成女人。头上围上头巾,身上穿上长围裙,脸上抹上锅灰。坐在案板(做饭的桌子)前装作擀面条,把一双大脚藏在案板下,方才躲过一劫。

  好容易躲过一劫,他娘又提出要求让他去把他弟弟换回来。

  不是陆家老宅,他现在可能也跟老冬至的儿子一样,死在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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